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功:你看 你看 “冠军崇拜”那张扭曲的脸

樊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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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9月21日讯】中国社会,很久以来都是“胜者王侯败者寇”–这种思想,不但反映在政治价值观里,更是深深的烙印在许多国人的头脑里;它就像是一个无处不在的魔鬼,在许多地方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国人的许多行为,也都是这种思想的投射–“冠军崇拜”也不例外。

本来,这次奥运会能拿到32枚金牌,应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至少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很多;可是,细细品味,我不得不大发感叹:中国社会真是极度的变态!尤其是奥运健儿们归国以后大肆宣扬、渲染的“冠军崇拜”。

虽然,中国名列奥运金牌榜第二名,但是,中国并非一个体育强国,甚至,竞技体育强国也不算–中国运动员的实力参差不齐,得金的专案也多为技巧性专案……在获得的奖牌中,银牌和铜牌加起来竟然比金牌总数还少(这在其他体育强国里是很少有的),这就足以证明中国体育界对待金牌、银牌和铜牌的态度:更加注重金牌,而忽视了银牌和铜牌,过重奖赏金牌而忽视了银牌、铜牌,当然会导致这样一种现象:“要么不获牌,一旦获牌获金的机会最大”(张五常:《从刘翔的启示说起》)这种过于重视金牌的现象,我认为还是因为中国体育界(体育官员、运动员们)将体育“政治化”,过强的“冠军崇拜”思想导致的。

中国的竞技体育,走的是国家投资的路子,这也无可厚非,因为世界还并非只有中国采用这种体育训练的模式。坏就坏在,由于这种体制,导致体育跟政治有过多的牵连,运动员们很少是在享受、体味着运动的乐趣–而是肩负着所谓“民族的重托”、“国家的尊严”–这样,只要在奥运会上获得佳绩,就有可能被捧为“英雄”,为“国家”、“民族”争得了荣誉;而如果失败,承受的压力可不轻:女足因为惨败而不得不向全国人民道歉,没有获得金牌的运动员更多的是愁眉不展……陶璐娜在女子10米气手枪预赛失利后,换来的竟然是许海峰一句冷漠的话:“收拾好东西,你可以回去了。”而像她这样的运动员,回国后是没有太多的鲜花和掌声的。可是,获得金牌,得了冠军的那些运动员可不一样了。第28届奥运会结束后,汉语的辞汇里又多了一个新词,那就是所谓的“刘翔现象”。

刘翔因为跑出了亚洲人的雄风,展现了亚洲飞人的魅力而大获赞赏。特别是,这名新飞人是“中国造”,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不但有若干商家有意邀请他作广告、拍电视,灌唱片……而国家、地方,政府和民间的各种钜额奖励也接踵而来,据不完全统计,刘翔所获得的奖励不下500万人民币。而像他这样获得奥运冠军的运动员,所获得的奖励也是十分丰厚的。可以说,所谓的“刘翔现象”就是中国式“冠军崇拜”的一个代名词,那是热捧冠军、神话冠军的一种现象。捧冠军那当然也是表达喜悦之情的一种方式,然而,中国热捧冠军的背后,是冷落了背后的教练员、陪练员,冷落了获得银、铜牌的运动员,冷落了那些同样是为国出征、为了国家荣誉而在赛场上拼搏却未获得奖牌的运动员。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吗?许多外国的运动员,不管获得奖牌以否,回国后都获得礼遇;而获得奖牌的,除了中央政府的奖励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奖励–这些国家,是比中国还富的国度,比如美国、日本。可是,中国不但要给奥运冠军们钜额的奖励,还要为他们举办各种各样的庆功会,让他们到处巡回展示–这就提升了民族自豪感,让国人接受了新一轮的爱国主义教育?体育异化成了政治的宣传工具,只能是一种悲哀。

本来,对冠军的崇敬是令人喜悦的;但是“冠军崇拜”过了火,呈现给人们的则是一张扭曲、丑陋的脸了。话说到这,也该说出本文的寓意了:正是那种“胜者王侯败者寇”的价值观,才导致了如此扭曲的“冠军崇拜”。

一个理性的社会,不应该是一个“胜王败寇”为主流的社会;真正的英雄,不一定就是胜利者;而失败者,也并非就是狗熊。然而,“胜王败寇”的思想在中国却源远流长,一直都没有断绝。号称博众家之长的中共,更是将这种思想运用到极致:好比说文化领域的文化专制主义,社会生活里刻意渲染的“冠军崇拜”(或者说“状元崇拜”)……这种价值观,汇集成一句话就是那句只有“强盗逻辑”才能推导出来的:“中囯共产党是中国人民的必然选择!”这句话和意思类似的话语,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已经飘荡了五十余年,今天还在继续鼓吹,并有将其永远鼓吹下去,妄图让其千秋万代与世长存的可能……

之所以极力鼓吹这种价值观,并将其投射在政治、社会生活诸领域,当然是为了统治之需要:枪杆子打下的天下,胜者为王。试想,如果不这样那还得了?失败者未必是狗熊,那岂不是还有翻身的可能?胜利者不称王,允许社会上的其他力量参与博弈,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岂不将大好江山白白送人?只是,只有允许社会各种力量相互角力,建立起来的国家才更可能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组织起来的政府才更可能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若不然,就算有“为人民服务”的意愿,只怕还是行“党国”之实了。还是说回来,用“冠军崇拜”来结束本文吧。

国内并不乏呼吁理性看待金牌、理性看待冠军者,然而,这种声音并非主流;就像在中国呼唤民主、自由者并非主流一样。有人说,这种“冠军崇拜”比以前少了些政治宣传的味道,彰显了社会的进步和理性。我却不以为然。这种所谓进步的背后,只不过是表现形式更加隐秘,由一种旧形式的癫狂改变为新形式的癫狂罢了。

只要那种强权、专制的价值观不变,各种形式的扭曲的“崇拜”总不可避免。要改变这种状况,让那些“胜者为王”的人通过自身“变法”我看是遥遥无期。为此,只有对此“持不同政见”者,默默耕耘,苦苦角力,方能改变这种景观。

源自《议报》164期(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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