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文學獎揭曉 學者指缺陷與諾獎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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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8月28日訊】中國的第八屆茅盾文學獎日前在北京揭曉,部分獲獎作家呼籲,應該把中國更多的現當代文學作品翻譯成英文,提高中國作家在世界上的知名度。但有海外學者認為,中國當代部分作家急功近利,還有諾貝爾獎情結,作品有缺陷,因此影響力有限。中國作家與諾貝爾獎無緣的根本問題是作品本身有欠缺。

自由亞洲電台記者高山採訪報道,中國第八屆茅盾文學獎經過五輪投票,8月20號在北京揭曉。張煒的《你在高原》、劉醒龍的《天行者》、莫言的《蛙》、畢飛宇的《推拿》和劉震雲的《一句頂一萬句》5部長篇小說勝出,獲得中國茅盾文學獎的長篇小說創作獎。

官方新華社報道說,今年茅盾文學獎的部分獲獎作家表示,儘管中國的經濟在世界舞台上已經取得了重要地位,但中國的現當代文學作品在國外卻常常無人問津。

獲獎作品《天行者》的作者劉醒龍表示,中國家庭的書架上常常有外國作家的中文翻譯作品,但中國現當代作家的作品在海外卻遭受冷落。他呼籲,有關方面將更多的中國現當代作品翻譯成英文。

在美國紐約的中國學者謝選駿認為,文學作品是不是能得到海外讀者的喜歡,關鍵要看作品的質量。

「因為他們感覺好像是小說翻譯成英文需要政府去推動的,他們覺得政府在這方面努力不夠。其實他們完全不瞭解,世界上的自由國家,除了中國以外的絕大多數國家他們的文學翻譯都不是由政府去推動的,都是由市場推動的,作品好,有賣點了,人家當然就把它翻譯成其他國家的語言。拿來去賣,拿來去介紹。這不是由政府推動的。」

有中國評論家認為,今年茅盾文學獎的獲獎長篇小說《一句頂一萬句》是劉震雲最具想像力的作品,作者用不同時代的兩段故事和具有血緣關係的不同時代的普通人的命運,講述了人生的「出走」和「回歸」的大主題,由此追問橫在東西古今之間現代中國的「大歷史」。劉震雲是本次5位獲獎者中唯一不是官方的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的作家。

他在獲獎後談到諾貝爾文學獎時說,寫作是作家自己決定的,得獎則是別人決定的,諾貝爾文學獎更是由別人決定的,文學獎評的不是作家,而是作品的翻譯。

在美國耶魯大學教書的中文作家蘇煒對此表示:

「我個人在海外真的是有機會接觸到諾貝爾獎評委像馬悅然這樣的教授。我注意到諾貝爾獎的評獎體制確實有它自身的問題。懂中文的人那麼少,他們能讀的只是翻譯作品,他們能瞭解的,比如通過馬悅然去瞭解中國文學本身這個面就很窄。當然海外的好的中文的翻譯,中翻英、或者中翻別的語言的翻譯很少,這也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這也是一個需要面對的問題,這是沒有異議的。但是翻譯的問題是技術性的,我覺得我們中國文學本體的健康才是根本性的。」

在美國的學者蘇煒說,除了翻譯問題之外,中國作家與諾貝爾獎無緣的根本問題是作品本身有欠缺。

「今天,剛剛我們提到的,包括剛才提到的劉震雲也好,劉醒龍也好,他們都是八十年代成長起來的作家,八十年代那十年的作家和文學,都有一種蓬蓬勃勃,特別有種生命力的狀態。現在文學慢慢地有些作家自我邊緣化了,有些文學作品本身失掉了生活的現實關懷,失掉了大的人文關懷。最近的作品,我常常想拿起來看,我作為一個海外教授,用中國文學來給大學生上課。看了很多作品,我沒法看下去,甚至包括前幾年的茅盾文學獎的作品。今年這幾部我沒有看過,我拿起來實在是看不下去。」

在美國紐約的中國學者謝選駿認為,中國部分當代作家有急功近利的浮躁傾向,不少人還有諾貝爾獎情結。

「法國的沙特不一定是第一流,從歷史上他不一定是最偉大的作家吧。但他都拒絕接受諾貝爾獎。看諾貝爾獎的歷史,並不是所有偉大的一流作家都獲得諾貝爾獎。它就跟中國過去的科舉制一樣,不是所有的大學者、大詩人都獲得狀元的。相反得過狀元的人並不一定是第一流的人物。所以要看淡諾貝爾獎才是一個正常的心態。

在美國耶魯大學的蘇煒說,真正的好作家是甘心做冷板凳的,把文學創作作為自己的唯一的目標,而不是追求名利。

「真正的作家在我看來是對這個世界真正有很深刻地觀察以後,有自己想說的話,而要把這個話說得很好,說的很漂亮。畫家李可染說過一句話:『什麼叫藝術?藝術叫狠狠地表現』。我今天看到我們當今的文學作品,『狠狠地表現』這幾個字雖然是大白話,很少看到『狠狠地表現』的文學作品。思想也『不狠』,表達也『不狠』,所以沒有『狠狠地表現』的這麼一種內在的氣魄和把握能力是出不了好的偉大的文學作品。」

(責任編輯: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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