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专栏】 曹长青:政府垄断信息的代价

曹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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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轮功成员在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不仅在中国是个大新闻,在美国也上了媒体的重要版面,《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以及《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等主要大报都纷纷报导,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西方也不多见。

虽然海外很多人对中国政府镇压法轮功相当反感,但对这次自焚事件,批评的人却比较多。从目前媒体报导的事件经过来看,自焚者好像不是为了捍卫自己的信仰权利而采取的抗议行动,而更像是一种宗教迷信狂热──相信自焚式死亡可以升天堂,进天国。

但由于中国政府完全垄断对这个事件的报导、调查,也导致海外有些人质疑这个事件的真实性,并怀疑可能中国政府编造一些情节。

本来,如果中国政府不控制新闻,报纸、电视等媒体能够独立、自由地采访、报导法轮功,包括允许法轮功成员为自己的信仰辩护,在公开的信息流动和观点的自由交锋中,最后多数中国人会自然形成自己对法轮功利弊的评价,以及对自焚这种极端行为的批评,毕竟自焚者中还有十几岁的孩子。但恰恰是由于政府垄断新闻,扮演真理的唯一评判者和最高仲裁者,结果反而导致很多人出于对政府蛮横镇压民间团体政策的反感,而对某些极端行为予以同情,或者说并不情愿站在政府一边。

在美国等西方国家,也有很多偏执、狂热的宗教团体,像几年前的德州大卫教派纵火自焚事件就是典型一例。

但美国政府既没有宣布大卫教是邪教,也没有下令取缔和镇压它,更没有禁止新闻媒体公开报导它,报纸上同情和批评它的声音都有。

结果是,大卫教并没有得到很多美国人的支持。在信息可以公开,看法可以自由流通的情况下,人们根据多元的信息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和选择──大卫教被多数美国人视为偏执和狂热,其集体自焚行为更被人们视为愚昧。

类似大卫教这种团体在美国不只一个,但在新闻公开、信息自由流动的社会环境中,最后不是成为极少数人的活动,就是被人们淘汰,自消自灭;而不是被政府镇压压住的。

中国政府这种垄断信息、自封为真理仲裁者的做法,已经无数次地产生了恶果。像不久前对卫慧的小说《上海宝贝》的查禁就是一例,结果使一个不入流的作者,经世界媒体对查禁事件的报导而成为知名人物。更近的事是,中国政府又批判高行健,结果导致这位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汉语作家的作品,中国人无法读到。目前西方已有很多评论家批评高行健的作品质量很差,没有文学价值,但由于中国官方的批判,很多看出高行健作品质量差、想批评的大陆评论家,不愿出来讲话,因为他们怕被人视为和查禁文学作品的政府站在一起。

如果中国政府不垄断信息,高行健的作品得以在大陆公开出版,中国文学评论界和广大读者会做出自己的判断。

政府扮演信息的仲裁者,结果总是适得其反。但这恰恰是一切独裁政府的特点──愚蠢至极,直至有一天蠢死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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