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北京天主教徒郭雁鸣谈教皇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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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6日讯】(大纪元记者冯长乐采访报导)教皇约汉保罗二世(港台译作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的怅然离世,使全世界的信徒都沉浸在悲痛中,这些天世界各地的信徒都在为他祈祷。中国北京的天主教徒们连日来在各个教堂举行弥撒,为教皇祈祷。今天记者采访了北京天主教徒郭雁鸣先生。

郭雁鸣先生出生在一个几代人都笃信天主教的家庭中。为了忠实自己的信仰,他吃了无数的苦。1957年反右期间,18岁的他被中共以“反革命罪”投入监牢6年,文革时下放河北农村劳动改造,后又去东北,1980年回到北京。现年66岁的他,因为没有退休金,没有任何福利待遇,所以为了生计还不得不继续工作,他说:我一生中都在遭受宗教迫害中。

记者问:教皇保罗二世去世了,世界各地的信徒都在举行仪式纪念他,为他祈祷。很多国家降半旗致哀。您是否能谈一谈北京的天主教徒们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感想,北京的教徒们都举行了一些什么活动?这些活动有没有受到当局的控制?

郭雁鸣先生:从礼拜天早上神父宣布为教皇祈祷,到现在各个教堂都在为教皇举行追思弥撒。我去的是宣武门教堂。举行追思弥撒那天,人很多,教堂全天开放,教堂里挤满了人。平时弥撒是7点15分开始,但那天晚了,因为要等从大兴来的中国神学院的神父和修道生。当时还有很多国外的记者、香港的记者等,都在现场采访。

在弥撒中对教皇的评价还是很高的。他为世界和平反战争反暴力做了很多工作。监控也许会有的。但作为教徒,我们不怕这个,我们本身行的正做的正,也不牵扯政治问题,他看不看都没有关系,他能看到我们更好,这些真实的东西可能还能感化他们。

教皇生前曾经多次表示过要访问中国,因梵帝冈一直没有跟中国建交,很可惜教皇一直没能来中国。这是很遗憾的。中国的情况比较特殊,中国讲政治比较多,共产党是无神论的。跟梵帝冈没有外交关系。 当然教会不单纯是一个外交的问题,它还要参与很多世界的事务,所有全球的信徒都是教会的羊群。教皇绝不会要这个“羊群”扔那个“羊群”的,教皇不会这样做的。

记者:请您介绍一下神父的职责?

答。神父是管理教徒的人,终身不结婚,把自己整个生命一生都献给教会的人。

记者:什么是弥撒,它本身的含义、意义是什么?

郭雁鸣先生:弥撒的意思就是一种圣祭,祭献的意思。耶稣受难时被钉在十字架上,我们做弥撒就等于是重新祭献耶稣,把耶稣祭献给天主的这样一种仪式。弥撒两个分部分,一个是宣读圣经、讲道,二是祭献。内容有不同,庆礼的,有追思的。我每天都去教堂做弥撒。

记者:教皇去世后,世界各地都在广泛报导,是个大消息,可是中国好像很少报导,寥寥数语。

郭雁鸣先生:是,我看了很多报纸,比较正规的报纸报导是寥寥数语,《华夏时报》报导的比较多,占了一整版,介绍了保罗二世的生平事迹,介绍选举教皇等。

记者:被中国政府称为“地下教会”是怎样的教会,他形成的原因是什么?

郭雁鸣先生:地下教会是中国政府一直打压的,就是在天主教会里成立了一个政治机构,叫“天主教爱国会”,实际上“天主教爱国会”就是政府的一个御用的工具,为了统治教会,干预教会事物的,那么地下教会就是不承认、不服从这个爱国会,反对它的。所以他们就会打击不服从这个“爱国会”的这些人。实际上教会爱国会他们说是桥梁,实际在过去起的并不是这样的作用,他实际上是监督迫害教会的。不光是天主教、基督教徒也同样受到同样的迫害。

解放初期成立的时候它最早叫“三自革新委员会”,1957年革新委员会起不到作用,都是教会的混混,影响很坏,57年就成立了“爱国会”,把一些神父主教都给拉进来了,教友都得听神父的,这是他们策略的改变。

记者:感觉这个三自革新委员会到爱国会都是凌驾于教会之上的。

郭雁鸣先生:对。还有什么佛教学会,伊斯兰学会都是一个性质的。

记者:就在全世界教徒为教皇祈祷的时候,中国政府逮捕了几名河北省的天主教神父,中共一贯对外宣称在中国宗教信仰自由,您是不是就您的经历来解释一下什么是中国宗教信仰自由这个问题?您认为中国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在未来会不会有所变化呢?

郭雁鸣先生:我认为不会有多大变化。他们是外松内紧。因为中国是无神主义。无神论是执政党,肯定害怕有神论,中国人处于信仰危机中,对马列主义、共产主义人民都失去信仰,整个中国人的信仰基本是空虚的,心灵是空虚的,如果教会的位置太高,当人们都认识到宗教能带给人的是什么后。。。

其实这对他们是好事,社会道德都会有很多进步,但对于执政党而言,他们总是人为的考虑一些问题,这就是观点不同吧。现在社会风气日益下降,因为人没有信仰,没有道德约束,没有心灵寄托,就法律而言,逮着就算犯罪,逮不着就不算。法律不能改变人心,不能使人向善,也不能社会风气变好。而宗教有这个力量。至于抓人这个事情我还不知道。

谈到自己的遭遇与被迫害的经历,郭雁鸣先生告诉记者:

当时香港有致上海神父的一封信,梵帝冈非则(音)通讯社有一篇通讯,都谈到爱国会是过去革新委员会的换汤不换药,当地政府也印发了学习文件,我们就把这个文件翻印了,发给教徒,说是给教徒看看,就是为了这个,当时我们5人被捕,我那个时候才18岁。我是最大,还有一个是16岁,他刚考上东北音专,没去成,判了八年徒刑,后来又发到东北,没多久就病死了。

1957年反右时,我就是反对他们这个爱国会,被他们给打成反革命了,判决书上写的是:对党和政府仇视,反动思想根深蒂固,都是一些政治空帽子。57年到63年,蹲了六年监狱,63-69年由强迫劳改就业,69年以后下放农村变成农民,农村也搞阶级斗争,我永远是活靶子,也没有机会成家,后来我离开那里,到东北投靠亲属去了,到东北后才算脱离政治迫害,因为自己有技术进了社办厂,39岁成了家,结了婚。

我是1980年回到北京的。因为那个时候我有两个孩子,孩子不能在农村,一定要到北京去受教育。回到北京我的父母家,住在一个8平米的小棚子里。可是我们家四口人的户口到1989年才给上,过去那些年我们都是黑户口。黑人。下放农村时候,户口被销掉了。没有我们的户口。到处打工,这样艰难的熬过来了。没有退休金、没有养老金。我就是靠打零工过来的,现在儿女大了,还好一些了。因为我有信仰,有天主的护佑。

对于自己的冤屈,我也多次反映过。宗教局回答是。现在也没有给你戴帽子,过去错就错了嘛,现在已经改变了,那是时代的错误。

记者:非常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
郭雁鸣先生:不客气。(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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