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胡斌风波 政府信用彻底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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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五.七”交通肇事案件发生至今,杭州警方的说辞反复,又加上网友动员发起人肉搜寻,真假胡斌风波愈演愈烈。此案不仅象征着中共再度玩弄公权力,更意味着人民对政府的信任破产,并试图寻找宣泄不满的管道。

州飙车案从发生至今,一直受到广大网友的关注。七月二十日,此案在杭州西湖区人民法院开庭公开审理。许多人看到站在法庭上戴着黑框眼镜、变胖了的“胡斌”,都认为他和案发当天被警方带走的不是同一个人。这样的疑虑一直让人在心中嘀咕,结果慢慢发酵,“替身说”逐渐从猜测变为主流意见,媒体和评论人士开始介入。直到“胡斌”本人另择时间在采访前展示他右手的伤疤,官方才以此展开反击,“替身说”似乎有所降温。

但民众在经历官方一连串的造假托辞事件,比如“神七”的太空水泡、“华南虎”的假照、“俯卧撑”旁的少女跳河、“躲猫猫”中的收监暴毙、“压力差”下的上海楼倒等事件之后,对所谓政府、司法机关的公信力已失去信心,民意对司法的极度不信任已大于涉事者本人,“质疑”成为民众对官府的基本心态。

政府什么都可以造假,造个伤疤又有何难,为此,网间又发展出ABC三个胡斌的推测等,“真假胡斌”大戏越演越精彩,真相更加扑朔迷离。

警方七十码袒护率先失公信

据媒体报导,七月二十日下午三点半左右,杭州市西湖区人民法院对备受公众关注的杭州“五.七”交通肇事案进行一审判决,被告人胡斌一审被判有期徒刑三年。据悉,胡家和受害人家属还有庭外一百一十万元的赔偿协议。

事件发生在五月七日晚上,爱好飙车的富家子胡斌驾驶改装过的三菱跑车,与友人在杭州闹市疯狂飙车,撞上一名正过斑马线的二十五岁准备结婚的大学毕业生谭卓。谭卓被撞三十多米远,抛上五米多高后堕地,脑浆溅流一地惨死。由于肇事者胡斌事后的冷漠、杭州警方的袒护、当地媒体的噤声让人怒不可遏,该事件使得杭州民怨沸腾,并随网络发酵全国。


谭卓生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成了他的遗照。(新纪元资料室)

杭州警方起初定性飙车事件为一般的“交通肇事”,即便如此,按照现今的法律,胡斌也应该被拘押。但线民借由胡斌QQ空间在次日有内容更新,才知晓胡斌在事发以后并没有被即时拘押,而是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家里。人们发现,富家子弟和一般平民百姓的司法待遇在很多时候确实有天壤之别。

杭州警方当时在事故通报会上说:“根据当事人胡某及相关证人陈述,案发时肇事车辆速度为七十公里/小时左右。”因只取单方面有利于肇事者的七十码时速,警方已明显有袒护嫌疑。而更多消息显示,作为赛车高手的胡斌高速飙车并非自今日始,而是由来已久,论理早就该被吊销驾照,故胡斌飙车致人死亡,杭州交警的确有失职。此时公开包庇肇事者,更点燃民众的怨怒之火。

飙车事件演变为公信之争

由于死者被撞出五米多高,二十多米远,全社会对警方七十码说词强烈质疑和谴责。胡斌富二代的身份,让民众已清晰地看到“俯卧撑”、“躲猫猫”式权势操控司法的黑暗将又一次上演。

诉求主持公道的民众并不屈服,一场靠民众自身挑战官方公信的巷战就此展开。网上,社会上骂声不断,也有大胆的媒体跟进报导,浙大学生更是上街悼念曾毕业于浙大的死者。在此社会舆论的压力下,杭州警方才不得不组织专家做车速鉴定,最后发布结果:肇事车速为八十四点一至一百零一点二公里。



杭州富家子弟胡斌五月七日晚飙车撞死谭卓,谭卓追悼仪式十日上午在杭州文二西路举行,一千多市民自发赶赴殡仪馆送别谭卓。(网络图片)

以小数点后面一位的精确度,相对于近二十公里的总体误差范围来说,有点滑稽,但这个结果至少已把杭州警方“七十码”的无耻昭示天下。

社会舆论的胜利,极大的鼓舞了民众主持公道的责任心和勇气。外界评论指出,从这件事一开始,便能看到党国专制和黑领权贵阶层,虽然还牢牢控制着一切行政、司法的公权公器,但在现代传媒工具的帮助下,尤其是中国民众饱受黑暗腐败的压榨欺凌后之愤怒与觉醒下,公民意识迅速增强,官方已无从施展昔日一手遮天、瞒天过海的魔法。

线民质疑庭审席上“胡斌”为替身

七月二十日下午三时三十分,杭州市西湖区人民法院对“五.七”交通肇事案进行了一审公开宣判,以交通肇事罪判处被告人胡斌有期徒刑三年。当天,新华社配发了胡斌出庭听取审判结果的照片。



七月二十九日晚,新华网引用杭州检察机关的话表示,“五.七”交通肇事案出庭受审者就是肇事者胡斌。(网络截图)

照片上的胡斌身着条纹T恤,外罩橘色号服,戴黑色方框眼镜,留着短发,白皙微胖,很像一名不谙世事的中学生。

庭审结束后,“在法庭上受审的胡斌是替身”的说法,一夜之间在大陆各大网站论坛兴起,有线民贴出了胡斌受审前后的多张照片,分解放大照片中胡斌的五官进行对比,并从身高、胖瘦、气质等多个方面,立体式地质疑了受审的“胡斌”为替身。

杭州市政府办公室以及立案庭人员在电话中均承认胡斌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但法庭上的胡斌是否被调包,表示不能回答。“我只是个人看到了不同,但不代表政府。”

由于七月十五日案件在杭州西湖区法院开庭初审,据报导,西湖区政府控制旁听证的发放,规定进入法院的人士一律不得进行摄像、摄影、录音等记录行为。大陆媒体尤其是杭州当地媒体未获准进入法庭,其报导使用的是法院的通稿,且所有报导中未见肇事者胡斌的照片。因此,七月二十日曝光的胡斌照片,成为他自肇事案发后的首次公开亮相。



二零零九年五月七日晚,在浙江杭州西湖区闹市区文二西路,正在与同党飙车的胡斌将正过斑马线的大学生谭卓撞飞三十七米远、两层楼高,当场死亡。案发后杭州当地媒体拍下了这张照片。(网络图片)

这些照片也因此引发了线民的质疑:与五月七日晚肇事后被媒体拍到以手挡脸的胡斌相比,在看守所里待了两个多月的胡斌,体态、气质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甚至有细心的网友将其耳廓、手指做了比对,感觉有明显差异。官方解释说“吃胖了”。

天涯论坛发文〈此胡非彼胡〉中发现,在浙江电视台六频道(ZTV-6)的《浙江民生》栏目早先播出的〈杭州富家子弟城市飙车撞死人〉节目中,在视频第五十四秒处,主持人也说当时被员警保护起来(事发当晚,激愤的现场群众想揍肇事者)、坐在警车里的肇事者(右手臂上有一条十几釐米的伤疤)。而且,有线民在ZTV-6的视频第五十九秒处,甚至还发现了事故现场一位疑似外界质疑的法庭胡斌替身的人,站在警车外,伴随车内的胡斌。



左图为浙江电视台六频道《浙江民生》栏目中播出的事故现场胡斌,其右手臂上一道很长的疤痕;右图为出庭受审的胡斌,其右手臂上没有疤痕。(新纪元资料室)

然而,在东方卫视播出的《东方新闻》节目〈杭州飙车案被告胡斌一审获刑三年〉的视频中,法庭上受审胡斌的右手臂上并没有见到很长的疤痕。而且,在视频播到大约第五十八秒处有一个右手臂的特写镜头,可以看到,受审胡斌并没有出现法庭所描述的“特殊的特征”。

有线民传“胡斌早已出国整容”、“在拘留之前就被调包”,还有线民人肉搜索更是直指替身名叫张礼礤,并上传了张礼礤的照片。甚至还有人大胆猜测有“三个胡斌”。

早有传闻“胡斌早已出国整容”

实际上,早在今年五月十日,就已经有网友传出胡斌已经做好假身份证,准备逃往韩国去整容的消息,如今更让人觉得该网友似乎有先见之明。

原文说,“听说小胡昨天已经连夜逃到北方了,假身份证都弄好了,等着去韩国整容,回来又是一条好汉。这里有交警拖个十个工作日,等到判刑估计要三个月之后,所以有足够的时间,胡父母就可以找一个长的像一点的人来顶罪(估计只要花个一百万以内绝对搞定,到时候判十年也可以,反正关在里面的不是小胡了。”希望新闻记者现场报导,直问小胡的下落,同时在判刑前要求有DNA比对确认。

人肉搜索张礼礤

“替身说”盛传网络,为了找到替身,线民的努力还曾集中在一位称作张礼礤的人士上,有人总结出人肉搜索胡斌替身张礼礤始末。

七月二十一日,百度WOW吧出现了已知的第一个替身帖子:众神相信法庭上的那个胡斌是本人么?(有图)

七月二十一日,时评人盛大林网络流传的“替身说”在博客上发表评论:杭州飙车案出庭的胡斌是(替身)?

七月二十二日,天涯网友发布了帖子:杭州飙车案胡斌替身真相(技术贴)(有图)

七月二十二日,猫扑某网友发布了已知第一个出现“张礼礤”这个名字的帖子:有小道消息传出法庭上的胡斌的确是顶包,其名为张礼礤。

七月二十六日凌晨,时评人盛大林再次就此在博客上发表评论:张礼礤,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七月二十六日,猫扑某网友发布了已知第一个公布(刘先生)照片的帖子:胡斌替身案主角张礼礤已被人肉出来了,有图有真相!

七月二十七日,西湖区法院通过媒体澄清未平息该事件。

七月二十九日,《成都商报》刊发〈照片主角现身:我不是胡斌〉的报导,称张礼礤照片真身出面澄清,实为姓刘。

七月三十一日,“胡斌”在监狱中接受媒体采访,并展示右臂的伤疤。

虽然表面上看网络的追踪缺乏一定的严谨性,甚至根本没有人追问“张礼礤”的名字从何而来?照片又从何而来?但比起公权力公信力严重丧失的现实,人们愿意接受这些冒险挑战当局的举动。有人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相信了,虚假和无耻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于是每个被质疑的小节点都有可能轰轰烈烈的拉开一场大戏。

网络版ABC三个胡斌狂想曲

ABC是指,出事当天用手遮脸的肇事胡斌(A角),出庭时的替罪胡斌(B角),以及后来网络几张真身(长城胡斌)(C角)照片曝光。


线民贴出的胡斌。(网络图片)

线民分析,A角与B角不论脸型、手型、眉型、气质全对不上,除了官方与胡家的帮托外,绝大多数人都认定为“顶包”;B角与C角除了脸型气质不太一样,确实有几分相像,尤其是嘴巴。因此警方所说胡斌“看守所里养肥,变温顺了”也可能勉强说得过去。

三个胡斌狂想曲:二零零九年五月七日晚间杭州闹市,胡斌C(真身)把自己的车让可能连驾照都没有的胡斌A(肇事者,背景深不可测)开,跟其他几个背景也深不可测的(哥们)飙车。想不到却把“天之骄子”谭卓撞飞。由于年纪小没有驾照,车子不是自己的,家里又是钱权具备的那种,顺理成章叫胡斌C顶上。真胡斌不知深浅,在威迫利诱下顶了下来。谁知撞死的不是个“屁民”,网上闹翻了天;早已不是件罚些钱,“下不为例”警告一番了事的交通案件。于是真胡斌与家人开始“腾鸡”(乱了阵脚),不想干了。但真胡斌的哥们可不是泛泛之辈(说不定胡斌家的“小康”也全赖这些哥们,才有幸开上改装的三菱车辆。没有“贵人”相助,摆地摊卖服装的真胡斌父母,能拿出一百多万“摆平”谭卓父母,连手都会不抖一下吗?),答应把赔偿、潜逃,甚至替身判刑的事宜搞定,条件是绝对不能穿帮。

有人总结如下:当天出事后,肇事者胡斌A就净身告退,事不关己;真胡斌C骑虎难下,无奈之下一走了之,这是庭审那天真胡斌他妈伤心欲绝的原因;万能的金钱令胡斌B顶包而上,不但幸福了一家人,还救助了真胡斌的家人和铁哥们,还加上杭州警方,乃至整个公检法。

官方公检法三次回应

据新华社报导,杭州市西湖区人民检察院七月二十九日晚表示,在办理此案的过程中,法庭对胡斌“进行身份核对”;检察机关可以负责地依法证明:出庭受审的胡斌就是“五.七”交通肇事案肇事者胡斌,确定无疑。杭州市西湖区警方也表态:“庭审时的胡斌就是当时‘五.七’交通肇事案肇事者胡斌。”

这是官方继七月二十一日、二十七日之后,对民间质疑“受审胡斌是替身”事件的第三次正式回应,也是杭州公、检、法三方对外界的质疑做的首次联合“澄清”。官方报导还说:“胡斌的身体还有特殊的特征,如因在校期间踢足球右手臂骨折,留有很长的伤疤。”

为此新华网派记者在胡斌第一天服刑时发表了狱中独家采访,突出胡斌一眼就认出了同去看望他的中学老同学,以及胳膊上多出的那道标志伤痕,澄清用意十分明显。

胡斌说:“没必要找替身,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我真的想找替身,当时出事我就会逃逸,我既然在那边等交警处理,就不会去找替身,可能我的形象变化给网友带来了一定的误导,发型变了,体重也有所增加。”他说,自己有些近视,庭审时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而事发当时,他戴的是隐形眼镜,让网友造成了误会。为了证明真身,他还展示了右臂上一道白色的长条疤痕,他说,“这是初三时留下的。”

谁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交通案件,在背上政府公信力的破锅后,竟然如此沉重。
 
官方公信民调:宁信妓女不信官员

中国近年官方在资料、事件上造假问题不断,各地政府陷入诚信危机,有调查显示说,民众宁肯信妓女,也不信官员。科学家和教师的诚信力也相当的低。此现象连中共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据中共刊物《求是》旗下的《小康》杂志调查显示,近半民众对官员信用,表示“非常担心”,更有超过90%民众,认为政府的调查资料“绝对是假的”。

调查结果显示:农民被认为是信用度最高的群体。前三名最有诚信度的顺序为,农民、宗教职业者及性工作者,远高于科学家、教师和官员,而医生与经济学家却被认为是信用度较差的群体。在布满体制沉痾的医疗卫生领域,社会对医生的群体性评价也达到了历史的低点。而经济学家呢,在效率与公平的两难中,他们遭受了颇多的非议,受访者说,不知道他们是“屁股决定脑袋”还是“脑袋决定屁股”。

线民纷纷留言说,“宁能信妓女 不信官员 宁听农民
不听专家……。”有人对结果表示担忧:“中国的诚信已沦落到如此程度!”《中国日报》的社论指出:“这样的一个名单既让人震惊也令人尴尬。”

逾九成受访者对官员的调查资料表示,“绝对是假的,从来都不信”。
目前在美国的《动向》杂志总编、《新世纪》网站总编张伟国对BBC中文网指出,民间已经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信任程度,这说明中国共产党的信用已经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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