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营关闭六十周年 记忆依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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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30日讯】(大纪元记者陈艾编译)2005年1月22日,美联社记者凡妮莎‧基拉(VANESSA GERA)波兰奥斯威辛(OSWIECIM, Poland)报导﹐红砖造的军营肃穆的矗立着,就像是一排排普通的房子。但行刑用的毒气室却从寒冬的薄雾中,隐约的透露出它的存在。就在显示着死亡的墙壁边,囚犯们被一个个扒光、枪决,踏上了黄泉之路。成堆的碎裂白骨、牙齿时至今日仍埋藏在地底,沉潜于水池之中。

纳粹死亡工厂荒废至1月27日就已届满六十周年了,纳粹曾在此谋杀了一百五十万人。奥斯威辛集中营(Auschwitz),人类野蛮残暴的见证地,其威力至今仍震摄着所有到此造访的人们。

“对我来说,这就是坟场,不是个博物馆,”57岁的以色列人,沙伦‧葛罗斯(Shalom Gross)这么说。他在二次大战时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中,失去了超过八十个的亲属。他抱着三本犹太圣书说“我是到这儿来祈祷的”。

奥斯威辛集中营今日代表了许多的涵义:邪恶的象征、历史的纪实、万人塚。在它和邻近的伯克瑙营(Birkenau)及奥斯威辛镇的人们,仍旧过着日常的生活,即使这里的失业率已近百分之十九,仍试着在日落西沉的煤矿业中找寻着生计。

部分军营目前被用来作为研究学者及历史博物馆行政人员的办公室,他们每天上下班都穿梭于带刺铁网及毒气室之间。过去一间曾为纳粹党卫军(SS)使用过的房间,墙上仍挂着希特勒的相片,这一切都令人生畏的保留了下来。

“在这工作的感觉很奇怪,所有我们接触的一切,没有一件是美丽的事物。”博物馆的史学研究部主管,法兰西斯‧派普(Franciszek Piper)这么说。分配给他的办公室就在二楼的23区。“如果波兰的人们都想要远离这块充满残杀,浸满纳粹受害人鲜血的土地,那这儿就再也没人住了。”

纳粹集中营结束六十周年了,却仍然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包袱,因为不会有太多的幸存者可以看到七十周年的到来。俄罗斯联邦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及法国总统雅克‧希拉克及美国副总统迪克‧切尼在1月27日连袂参加了奥斯威辛集中营的纪念仪式,而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在2003年就曾造访过奥斯威辛集中营。

预估每年都有约六十万人次到此造访、悼念、或回忆过往。大多数的人在此都安静肃穆的参观,但即使是这样的地方,也偶有轻浮的游客,笑着从那个有着嘲讽标语-“工作才能使你自由(ARBEIT MACHT FREI)”的大门下经过,或是一大群的游客,嘻笑着排队观看屠杀纪录片。

波兰首席犹太教长老麦可‧史考特雷奇(Michael Schudrich)说,他常在奥斯威辛集中营看到这样的行为。“在那儿嬉笑的人们,事实上就等于是希望身处于那样的环境之中,”他说,“当两个月或两年后,这样的场景在他们的脑中回荡时,他们就会感到无地自容了。”

苏联军队于1940年1月27日解放集中营,时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受害者是犹太人,其余的是吉普赛人、波兰政治敌手、苏联战俘、天主教徒及同性恋者。他们都死于毒气室或饥饿、医学试验、疾病或苦役。

奥斯威辛集中营事实上并非单一的集中营,而是两个集中营的总称:奥斯威辛Ⅰ,建立于一座废弃的波兰军事基地,而奥斯威辛Ⅱ,或称为伯克瑙营(Birkenau),比前一个更大更完善,就建在距其3公里之后,用来快速执行纳粹的最终灭绝计划(Nazis’ Final Solution)。

在伯克瑙营,历史的伤痕尤为深沉,平坦而广阔的空间,围绕着整圈的白桦树,也就是其名称的由来。火葬场静静的躺卧在断垣残瓦之中,述说着在战败阴影悄悄的靠近时的纳粹,仍努力的掩饰着他们的罪恶。至今仍完好无缺的铁轨上,囚犯在牛车上被拖进军营,等待着苦役、人体试验或死亡的命运。

许多以色列裔的学童来此加强决不重蹈覆辙的思想精神,他们有许多来自德国,独自或由学校、教堂集结而来,借此面对自己国家的历史。

这个月,一个德国劳工服务联盟带来了他们的青少年造访军营,并会见了当年的一个生还者。经过了集中营里一天的行程,他们看了许多,并认真的思考了相关的问题。

“我真是无法想像这样的残酷日子,我们的双亲及祖父母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Jochen Schuk说。“甚至是今天,人们为何仍能如此的放不下仇恨的情绪。”

奥斯威辛集中营的建立,成了对抗种族歧视与反犹太主义的道德上的教训,也同时成为那些寻觅其他深远意义的强大精神象征。

对波兰来说,被德国侵占了五年,又在共产主义的独裁统治下四十年,奥斯威辛集中营成了这块土地上永恒的痛。纳粹以次等公民对待波兰人,将死亡集中营遍布在他们的土地上,残杀了近三百万的非犹太裔波兰人。将罪恶的阴影笼罩在山川河流之中。

去年,一个加拿大的电视台提到了特列布林卡集中营(Treblinka),称之为“波兰的集中营”,当下波兰就正式向加拿大政府提出抗议。

波兰对反犹太主义的指控是如此的敏感,以致于当游客前往奥斯威辛集中营时,是禁止对导览内容进行影音纪录的。有些人会将影音做一些剪辑,以此证明“波兰是反犹太主义的,甚至包括那些在奥斯威辛博物馆中工作的人。”

一个接着伴随而来的问题就是,奥斯威辛的历史到底是属于犹太人的,还是所有的人的。

最受争议的事件牵连了一个就在集中营旁边的加尔默罗女修道院。犹太团体抗议这对他们的逝者纪念地是一种干扰。在波兰出生的教皇若望保禄二世(Pope John Paul II)于1993年介入协调,并促使修道院迁离。

犹太教徒及基督徒对于在奥斯威辛集中营旁的营建案一直争议不断,一家小舞厅就设立在靠近军营旁的皮革厂中,也是过去囚犯们劳役至死的地方,就因为国际反弹声浪而随后关闭了。计划建于离奥斯威辛只有一条街的一个小型购物中心,也于犹太团体抗议后而缩小了规模。

然而奥斯威辛镇却有着尴尬的处境,一个总是与恐怖联想密不可分的小镇,只能永远背负着无法承受的历史包袱。

奥斯威辛镇的居民坚持他们的生活和其他的地方没什么不同,但民选郡长Andrzej Bibrzycki却说他渴望那些投资者及观光客,能够不再避开日落西沉的煤矿工业区,进而替那百分之十九的失业人口创造工作机会。

“在耶路撒冷,回教徒就在基督的墓碑附近做生意,成绩还不错,所以即使宗教信仰不同的其他人,当然也可以在圣地的附近创造很好的商机。”他说。“这样的期待应该也不为过。”

今年的这个时节,游客们裹着厚重的外衣穿梭于军营与没有暖气的展示场之间,任何的怨言都只能随着照片中穿着单薄工作服的囚犯而散。

当夜幕低垂,博物馆的职员安静的锁上了入口大门,忍住了不用扩音器广播免得打破了这样的宁静。夜深了,游客各自逐渐散去,直到寒夜降临。(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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