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舟:瘟疫、上帝与政府合法性

危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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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5月12日讯】10多年前一场洪水伴随着新一届政府的诞生。历史的吊诡就在于总是重演:如今一种传染性极强且很难治愈的病毒如幽灵般随同新一届政府落地生根。

洪水和瘟疫在古典文献中往往都具有很强烈的政治象征意义。知识份子和民众经常可以借此表达对施政者的不满,进而通过对一种超验力量存在的认可,来对政权合法性产生质疑。一个政权如果仅仅依凭着“天命”来获得其合法性根基,那么任何一点人力所不能及的灾难对于这个政权来说,也同样是灾难性的。民众面对灾难时的恐慌,很容易转化为这样一种想法,即“天命”已经改变,灾难正是上帝的语言。这类政权先天的脆弱性使它在灾难面前不堪一击。有一点不容忽视,这种情况是针对缺乏宗教信仰的人群来讲的。对于真正的信徒来说,一切荣耀归于上帝,一切灾难自然也归于上帝,灾难属于原罪意义上的,世俗政权与此毫不相干,个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忏悔。以前看伯格曼的《第七封印》,剧中一群人扛着十字架游行的镜头,让我浑身打颤。人面对瘟疫时那种彻底的绝望,不身临其境或许很难体验到。虽说电影里面的情节是把瘟疫归罪于一个女孩身上的魔鬼,但拥有一个上帝毕竟是幸运的,人们可以在绝望中向上帝哀告。

在上帝缺席的国度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一个政权号称权力来源于人民同时又模仿上帝进行统治。瘟疫与这样的怪胎该是何种关系?民间的想像总是暗含着特别的智慧。洪水与“江”,瘟疫与“温”,语言的魔力在于除了表面的文字游戏还揭示着一定的真理。广告词说,人类失去联想将会怎样?

民间的联想有着一种看似超验的性质。面对病毒无法抗拒的力量,为内心的恐惧寻找一个出口,光靠科学显然不够。不幸的是,我们的老祖宗没有留下一个宗教的传统。上帝,打着灯笼仍然久觅不得。而模仿上帝的政府,在一次次的隐瞒中丧失着公信力。寻不到出口的恐惧只好假借政府唯妙唯肖的上帝般的躯壳,宣泄对它的不满。瘟疫如同那场洪水,再一次使政府的合法性问题遭到质问。

民主政府的权力来源于人民的授予,具有牢靠稳固的根基,哪怕产生前面同样的问题,最后还是要回到个人身上,而不会在政府的合法性问题上纠缠不清。因为,既然政府是经由你们同意授权的,那么哪怕政府成为瘟神,带来瘟疫的罪恶,也还是需要选民个体承当的。如果还有一个上帝,那就更好了,每个选民需要为内心的恐惧寻求一个超验的出口时,可以直接向上帝忏悔。这时候,不会遭受合法性质疑之虞的世俗政府,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赶下台,可以集中精力运用科学手段寻找消除瘟疫的方法。

合法性上有争议的政府,由于对自己缺乏信心,往往喜欢对事实真象进行隐瞒,结果导致公信力的日渐丧失,从而进一步引起民众对其合法性的质疑。照此恶性循环,崩溃在所难免。而这样的崩溃如同瘟疫一样,是灾难性的。民主政府有着足够的信心,同时也知道真象的公布有利于灾难的消除。信息的开放不会危及政府,相反,是消除灾难最重要的基础,而灾难的消除,又会使政府的根基更为稳固。

说到眼前的传染病,本来我不想讲这件事情,因为类似的事情在我们这个国家实在是太多了。但我真的十分愤怒。我也需要为我的愤怒寻找一个出口。或许这愤怒当中也包含着对病毒的恐惧。我甚至悲观地想:传染病会不会如瘟疫般继续蔓延。不过,我知道,可怕的不是生物病毒,体制上的病毒才是致命的,突然间我无比悲观。

恐惧不是来源于病毒,而是来源于信息的匮乏与信任的丧失。我不知道事情会如何结束。但我知道死去的不会是那些真正应该为此事负责的人。他们有随时消毒的条件,有避免去公共场合的条件。死去的只会是为生活奔波操劳的人,即使他们知道危险的存在,知道如何预防病毒的侵害,又能如何?他们需要生活。而生活是怎么回事,那些脑满肠肥的人是不会知道的。正像生活远离他们一样,病毒自然也远离他们。他们可以不时出来讲几句话,告诉民众不要担心,因为只要你做好预防就行。

算了,我除了骂人无话可说。

──原载《 民主论坛》(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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