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乞买儿童 揪出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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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5月7日讯】记者对广州站几十名湖北乞买少儿进行长达一个月的跟踪调查,并与穗鄂警方联合行动───

营救乞买儿童 揪出幕后黑手

本来正是上学读书的年龄,四五十个湖北的孩子却整天浪迹在广州火车站广场上。他们为了完成规定的乞买任务,有时要在火车站乞买到晚上10时多。完不成规定的任务就要挨打骂,有的孩子想回家却没有钱买火车票。让人更加担忧的是,广场上的乞买生涯扭曲了这些孩子的行为和心理,当初许多害羞礼貌的孩子已经变成了蛮横无理的江湖小骗子,对乘客无理纠缠、嘻皮笑脸,见到城管和警察则迅速躲开。他们孤独、可怜却又编出一套谎话欺骗所有对他们的身份有怀疑的人,这群孩子背后到底是哪双黑手在控制?这双黑手必须被揪出,这些孩子应该回到学校去。出于新闻工作者的良知,从今年3月初开始,本报记者开始对他们进行长达一个月的跟踪调查,策划并展开一场营救行动───

集体乞买引怀疑黑手操纵“小童工”

记者今年2月到广州火车站釆访发现,该站广场居然聚集着几十名外地乞买少年,年龄从6岁到16岁不等,他们就像一群蝗虫一样围在广场的公共汽车站及周围,左手托着一盒香口胶,右手拿着一把零钞,以找零为名向搭乘公共汽车的乘客兜售香口胶。当记者询问他们从哪里来时,这些孩子立即用非常警惕的目光打量记者,有的孩子想回答,刚开口就被其他的孩子制止住了:“不准说,他会害我们的!”当得知记者的真实身份时,他们的眼神从警惕变成充满敌意:“记者都是大坏蛋!不要来烦我们,你快走开吧!”记者隐约感到,他们不是一般的流浪儿童,他们行为警惕有组织,背后一定有人在控制着。 整个3月份,记者多次前往广州站广场,通过观察,并访问有关工作人员、城管、警察等,记者掌握了这些孩子的一些情况。这些孩子每天早晨9时到晚上10时之间都呆在广场上,从地中海商场的不法商贩手中低价批发来假冒的香口胶后,就开始纠缠乘坐公共汽车的乘客,令乘客十分反感。这些孩子一天就吃两顿饭,一个孩子悄悄对记者讲,他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吃过肉了,每天都是青菜、稀汤,难吃死了!广场上公共汽车来来往往,十分危险,常有被车撞伤的事情发生。这些孩子主要集中住在白云区三元里和棠下的出租屋内,来回都是几个孩子结伴而行。路面交通复杂,去年8月一个名叫周琴的小女孩卖完香口胶后,在回家经过走马岗的路上被一辆飞驰的面包车撞伤了腿,至今没有痊愈。他们自己承认,他们大多数来自湖北黄梅县。

由于这些孩子在公共汽车站卖香口胶严重扰乱了交通秩序,也违反了广州市关于禁止乱摆乱卖的规定,被纠缠的乘客也多次到城管所进行过投诉,越秀区城管综合执法大队对这些孩子多次进行罚款教育。但是这些孩子就是不离开广场,记者在火车站广场亲眼看到,城管执法人员来时,他们就一哄而散。城管人员也不敢追,害怕他们被公共汽车撞伤。即使被暂时赶走,他们还会再来,对他们进行的现场处理,只能没收香口胶和钱,然后进行教育。但他们像平原游击队一样,神出鬼没的,城管人员也没有太多办法。

一位与这些孩子来往密切的大哥向记者透露的消息,揭开了这些孩子的幕后“老板”。据这位大哥讲,这些孩子实际上是以“童工”的形式作为劳动力从家乡输出的。现在他们被一些幕后的“老板”控制着,这些“老板”与他们的父母签订了劳动“合同”,每个月在包他们吃住后向孩子的家里邮寄150元钱,除此之外所得一切归“老板”。实际上,这些孩子每个人每天都要赚到50元,否则将要遭到“老板”的打骂。这些孩子中还有几个是“老板”的子女,他们充当小监工,将广场上发生的事向“老板”汇报,而“老板”自己从来不出现在广场上。他们每个人都控制几个小孩,每天晚上在三元里和棠下的出租屋内收取孩子们当天所赚的钱。记者曾经跟踪被车撞伤的小周琴,到了她所住的棠下一间出租屋内,发现周琴的“父亲”养了相貌各异的四个“女儿”。待到记者第二次再去时,他们已经搬家了。记者的跟踪行为被这些孩子向“老板”汇报后,“老板”让他们要更加小心。每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这些孩子总是回头张望,确定无人跟踪后再回家。为了掌握更多的情况,记者通过“摩的”掩护和戴帽子等伪装手段,经过几次跟踪,终于摸清了他们主要居住的出租屋区域───三元里和棠下,他们多是几个孩子和一两个大人住在一起,早出晚归,回家后从不出门,所以周围的居民对他们都没有注意过。询问周围居民,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群孩子。

湖北广州警方携手子夜实施营救行动

应该怎样把这些孩子救出来,记者向南方日报的领导请示后,决定与湖北方面联系,这些孩子毕竟是湖北的,要解决问题,他们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家乡。4月初,由本报记者李楠和王昕伟所写的关于广州火车站湖北乞买儿童的情况反映书交到了湖北省委,湖北省委领导于4月19日向湖北黄冈市公安局发出湖北省公安厅2001年013号督办函,要求该局联合民政部门核查本报记者反映的黄梅籍儿童、少年在广州火车站乞买的有关情况,挖出非法雇佣童工的黑手,解救黄梅籍儿童。湖北黄冈市公安局迅速布置任务,4月30日,黄梅县公安和民政部门的特别行动小组从黄梅出发,赶赴广州处理此事。5月1日早晨,黄梅特别行动小组3人到达广州,与广州公安局白云分局取得联系,共同商量解救行动。

由于本报记者曾多次跟踪调查,对于这些孩子的情况最为了解,5月2日、3日晚,本报记者和广州、湖北警方通过细致而又艰苦的跟踪调查,进一步摸清了他们在三元里和棠下所居住的出租屋的具体位置,经过协商,准备在5日凌晨湖北、广州警方联合实施解救行动。

5日凌晨,黄梅特别行动小组和广州市公安局三元里派出所、棠景派出所民警联合治保人员兵分两路,同时出动,对三元里和棠下事先摸查的出租屋进行了清查。当警方敲开三元里一户湖北黄梅人的出租屋时,发现客厅里摆着一张上下铺的大双人床,年龄相当的三个女孩和两个男孩正在上下铺熟睡。这些孩子正是天天在火车站卖香口胶的,一对自称他们父母的中年男女面对警方的询问居然谎话连篇:“这都是我的孩子,他们最近才来,我也到广州没有几天。”“你的孩子这么多?”“乡下人,超生的多,乡下没法活,到广州来谋生!”在清查的几户人家,警方都听到了同样的谎话,而且许多孩子装作熟睡,赖在床上不走。整个清查行动一直进行到凌晨2时,27个湖北黄梅籍儿童和涉嫌雇佣童工的11名监护人作为重点被带回派出所作进一步的查问。在带回的小孩中,7岁女孩洪梦琴的哥哥并不在列。经询问才知道,5月4日下午,他在火车站广场涉嫌抢劫一名乘客的水果而被值勤的民警抓获后被刑事拘留,而火车站最淘气的大家称之为“小屁仔”的小红柳已经于10天前被广州城管收容。有一些事先知道风声的已经躲出去了,有几个记者曾经在广场上见过的孩子也没有找到。

雇佣童工供认不讳遣送回乡只在日程

广州站的乞买生涯已经使这些湖北孩子的言谈举止多了许多“江湖气息”,无论警察叔叔怎么询问,这些孩子都在说原来已经编好的谎话:家里的田地和房子被洪水冲垮了,无以为生,现在只好到广州来讨生活。民警询问一个叫付小燕的小女孩什么时候来的,小燕一口咬定是昨天来的,还说自己是坐一种大头车来的,这种大头车既不是火车、汽车,也不是轮船,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还有两个小女孩的回答和付小燕同出一辙。其实,就在5月3日行动之前的调查中,我们还见过这几个小女孩,她们到火车站卖香口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在对大人的询问中,警方才证实了他们雇佣童工的行为。以下是警方的一份询问笔录:

问:你叫什么名字?

答:我叫陶响傲,女,汉族,今年34岁,是湖北人,现住在黄梅县杉木乡沙岭村,无业,全家只两口人,爱人黄亚唯。(警方发现她的身份证上的照片有些不像她)

问:你所持的身份证是谁的?

答:是───(沉默不语近半个小时)

我老实说,其实我不叫陶响傲,也不是沙岭村人,实际上我叫柳美连,娘家在苦坊柳塘村,父亲种农田,母亲早逝,有一个大姐和两个妹妹。我用的实际上是我表姐的身份证。

问:你知道持他人身份证是一种违法行为吗?

答:晓得。

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广州的,在广州干什么?

答:我是去年来广州的,在火车站用香口胶找零钱。

问:你住房内的五个未成年小孩是怎么回事?

答:去年我一个人在火车站广场用香口胶找零钱,生意还可以,而且看见有一些小孩也在卖香口胶,于是我想起我姐姐的孩子在家乡没有读书也没有事做,就让我的外甥洪伟、洪兴同我一起卖香口胶。今年中国新年时,我又把同乡的孩子洪梦琴、郑小燕、王利娟叫到广州一起卖香口胶。

问:他们每个月怎样向你交钱?

答:我管他们吃住(每日两餐),此外每月向我交两百元左右。

问:你还有哪些是在说谎?

答:我丈夫不叫黄玉唯,其实是被你们叫来的陶响亮,我其实也没有包这些娃的吃住,吃住其实是他们平均摊,另外付给我150─200元不等,这根据生意好坏来定。

柳美连在整个询问过程中处处隐瞒事实,她很怕自己雇佣童工赚钱的事被揭露出来,但是她实际上确实在做这样的事。经过几个小时的询问,警方已经初步证实,柳美连等人确实有雇佣童工的行为,违反了国家九年义务教育法。柳美连他们究竟还有多少事实是隐瞒的,要等回到黄梅县之后经过核实才会知道。

经湖北和广州民政部门的协商,黄梅县这37个孩子和11位成年人将被湖北来车遣送回乡,5月5日,他们被送往广州民政局收容遣送站,通过这里,他们将走上回乡之路。

对于此事的发展,本报将作进一步跟踪报道。

摘自南方日报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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