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媛:母亲,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卉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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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05月02日讯】妈妈名字叫凤,她的人也像她的名字一样,算是那个时代的美女,1米70的高挑个头,每当我翻看她年轻时的黑白照片时,都会忍不住埋怨她为什么没把我生得和她一样漂亮。然而妈妈年轻时也不是顺风顺水,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是地主富农吧,被划成黑五类,在单位里怎么努力都入不了党,在那个政治挂帅的年代自然非常压抑。爸爸当年大学毕业,赶上了知识分子是“臭老九”的时代,他的哥哥又因为被打成右派年轻轻的上吊自杀了,因而也是一个不得志的类型。因而爸爸妈妈的结合看起来是“互相将就”,但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

妈妈生了三个宝贝女儿,还记得小时候妈妈带我们出门的时候,叔叔阿姨总会赞美上一句:“凤,你可是养了三朵花啊”!妈妈还特别能干,做得一手好菜,手工针线活也做得好,小时候家乡很冷,冬天一般是零下20多度,妈妈每年为我们全家每人至少做两套棉衣棉裤。每件棉服都要一片一片棉花地絮,一针一线地缝,也不知妈妈为我们熬过了多少个夜晚。在爸爸的文化熏陶和妈妈的悉心养护下,我们三个都考上了大学。这也成了妈妈最大的骄傲。我至今记得当年送姐姐离开家门到外省上大学时,平日刚强的妈妈哭得眼睛红红的样子。后来我们都陆续地离开了家,几个孩子天南地北,父母则留在家乡的小城。但是妈妈总是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说:“你们能飞多远就飞多远吧。”后来我们几个孩子又都成了家,妈妈又开始到各个城市去帮助照顾我们的下一代。

1998年底,我的儿子出生了,妈妈爸爸来到大连帮我照顾孩子。每日帮忙抱外孙可谓自得其乐。但是99年7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改变了家庭的命运。我是因修炼法轮功,在7.20法轮功遭到非法镇压时到北京上访,回来后被非法关在看守所里。我至今也无法想像当时家里人是怎样面对这“晴天霹雳”的,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成了“狱中囚”!母亲的幸福世界从此被击碎了。

在看守所的日子的记忆已经渐渐模糊了,至今记得的只是那每天吃的硬窝头,喝的烂白菜叶子汤,碗底都沉淀着沙子,还有每天干不完的活,挑牙签是做得最多的工作,要从一大捆牙签中把平头的一根一根用镊子挑出来,每天一箱一箱的挑,眼睛都花了,牙签在地上被犯人们经常踩来踩去,看见中国的劳工产品的卫生状况之恶劣,我从此后再也不愿用这种木质牙签了。当时除了体力上的承受还有精神上的负担:儿子当时不到十个月,他会找自己的妈妈吧?父母年龄大了,他们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情况吗?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会隔着铁栏杆望着窗外,天上的月亮好圆啊,树上的鸟儿好自由啊,可以自由地飞翔,可是我却不能了,以前看过的文学作品,那种铁窗生活竟然出现在我的现实生活里,真是难以相信,是对“真善忍”信念的坚守让我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日夜。

40天的非法关押后我被放了出来。回家时,才晓得妈妈因日夜担心我的安危,竟导致精神失常了!爸爸说,妈妈半夜会跳起来说我在拘留所里被坏人欺负了,一定要到拘留所里找我,爸爸死死的拦着妈妈,手臂被妈妈为了挣脱而掐得到处青紫,这样的情形不知发生了多少次!而家人则告诉我爸爸有时会躲在无人的地方放声大哭。生长在中共体制下的父母是知道中共的一贯残暴整人的那一套的,面对这样的一部专制机器他们是那样的痛苦和无助!

从此以后,妈妈就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全家人都很紧张,发病时,妈妈会大冬天跑到外面几天几夜不回家,爸爸怎么叫都不回来,最严重的时候手里拿着菜刀去敲人家的门,说是找害我的人去拚命。望着妈妈时而呆滞时而疯狂的样子,我的心都在流血。

十年过去了,中共迫害法轮功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家里为我的担心也从来没有停止过,爸爸换着样的买各种各样的医治精神病的药,以维持妈妈的病情。妈妈在药物的长期作用下,手开始颤抖,面部表情几近完全呆滞。2010年,我被迫选择离开中国大陆,来到美国,临走时,爸爸强忍着内心分别的痛苦,说:“你去吧,去那里没有危险了,爸爸支持你!”妈妈则对我的离开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她已经“不懂”离别的哀伤了。而我走后,据爸爸说,妈妈常常呆呆的向外望,她是在盼望女儿的归来吗?

远在海外的第一个母亲节即将来临,远隔重洋啊遥拜亲恩,我多么希望能回到母亲的身边,我多么希望妈妈能像一个正常的母亲一样享受节日的祝福和欢愉,而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那个她曾经向往的党,迫害着她的女儿,击碎了她的幸福,夺走了她的健康。而我的家庭里的每个亲人又何尝不是饱受着心灵的煎熬呢?

无法遏止内心的痛,母亲,女儿的无奈你可能感知?女儿的心痛何时方能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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