【专栏】王敬之:邓毛二公阴曹相会

王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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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24日讯】据说,人死之后,身上一切病痛统统消失了。邓小平抛开了氧气管,扔掉了轮椅拐杖,步伐矫健地走向毛泽东,老远就举手行军礼报到,行到了跟前又亲切地向他老人家伸出手去。

毛泽东的帕金森症状也烟消云散,恢复了口齿清楚,但假定毛的牙齿还有几颗存在,他早已恨得牙痒痒的了,所以非但不伸手跟邓小平握,反而伸出食指,点着邓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你个臭小子!我生前所最担心的一切,你小子全都不折不扣给我实现了。你先搞掉四人帮,就已在实质上丢了我的脸,但你总算顾全大局,表面上看来你还维护了我的威信,不过你不维护行吗?真把我的面子丢光了,莫说你邓小平,邓大平的日子也没得混了。紧接着你就真刀实枪搞全面的资本主义复辟了,处处跟我的路线对着干。我最恨三和一少,你偏偏搞改革开放,放弃了在世界上高举共产主义大旗。最岂有此理的是你从国内到国外都取消了阶级斗争,你,你,你,你真是个没出息的混账东西,我问你,你不讲斗争,还有啥子鸟共产主义可干?你自己睁开你那狗眼看看,如今中国共产党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中还有哪一点点当年的举足轻重八面威风?在国内,人民公社莫说名存实亡,连名也不存了,三面红旗从口号上到纸面上统统没有了,这不是江山变色又是什么?还有,我最恨最恨最最痛恨臭老九,你偏偏给那些资产阶级知识份子加官进爵,你以为我躺在纪念堂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老实告诉你,每天都有忠心耿耿的老同志到我这儿来哭灵,告你的状,我什么都知道,我是身在纪念堂胸怀全世界。我朝夕担心的就是国变色党变修,为了防止国变色党变修,我花了多少心血和用了多少心机啊!可你老兄一上台,你自己看看现在成了个什么体统!党已经被你修正得除了这‘共产’两个字眼以外,任何斗争哲学全都化为乌有了,国家颜色也被改革得认不出来了,只剩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名字未变,五颜六色什么颜色都有,惟独没有红色。你这小子从来不讲原则,我向来讨厌你那套白猫黑猫,现在你终于自己成了死猫,你还有什么面目来见我?“

邓大人会对毛大主席服气吗?当然不会。虽然他对毛的倾倒崇拜早已成为生理上的条件反射,但他现已当过十几年的老爷子和太上皇,颐指气使的日子比毛更多,岂能再吃毛的这一套?另一方面,活得比毛长的邓老爷子,阴柔功夫已十分到家,不至于拍案拂袖跟毛对骂,居然还有“嘿嘿”干笑两声的涵养,冷冷说道:

“主席,请你息怒。你的水平比我高,理论修养也是我望尘莫及。我邓小平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背叛你毛主席,不管受多少冤枉多少委屈也还是对你忠心耿耿的啊。现在你对我的任何批评,我还是那句老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挨斗挨整都心甘情愿,何况批评?但若责备我存心跟你对着干,使国变色党变修,这我不能承认。主席啊,你可知道你老人家那三面红旗有多贵唷,全中国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唷,真可谓一旗万命、三旗亿命唷。紧接着又来一次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当你老人家归天的那个时候,整个国家真已到了民穷财尽的地步。不是我邓小平夸口,要不是我果断采取措施,改弦易辙,我党我国岂止是变修变色而已?可以肯定讲,必定垮在苏东波之前‧‧‧”

毛一听“苏东波”三字,根本不知是苏联、东德、波兰的代称,却诗兴勃发起来:“苏东坡嘛,没啥了不起,我还是欣赏李商隐,最好是李贺,当然喽,这些家伙都还远远谈不上革命的浪漫主义‧‧‧”

邓小平愣住了,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呀?继而一想,明白了:“哎,哎,主席误会了,我不是在讲作诗的那个苏,苏,苏什么车子‧‧‧”

毛提醒道:“苏轼!”

邓:“对对对,呃,不不不,我说的苏东波是指苏联东欧集团的垮台。那些国家当时的经济状况还比我们好些呢,尚且垮了台,而我们挺了过来,靠的就是我们及时开放,及时改革,及时注重民生日用啊。老实对你讲吧,主席,我非但没有拆你的台,我是费了大力补台。要不是我费尽心机维持住这片江山并且维持住你的崇高地位,你的遗体今天还能安躺在纪念堂吗?你刚才说,每天有老干部到纪念堂来哭灵,这我相信,也不奇怪,任何时代总有一些跟不上形势的僵化人物,仿佛尽忠故主的样子,其实,你若把国家交给这些哭灵的人试试看,保证他们立刻连自己那颗会掉泪的脑袋都保不住,还能保得住党,保得住你的威信吗?”

毛主席勃然大怒:“混账!住口!我的威信要靠任何人来保吗?尤其是要靠你这背叛党、背叛革命、背叛共产主义的小丑来保吗?”

邓小平神态严肃而语气平和:“我没有背叛。我使垂危的共产党恢复了生命力,我坚持专政,坚持马克思主义。不管多大的代价我也要坚持。我也不是抛弃阶级斗争,而是实斗实争,不作空喊虚叫。六四时我毫不手软动用军队来对付学生娃子,就充分表明了我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

毛狂怒了:“什么?你是真马克思主义,难道我是假的?全世界,全宇宙,古今中外,过去现在和将来,还有哪个比我更马克思,比我更更更‧‧‧”

毛大主席气得话都讲不清了,一个劲儿拍桌子,狂喊嘶叫,惊动了那位周恩来总理,飘然驾到。

周总理此刻前列腺癌之类病痛当然全消,这不在话下,连那骨折的右腕也伸直了,比他最后一次出现于人民大会堂时潇洒漂亮多了。他一出场,先喝止邓小平:“小平同志,这里你是初来乍到,先熟悉一下环境,你就少说两句吧。”

邓小平一面跟周恩来握手,一面申诉委屈:“我本来没想讲什么,是主席硬说我背叛共产主义,这我能承认吗?总理,你应该最清楚了,我接手这个国家时是怎么一付烂摊子。如果不是我改弦易辙,马上就崩溃了,党都不会存在了,还谈什么主义?所以我主张,不管白猫黑猫,逮住耗子就是好猫。我想尽办法维持共产主义,就必须想尽办法逮耗子。”

毛主席又跳将起来:“恩来,你听见没有?这矮子脑袋瓜子里面装的是些什么货色!他比赫鲁晓夫还不如,赫鲁晓夫的共产主义还有点土豆加牛肉,到了他邓小平手里共产主义只剩下耗子了。真是一修不如一修啊。”

阴曹地府的泥永远稀稀的,捏在一起也干不了,所以一辈子和稀泥的周恩来也无所用其技了。多亏他头脑灵活,善于避实击虚,对两位战友言道:“想当初我们在阳世一天到晚争论谁真谁假,费尽唇舌也没多大结果,现在倒很好办了,马克思先生就在此地,我们何不同去拜访,小平新来也该去向他报个到。”

毛邓皆无异议。阴间没有电话,也无邮政,所以阴间习惯可以随时串门子,不必事先预约,不算失礼。三公于是联袂到了马府。

马公的大胡子依旧如昔,醉心资本论亦如故。学时髦,也用电脑作研究,此刻正在埋头苦算“剩余价值”和“资本积累”;已经算了多少年了,愈算愈迷糊,因为这可恶的世界变得实在太快了,连最关键的工人和资本家的面目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模糊不清。电脑自动换算来换算去,又快又准,可是马公那套理论却无论怎么播弄也不能自圆其说;键钮按来按去,不知怎的,资本家和工人有时竟是一回事!究竟是鬼电脑硬体出了毛病?还是咱这老马不识途了?正在懊恼之际,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当然倒皮鞋相迎。

毛泽东等不及寒暄,虽然阴间没什么朝夕可争,他还是迫不及待的将邓小平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向马祖师揭露一番,期盼祖师爷加些火力狠批。出乎意料,马克思却讲出了另一套批深批透的大道理来了:

马大胡子先长叹一声:“哎,何必问什么真假马克思主义!我本在大英博物馆做做研究,薄有名声,想不到后世出了个俄国佬叫什么列宁的,盗用我的招牌干革命,还搞特务,实行恐怖统治,害得你们沿着那套路线干,什么专政呀,铁拳呀,踩上一只脚等等,这些我都望尘莫及,甘拜下风,何敢自居真货,也没这本事打假。实际上,在下这套货色作为理论来探讨探讨,放在大学里不妨充几个学分,若拿来当作政治招牌,非但办不成事而且会乱成一团,那真是为祸于人类啊,既害苦了世界,也害苦了我,咳,真是一场空,一场空啊!”

马克思言罢凄然。

周恩来媚然微笑。

毛泽东怅然无语。

邓小平惘然言道:“现在恰巧四个人,正好凑一桌桥牌。”

马克思欣然附议:“好!好!好!还是桥牌比革命好玩。桥牌只问输赢,不必问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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