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慧眼識人 張齊賢果成宰相

整理:洪熙
張齊賢後來真的成了北宋的宰相。圖為南宋 《折檻圖》。(公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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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齊賢,北宋著名宰相。幼年時期家境貧寒,立志勤學苦讀。因仰慕唐朝開國功臣李大亮的為人,所以取字「師亮」,即以李大亮為師。

他做官後跨界多元,擔任刑獄、兵部、吏部等要職,還曾經率領大軍和契丹軍作戰,取得戰績。張齊賢不僅為政一流,為人也豪邁灑脫,才識度量兼備,留下了不少趣聞軼事。

勢如狼虎 令強盜震驚

張齊賢還是平民百姓時,家境窮苦,但他行事倜儻大度,不拘小節,還有一段跟强盜蹭飯拿錢的奇特經歷。

當時他孤苦一人,生活落魄,常沒有錢住店。一天,有一夥強盜,有十多人,來到一家客店大吃大喝,把住店的人全都嚇得連跑帶躲。張齊賢直接走過去,對群盜做了個揖,說:「我窮人一個,想和各位一起吃個酒足飯飽,可以嗎?」

強盜們高興地說:「秀才,你肯委屈自己,那有什麼不可呢?看我們都是粗人,還恐怕你笑話呢!」就給他讓座。

張齊賢說:「做強盜的,不是卑鄙的人,很多都是世上的英雄豪傑。我也是個豪爽的人,諸位又何必另眼看待呢?」說著取來大碗,倒滿酒,一飲而盡,一連這樣喝了三大碗。又拿了一個豬肘子,用手指分成幾段,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張齊賢取來大碗,倒滿酒,一飲而盡,一連這樣喝了三大碗。圖為明人《五王醉歸圖》局部,台北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公有領域)

這群強盜看到他這副吃相,都看傻了。彼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真是個做宰相的料子啊。要不然,怎麼能如此不拘小節呢!」於是對他說:「日後,如果你治理天下,可要記得我們,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當強盜的。真希望能早點兒結交你這樣的人。」說罷,爭著送給他金帛。張齊賢都收下了,滿載而歸。

太祖巡幸西都 只得一人張齊賢

開寶九年,宋太祖趙匡胤巡幸西京洛陽,當時張齊賢還沒有功名,他以平民身分到宋太祖馬前,毛遂自薦。宋太祖將他召到行宮。

張齊賢為宋太祖出謀劃策,用手畫地,逐條陳述了十件事,其中包括增加百姓收入、重視孝道、推薦賢才、興建太學、選用良吏、慎用刑罰、懲治奸佞等。

張齊賢用手畫地,為宋太祖陳述了十件事,圖為清 陳士倌 《聖帝明王善端錄》 冊 宋太祖。(公有領域)

這十條建議,其中有四條符合宋太祖的心意。張齊賢堅持認為這十條建議都非常好。宋太祖發了怒,命武士把他拖了出去。但其實,宋太祖對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回到京城後,宋太祖說起西京見聞,對弟弟趙光義(宋太宗)說:「我巡幸西京,只得到一個張齊賢罷了。」不過宋太祖不打算授予張齊賢官職,表示日後可以讓他作為宰相輔佐趙光義。

宋太祖慧眼識人,多年以後張齊賢果真成為宋太宗的宰相。

隱忍三十年不揭人短 直到家僕問起

張齊賢曾任江南轉運使,一天舉行家宴,一個家僕趁人不注意,偷了幾件銀器藏在懷裡。張齊賢站在門簾後,將過程看得一清二楚,但事後並沒有審問家僕。

等到張齊賢擔任宰相後,張府的很多家僕也做了官,衹有那名偷竊的僕人遲遲沒有得到官職。這個家僕實在想不明白,一天就跪在張齊賢面前,問他:「我侍候您時間最長,比我後來的人都已經封官,為什麼您獨獨把我忘了呢?」一面說一面哭,心中很是委屈。

有一次,張齊賢舉行家宴,一個奴僕趁人不注意,偷了幾件銀器藏在懷裡。圖為《萬年不老》 冊 瑤池春宴。(公有領域)

張齊賢憐憫他,這才說出實情,「我本來不想說,不說吧,你又會怨我。你是否還記得,在江南時,你曾偷了我幾件銀器的事?我將這件事隱藏在心裡三十年,都沒有告訴過別人,即使你自己也不知道。我現在官居宰相,任免百官,志在獎掖清賢、罷黜污吏,我怎麼能推薦盜賊做官呢?看在你侍候了我很長時間,現在給你三十萬錢,你離開這裡,自己選擇安身的去處吧!」

張齊賢知道,一旦把這件事說破,家僕一定會因為心中有愧,無法繼續留在府裡。說破此事的同時,也給了家僕最後的優厚照應。家僕聽到這番話,震驚得無地自容,哭著向張相拜別離去。

宋太宗太平興國二年(977年),張齊賢榮登進士,出仕之後,他出將入相,擔任宰相二十多年。他直言進諫,推行寬仁國政,在民政、軍政上立下不少功勳;他的大度,也令後人感念。

事據:
《宋史》卷二百六十五
《涑水記聞》
《昨非庵日纂》@*#

責任編輯:王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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