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园地1/31/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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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2月01日讯】求学之路(之一)
骜涵(River Edge)
  
我们浙江乡下,千方百计要让孩子上学,争取一个好的前程。1945年秋后的一天,祖父领小叔和我进学堂。他在孔夫子画像前点上红烛,叫我们跪下磕三个头,然后将一包点心送给老师,入学仪式就结束了。

抗战胜利不久,教学条件很差,学校在一个祠堂里,几张破破烂烂的课桌,一排长凳子,前面一块黑板,一个着长衫的老师及十几个调皮的孩子,就是学校的全部。课程是认字、写字、及加减乘除。为提倡“新生活”运动,老师说不能骂人,骂人的人要“涂墨圈”,就是用毛笔在他的嘴巴外画一个黑圆圈,一天都不能擦掉,这个方法很有效,不久没有孩子骂人了。

这位老师是我们自己村的,吃、住都没有问题。后来学生多了,来了两位外地的老师,学校搬到另一个大一点的祠堂,老师吃“轮供饭”,由学生家长轮流给老师送饭。一来老师可以省去做饭的麻烦,二来老师可以吃得好一些。因为家长都想巴结老师,会相互攀比,做自己家最好的饭菜给老师送去,反正一个多月才轮到一次。老师吃好了,自己的孩子才有面子。我们家的黄豆炖猪蹄和芋艿羹都得到老师的称赞。

那个时候,妈妈还在世。抗战逃难时她的眼睛受了伤,没有及时医治,到我上学时她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了。我姑姑总是欺负她。妹妹才两岁多,爸爸长期在杭州,很少回家,只有我陪伴妈妈。在这个大家庭中,妈妈没有地位,日子就在忍气吞声、无声无息中过去。我在学校算术很好,诸如鸡兔同笼、兔龟赛跑等问题都可以轻松解决。妈妈知道了,会露出欣慰的微笑,这也是妈妈难得的欢乐。后来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只能躺在床上。中午放学回家,我先将妈妈的饭送去,等她吃好了,我才去吃饭。因为我是大孙子,在祖父的眼里,自有一定的分量。所以每当有什么好菜时,祖父总要给我留一点放在一个小碗里。我一回家,就把它捧到妈妈床头,妈妈一边流泪一边吃。就是这样的日子也没有多久,妈妈终于离我而去。在我心里留下永久的伤痛。

读完四年级,就算初小毕业,祖父送我到杭州外婆家去读高小。没有想到,父亲病故,只好回老家。在白门有个做豆腐的爷爷,是祖父的朋友,为了好照应,我和其他三个同学进了白门小学。

白门小学离我们村有八里路,不可能每天来回,就要住校。每星期回家一次,将米和菜带上。爸爸、妈妈都没有了,对我来说有书读就是很运幸了,不能奢望什么好吃、好穿的。用一个小口袋盛米,一个小竹筒盛菜。冬天气温低,菜不易坏,春天谷雨以后,过两三天菜就馊了。有时抓一把盐,过一个星期。如果有“猪油盐”,那简直是美味佳肴。住校的同学中,我年纪比较小,成了其他同学恶作剧的对象。夏天晚上我睡熟了,他们就将我抬到楼下,把我的短裤扒了,又再穿起,抬回床上,第二天我还不知道。

1949年,政权更迭,镇反肃反正行,离学校不远的香霞寺是刑场,隔三差五听到枪声响起,一个又一个冤魂、亡灵升天。一天早晨,教导主任俞干龄老师不见了,说他是特务,晚上被抓走。没有多久又放回来,但不能再当老师了。那时庆祝游行很多,学校组织军乐队,打鼓的、吹号的、鸣笛吹箫的都有。有个老师叫张建德,要我吹箫,我不愿意。他盛气凌人,打我一个耳光,至今我都无法原谅他。

两年后,我们同村其他三个同学,一个病死,一个去工作,另一个辍学,只有我一个从白门小学毕业。其他同学去报考中学,我心里嘀咕着,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闷在家里。一天,祖父带我去邻村一个朋友家,这朋友有个儿子叫郭德诚,在杭州明远中学读书。他说能带我去念书,我非常高兴,祖父也就同意了。
  
CD-DVD
木子燕(Piscataway)

大多在纽约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我说的CD-DVD是什么意思。有一群中国同胞,大多是女性。她们背着沉重背包,手上拿着几张影碟,边走叫卖:“CD-DVD, Five Dollar”。 有时她们会把人当街拦下,把影碟往人脸前一亮:“New movie,Five Dollar”。有人停下看看,有人摆摆手走过。就这样她们用最原始的走街串巷,最简单英文,最低的成本,最艰苦的步伐,出没在纽约的街头巷尾。风里来,雨里去。在她们身上,我看到中国女人的任劳任怨,也看到了如何的忍辱负重,一切都是为了能生存在这个人人都向往的地方。

我认识这样一位福建大姐,常年在我做生意的街上卖影碟,也常到我店里来卖,我从来不难为她 。有一次,看到一群西裔的孩子跟在她身后“Hey,CD-DVD”。她转过身去,那群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哄堂大笑。她装着没看见,也没听见,转过身来,进了我的店。看到那一幕,让我七窍生烟。真想把他们揍一顿。但她很淡定,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悦,继续卖她的CD-DVD。难道是她没听懂?他们是在嘲笑她。但她忍了。 有的时侯也要躲警察,运气不好时,倒霉被抓。不仅东西被扣,而且,还赏罚单一张,血本无归。只得忍气吞声。有一次聊天儿,她说背好痛,常年背着包,落下背疾。我说那就休息一下吧。她看看我说,全家的偷渡费要还,一个人五万,共二十万。说完背着她的包又消失在夜幕里。原来,她背的不只是装满CD-DVD的包,还有比那更重的偷渡费债务。

曾经有一次,让我跟这CD-DVD扯上了关系。大概两年前的冬天,我和儿子,还有他的朋友一起,到新泽西Hoboken的一家酒吧餐馆吃晚餐。一行人进去,里面还挺热闹。靠门口的地方聚着四、五个白人小伙子,边喝边聊。看见我进来,其中一个挥着酒瓶说:“看,CD-DVD 来了”。然后一班人哈哈大笑起来。我意识到这是在指我。我问儿子:“他说什么?我要确定我没听错。”儿子说:“别理他,可能喝多了。”我说,“不行,叫上你的朋友,我们走。”然后,我转身就朝着那帮人走了过去。此时的我可用怒发冲冠、热血沸腾来形容不为过。看着我气势汹汹的样子,另一个收起笑脸,告诉他的同伴:“她过来了 ”。我想,今天你们可碰见会说英文的了。我冲着所有的人大吼了一声:“what the F you just said?”我自己都没想到开口竟然是这句美国人的经典,顾不上淑女与否。面对几个大男人,我居然用如此挑战的口气来抗衡他们对我的蔑视。这帮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好像在说,见过会讲英文的,没见过这么横的。在接下来的两三分钟里只听见我对他们大声叫着,说客气是教训他们,说不好听是骂他们。居然没一个人回嘴,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走出了餐馆。儿子和他朋友跟这帮人说:“Back off”,随后出来。儿子说:妈,你也会惹事儿,打起来,我们俩,他们那么一帮。不过,“How do you feel”?“太棒了! ” 我脱口而出。感觉是为所有被人蔑视为CD-DVD的国人出了口恶气。

在我们努力工作维持生计的同时,我们也要有尊严的活着。当有人恶言相向时,一味的忍气吞声只能代表软弱。要大胆地用你的English去反击。与人为善是我们的传承,力争平等则是我们的责任。这个时代不准许我们苟且偷生,因为这是中国人的时代。
  
下雪了
清韵(Edison)

(一)
虽然每年的冬天都会下雪,每年的冬天还是会盼望下雪,每次下雪总是给人带来欣喜和激动。晶莹的雪花漫天飘舞,整个大地都是白茫茫的世界,天地融为一体。每当这样的情景出现,内心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今年新泽西的雪特别多,特别大。望着漫天的大雪,我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下雪。有什么能比下雪更让人感受到自然造化神奇的慈悲力量呢?整个大地都被白雪覆盖,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像是换了一个世界,不管多有能力的人,多强大的政权,哪个能做得到呢? 飘舞的雪花那么具体可感,看上去纯净洁白,摸上去柔软清凉,到雪中感受一下吧,悄悄地落到你的身上、脸上,你能体会到被簇拥、被包围、被轻抚的感觉。望着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一切万物都在这无边的覆盖之下,你可以感到那种慈悲的博大、公平、包容、宽广、无所不包、无所遗漏。对每一个生命都是那么呵护,对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公允,每个人、每一草一木、每一土一石、每一山一河、每一个生命都感受到了在无边慈悲下的平等、尊严、没有被遗忘、没有被轻视。下雪的时候,我真切的感受到了神无边的慈悲,神来到了人间,神和我们在一起,这怎么不让人欣喜激动呢。
  
(二)
小的时候在北方,一到下雪,就会兴奋的和小朋友到外面疯跑,任雪落在身上、头上、脸上。长大后,每当下雪时,喜欢坐在窗口静静地看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思绪随漫天的雪花飘舞。后来搬到南方,很少再看到下雪了。

移民到新泽西之后,很开心又可以看到雪,久违了。望着白茫茫的世界,心情莫名的激动、兴奋还有一点点伤感。喜欢那种天地合一的洁白的圣境,却又知道这种美好的景象不可能长久,雪很快就融化。窗外大雪纷飞,已经习惯孤独的我,突然希望有一个朋友在身边,和我一起静静地看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享受这静寂、这悠闲、这恬淡,这不会长久的别有天地非人间的胜境。

想起柳永的词,“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自己孤身带小女来到异国他乡,亲朋好友远隔重洋,此情此景,曾经与我一起在雪中嬉戏的人如今安在?曾经与我同坐在窗边看雪花飞舞的人现在可好?今夜新州雪,窗边只独看。可怜小女儿,未解忆长安。

青春
陌可(Highland Park)

我们太爱犯错误
而我们犯错误
大半是因为该用感情的时候太爱动脑筋
而在该动脑筋的时候又太爱动感情
一路上
有的人太早看透生命的奥妙
而有的人在冥冥之中觉悟的太晚
人生路上该来的终究会来
我们无处可逃
该走的注定要走
我们无法挽留
这是青春赋予我们的
也是我们给青春最好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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