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不尤人”与响应节水

张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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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看天气阴阴的,没看见阳光灿烂,没来由的一阵欣喜,今天要是来一场雨该多好呀。记得小时候每逢夏天少雨时,只要有云聚集,总是欢呼雀跃的指给母亲看,母亲也总是要我放下手指,说不要指,不要指,一指雨就跑了。想不到来到美国加州,竟然也出现小时候盼雨的心境,可见加州干旱的程度。

过去一提到加州,很多人想到的就是灿烂的阳光、连绵的沙滩、甜美的果香。在长居加州的人的记忆里,好像都是阳光普照的好日子。确实,加州一年中有超过300天都是阳光,而韩蒙德(Albert Hammond)的一首歌曲“南加州从不下雨”(It never rains in southern California)就是最好的写照,但现在,阳光在人们的眼里,变得太刺眼了,开始盼望下雨的日子。

美国将干旱情况分为5个等级。而美国农业部干旱监测中心(U.S. Drought Monitor)最近表示,加州93%的地区处于严重干旱状态。干旱已经给居民生活、工业、农业等各方面带来了很大影响,而南加也面临着百年来最严重的旱情。

各级政府和组织纷纷呼吁民众注意节水,但根据加州水资源调配委员会(State Water Resources Control Board)数据,2月加州城市居民用水仅比2013年少了2.8%。 所以在4月初,加州州长布朗(Jerry Brown)要求水资源调配委员会实施更严厉的限水令,要求全州市镇减少25%供水量,并已在本月7日公布计划架构细则以及限水法规的相关罚责。

加州南部为热带沙漠气候,气温变化较大,年降雨仅为10英寸。同时因为阳光充沛,农业是加州第一大产业,加州80%用水消耗来自农业。事实上,南加一直缺乏用水,在1973年代完工的“北水南运”工程,是南加州最重要的水资源来源之一,另外还包括来自内华达山脉的雪水,以保证足够的水资源进行灌溉与民生之用。

但是随着全球气候变暖,原本就缺水的南加旱情逐渐积累,也促使布朗发布了有史以来最严厉的限水令。但有人质疑,没有对占80%用水量的农业开刀,而把限水方向指向居民用水是否正确;而更换草坪牵扯到影响人们的生活方式,更有可能会影响房价。或许这些担忧都有道理,但在迫在眉睫的干旱面前,或许本着“不怨天,不尤人”的态度,立即行动起来,从自我做起,是最优的选择。否则,可能又要重现不理想的节水结果,最终人们不得不面对更为严峻的形式和难堪的结果。

在遇到重大的灾难和困难时,需要人们都尽量超越于自身的利益,站在命运共同体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做出适当的让步和妥协,这样才能跨越难关;同时还要面对问题,自省自身。虽然科技使人们有了更大的力量去改造自然,使人们有了更多的选择,但人力或有穷尽,人类并不能脱离自然而独立存在,人也只是自然的组成部分。尊重自然,适应自然,用顺应自然的方式生活或许是持续发展、和谐共生的最好方式吧。

改变是不容易的,更应改变是人们的观念,改变之后或许更有一番天地,以色列就是先例:由于灌溉技术的发展,以色列农业用水总量30年来一直稳定在13亿立方米,而农业产量却翻了5番。我们可以做的很多,而最重要的先行动起来,而不是把自己的行动建立在别人先行动的基础之上。“不怨天,不尤人”,毕竟,现在我们拥有比笔者母亲更多的能力和手段,不会只是望云兴叹了。◇

编辑中: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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