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条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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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1年01月02日讯】

文/兰心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加州首府沙加缅度。时至秋日,但见层林尽染,五彩斑斓。府政府与府议会通体皆白,鼎足而立。立柱、圆顶、塑像、浮雕,静谧庄严,一派希腊古风,从骨子里透出典雅与精致。四周,巨树参天,细草如茵,或橘红或金黄的叶子,翩然而落,如蝴蝶,如花雨,漫天飘飞,自带节奏。

十字路口,铁马护栏,一字排开。全副武装的警察一队队全是彪形大汉,或徒步,或骑行,将四周一带围个水泄不通。两三架直升机在头顶轰鸣,一圈又一圈,盘旋左右。

今天,是全美2020年大选投票日后,每周六进行的停止窃选挺川集会。

今天,也是我第一次举起红白蓝三色的美国国旗。举目仰望,旗帜在微风中飘曳,仿佛五十颗星星在闪烁着熠熠光辉。

这一刻,我不禁湿了眼眶,使劲眨眨眼睛,不让泪水流下。

回首那年八九六四,山东济南。头顶着燃烧般的烈日,我们在省政府门前席地静坐,反贪污腐败,争美式民主。四周簇拥的城市居民,如钱塘江汹涌的潮水。

20年前,我家先生因为修炼法轮功,几次锒铛入狱。一时间,家破人亡,三餐不继。为了逃避株连九族的厄运,我含泪将独生子送走,飞越那烟波浩瀚的太平洋。

美国啊,美国,在我生命的记忆里,你是一个那么特殊的存在。即使巨浪掀天,生死顷刻,也总是固执地相信:美国,就是那传说中的诺亚方舟。含着橄榄枝的鸽子会远远地飞来,带我们一路前行,去到那上天应许之地。美国之音、破网软件,让我从中土千次万次地穿越,在震颤的音符里,在翩飞的文字间,舒展一下蜷缩的灵魂。

而今,大选被盗,一向自由的美国人民也被扼住喉咙,再也不能随意的发声。民主制度踉踉跄跄,垂垂欲倒,无数的爱国者必须站出来!

离主会场尚有一段距离,我们素不相识的几个人相对一笑,便站在了铁马护栏之后的十字路口。

车辆海水一样川流不息,向着我们一路鸣笛。各色人等或冷蔑或激赏,比着手势,挥着拳头,然后呼啸而去。

有一个金发男孩,发出怪异的笑,好像猫头鹰的夜啸。在我们周围一路跳跃,手里举着支持拜登的小旗。他兴奋而得意地瞄着我们,一定是在耻笑我们这些默默地举着星条旗的中年人,迂腐保守,僵硬得像一堆快要风化的石头。

看着男孩青春的容颜,我仿佛看见了40年前的自己。头发干黄,时常要以野菜充饥,却无比真诚地相信,国人活在幸福中。还胸怀大志,想要去解救全天下三分之二的被剥削被压迫的人。

孩子!不再是美国的美国,真的是你所要的吗?

两年前初来加州,见白云似雪,青山如黛,一路上山峰树影,像一幅幅笔墨淋漓的油画。到处是巨树擎天,苍翠蓊郁,浓密的树影里,有着久远的安详与静谧。家家户户的房子,正如格林童话里的小屋,仿佛随时会从里面走出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赴美半个月,我就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一份指压按摩的工作。一天十小时,常常大汗淋漓。收工回家,人整个就像散了架子。店里多数是年过七十的员工,两鬓苍苍,双目茫茫,却天天忙碌,不敢片刻停手。无他,微薄的退休金不够房租地税,红白喜事。林大哥原本是大上海吟风弄月的文人,办了技术移民,兴冲冲地来此淘金。不曾想星转斗移,七八年下来,熬成个满腹牢骚的中年大叔:“白天忙得像狗,晚上睡得像猪,真他妈累死人不偿命。这该死的美国,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在这家疼痛治疗中心干了两个月,落得一身七灾八痛。无奈,我又去了全球规模最大的货运巨头UPS,做一个分拣邮件的临时工。到底是美国,到底是加州,偌大的厂房,黑白黄棕,放眼都是肤色各异的彩虹公民。各种不同的语言,如婉转鸟鸣,如过耳春风,让我这中土之人茫然不知所云。厂房里终日放着激荡的音乐,像皮鞭抽打着疯转的陀螺。大家都是灵巧的机器人,辗转腾挪,形若流水。厂家精细地计算过,招收大量的人手,绝对不让你有可能每天干到八小时。这里很多人已经七八年的工龄了,却永无转正的希望。我们的顶头上司是二代越裔,高挑清秀,一口英语正如行云流水。后来听说,小伙子大学毕业,虽然在这里调度四方,却也不过是区区一个临时工,和我等别无二致。据说,美国这么多年鲜少正式用工,多是临时抓来,随用随弃。税负日重,中产渐少。民众的税款和青年的鲜血,被拿去保卫了世界,顺便礼送各路巨头满天下发财。与此同时,大批大批的好工作,也都转去了国外。

话说我与先生两人胼手胝足,拚命做工,吃了不少窝囊气。每日所得,正够一日三餐,油费房租,多了一分没有。什么购房、旅游,早已不敢奢望,凑合活着就好。圣诞节前,UPS货物爆棚,堆得满坑满谷。员工们恨不得多长一双手,个个忙得人仰马翻。回到家中,浑身酸痛,衣不脱,饭不吃,一头扎下,先睡它个月落乌啼,生死不知。

一觉醒来,孤星寒月,夜色已深。我怔怔地坐在床边,发如飞蓬,喃喃自语:“这就是所谓的美国梦?年过五十飘洋过海,难道就是为了来受这个洋罪?”

此时此刻,我想起自己的家乡,那个黄河入海的地方。原本穷乡僻壤,盐碱斑驳,因为发现了大油田,逐渐变得井架林立,人烟稠密。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油城,早年的不毛之地,而今富甲一方。待到华灯初上,到处舞榭歌台,轻歌曼舞,一片流光溢彩。报纸、电视,天天都在说,共产党牛啊,如今的中国正是五千年一遇的繁华盛世。富了,真的富了,人们回想以前吃糠咽菜的日子,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市面上,美资品牌比比皆是。携资本与技术优势,一路攻城掠地,执国内若干行业之牛耳。大街小巷涌动的美国产品颇受大众追捧,巨头们赢得财源滚滚,淌金流银。

只是,蓝天、白云和昔时淳朴的民情一起随风逝去。浓重雾霾之下,日日都是黄昏。空气中时常飘着刺鼻的气味,土壤和水源严重的污染,会一直持续几十、几百年。村里的男人四五十岁,就像野草一样枯萎而死,十几二十岁的青葱少年,为了一些时髦的小玩意而犯罪入狱。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官员和富豪是最大的人生赢家,走到哪里都是睥睨众生,顾盼自雄。天量财富早已移至海外,被掏空的中国,不过是一堆华丽的豆腐渣工程。

两年前,自中土移民美国,什么汽车楼房,红木桌椅,半生积蓄,挥挥手,只当它是西天的云彩。最抛舍不下的,八十高堂,垂垂老矣。午夜梦回,辄魂游故土,如望乡台上一抹孤魂,走一步,三回首。

始料不及的,在世界上最发达的加州,中年的我们,被结结实实地甩到社会最底层。美国号称人类的灯塔,也许照亮了整个世界,却把自己的民众置于晦暗不明的背光处,手脚并用,挣扎求生。

从中国山东到美国加州,我真切地看到全球化的魔法棒,如何翻云覆雨,颠倒乾坤。

美国啊,山巅之城,人类文明的高地。地无南北,人无老幼,谁人说起美利坚,不是一脸神往。

万里翱翔,来到这片陌生的大地,驻足在油画一样优美的旧金山。原以为,我们终于停泊在宁静的港湾,从此岁月静好,河清海晏。

不曾想,一年的劳工生涯,仿佛高空失足,让我们摔得眼冒金星,七晕八素。原来,世上没有伊甸园,美国,也不过是寻常的人间。青山如黛,碧树连天,那份安详与静谧,只不过是昔日流金岁月的余韵。夕阳西下,一天绯云,那才是那几十年来失血不止的美利坚。映照着墙上的涂鸦,呛人的大麻,路边的帐篷里,蜷缩着一群无家可归的人。

美国,曾经的山巅之城,上帝亲吻过的地方,一头撞上全球化的冰川,像当年的泰坦尼克号,正在冰冷的海水里慢慢沉没。

这是最后一块自由的土地,假如山巅也被洪水淹没,追求独立的人们啊,更有何处可去?

既然退无可退,逃无可逃,我,我们,只好选择原地站定,以凛然的目光,与这些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冷冷对峙。

你只是红魔撒旦,却想君临人间,取代上帝。撤除国家、民族、信仰等所有文明的栅栏,搞什么全球一体化,好让各路巨头与专制政府沆瀣一气,辖制人类,瓜分天下。然后,以人脸识别窥探人们的举动,以政治正确封住悠悠之口。

醒来吧,善良的人们,什么平等、进步、解放,不过是一串美丽的谎言。打开那潘多拉的魔盒,只会让人类成为欲望的奴隶,最后却失去一切。你看那老去的欧洲,让五颜六色的难民冲得江河决堤,覆水再收,你看那中国和苏联,都曾经尸山血海,关山难度。

今天,他们可以半公开地舞弊,无他,只是胜券在握,算准了普罗大众拿他们无可奈何。就连八千万人选出的堂堂美国总统,都被媒体和法院蒙个风雨不透,又何况天下芸芸众生。

我来自万里之外,浩瀚大洋的另一边。我从撒旦的指缝里钻出去,我从累累尸骨中爬出来。叹我中原汉人,先亡于蒙古铁骑,后败于满洲八旗。 1949年之后,更是大劫难逃,沦入黄俄掀天之手。拆文庙,砸四旧,几千年华夏一脉,被拆得七零八落,一地狼藉。我们是被户籍圈养的生灵,早已失去了每一寸土地。说什么话,写什么文,生几个孩子,需奉党国御旨。身为汉家儿女却看不懂正体字,更遑论四书五经,释迦老子。巍峨殿堂之上,炎黄子孙被迫叩首,供奉一个犹太大胡子。我家本是武穆王岳飞之后,慷慨激昂三代人,横遭催折,或疯,或亡。

今天,我站在这里,站在沙加缅度,站在十字街头。面对着加州的政府和议会,寒风中,我坚定地举起那面红白蓝三色的星条旗。旁边,那个漂亮的金发男孩,又一次向我发出嘘声。

很惭愧, 我不会英语,一个愤怒嘶哑的灵魂,随着那五十颗星星,在风中猎猎作响。撒旦,你若是那掀天的恶浪,我就是岸边一块黝黑的礁石。来呀,来吧,今天,我们都是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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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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