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的浪漫!苗族“洞恋”

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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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恋爱结婚在苗族演化成神秘又踏实的“洞恋”婚俗。“洞恋”对外人来说充满了神秘性的冲击,而对母系社会的苗族女人而言,可说是选择结婚对象的快速恋爱与试婚的过程。

居住在广西南丹县中堡乡的苗族保有“洞恋”的婚恋风俗,名称的起源是源于青年男女在山洞里谈恋爱。但“洞恋”的源起一直是个谜,没人能说清楚这个风俗的来历和细节。有人说“洞恋”中的男女是因为家里反对而私奔的恋人。又有人说“洞恋”就是试婚。那么,“洞恋”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风俗呢?

南丹县中堡乡处于贵州和广西的交界处,这里的苗族是花苗的一支。因为中堡乡被群山环抱,交通不便,在公路修通前很少和外界交流,因此千百年来,还一直保留着自己独特的习惯和风俗。到如今这里还保有“洞恋”的风俗,还存有许多发生过“洞恋”的山洞。

“洞恋”的婚俗仪式从每年黄历初三开始。每年这个时候,中堡乡年龄超过16岁的女孩子们都会结伴来到寨口,对未婚的青年男女来说,今天是新年初三,更是人生历程中一个特别的日子。

为了迎接这个特别的日子,一大早,苗族姑娘就开始做准备,穿上隆重的节日服装打扮自己。在身上带上所有的首饰之外,还要穿最好的衣服。这里的最好,除了以新旧程度和刺绣的好坏来衡量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就是长度。腰带的长度最好是讲究的三丈六。除了腰带之外还有裙摆和绑腿带的长度也是三丈六。三个三丈六的衣着穿起来很费时,仅绑腿带一项,就要花费近一个小时。但为了这个特殊的日子,麻烦些也是值得的。同时还要梳头,要用假发将头发高高盘起,并绑上头带。

盛装打扮好的苗族姑娘们来到寨口,女孩各有自己的女伴陪同来到村寨口,然后开始刺绣。不过,今天的刺绣与平时不同,姑娘们借助手中的刺绣计来缓和内心紧张的情绪。虽然耐不住心中焦急,却还要有说有笑地故作轻松,等待他村寨小伙子的来到。

在刺绣中,别村寨的年轻男子们终于出现了,姑娘们就是在等这一时刻。整个一个上午的准备都是为迎接这一刻的到来。

10多位年轻男女见面了,穿着苗族传统服饰,围在一起抢鸡蛋互相打闹。抢鸡蛋的游戏的过程事实上就是相亲的过程。当地民俗学者说,村里的小伙子,到别的村寨去抢鸡蛋,透过鸡蛋才能够有机会和女孩们见面,鸡蛋扮演着苗族青年谈恋爱的媒介,就像媒人一样的作用。

每个女孩子手上的红鸡蛋可能决定她们一生的婚配,红色蕴含祈求顺利的心愿。姑娘们临出门前母亲给准备这些红鸡蛋,并且叮咛临出门的女儿:拿了鸡蛋出去玩,不要逗人家老公,要看清楚了是没有结过婚的才行,逗人家老公别人会骂得很难听你都已经长大了要懂事啊!

相亲游戏中,小伙子要将姑娘手中的鸡蛋抢下,表示向对方示爱的意思。按照中堡苗族的风俗,小伙子在抢红鸡蛋时,如果姑娘中意自己,不用太费力就能抢下鸡蛋。反之,如果姑娘没有看上小伙子,宁肯将手中的鸡蛋捏碎了也不会给对方抢去。苗族重视鸡、崇拜鸡,公鸡代表发财,母鸡代表子子孙孙都能够发展,鸡生蛋蛋生鸡,鸡蛋代表生生不息。

抢红蛋是苗族独特的相亲仪式的首部曲,接着看对眼的、互相相中的男女青年要进一步了解、进行约会。隔天,小伙子从家中往女孩家赶路,边走边吹着树叶(木叶)召唤心上人,两人见了面要对山歌:

骑马要骑四脚白 恋妹要恋好角色
恋妹要恋角色好 背个名誉也值得
山上木叶烂成堆 可惜妹我不会吹
哪年跟哥学会了 只用木叶不用媒

相传,在很久以前,曾有个小伙子始终没有抢上鸡蛋,就用笛声抒发郁闷心情,却因为木叶声悠扬动听而打动了一位姑娘的心,从而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后来吹木叶就演变成求爱的信号被流传下来了。

按当地的风俗,双方在约会初见面时,必须有男伴和女伴陪同。他们陪同的目的一来作见证,二是给恋人们打打气,说些鼓励的话。陪同约会双方见了面,各自的男伴、女伴也就离开了,并不随同参与“洞恋”过程。

一般“洞恋”要几天时间?并没有公式,女孩“洞恋”回家后如果表示认可对方,这桩婚事就算是定下了。而这对女孩和她的母亲、家族的关系,都将是一个新的开始。其实,“洞恋”也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就如同生活在城市里的年轻人去看电影、约会一样,“洞恋”就是居处偏远的中堡苗族的一种恋爱方式。

“洞恋”这种风俗应该是古代母系社会的遗风。因为整个过程中,姑娘都拥有主动权,在结婚之前选择对象并进行洞恋,以检验对方。不过,目前,在中堡的年轻人去“洞恋”的已经不多了,特殊的恋爱方式还是受到现代潮流的淘洗渐渐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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