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馬三家女子勞教所:坐老虎凳 綁死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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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4月08日訊】(大紀元記者張頓綜合報導)日前,中國大陸媒體通過親歷者自述曝光了位於遼寧馬三家女子勞教所真實境況。親歷者稱,政法委、公安與馬三家勞教所相互勾結,把勞教所本不能接收的各類人員,通過拉關係、走後門後,也紛紛被所謂的勞教;在勞教期間,不時有勞教人員遭到電擊、坐老虎凳、縛死人床等酷刑。事實上,過去十多年來,馬三家一直是中共迫害法輪功的罪惡標誌之一,以迫害法輪功手段殘酷、血腥而臭名昭著。

日前,《青島日報》報導了題為《揭秘遼寧馬三家女子勞教所:坐老虎凳 綁死人床》的文章,隨後大陸網站紛紛轉載。

報導稱,按照中共公安部1982年發佈的《勞動教養試行辦法》,嚴重病患或喪失勞動能力者,勞教院不能接收。然而那些擁有特殊身份、不符合勞教的公民、如訪民等,政法委、公安人員通過給勞教所送錢、送禮等非法手段,也紛紛送入勞教所。

不符合中共勞教法的人員 紛紛投入勞教所

2007年3月,據錦州醫學院附屬醫院出具的一份診斷書顯示,王玉萍身患重度貧血、子宮肌瘤,需要輸血。但王玉萍仍舊被送進了馬三家。入院之後,由於無錢,勞教所沒有為其治病。十天中,下身流血不止的王玉萍被要求每天出工幹活,給棉衣打包,一個心腸好的隊長吩咐學員找來破棉花墊在她身下。一直等到丈夫賣了父母的房湊夠了錢,王玉萍才被送進醫院動手術。

朱桂芹,撫順人,1998年曾患結核性腦膜炎,留下腦梗等後遺症。2003年6月底,撫順市勞動能力鑑定委員會專家組曾對朱桂芹做出鑑定,認定她患部份喪失勞動能力一年。因為哥哥朱傳清在勞教期間遭毆打造成重度腦外傷致殘,朱桂芹多年上訪,於2004年4月16日被押入馬三家。入所時沒有檢查身體。此時距這份鑑定表的時限還有2個月。但朱桂芹仍被分配到了勞教所二大隊。當她提出「身體有病,有喪失勞動能力證明」,隨即遭到了體罰。

蓋鳳珍、高鳳蘭和李平三人都持有殘聯頒發的肢體殘疾人證書,但也被投入勞教所。同時,蓋鳳珍由於在看守所裡絕食導致血紅蛋白很低,高鳳蘭切除了半邊肺葉,李平則因風濕性關節炎下肢麻木,但三人都未經過體檢被送進了馬三家。李平拿出殘疾證,管教說「認公安不認殘聯」。

中共為了維穩 上訪民眾等弱勢群體紛紛被投入勞教所

馬三家勞教所內部人士肖溪(化名)稱,按規定收的人必須身體健康。但近年來聾啞人也收,高血壓到200多的也往裡送,「我們壓力很大。關鍵是維穩壓力,公安機關非要往這裡送」。在勞教人員的講述中,甚至有公安局為了將有病的上訪者成功送進勞教院而送錢的情節。

「勞教的對象變了。過去送來的真是狠角色,現在是弱勢群體、上訪的和搞傳銷的大學生,看上去可憐,有工作的弄成沒工作了,有前途的在染缸裡毀了,背上了不名譽的前科。」肖溪說。

強迫高強度義務勞動 勞教所獲取高額利潤

賈鳳芹,是凌源針織廠退休工人,2004年被勞教,她發現裡面的工作強度遠超針織廠。「最低10小時,一般12小時到14小時連軸轉。」早上5點起床,排隊出工,從6點半幹到11點半,下午從12點半幹到17點。

王玉萍入院時趕上了訂單高峰期。她坐在染血的舊棉花上鉸釦眼,「每天要做800條棉褲,還要打包。一天20個小時在車間」。王玉萍睡覺不脫衣服、不洗臉洗腳,「留著勁兒幹活去」。

劉華幹的是畫線、鉸線頭的輕活,還要給領袖配號。「我一天要過手1800件到2000件。還要拿熨斗熨衣服,一天要熨3000件的衣服。」

劉華的《勞教日記》記載,二大隊三個分隊,打包車間20人,裁剪車間16人,扎花車間50人,車間做服裝50人。女所2010年做大衣16萬件,褲子3萬件,其他工作服2萬件,廣州石獅褲子訂單5000條,一共22萬件。

2011年2月23日至5月20日,女所勞教工廠做了3萬件套裝。6月1日至8月20日,為深圳傑尼丹服飾公司加工10萬件羽絨服,包括從身高1.60米至1.90米各種款型。劉華的《上訪日記》即取材於做內膽的防雨布下腳料。8月23日至年底共做套裝4萬件。

馬三家勞教所內部人士肖溪說,近年來上訪人員增多,由於思想上認為自己沒有犯錯,她們進所之後往往拒絕勞動,也都為此遭到嚴厲懲罰。這成了近兩年幹警和勞教人員間最大的衝突。上訪者朱桂芹身為殘疾人,進所後一直拒絕勞動,結果遭到了長年蹲「小號」、上戒具等嚴厲懲罰。在女所裡,她是少有的一直沒有勞動過的人。

勞教產生的龐大效益,也引發了腐敗效應。勞教生產車間的效益無需上繳財政或司法廳,勞教院自身即可支配,卻沒有財務公開制度。「幾千畝地和廠房的租金、車間加工收入,幹警沒得到福利。」肖溪說。

彭代銘,馬三家勞教所分管教育的副院長,他認為,勞教人員有別於罪犯,他們和普通勞動者一樣有權利獲得工資。但彭代銘回憶,他在任時勞教人員幹活沒有任何報酬。近年來,勞教所開始給予學員一月10元的象徵性補貼,這一區區之數仍常遭剋扣。

在高峰時期,馬三家的勞教人員超過5000人,無償勞動產生出龐大的效益。彭代銘說,當時一年外出勞務的收入就過1萬元,加上種地和工廠的收入,總產值一年近1億元。

視頻:遼寧馬三家女子勞教所成人間地獄

勞教所的強制勞動與 「小號」、電棍等各種酷刑

車間任務量包干,當天必須趕出來;否則將受到嚴厲的迫害。梅秋玉由於引產後遺症身體不好,完不成分派的任務量,值班隊長讓她選擇熬夜完成任務還是罰站。梅秋玉說選罰站,被隊長推倒在地,用高跟鞋踩住小腿轉了一圈,踩出一個洞,潰爛幾個月才復原。至今,梅秋玉小腿上的疤痕清晰可見。

梅秋玉因為腳被踩傷無法出工,被人抬到車間去,在工位上坐不穩,跪在地上給軍大衣畫圈,以儆眾人。帶班的說為梅秋玉「針灸」,用縫紉機針扎她的手指頭,後又換成手縫被服的大針,在肩背上亂扎,長期貧血的梅秋玉被扎傷都冒不出血來。

劉華稱,一個叫王素芝的學員,因為做軍大衣熨口袋不過關,被帶班把腦袋按在案板上用拳頭打,人被打傻了,來例假不知收拾順腿流,後來被醫院診斷為精神錯亂。

「小號」,是中共迫害民眾的一種酷刑,女教所「小號」的不止一種。據勞教人員說,最狹小的懲戒室寬1米多,長2米,原來只用於特定類型人員,後來卻使用在普教身上。

2009年6月12日,陸秀娟因為同管教隊長發生爭執被關進了小號。小號在四樓,是大房間中的一個小空間,據勞教人員講述,面積約4平方米,沒有光線,晝夜點燈泡,門上只有一個小氣窗。由於氣窗被堵上,陸秀娟進去後感到窒息,一天中多次昏迷,不得不趴在地上,把鼻子湊到門縫上呼吸喘氣。管教隊長通過監控看到陸的情況,批准她到走廊上換氣。

此後陸秀娟被挪到稍大一些的新建小號,面積約6平方米,與梅秋玉一同關押。這間小號很潮濕,兩人在其中一共被關了四個多月,後來又被移往「特管隊」(對外稱直屬隊,關押上訪人員)。小號的窒息休克經歷,讓陸秀娟從此患上了頭痛和心臟病,多次去馬三家醫院做心電圖,在她保留的收費單據中,有多次心電圖的記錄。

趙敏在2008年至2009年一年的勞教期間,曾經三次被關進小號。第一次時長13天,第二次 15天,期間在小號裡度過新年。第三次時長近五個月,從2009年2月26日一直關押到7月7日,後期被轉至「特管隊」。第一、二次關押期間正值嚴冬,不給被褥,趙敏和衣睡在地板上。不讓出外上廁所,只能使用便盆,吃喝拉撒都只能在狹小空間裡完成,趙敏曾經絕食。肖溪對LENS記者證實了趙敏長期關小號的經歷。

由於小號地面潮濕需長時間站立,趙敏的雙膝蓋後面起了大包。解除教養後瀋陽第五人民醫院的影像報告中寫著雙腿靜脈曲張、雙側窩囊性回聲,建議手術切除囊腫。2011年11月遼寧省司法廳勞教局對趙敏的申訴出具複查意見,提及醫生稱「常年站立,下肢活動少,引發症狀」,但認為趙敏在勞教期間的經歷不是致病病因。

蓋鳳珍自2009年2月25日到4月被關在小號,透氣窗也被釘死了,換不過氣。「躺在地上,地板上都是水,大便尿全在地板上拉。等到第三天,才給一個尿盆。」蓋鳳珍由於此前被上過「大掛」,晚上連水帶血吐,第二天又吐血,「嘩嘩吐的全是黑血。吐了三回」。

朱桂芹是少見的長年被關押在小號的人。2005年3月17日,她進入勞教所,4月30日因為拒絕勞動被關進懲戒室。由於呼吸困難,朱桂芹和陸秀娟一樣趴在地上,鼻子湊著門下方縫隙透氣。沒有被褥,直接睡在地板上,朱家人送來的海綿墊子被取走。

撫順市法律援助中心2005年12月17日的一份調查筆錄顯示,當年8月受命護理關在特殊小號裡的朱桂芹的勞教人員林景雲作證,「護理三天期間,看到朱桂芹只穿著胸罩和褲頭,睡在水泥地上,只有一個草墊子和一套被服,沒有床。」朱桂芹還稱,當年11月來暖氣時,她小號裡的暖氣片被拆除。

由於不讓出去上廁所,有段時間又連自己的臉盆也不讓用,朱桂芹大便拉在地上,又被她糊到牆上,小便尿在娃哈哈瓶子裡。以後當檢察院接到家屬報案前來查看,勞教所不得不專門洗刷了小號。

在小號裡,由於不肯順從和拿腳踢門,朱桂芹遭到了多種懲罰,其中一種是將雙手扣在小號門的鐵柵上,連續13天。司法部勞教執法細則明文規定,對勞動教養人員使用戒具,只限於手銬。嚴禁使用背銬、手腳連銬和將人固定在物體上。2005年9月,朱桂芹家人報案,律師介入,檢察院前來查證,當時朱桂芹的腿已經腫得快要齊腰,腳面腫脹2寸高。

按照中共《勞動教養管理工作執法細則》明文規定,使用警棍限於發生逃跑、騷亂和暴力襲警等情形。對老、弱、病、殘以及未成年和女勞動教養人員,一般不得使用警棍。但朱桂芹遭到電擊卻並非只此一次。根據朱講述,她在關入小號的當天已經遭到電棍捅面部、太陽穴。5月8日之後,朱再次遭到電擊。直到9月29日,朱桂芝和律師一起會見朱桂芹,用手機拍下了朱桂芹的面部照片。這些照片顯示,朱桂芹面部佈滿小紅點和紅斑,神情萎靡衰弱。一同前往會見的遼寧鎖陽律師事務所張源律師稱,「第一感是電棍捅的。」朱的手指上也有出血的傷痕。

朱桂芹不是唯一遭電棍歐打的人。上訪人員曲華松2008年9月被送入馬三家勞教一年,在所裡被上銬電擊,面部燒成紅疙瘩,曲華松的親屬在接見時拍下了照片。直到今天,曲華松仍不願讓外人看到當時自己「被毀容」的慘相。電擊給胡秀芬留下了至今手指尖、雙腿麻木的症狀。

勞教人員胡秀芬描述遭受電擊的感受是「特別疼,渾身顫抖」,隨即又搖頭說「無法形容」。劉華也曾經被扒光衣服電擊,甚至被電杵舌頭。她描述說:「一凜一凜的,過電的時候心崩崩地跳。心不穩。電打在舌頭上,跟針扎似的。站不穩,我也沒硬撐。」

馬三家勞教所自創「大掛」、「老虎凳」、「死人床」

小號、手銬、電棍是見於勞教規定的。此外馬三家勞教所裡尚有各種名目的發明。

「大掛」是手銬的延伸使用,但其複雜的程序和人體效果,已遠遠超出「將人固定在物體上」的字面意義。

根據勞教人員講述,大掛有十字掛、斜掛、平銬幾種方式。十字掛中又分為兩腳懸空或落地。朱桂芹在小號裡受到的,是最輕的平銬。

梅秋玉入院後不久提出要申請行政復議,被管教一再拖延過期,梅因哭喊而被上「大掛」:雙臂被用手銬分開十字銬在兩張床頭,拉伸到臂長的極限,雙腳用一塊夾板固定住。管教再拿腳一踹床,「筋就一抽,感覺胸裡面都碎了」。懸掛的時間不長,「因為我身體不好,一掛我沒氣了,又趕緊放下來,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間才醒過來。」

蓋鳳珍在2009年6月2日被上「大掛」,「掛了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的樣子。嘴也歪了脖子也歪了,出的汗不像水,像一層膠黏在臉上。」

6月19日,蓋鳳珍因為不答應息訪,又遭到了更厲害的「斜吊」和懸空十字吊。「一個手撐在上鋪的欄杆,一個手扣在下鋪的欄杆……斜吊完了給我十字吊,兩個腿還懸空,只有腳尖能踮著一點地。」

趙敏稱她被上「大掛」的時間達到連續28小時。「先是吐水,後吐血。地下全是血。」值班隊長擔心出事,將趙放下來,由於趙敏不肯承諾下車間勞動,不久又再次被掛。趙敏的大小便都拉在了褲子裡。吊久了之後,雙臂血液不通,這時會解開手銬,讓其掄一會雙臂繼續吊。

肖溪就勞教所內「上大掛」解釋,這並非合規的處罰,是個別幹警的私自創意。「人體承受能力有限,到一定時間,使你屈服、服從。好比家長體罰孩子。這和幹警的個人性格有關係,有人就認為她是管理者,就一定甚麼都對,對被勞教者沒有一種理解。」

由於上「大掛」的地點並非是在生活區或有監控設施的懲戒室,而是一間庫房,因此可以任意施行。

趙敏及其家人一再就其被虐待之事申訴。瀋陽市城郊地區檢察院駐所檢察室暨控申科進行了調查取證,負責人姚科長承認存在類似情節。他對LENS記者解釋,「因為她鬧,給她控制住一個地方,達不到虐待的程度。針對管理需要採取措施。和故意虐待還是有區別,是違反行政紀律和違法犯罪的區別。」姚科長說,處理違紀是司法廳勞教機關的職責,檢察院可以發檢察建議處理,但由於勞教機關已經介入,因此沒有必要。

趙敏稱,從「大掛」上下來後,她被送上了「老虎凳」。據她描述,「老虎凳」的樣子是一個鐵凳子,鐵板有10厘米厚,兩邊有搭扣將手扣住,腳也上鎖,扣的高度使人無法伸直只能半弓著。一按機關,手腳就扣上了。搭扣都像手銬有伸縮功能,越動越緊。時間一久,粗糙的鐵板會磨壞從尾椎到肩背的皮膚,手腕腳踝更會被銬齒嚙傷。5月12日趙敏在「老虎凳」上坐到半夜,原有冠心病的趙敏心臟疼痛,滿臉全是汗水,身上穿的棉褲內外濕透了。趙敏的雙腿腳踝上,至今留有當年口齒留下的傷痕。

遼寧省司法廳勞教局在2011年給趙敏的答覆意見書中提到,趙敏申訴的「被關隊長打後上大掛」和「被王艷萍等人拽坐老虎凳」問題,經勞教局組織複查,「未發現幹警對趙敏採取過激行為、實施虐待和動用刑具證據」。針對趙敏提出的調閱事發時監控錄像的要求,答覆稱生活區內安裝的監控設備硬盤容量有限,僅能保留一個月左右的錄像資料,已無從提取。

「死人床」用於對絕食的勞教人員灌食和控制。根據勞教人員描述,「死人床」是一張皮革面的鐵床,從床頭到腳有多道鐵質搭扣以及帶索,可嚴密固定束縛絕食者全身。被縛者身體赤裸,下身臀部部位有一個大小便口,絕食者可被長期綁縛不下床不能活動,灌食和大小便都在床上解決。

朱桂芹於2005年9月27日至10月6日在「死人床」上被灌食十天。她自稱,馬三家女所勞教人員使用「死人床」被灌食是從她開始的。10月2日,朱桂芝在接見日前往探望,朱桂芹還被綁在「死人床」上無法會見,朱桂芝報案,110出警到現場。此後朱桂芝向檢察院舉報,10月18日瀋陽市檢察院人員介入,朱桂芹得以下床,並搬往條件稍好的房間。由於身體嚴重虛弱,朱桂芹此時需要吸氧維持生命。朱桂芝會見時拍下的照片顯示,朱桂芹居住的房間裡放有一個用床單蒙住一半的氧氣瓶。

在電擊、小號和「死人床」多種處罰之下,朱桂芹出現精神症狀,被送入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她接受了「比電棍還厲害」的電擊治療,此後又被送回勞教所。在張源提取的律師調查筆錄中,多名證人證實朱桂芹在勞教所裡精神已經很不正常,「白天黑夜喊叫『我要回小號』」,被派去護理她的勞教人員丁英也「身體受到嚴重影響」,「睡眠不好、心臟不好」。

2007 年3月16日朱桂芹三年勞教期滿解教,因其在所內受傷致病,勞教所和撫順當地派出所擔心家屬不肯接收,將其帶至長春街道安居社區強行丟下。不通知其家屬亦不告知社區工作人員,開車跑掉,導致精神不正常的朱桂芹打砸社區電腦和玻璃門窗。安居社區為這一事件出具的證明稱,社區蒙受損失7000元,在沒有交接手續的情況下,出於人道被迫於第二天出資將朱桂芹送至精神病院治療。朱桂芹住院治療七個月,2007年6月6日,撫順市第五人民醫院對朱做出「創傷後應急障礙」的診斷書。2010年,朱桂芝因替妹妹奔走上訪,又被送進了馬三家女子勞教所,羈押一年半。

蓋鳳珍回憶,她2008年4月16日至19日被束縛在死人床上,脖子、胸部、腰部、大腿、小腿、腳脖被捆綁七道布索。梅秋玉的記憶中索扣也是七道,她說,索扣是帶彈簧的,能拉伸。由於大便口是方型的,邊緣鐵稜粗糙,會硌爛腰部和背部,導致陰道感染。朱桂芹曾在「死人床」上被縛了十天,上身衣服露到腰,下身褲子被剪破裸露到膝蓋以下,雙腳八字形扣住兩邊床腳,每隔24小時灌食或鼻飼一次。

灌食之時,使用婦產手術用的子宮口擴張器撐開絕食者嘴巴。灌食完畢後,擴張器仍然留在口腔裡。經過灌食,蓋鳳珍的牙齒全部鬆動,齜牙咧嘴,並落下了胃出血的病症,以後在小號裡吐血。有兩個值班隊長不忍目睹,說幹不了灌食的事,要求改上白班。

趙敏由於要求看病被拒絕,2008年9月2日開始絕食,到第四天被弄上「死人床」灌食。趙敏不肯張嘴,被兩男兩女持擴宮器硬摁,又用抹布塞牙齒,使牙齒鬆動,導致灌食時門牙脫落,哽住了喉管,險些窒息。至今趙敏的門牙仍舊缺一顆,其他牙齒也整體鬆動,那顆被塞落的牙齒被她作為物證保留下來。

趙敏就她在「老虎凳」「死人床」上的遭遇向駐所檢察室提起了申訴,城郊檢察院姚科長組織了調查取證。他對LENS記者稱,強行灌食導致趙敏牙齒脫落的情節確實存在,趙敏腿上也確實有傷,勞教所上級機關應當認定並作出處理決定。由於灌食的目的是維持生命,並非故意打掉門牙,檢察機關也不好以虐待罪立案起訴。

對於勞教人員舉報的「老虎凳」「死人床」等刑具,姚科長說相隔時間長,這些東西沒有找到。監控錄像只有三天到一星期,看不到當時的情形。勞教人員的說法則是,勞教所藏起了這些東西。檢察院來取證時,要求提出舉報的勞教人員提供這些物證。肖溪則對LENS記者證實,「老虎凳」和「死人床」都是勞教所裡使用的器具,前者本是專用於特殊群體的,以後被用在普教身上。後者則是應付犯人絕食的裝置。

肖溪說,近幾年來,在「維穩」名義下大批上訪者被送進勞教所,勞教所的壓力空前增大,成為幹警和勞教人員衝突的主要原因,「他們不承認罪錯、不勞動,我們左右為難」。

在上訪人員看來,她們的處境相比起「普教」來還好一些,院方多少會有所顧忌。普教人員除了超時勞動、「卡齊」、抄作業之外,還要承受幹警和「四防」時常的體罰。在劉華和陸秀娟《上訪日記》中,有多處盜竊、賣淫、傳銷等勞教人員因為完不成任務或生活細故被毆打的情節,其中稱一個賣淫勞教人員王素芝被帶班人員按頭打成精神錯亂,盜竊勞教人員溫暖更是因勞動不合格而被打得臂青面黑。照料朱桂芹的普教人員林景雲也在撫順市148法律所的調查筆錄中作證,她本人挨過兩次打,「這裡的管教都狠」。

在女子勞教所警衛室的牆上,端端正正張貼著中共的《司法部勞教局關於加強勞動教養警察文明執法的若干規定》,但教養人員看不到這一紙公文。

中共盜取活摘法輪功學員的器官 謀取暴利

雖然該文揭示了馬三家部份的黑幕,但中共當局有意掩蓋了中共的更大罪惡。過去十幾年來遼寧省馬三家勞動教養院實際上是中共迫害法輪功的罪惡標誌之一,以殘酷迫害法輪功而臭名昭著。迫害之初,多地的勞教所因為轉化效果不彰,紛紛到馬三家獲取迫害法輪功的「經驗」。

據海外人權組織報導,2000年10月,中共前政法委書記羅幹在馬三家勞教所蹲點之際,馬三家勞教所的惡警,將18位女法輪功學員扒光衣服投入男牢房,任他們強姦,導致至少5人死亡、7人精神失常、餘者致殘。此事件在國際媒體曝光後引起震驚。

隨著王立軍事件的爆發,薄熙來政變的流產、中共政法委的降級,江系此前把持的第二權力中心「610」、政法委的黑幕不斷曝光。薄熙來本人也是迫害法輪功的元兇,在薄熙來任職遼寧期間,遼寧省內多所勞教所,如馬三家勞動教養院、大北監獄、張士教養院、龍山教養院、大連教養院等,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手段極其殘酷。

此外,王立軍事件也進一步曝光了中共最大的罪惡——活體盜取法輪功學員的器官,謀取暴利的罪惡。曾被馬三家關押迫害的法輪功學員披露,裡面的法輪功學員曾被集體驗血,但並不告知化驗結果,並質疑勞教所涉嫌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牟利。

2013年3月28日,一場以「器官移植在中國被濫用」為主題的研討會在美國匹茲堡大學舉行。當天的活動吸引了美國匹茲堡大學醫療中心(UPMC)下的STI器官移植研究所的肝臟移植和手術科主任、腎臟移植副教授、匹茲堡大學公共衛生系教授和眾多專家參加。很多移植界權威和醫學專家紛紛表示,要將中共令人髮指的罪行,向器官移植研究醫學院的同事們通報,並重新檢討對中共的器官移植培訓的政策。

《血腥的活摘器官》作者、著名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從加拿大專程到美國匹茲堡來參加當天的研討會,他解釋自己進行獨立調查的方式,「我們以需要器官的患者身份給醫院打電話,有電話錄音,醫院管理人員沒有否認他們有健康的法輪功器官……為了證明結論,我們排查所有證據,有證明活摘的證據,也有反面否認的線索。所有各種證據疊加在一起顯示,活摘法輪功學員的器官真實存在,這使我們不得不得出結論。」

反對強摘器官醫生組織(DAFOH)發言人Damon Noto醫生表示,2010年3月,中共時任衛生部副部長黃潔夫,在西班牙馬德里的器官捐獻和移植會議上表示,從2008年-2009年,中國每年完成1萬例器官移植,2008年,腎臟移植為6274例,2009年為6485例;2008年,肝臟移植為2334例,2009年為2181例。此外,他表示,超過90% 的器官來自死刑犯。

另據追查國際2012年公佈的對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的器官證據顯示,與王立軍合作的移植醫生承認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同時根據對大陸30個省、直轄市、自治區進行的初步的調查,收到來自大陸多個省市的大量舉報和證據,涉嫌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以供移植的至少有如下23個地區:北京、天津、上海、河北、河南、山東、遼寧、吉林、黑龍江、安徽、湖南、湖北、江蘇、浙江、廣州、廣西、福建、四川、雲南、貴州、陝西、甘肅、新疆。此處僅列出典型案例。這幾個醫院都表示能提供法輪功學員的器官。追查國際保留有更多相關案例的證據。

(責任編輯:林詩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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