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给不受制约的国家权力设限的人们

——致贵州的维权勇士之一

陈西

标签:

【大纪元12月27日讯】2005年12月13日,上午9:00,接着星期一的询问,我继续前往市公安局国保支队接受询问。这次接受询问的还有黄燕明我们两人。我和黄燕明约好,在市局大门口会面,一同前往。

当我们进入国保支队10层楼的地址后,我与黄分别受到国保支队正副队长的接待。我与支队长进了支队长办公室,黄与副支队长进了会议室。

在询问中,公安继续声嘶力竭地追究“贵州公民首届国际人权研讨会”为什么被宣布禁止以后还要召开,和有关这次活动的横布标、照片的下落。我说:“研讨会于8日结束,我们尊重执法机关的’告知’,横布标、照片属私人物品。如果你认为是非法物品,可以出据法律文书,这样,有说服力可以把它们交出来。”公安说:“只要交出来,我们会开出收缴法律文书。”我说:“没有凭证就无能为力了。”接着的问讯中,公安说道:“本来你们12月8日晚的闭幕式是搞不成的,那天晚上我们完全可以冲进会场,强行驱散阻止你们……”。

好一个“强行驱散阻你们……”,多么令人惊心动魄和让人深思的话语啊!

要知道:一边是顶着两千年形成的专制大一统体制,以民间公民维权的形式对抗国家权力,努力建构一个公民社会存在的空间,正在开展一个十分有历史意义的民间人权研讨会;一边则是为维护大一统的专制体制,扼杀一切异已力量于“萌芽状态之中”,国家有着不受限制的权力和神圣不可藐犯的权威,正集结警力于会场外,等候命令。一边决定以公开、理性、合法、非暴力的方式维护人权的神圣权威,质疑国家权威,限制国家不受制约的权力,争取公民应有的权利,正在群集热情的参与人权集会;一边则是不断施加压力,发出警告、禁令,甚至不惜党政配合上门“关心”异议人士家属。一边剑拔弩张,最后悬崖勒马;一边合理合法的抗争,最后有宽容妥协。贵州首次公民国际人权研讨会和欢庆国际人权日的庆典活动,尽管有令人遗憾的地方,还是在良性互动的氛围中成功结束。

我不得不承认:我们贵阳的公安比10年前是有了变化,我们能够在相互告知中举行民间人权活动,在大陆中国的确是个案。尤其是在12月8日晚上,当我们接到国保支队口头上的3个决定:即1、必须马上停止一切与人权研讨会有关的活动;2、如果不听打召呼,一意孤行,我们将坚决取缔;3、事后,我们将追究有关当事人的法律责任,对触犯刑法的,我们将严惩不贷。在得到这样的告知情况下,我们顶着被弹压的风险,照旧进行已经安排好了的会议日程。而公安们则在会场外集中待令,直到晚10:00钟左右,我们散会,双方平静的结束了一天的事项,彼此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有越位、缺位犯规的重大行为。

我们承认国家权力的必要性,但是,我们认为国家权力当是有限的,受宪法、受公民权利制约的;我们质疑国家的绝对权威,树立保障公民权的绝对权威;惟有公民权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们承认我们要用人权、法律来制约国家权力,并依此来保护每一个公民的权利。我们要的是有限的国家,权力受制衡,“小政府,大公民社会”的国家,而不是“大一统”的国家。国家是必须存在的恶。一个大一统的国家是以侵害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前提的。

因此,我们必须警惕国家权力的恶意膨胀。给国家权力设立边界,望握有国家权力者悬崖勒马。如“赵昕茂县被打事件”、“贵州首届公民国际人权”活动,就是两次成功地为不受制约的国家权力设立界限的个案。

只是,在大陆中国这样一个长期一党专政的国家,要逐出无孔不入的国家权力,限制恐怖的国家权力,禁止国家权力越位,给不受限制的国家权力设立警戒线是一项前所未有的艰巨事业。我们希望从这样无数个案之中逐步驱逐绝对无所不在、无所不包的国家权力,还政于民,还权于民。

作者陈西为绿色文化者,因组织“中国民主党贵州分部”判刑10年,2005年5月刑满出狱。

《观察》首发(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相关新闻
举荐陈西作为第二届"魏京生中国民主斗士奖"候选人
2005民主斗士奖80人联名推荐秦陈张
贵州将举办首届公民国际人权研讨会
紧急呼吁:作家郑贻春狱中亟需经济援助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