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宜三:千家驹们的悔恨与徐四民的明白

——拥护共产党的报应

武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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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27日讯】无论早年献身共产主义理想的中共革命家,还是毕生追随中共的知识分子,到头来都有一股悔不当初的苦涩。原要打造民主自由的新天地,结果却亲手构建了最独裁、最黑暗、最血腥的地狱。于是有千家驹《七十年经历》、韦君宜《思痛录》、欧远方《书生之见》、宗凤明《理想‧信念‧追求》、马沛文《鱼雁集》、沈容《红色记忆》、周一良《毕竟是书生》和李慎之的《被革命吞吃的儿子》的陆续出现。

一, 悔恨交加的千家驹

“我在北洋军阀时代虽坐过监牢,但未受过刑;在国民党统治时代,受过政迫害,但未被捕过,也没有尝过国民党的酷刑;想不到在解放了十七年之后的新中国,竟在我终身为之奋斗的中国共产党统治之下,受到这种变相的酷刑。我想,这也许是我拥护共产党的报应吧!”

这是千家驹先生在1966年8月25日那天由心底迸发出来的锥心泣血的悲鸣。这一天他被抄家,家里被红卫兵砸得稀巴烂,红卫兵用皮带抽打他一家人;随后又把他拉去批斗黑帮的大会上大斗特斗,让他和章伯钧、吴晗等跪在一起,双手往后高举如喷气式飞机状,口里衔一块木牌 (上写着 “反革命” 或 “黑帮”之类的东西),不许松口;群众向他们大吐唾沫;他跪在那里大粒汗珠往下流。

这仅仅是开始,更大的灾难接踵而来。在残酷迫害、人格备受践踏之下,千老于1966年8月27日,买了一瓶二锅头酒,决心到香山 “鬼见愁”跳崖自杀,自杀未遂,却被加上 “畏罪自杀、对抗革命”的罪名,戴上反革命分子的帽子,遭到更猛烈的批判和折磨。他夫人知道后流泪说: “我这次被红卫兵打得头耷耷,头破血流,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听到您自杀,我才真的哭了,你怎么可以去死呢?你死后,我怎么办?”

1967年5月间,在又一次大抄家后,尝尽法西斯专政苦头的千老对他大儿子枝松说: “我生平所犯的最大错误莫过于在1925年参加共产党。”上次是内心独白,这次是宣之于口。1979年12月,则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七十年的经历》向读者展示的正是千老极其沉痛、悲愤莫铭的内心世界。

二, 悔恨岂止千家驹

一失足成千古恨。悔恨无及的岂止千家驹一个人!五十代初任中共杭州市委书记的谭震林,曾经得意洋洋地在市干部大会上口出狂言:“毛主席在北京做皇帝,我们都是封疆大吏。”何等风光,何等兴高彩烈。

谁曾想,十多年后已贵为国务院副总理的谭震林竟沦为 “二月逆流” 的黑干将,被江青在万人大会上宣布为 “叛徒”。此时的谭老板可是痛不欲生,悔不当初呀。他说:“我第一不该话到六十五岁;第二不该加入中国共产党;第三不该跟着毛主席。”怨气冲牛斗,六月天飞雪,庶几近矣。

千家驹、谭震林虽遭了大罪,但比起刘少奇、彭德怀、贺龙、陶铸、邓拓、吴晗等千千万万被 “革命吃掉了的儿子” 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从刘少奇、彭德怀到千家驹、谭震林,他们当中不乏有崇高理想的追求者。他们出生入死、历尽艰难,为了 “打烂不平等的旧世界”,也高呼过 “自由、民主、平等、人权” 的口号。结果却亲手为自己建造了一座最黑暗、最恐怖、最残酷的监狱,可谓害人又害己。韦君宜就明白表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三家邨之一的廖沫沙1972年在狱中曾对难友说及自己的三个糊涂: “第一个糊涂:入党几十年被打成反党分子,我弄不清什么是党;第二个糊涂:从小学马列,学了几十年反被指为反马列主义,我弄不清什么是马列主义;第三个糊涂:革命几十年被打成反革命,我弄不清什么是革命。”

大彻大悟、痛定思痛的廖沫沙于1979年写了一首诗《悟》:

燕山偶语招奇祸,
海瑞登台启杀机。
有鬼为灾偏作梦,
三家邨里尽痴迷。

三,徐四民先生是个明白人

现在仍有许多真真假假的痴迷者,他们不懂或假装不懂:中共是苏俄策划、扶植和豢飬之下,在充斥专制独裁的黑土埌上成立和成长起来的,尤其在毛泽东全面地篡夺了领导权之后,中共就成为集古今中外之大成的黑社会组织。

有些为接近权力、为了从独裁者那里分一杯羹的人会自我安慰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其实过去没过去,他们也知道,因为胡耀邦、赵紫阳的事去今未远,他们只是希望自己会侥幸地成为例外罢了,正如毛泽东整彭德怀时,刘少奇以为自己是例外;毛泽东整刘少奇时,林彪以为自己是例外;邓小平整华国锋时,胡耀邦以为自己是例外。在这一点上,我倒以为徐四民先生是个明白人。

千家驹《七十年的经历》正是徐四民先生的镜报文化企业有限公司出版的,而且六年间连印三版。徐先生是全国政协委员,是响当当的爱国爱党左派人士。去年8月26日光荣地参加了礼宾府 “纪念邓小平诞辰一百周”盛会,与邓小平三位千金、两位外孙女交谈甚欢,圣眷之隆,叫人嫉且慕。以徐老这样的角色、身份、立场和地位,敢于出版千老这本专揭中共暴政和丑史的著作,正说明徐四民的良知并未完全泯灭。

有人责问:徐大炮你这样爱国,为什么把孙女送去英国而不送去大陆留学呀?其实这正是徐老的过人之处。他没有忘记千家驹从香港北上自投罗网的教训,他记得傅雷、老舍从外国赶回去跳火炕的经验。他正庆幸自己走得快、好世界,早早地溜到了香港,躲过了多少灾难,岂肯再让孙女上那个贼船?

徐四民先生和那些一味骗吃骗喝,一味捧京官臭脚,一味昧着良心欺骗和愚弄香港市民,一味丧尽天良地诋毁民主、反对政改的小爬虫们的根本区别就是,他把做戏和做人清楚地分开了。

2005年双十节于流浮山寨

--转载自《新世纪》网站(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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