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艱難歲月

心中的寶塔(15)——抗爭

屠龍、孟圓編輯整理

自畫像
(白少華在北京團河勞教所非法關押時畫)
蒼宇滿正氣
無私自浩然
長嘆世迷苦
悲淚散星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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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底少華被非法送進勞教所時被分到二隊,第一天隊長在操場上點名時,念到他的名字時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怎麼弄這(隊)來了」。

中共的勞教所都有教育科,負責給勞教人員洗腦,對少華這樣的「頑固分子」,教育科當然要「重點教育」,所以,剛到二隊沒兩天,團河勞教所的教育科長就找少華談話。

這些負責洗腦的勞教所警察早就被中共洗腦洗的理智不清,他一張嘴就是:「共產黨把你培養這麼大,……」
少華說:「是人民養活了共產黨!」
他又說:「你現在不是共產黨養著嗎?」
真是糊塗!少華對他說:「難道說綁匪把我綁架了,給我點飯吃,我還得反過來感謝他們嗎?」
那個教育科長思維都斷了,轉而說:「不要那麼沖嗎。……」

2003年春天中國爆發SARS,儘管中共對外封鎖消息,可是實際上卻是外鬆內緊。中共調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處理SARS的問題,所以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有些力不從心。因為人力不足,勞教所把以前還沒有轉化的學員調回了普通的勞教隊。

在二隊,少華看到了中央民族大學的哲學教授李春元。他因依法控告江澤民而被勞教。勞教所把他關在集訓隊八個多月,可李春元一直就沒有轉化,被強迫關進高度讓人站也站不直、蹲也蹲不下的小號(籠子)裡,把腿蹲瘸了,他一直上告,卻無人理睬。這次也被從集訓隊送回二隊。因為受到殘酷的折磨,他行動遲緩,走路一跛一跛的。其他沒有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在集訓隊受到的迫害也就可想而知。

遭受了這樣的迫害,可是李春元卻總是和藹的微笑著,仍然保持了他大學教授的那份儒雅風度。全勞教所的警察,包括哪些參與折磨他的警察都主動跟他打招呼,他也總是和善的回應,沒有一點敵意怨懟,似乎哪些人都是他的學生,而不是非法折磨他的惡警。

看到他的寧靜祥和,少華感到自己的不足。師父講過,法輪功是真善忍同修的。在法制培訓中心,少華雖然堅強的抵制迫害,沒有屈服,也體現了真善忍大法中的真,但「真善忍」三個字是彼此包涵的,「真」中也包含著「善」和「忍」,少華想:「是啊!師父說過大法弟子沒有敵人,即便是承受著無端折磨,我們也要慈悲的對待那些不明真相的做惡者,無怨無恨,體現出師父講過的這種大法弟子的大善大忍的胸懷。」

雖然在那樣的環境下,不能互相交流,但每當看到李春元,少華都能從他的寧靜祥和中感受到慈悲和堅韌,找到修煉的差距後少華更清楚自己今後應該怎麼做。

非典剛過,從北京女子勞教所調來的李靜所長開始布置所謂「破冰攻堅工程」,少華和許多堅定的法輪功學員,大概有32個,被調轉分散到六個大隊,還有攻堅班和集訓隊。

要「破冰攻堅」,那暴力手段就是免不了的,中共的勞教制度不允許警察打人,也不允許勞教人員打人,所以,警察一般是不動手的,有事情都秘密傳達給犯人們代勞,警察不在場,打人出了事,他們只當「沒看見也不知道」,這樣可以推托責任。

勞教所的犯人也分等級,最聽話的,最流氓的犯人被任命為通道值班員,24小時輪班監視著隊裡所有的人,實際上就是幫著警察維持黑秩序的流氓頭子。

少華和4位同修被送至七大隊普教隊。白少華不承認所謂勞教人員身份,拒絕強迫做奴工。於是警察就指使普教每天將他拖到車間,再拖回來,拖碎了三四套衣褲。

為了挑起別人對少華的仇恨,勞教所的警察常常讓整個班,甚至整個隊,陪著他受罰,讓他們認為自己受罪都是因為少華造成的。

有一天,少華在車間裡當著所有人,上前找管理科長李昌賀,大聲問:「中央民族大學哲學教授李春元,依法控告江澤民,怎麼會以妨礙法律實施的罪名被勞教?!」

李昌賀不知怎麼回答,眼珠一轉:「你別管別人!」

李昌賀當然不會就這麼完事,回頭他就叫了四五個普教狠狠的打了少華一頓,其中一個叫高金來的,打人特別賣力。他用膝蓋猛撞少華的肋骨,少華胸口劇痛,呼吸困難。

少華要求看醫生,警察就當沒聽見,就這樣又將他架回隊裡,他忍著疼高喊著「挑動群眾鬥群眾,指使犯人打人,有病不給看」。他希望這些人能夠明白發生了什麼,從他的痛苦中有一點良心發現,不再去迫害別人,也為自己不受迫害創造一個環境。

被打四天後警察才帶少華去見勞教所內醫生,醫生根本就沒看,摸了兩下就說「沒事,可能肋膜有點損傷」,少華問,能不能照一下透視,確診肋骨有沒有問題。醫生說沒事。警察怕擔責任,堅決不承認打人了。早就和醫生串通好了。

為此,少華給他的人大校友、當時北京政法委書記吉林寫信反映情況,準備找個機會寄出去。在一次搜身中這封信被發現了,警察說要把信交給給大隊長看,從此少華用筆和紙都需要大隊長批准。

這期間,少華竟然被允許接受了一次探視,他很高興能看到季蕾。

最近少華接到了季蕾用哥哥白曉鈞東北師大的信箋寫的信,自己算來哥哥勞教應該已經期滿,應該也已經出來了。

少華問到哥哥的時候,媽媽神情有些恍惚,少華認為那是因為在特殊的場合,有些事情不好說。

女兒白真宇畫像(2003年白少華在北京團河勞教所關押時所畫)

更令人高興的是女兒這次也來了。小真宇已經三歲多了,少華第一次聽她叫爸爸,卻是在勞教所裡,心裡別提是什麼滋味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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