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接種疫苗帶來的腦部、神經方面的不良事件逐漸引起了科學家的注意——據目前所知，打疫苗可能會帶來哪些神經方面的不良事件？
注射疫苗後出現死亡率極高的罕見腦病
2022年5月，法國和瑞士的神經學家與病毒學家發布了一份預印本研究報告。他們發現，一些病例接種新冠疫苗後出現罕見腦部疾病，而且死亡率極高[1]*。
有一位72歲的女性在接種第二劑輝瑞新冠疫苗的第二週，出現了一種名為「朊病毒病」（prion disease）的腦病。當症狀持續到第10週時，出現了致命性神經衰變。
這一現象非常出人意料。因為過去朊病毒病的病程發展一般比較慢，持續時間比較長，很少會在幾個月之內就發展為嚴重病症。
這份報告具體分析了26例接種輝瑞、莫德納和AZ疫苗後出現朊病毒疾病的病例，發現：從接種疫苗到出現病症、嚴重惡化乃至死亡的時間平均為3～4個月。這說明這種病症的發展進程與過去傳統的朊病毒病變相當不同。
神秘的朊病毒病
朊病毒又稱朊毒體，它嚴格來說其實不是病毒，而是一種感染性蛋白質。
人們在十八世紀時就發現了朊病毒病，但當時多發生在動物身上。那時醫學界發現了一種羊搔癢症（Scrapie Disease），許多病羊因爲背部癢就使勁在牆上蹭，連毛髮都脫落了——後來發現，這其實是腦部神經的病變給皮膚帶來的感覺。
直到英國出現瘋牛病的時候引起了社會的關注，人們方才注意到朊病毒病有一個奇怪的特徵：我們通常會認為是病毒、細菌等常見的微生物讓疾病能夠傳播。但是朊病毒病卻是由蛋白質錯誤構像引起的，這種錯誤構像會在體內傳播，造成更多的蛋白也進入錯誤的構像——這是一種當時前所未知的疾病傳播方式。
人們對於傳統朊病毒病機理的理解是，正常蛋白裡的α螺旋（alpha helices）結構病變以後變成了條狀構像的β摺疊（beta sheets）。
在剛才提到牛羊身上出現這種朊病毒病變之後，它們腦部的一些細胞組織病會衰亡，空洞化，導致大腦出現海綿狀——這是一種直觀的病理變化。
通俗一點來理解，這個病變的機理就是蛋白變質。有點像牛奶放久，蛋白質會沉澱出來，就會變成渣滓。但牛奶變壞一般是外界因素引起的，而朊病毒病的發展過程需要很長時間，變成海綿狀的機理還不是很明確。
人們從中至少認識到，身體的病理變化並非離不開明確的外來病原體，內部的蛋白也會產生病變，並誘使其它的蛋白產生病變。
朊病毒病與疫苗接種有關聯嗎？
理論上説，這次在法國觀察到的疫苗後出現朊病毒病的現象，在其它國家應該也有發生，只是在法國率先暴露。
發表在《微生物》（Microorganisms）雜誌上的一份研究報告把研究方向聚焦在了疫苗所包含的新冠刺突蛋白基因片段上，并且對刺突蛋白的結構進行了分析[2]。
科學家分析了具有類似朊病毒特點的胺基酸後發現，新冠病毒刺突蛋白的473～510區域具有類似朊病毒的特點——這個區域有發生類似朊病毒病變的明確可能性。
研究人員同時比較了SARS病毒，發現它也有類似的，可能引起朊病毒病變的區域，但是比新冠病毒誘發病變的可能性要低。而其它的冠狀病毒，誘發朊病毒病變的可能性就小很多。
研究人員進一步將視綫聚焦于哪些胺基酸的變化可能造成朊病毒病變。傳統的朊病毒病主要發生在甘氨酸（G）；目前又發現，如果在新冠病毒刺突蛋白上可能造成朊病毒病變的區域中富含谷氨醯胺（N）或者天冬醯胺（Q）這兩種胺基酸的話，就會有更強的朊毒體病變的趨勢，而刺突蛋白的473～510片段中還存在其它胺基酸轉變成Q和N的趨勢，所以這個區域就成為了一個極有可能發生朊病毒病的區域。
巧合的是，這個區域又正好是刺突蛋白跟ACE2受體結合的區域。
人體的ACE2受體上也存在可能發生朊病毒病變的區域， 而這個區域正好可以跟刺突蛋白上的相吻合——這兩個區域正好可以相互作用的。
此外，將Alpha、Beta、Delta和Omicron做比較，就會發現一個非常特別的現象：只有Omicron變種不容易產生朊病毒病變。這也可能是Omicron變種整體致病性下降的原因之一。
而法國和瑞士的神經學家與病毒學家進一步發現，在輝瑞、莫德納mRNA疫苗中，也有像阮病毒的部分。
目前發現的疫苗後朊病毒病例 爲何快速惡化？
前面提到，法國的26個病例分析報告顯示，接種新冠疫苗後出現朊病毒病與傳統朊病毒有所不同：致死率顯著地更高，達到了77%；從發病到死亡的時間也更短——這是爲什麽呢？
我們首先要了解，個別蛋白的朊病毒病突變是如何影響到整個細胞組織的——《國際分子科學雜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olecular Sciences）爲我們提供了兩種可能的解釋[3]。
第一種是蛋白澱粉樣變化。
致病的朊蛋白，會促使周邊的其它蛋白也改變。這些致病蛋白互相疊在一起會形成澱粉樣的結構。這整個過程時間長短取決於β摺疊的特點，以及周邊蛋白是否有促成病變的因素。
另一種是壓力顆粒（Stress Granule）。
當人體細胞面臨外來壓力，比如物理壓力或者化學壓力時，細胞裡會形成一些沒有膜的壓力顆粒，裡面包含了RNA以及和RNA結合的蛋白質等，並形成一個像棉絮球一樣的顆粒。
形成壓力顆粒的時間長短與很多因素有關。
我個人的猜測是，當這些病例接種疫苗，外源性mRNA進入人體後，人體細胞感受到壓力，細胞內的很多機制就會發生變化，激發細胞內RNA結合，與蛋白一起結合在上面。這些蛋白如果本身有朊病毒病變的傾向，在蛋白發生變異後就更可能會把周圍RNA結合的蛋白聚集在一起，形成變異的壓力顆粒。
在武漢最初發現的病毒序列中，其刺突蛋白的473～510區域就有一個傾向於發生朊病毒病變的胺基酸區域。而目前不同mRNA疫苗也都包含了這樣一個有可能帶來朊病毒病變的區域，這麽看來，疫苗在這一方面的危險性甚至超過了Omicron變種。
打疫苗後出現的其它神經症狀不良事件
人們也一直關注著疫苗對於神經系統的影響。除了我們剛才提到的朊病毒病之外，疫苗還可能造成哪些神經症狀相關的不良事件呢？
有一份發表於《BMC神經科學》（BMC Neuroscience）年刊，來自泰國的研究，分析了注射中國科興疫苗的385人，發現其中有19人身上出現神經系統疾病的症狀[4]，其中具體包括頭部單側麻木、頭痛、心痛等症狀。研究同時也分析了疫苗對神經功能的損傷，發現有超過一半的人出現了運動遲緩的症狀。
另外，這些神經系統症狀出現得很迅速。有52.6%的人在注射後1小時之內就出現了症狀。文中沒有對此進行深入研究，但是這一這個現象令人非常震驚——注射到肌肉中的滅活疫苗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影響到腦部或脊髓的？ 這是值得進一步研究的。
康復時間大有不同，有些人需要1～3天，有些人則需要1～2週甚至更久。
疫苗是如何引起這些神經系統症狀的呢？有一種可能性是，這是一種可逆的腦血管收縮綜合症，有一些特徵符合這一説法，比如女性居多和反覆的異常頭痛；但是也有一些特點不符合，比如霹靂性的頭疼。
還有一種可能性是偏頭痛：口周邊麻木，短暫單側無力的症狀是符合的，而且出現症狀的人中有50%的人有過偏頭痛的歷史；但是也有些症狀與偏頭痛不符。
目前造成這些症狀的具體原因尚不清楚。
人們非常關注的另一種疫苗引起的神經系統病變是格林巴利綜合症（GBS）。這一疾病已經被列為強生疫苗的副作用之一。
大家知道，新冠病毒本身就會引起神經系統病變。那麼，疫苗有沒有可能使得病毒中的mRNA，或者其它蛋白進入大腦或者神經系統，影響神經鞘脂呢？我們目前對於新冠疫苗副作用的了解還非常少，按照以往對疫苗的研發時間線，還需要長期的、進一步的研究。所以大家也需要自己多加留意，保護自己的健康。
*原始報告近日被撤下，並被作者重新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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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清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