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富士康「13跳」的背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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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31日訊】(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節目)主持人:好,謝謝。我們來回應一下剛才胡先生的問題和林先生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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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很多網民反映富士康的保安人員有特殊的權力,他甚至可以凌駕法律之上,本身有拘留員工的權力,有毆打員工的權力,像去年有一個員工叫做孫丹勇,因為被它的保安人員毆打最後自殺,那真的是他們造成的,所以他賠款也比較高。

甚至最近一段時間,路透社的記者從富士康的外頭拍裡面的情況,它的保安衝出來要把他抓進去毆打,多虧後來被當地警察解救,所以你可以看到這就是它企業文化的一部分,本身它軍事化管理,其中一個手段就是通過它的保安人員對於所有員工以軍事化管理,包括嚴查你身上携帶的任何東西,統一制服事實上是為了比較好管理。

主持人:當然富士康是個台資企業,那在中國還有其它外資企業,還有中國的國企和一些私人企業,那麼保安扮演這樣的角色,它是一個很普遍的現象嗎?還是只有富士康是這樣的呢?

杰森:這本身在國內是一個很普遍的現象,如果沒有中國這個無法律秩序的溫床,這些企業不敢獨立這麼做,事實上是在有很強的社會大背景的情況下,他才有這樣的權力。就像城管一樣,法律上沒有允許城管可以隨便的打人、收人東西,但是城管認為他有這樣的權力。

同樣的,富士康軍事化的企業文化再加上中國大陸這種沒有法治的管理方式,本身激化了這樣的現象。有人透露說,因為富士康在龍華那個地區包含了當地30萬個員工,所以是當地的一個企業大戶,當地的警察也希望他們自管的,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講這也是政府失職的原因。

主持 人:那葉律師您怎麼看呢?

葉寧:其實啊,從小先父給我的教導就是「為富不仁、無商不奸」,這裡面雖有幾分讀書人的清高,同時可能也有幾分對有錢人的嫉妒。從1990年開始,我在律師事務所上班,那個時候碰到一位台商來找我諮詢向中國大陸出口警用設備,當時天安門大屠殺剛過,我就氣得把他趕出去了。從90年代初開始,我就注意到全世界特別是以台商帶領,向當時正遭國際經濟制裁的中共大量輸血、打氣,造成了這種政治上的後果、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今年的一月份,在佛羅里達奧蘭多舉行的一個魏京生先生主持的海外民運聯繫會議上,就討論了各國的壟斷資本包括台商在中國的民主化過程當中,到底起到一個什麼作用?把這些問題聯繫到郭台銘的富士康在深圳的這些問題,那我們確實看到富士康在中國大陸在深圳造成了一種很獨特的企業文化,他實行的是半軍事化的管理,在裡面的工人平均基本工資是900人民幣,如果加上加班工資的話,一般可以達到一個月1,600塊到2,000塊,在沒有發生事情之前,許多工人被要求每週工作7天,一天的休息都沒有,加班的時數有的時候超過3個小時,經常是達到11個鐘頭(的工作時間)。

郭台銘在富士康實行的管理制度,很像當時福特汽車的享利.福特第一代掌門人的管理制度,他是非常精確的,工人在流水線上進行的勞動強度非常大。那麼我們同時也看到,其實郭台銘在富士康搞的是一套非常獨特的企業文化,郭台銘在他的園區設立了各種各樣的文化學校,有各種各樣的工人的進修中心、培訓中心,有各種各樣的項目。

而且還有報導說,郭台銘竟然背著富士康衝破了全國總工會深圳分會的主力,在富士康成立了自己的工會,郭台銘搞的這種國中之國,這是絕對不能為中共集權文化所容忍的,如果不是郭台銘的話,我們設想一個中國本土的企業家如果搞出這樣一個獨特的企業文化,在中共的鼻子底下,搞出這種特殊社區文化來的話,早就進了監獄了,進了班房了。

不過從郭台銘的教訓當中我們也看出了台商的一個盲點,他認為有錢、富可敵國就可以在中國大陸、在共產黨的統治下面發展自己的企業文化體制。

主持人:剛才您談了很多商人是「無商不奸的、為富不仁」,當然有為富不仁的商人,但我們知道在中國傳統中就是要「富而有德」,很多商人都是不斷的接近一些窮人,為自己的子孫、後代去積德做好事、做一些善事。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很多網民就說他們認為……

杰森:我先清理一個概念,剛才談到說福特公司當年也是用流水線這種方式生產的,這個概念本身是個錯誤概念。福特公司當時給員工的薪水,創造了勞動力變成中產階層的第一步,因為福特公司那種高的收入使得整個高效利潤轉到了工人身上,創造了一批以勞動力形成的中產階層。然而在這個地方完全是另外一個概念,富士康事實上是最大化的利用中共給它可以盤剝工人的機會,創造了它的工作模式,而整個富士康的工作模式完全以低廉的收入壓榨工人……

主持人:我剛才問的就是很多網民說,他們認為富士康不是個血汗工廠,因為從待遇來說,它跟其它的國企和中國其它的企業來比,它是比較好的。比如富士康在捷克的工廠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問題,為什麼就單單在中國大陸會發生呢?

杰森:我接著剛剛的話說下去,剛才葉律師談到富士康的企業文化,我覺得它的企業文化其實不是一個優秀的東西,我倒覺得它這個企業文化更多的是把人當機器,最大化的從人身上榨取利益的一個企業文化。事實上這個企業,人們看它有游泳池,但你問很多工人,工人甚至不知道他們公司有游泳池,為什麼?他早上6點起床進入鏈條以後,晚上9點鐘回到宿舍,他沒有任何機會去看有沒有游泳池,有沒有健身房。

主持人:我想在這個問題上也許高博士比較有體會,因為高博士曾經是台商。而且我們也看到一些美國公司,它在美國執行一套它的公司理念,比如要保護人權、要保護工作人員的權利,對員工各種法律的規定要遵循,包括員工的福利等等等等,但是這些公司一旦搬到中國,可能很多東西就變味道了。我想問一下高博士,您作為曾經的台商,您認為一個台商他總公司的價值理念,在中國大陸是不是也是統一的價值理念,還是已經有所不同了呢?

高為邦: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現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他們加班很多,剛剛講從8點進工廠到晚上9點出工廠,站在老闆的立場,我並不喜歡加班,加班是要付出比正薪更高的,如果加班是常態,我寧可多加工人,而不願意去加班,因為成本要增加。我看了報導,好像要加班不加班,富士康工人可以作主的,這我只是看了報導,我不知道實際情況是怎麼樣。

但是在老闆的心目中,如果有那麼多工作,我寧可多僱工人,而不希望他加班,因為加班的效率當然是比較差,一個人連續工作了8小時,你再叫他多做4小時,當然那4小時的效果就不如前面8個小時,可是那4小時付出的工資是遠高於8小時的工資,所以這個是不合道理的。

第二個,你說它的管理非常嚴格,我們覺得合不合理,如果它的嚴格是合理,是可以遵循的,那就可以吸引工人進來,如果它的管理是不合理的,是剝削工人的,那他就招不到工人嘛。事實上,我所認識的很多深圳的台商,在今年過年之後,工人統統減半,工人都不願意出來做了,因為出來所賺的錢可能因為物價上漲、房租上漲,他反而划不來,不願意出來。所以所有的工人都減半,但富士康倒沒有這個問題,基本上我認為員工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還是選擇富士康,所以我們現在講很多負面的東西,我認為恐怕有一點言過其實。

杰森:就是說富士康這些工人完全是沒有意義的死亡,他們的死亡就跟富士康郭台銘說的,跟企業沒有關係,高博士是這個意思是吧?

葉寧:但是我們一定要注意到,2009年最走紅的一個字是「被」,這個跳樓是不是「被」跳樓,或者有「被」跳樓的因素在裡面?我們也不能忽視中國大陸目前整體的政治環境和政治文化。

主持人:好,我們接聽幾位觀眾朋友電話,我們先接一下新澤西州高先生的電話,高先生您好(掉線)。好,我們接下一位洛杉磯吳先生的電話,吳先生您好。

吳先生:好的,我來說一下我的看法。一個人要自殺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他一定是很絕望,他又那麼年輕……

主持人:吳先生可能也掉線了,那我們再接回新澤西州,對不起,觀眾都掉線了。那我們今天的話題是:富士康「13跳」的背後,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號碼進行討論,熱線號碼是646-519-2879。我們再接幾位觀眾朋友的電話,第一位是中國大陸的一位觀眾,您請講。

大陸觀眾:您好,我在SKYPE上也留言了,我說中國是這樣的,農民工討薪的問題,也就只中國大陸有,因為其它世界各國的憲法,各種法律比較齊全,員工都能夠得到回報。你看中國好多員工討薪討不到的話,討到人家自殺的也屢見不鮮,就是上訪也是新唐人的一些新聞才有,大陸也不會說這些事的。

第二、工人在外面的心理壓力也很大,他們主要是心理刺激比較大,所以受不了會跳樓自殺的,也就是因為這個社會的風氣影響吧。另外,中國的制度其實都是面子工程,在官場上搞一些遊戲,比如一些高官們都找一些情人,他說那是合法的,國家還保密的,也許老百姓找他,他就說你上訪了,我們有法律來制裁你,這種法律根本沒有一個完整的制度,所以說法律有時候就是為了那些權貴階層牟私利的吧。好,謝謝您。

主持人:好,謝謝您打電話來。那我們再接下一位加州賈先生的電話,賈先生您好。

賈先生:主持人好,嘉賓好,我現在想從兩方面講一下,一個是小環境,一個是大的環境。小環境就像剛才杰森博士說的,公司有時候會訂一些違法的合同,在你剛進工廠的時候,比如說下班他可以搜身,這個東西實際上是違反中國現有的法律,儘管中國現有的法律不成為一個法律,但是它現在訂的這種法律你還應該遵守。

進了這個公司,保安可以搜身,這是對人身一個很大的污辱,你即便在簽合同的時候同意,它這個合同也是違反法律的。任何違反法律的合同都是違法的,這個是它公司的小環境。當然就是依此類推,還有許多對人身有傷害、有污辱的行為,我相信這個公司肯定是有的。現在已經不是13跳了,現在是16跳,15和16跳是兩個人一塊跳下去的。

主持人:您再說一下大環境,因為我們還有其他的觀眾在線,您再說第二個大環境。

賈先生:大環境就是說中共現在它自己的榜樣行為沒有了,好多貪官啦,省一級、部一級的貪官都出來,它這個榜樣行為沒了,那麼它教化老百姓的作用,實際上老百姓都不相信了,都是桌上一套,底下一套;白天一套,晚上一套,都是兩面人了,所以老百姓對中共的教化作用已經失去信任了,沒有教化作用了。

但是另外一種宗教進來了,什麼宗教呢?就是錢的宗教,金錢的錢,這個金錢的宗教是怎麼回事呢?就是說有錢的人,掙了錢的人他可以盡情的享受,紙醉金迷,那沒有掙著錢的人,就像這些90後,這些小青年們,他們看不到前途,怎麼辦呢?只有跳樓自殺,他們的理想就是掙錢,如果掙錢的理想破滅了,掙不到錢了,前景也非常模糊黑暗,那他只有跳樓自殺。

第三點,中共不允許罷工,你說全世界,甚至好多資本主義國家,就是在毛澤東時代,憲法都寫著允許罷工,自從鄧小平上台以後,把憲法上許允罷工這一條都給禁止了。那麼你有氣沒處發,你這個東西,如果說希臘現在那麼多人不允許他罷工的話,那你看它會是怎麼樣,他就會可能要燒銀行、燒房子,甚至更厲害的事都能做出來。

可是中國的老百姓在這種高壓政策下,用槍桿子逼著的情況下,憲法竟敢寫上不允許罷工,這樣的話,小青年又沒有太多的宗教信仰,他沒辦法只有跳樓。

主持人:好,謝謝賈先生。

(待續)

(據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節目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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