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周克華同時期緬甸中國僱傭兵的叢林生活

人氣 63
標籤: ,

【大紀元2012年08月30日訊】據傳被中共數萬軍人追殺的悍匪周克華曾在緬甸當過兵,其超強的野外生存能力和精準的槍法,如今成了人們對緬甸中國僱傭兵的一種定義。最近,緬甸中國僱傭兵的神秘面紗被掀開一角,並非傳說中的軍旅高手,也並非電影中的殺人魔王,他們不過是一群希望能在到異國淘金的冒險者。

據大陸媒體報導,在緬甸的深山老林中,中國僱傭兵的身影從未消失,總在不斷閃現。他們來自何方?又歸向何處?他們因何投軍?執行哪些任務?一個個謎團籠罩著這個神秘的群體。

事實上,這些僱傭兵並非傳說中的軍旅高手,也並非電影中的殺人魔王,他們不過是一群希冀到異國淘金的冒險者。山東司機李浩文曾是一位僱傭兵,他向大陸媒體講述了那段在叢林的生活經歷。

入緬前 錄像廳中的神秘蛇頭

山東司機李浩文是一名與周克華同時期的緬甸來自中國的「僱傭兵」。 1996年,高中畢業沒多久的李浩文,坐火車南下,前往昆明。此前家境貧寒的他找不到工作,去雲南便是為了「找機會」。不過,當時他也沒有明確的目標,只是覺得雲南是邊境省份,工作機會多。

在昆明轉了兩天後,他錢花光了,只得露宿在火車站廣場上。很快,有陌生男子和他搭訕,並將他帶到一個昏暗的小錄像廳中。

男子和錄像廳老闆耳語幾句,屏幕上開始放起一段關於緬甸僱傭兵的錄像。錄像中,僱傭兵兵強馬壯,裝備精良,感覺人人「武藝高強」。更讓李浩文動心的是,他們生活條件優越,待遇很好。

隨後,陌生男子開始鼓動李浩文「參軍」,走投無路的李浩文很快答應了,「當時年輕,現在想起來,那人就是個蛇頭,拉我這樣的參軍他有提成」。

蛇頭帶著李浩文見了他的戰友們——40多名年輕人,來自安徽、河南、山東、雲南等地,大多是無業青年。幾天後,蛇頭包了一輛車,將他們拉到雲南省景洪市。

一個午夜,中緬邊境的界河上,小船悄悄劃出熱帶草叢。李浩文等人登船離開中國,進入緬甸境內。

那是一個看不見星星和月亮的黑夜。黑暗中,李浩文等人在山林中跋涉許久,已經不知身在何處。旅途的終點是原始森林內一個養殖場的竹棚。

多年後,李浩文仍然清晰記得出國的第一個不眠夜。在潮濕悶熱的竹棚中,蚊子像戰鬥機一樣嗡嗡盤旋,蟲子從四面八方湧來。被叮咬後,傷口奇癢無比,徹夜難眠。後來,這些傷口很快流膿、長瘡。十幾年後,他的身上還留有疤痕。

位於雲南省盈江縣和緬甸克欽邦之間的中緬界河。一些中國人就越過這樣的河流,淌水或坐船偷渡到江對面的緬甸。

工作 槍能打到靶子就行

入緬之後,李浩文等人開始了「新兵特訓」。他們的教官是當地少數民族武裝的士兵。因語言不通,老闆還專門給他們配了翻譯。培訓內容是如何開槍,如何打靶。要求不高,能打到靶子上就行。

培訓完畢,中國人被分成三組,每組15人。每人都簽了字據,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工作時間,最短的一年,最長的兩年。在此期間,禁止擅自離開。

李浩文簽了兩年合同。而後這些中國僱傭兵成了老闆的私人押運隊。除卻這支45人的小隊伍,李浩文並不知在緬甸有多少「同行」。不過,有關中國僱傭兵的傳說在當地很多。

事實上,李浩文等人並非最早進入緬甸的「僱傭兵」。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曾有一批雲南知青,在特殊的年代,奔赴緬甸參加緬甸共產黨的革命運動。

在激烈戰鬥中,這些知青大部份喪生荒野,屍骨難尋。1989年,緬共解體後,滯留的中國知青成為大小地方武裝的頭目。

如果說當年的中國知青還屬於「精神僱傭兵」,受特定年代的理想感召,李浩文這批年輕人的行為則毫無理想而言。對他們而言,他們只不過是在打工賺錢。

李浩文等人押運的是違禁物——少部份時候是毒品、錢,大部份是軍火槍械。

緬北軍閥割據,設有多重關卡。熟悉道路情況的組長會指揮手下繞過關卡,以免貨物被沒收。

靠山吃山,鴉片是敞開供應的。李浩文所在的15人小組中,有兩個人在昆明時就開始吸毒。編隊後,組裡統計了有多少人吸毒。從此,他們會定期得到一塊用錫箔紙包裹、大白兔奶糖大小的鴉片。如果提前吸完,他們就會把止疼片粉末澆在錫箔紙上,再用打火機燒融,深深地吸進肺裡。

吸毒的兩個人都骨瘦如柴。押運途中,有時毒癮發作,他們就呵欠連天,鼻涕橫流。這時,整個隊伍會停下來,等他們吸完再出發。

好奇的李浩文也曾經吸食過一次鴉片。這種黑色的固體味道苦澀,他從此不敢再碰。

生活 中國小姐10元一次

除卻免費毒品外,其實僱傭兵的生活讓李浩文很失望。簡陋的條件,乏味的生活與之前幻想的傲嘯叢林、大碗酒肉相距甚遠。

平日,小組的所有人都住在一個半山腰的工棚中,步行到附近的寨子需要10分鐘。工棚條件很差,甚至不如農民工宿舍,沒有電視、收音機。「極端無聊,跟坐牢差不多。」李浩文回憶。

從入住的那一天起,他們就失去了大部份的自由——當地人對他們的管理非常嚴格,他們被禁止接觸外面的世界,更不准擅自外出,以防逃跑。要想到附近逛一逛,只能在晚上出門,而且必須三五人同行,還有老闆的人「帶路」,實際上就是監視。

他們大部份時間都在等待,有時得等上整整一個月,直到任務上門。光陰都在睡覺中度過。有時遇上當地民族武裝入戶檢查,他們會直接從窗外往下跳。

生活條件是清苦的。每天吃的都是水煮米飯——大米倒進鍋,水燒開之後熄火燜一會兒,半生不熟就出鍋。吃得多了,肚子鼓脹,上廁所拉不出屎來。就飯的,只有鹹菜。儘管野菜遍地是,但害怕中毒,很少人敢吃。一個星期可以吃一次肉,是風乾的豬或牛乾巴。

最大的安慰是不菲的收入。每一次執行任務,大家都會寫在一個小本上,最後按任務數領錢。當時一個中國普通工人的月工資只有600元,而李浩文和他的同事已經能拿到1,400~1,500元,在任務多的月份,他甚至拿到了近3,000元。

工資每半年發一次,班長到公司領取,再分給每一個人。拿到錢,大部份人都迅速揮霍掉,或打牌賭錢,或者大肆吃喝,或者嫖娼。「那是惟一的樂趣了。中國來的小姐,10元一次。」李文浩回憶。

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新鮮感都變成了厭惡感。人們越來越想家,也想逃。

待到第9個月,「小安徽」和另外兩個人偷跑了。不幸的是,他們都被抓了回來。被打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小安徽」被單獨拖出來示眾。所有人從此沒有再見過他們三個。

待到第二年,李浩文再也無法忍耐了。這時,組長偷偷告訴李浩文,地方政府「出了一點事」——可能要干仗了。組長說,他們這些老闆的私兵可能被強征,上真正的戰場,說不定要吃槍子。

當時正好發了半年工資,組長帶著李浩文、「小河南」和另外一個安徽人偷偷地跑了出來。班長熟悉道路,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當時偷渡的界河。每個人花了3塊多,便坐船偷渡過江,從緬甸回到了中國。

人生又回到了原點。一行人到昆明後便散了,從此再無聯繫。

帶著剩下的四千多元,李浩文回到山東,大病一場。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在緬甸的精確位置。從地圖上推測,應該是緬甸撣邦。

(責任編輯:郗古韻)

相關新聞
緬甸衝突50死 難民處境艱難
緬甸難民湧入中國 在雲南處境引關注
泰緬同意共同開發土瓦深海港
網文:揭秘劉少奇之女「叛逃緬甸」內幕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