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菁:上山下乡运动中那些逝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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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1年03月21日讯】上山下乡的知青们都是来自城市的十几岁的学生,他们往往缺乏生活经验,更缺乏劳动经验,有的只是一股躁动的激情。在轰轰烈烈、改天换地的接受再教育过程中,对他们心灵和肉体上的洗礼同时在进行着。期间,很多知青永远地倒在了远离家乡的土地上,再也无法跟父母团聚了。死亡这个不愿意被人触碰的话题,在知青历史中,却是一个无法回避和漠视的话题。

很多知青都是因公而死,这些案例背后的原因往往是因为缺乏劳动经验,造成了安全事故。身处林区的知青们冬天要进山伐木头,在白雪覆盖的山峦中,知青们手持“快马子”锯,劳动中随着几声在山谷中回荡不已的“顺山倒”的号子,参天古木轰然倒下,颇有刺激性。但是,有的知青干着干着,便自恃“艺高人胆大”,往往不按操作规程和操作程序干活,遇到自己没见过的复杂情况也不去向有经验的人请教。结果,导致事故发生,如有的巨树在倒下的过程中突然“打了绊子”,改变了倒下的方向,把毫无准备的知青挑起多老高,落下后轻者伤残,重者摔死。又比如碰到巨树顺坡突然滚下,把下面猝不及防的知青碾成了“面条”。

有的地方知青到沙场拉沙,拉沙虽然是个重体力活,但挺有吸引力,因为一般拉沙工作是在夜间,而白天可以歇着。拉沙一宿拉一趟或拉两趟,不限时间,早完可以早收工。在挖沙工作中,也有一些必备的常识性的经验,例如挖沙时应当从上往下进行,万万不可以从沙层中间掏洞挖沙。但有的知青图省事又不懂其中的安全隐患,经常这么干,因为沙层中间的沙层软,出沙多,装车省劲。但是当沙洞越掏越大时、越掏越深时,危险就会接踵而至。沙层支撑不住就会突然坍塌,有的知青正在洞内挖沙,就会被闷埋在沙内。这些沙场多是无人管理,夜间又没有照明设备,往往当人们摸黑把人扒出来,人早已被活活窒息而死,脸上呈现酱紫色。

在知青参与的放炮打石头这项工作中,出事故的也不少,点炮是最危险的工作,点炮时,导火索的长度必须保证,绝不能太短,点燃后至引爆的时间段必须要能让点炮的人安全撤离。同时石场上其他人撤退隐蔽的距离也要尽可能远,以免碎石溅起,砸在人身或头上。其中就有的知青偏偏在这些方面出差错,结果闹出人命来。即使是点炮炸石这一关过了,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被炸药炸过的石头堆并不实,如果不小心踩上或万一有个遗漏,石头从高处就会猛然滚落,这时在石场上干活的人就要遭殃了。

耕地作业中,人命事故不少都是出在拖拉机上。例如某地夜间在地里干活的知青,困乏不堪地昏睡在庄稼铺子上,睡梦中却被其他毛头知青伙伴驾驶的拖拉机碾成肉饼而不为任何人所知,等到天亮清点人数时,才发现早已酿成惨祸。还有一位天津女知青,当了拖拉机驾驶员,一天她正在擦拖拉机的前灯,但拖拉机没熄火。这时,她的一位好友无意中踩动了离合器,拖拉机猛地向前一蹿,她被辗压在拖拉机的铁链之下,立刻变得血肉模糊,因为死神来得如此之快,她惨白的脸上几乎见不到一丝痛苦。

冬天都是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连队取暖靠烧煤,煤烧完了要到货场去拉,拉煤的知青很多,他们用开来的拖拉机或者马车抢占有利地形,小伙子们一拥而上,连喊带叫地抡起十字镐或者铁锨,快速地把煤装进拖拉机或者马车里。

有两个女知青,不知是哪个连队的,也跟着车来拉煤。她们没法子凭力气和小伙子们扎在一堆儿拼抢,只见她俩钻进一个看起来煤层早已冻实的洞穴里,在里面一镐一锹地向里挖,然后再一点点抠出来装到车上。

随着洞穴不知不觉间越掏越深,表面的冻层终于支撑不住,突然“呼啦”一下塌了方,将她俩严严实实埋在了煤堆下,随着目击者的惊叫,所有的人全奔到了跟前,发了疯似的用镐、用锹、用手拚命地向下扒。然而,当压在上面的煤终于被全部扒开时,发现人已经被严重挤压变形,面目全非。所有在场的知青都肃立一旁,面对着那两个女知青的尸体失声痛哭,为这两位素不相识的姐妹,也为每个人自己的命运……

在北大荒,每到秋天和春天,总要防火烧荒,好开拓荒地,只要这种荒火不连上山林,一般不必去管它,会自己熄灭的。但当时的知青在“与天斗,其乐无穷”的洗脑教育下,外加党媒对某些救火英雄的模式化宣传,使知青们错误地认为,拼上性命去救火,是一种光荣和义务。

在一场夺去了数位知青性命的荒火中,很多知青挤上一辆卡车奔向火场,大家在车上喊着口号:“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他们稚气的脸上茫然无知,谁也不知道荒火什么样,谁也没有意识到,如此赤手空拳地凭什么去救火。

一位知青回忆,当他们接近火场时,发现冲天的烈火映红了天空,几十米内都被照得通明,有经验的当地人见火势太猛,立刻指挥人们烧出了一条安全火道。就在火道刚刚烧出时,风向突变,大火从三面向他们猛扑过来。救火的人们被逼进了狭窄的安全火道。这时火焰窜起一丈多高,大风卷起滚滚灼浪,荒草、荆条爆燃出震耳欲聋的噼啪声。在两边的火光中,一群人影倒下了。他看到焦土上躺着四、五位头发已被烧光的战友,他们仰面朝天,双臂痉挛在胸前,没有一丝声息。

“我刚才那股扑灭荒火的强烈欲望,一瞬间竟无影无踪。快救人吧!时间就是生命!我急步跨近一位伤员,或许是具遗体,在宁波知青石金祥的帮助下,把全身只剩下一双鞋的她驼在背上。我双手触到的是皮肤上又滑又腻的油,她的皮肤已肿的像橡皮一样鼓鼓的。到了伤员集合点,我轻轻地把她放到垫着棉衣的地上,又飞快脱下棉衣,加上石金祥的棉衣,把这个赤身露体的女知青盖严。此时,扑火已彻底转变为救人了,大家一心想的是快点把伤员救出去,至于荒火以及确认已死的战友暂时顾不上了。”

三天后,烈火烧尽荒草,自动熄灭了。本来这场荒火不用扑救也可能会自灭,牺牲是可以避免的。可是,仅仅团部和他们连队就有13名女知青1名男知青在救火中死亡了,他们来自北京、上海、哈尔滨,大的不过22岁,小的仅17岁。

在十年的知青上山下乡过程中,到底有多少知青非正常死亡,现在已无法统计。如果没有上山下乡运动,这些知青们就不必到远离家乡的地方参加体力劳动,不但使学到的知识荒废无用,反而由于缺乏必要的业务培训或安全管理而失去自己宝贵的生命,这些生命本来是不应该如此过早凋谢的。这不仅是中共造神运动后一言堂的政策之恶,也是荒唐的制度之恶,更是党天下的体制之恶所造成的。

责任编辑: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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