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山行徑路上,偶而往來所見不是摩托車就是驕車與貨車,徒步的人唯獨自己,這裡是臨海的苗栗通宵過港村。
我來通宵,主要是為與會白沙屯媽祖的北港進香與徒步南巡。我提前至此,順而就轉到周邊村庒漫行並做記錄。
我踽踽卻不感孤獨。
兩旁樹叢因海風長年吹拂,枝椏都顯得格外蒼虬崢強,蘆芒在風裡伏隱若飛,大地在這裡呈現了另一種生命面貌。即然是被火焚燒過的地方。
汗水微泌,我脫下外衣披掛背包上,就在一株可遮蔭的榕樹底下,我準備做第一次的歇息並保養相機鏡頭,同時備換膠卷時,眼前的山坡下上來一位以肩扛材的中年人,那漢子將新砍已綑紮的樹枝放入一具單輪推車上,隨又走下山坡去,直覺地,我感到一件作品就要產生。
午後光影,熨貼地披照前方,我以感恩心拍攝這位負薪的莊農作業,最後並目送他推車離去。
天地常以不同的方式讓我看人間景像,我也把天地所予我的化成了影像,舖成了文字給這個世間。
如果我沒有走出,我將見不到這個畫面,俗諺語:「天公疼憨人」,或就如是。
儘管風吹日曬,有時尚要露宿於外,一路走來,我沒改變過想為土地努力的初心。我知道,發表我作品的大紀元時報也一直善盡著優質媒體應有的職責,因為裡內有一群對自己生命都有認知的夥伴。
一村一村行去,一山一山走過。
土地有情,人間有愛。
我將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