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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倫多地鐵三站點自殺率高 安全措施落後背後有原因

Queen、Ossington和College地鐵站,從1950和1960年代建成投入運營以來,自殺人次比其它站多出50多人。圖為2016年,TTC員工帶領媒體人員在Dupont and St. Clair 西站地下通道參觀。(加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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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7年08月18日訊】(大紀元記者李平多倫多編譯報導)多倫多地鐵自1954年建成投入運行以來,共發生1400起地鐵臥軌自殺和企圖自殺事件,相當於平均每年發生20多起自殺事件。對此,TTC一直諱莫如深,直到近年,人們才通過其推特帳戶中透露的「某站點因鐵軌人身傷害因素關閉」等隻言片語中,逐漸發現一些端倪,但具體數字和細節,TTC一直拒絕透露。

《環球郵報》一直要求TTC公布這些數據,最近終於通過資訊公開法首次獲取這些數據,並做了深度報告,引發人們思考:TTC是否有必要制定針對性的自殺預防措施?

地鐵自殺倖存者研究發現,許多人選擇地鐵輕生,是覺得到地鐵自殺能一下子解決。事實上,多倫多地鐵輕生者中,近半最終沒死成。魁北克大學心理學教授兼自殺和安樂死研究與干預中心(CRISE)創辦人米薩拉(Brian Mishara)說,要減少地鐵自殺現象,得讓人們了解,即使選擇地鐵自殺,也不是毫無痛苦的就解決了或當場死亡,一些選擇地鐵輕生的人,即使倖存也是傷勢慘重。

多倫多新寧(Sunnybrook)醫院精神病醫生辛亞(Mark Sinyor)說,多數想自殺的人,並不真的想死,只想逃離現實中的痛苦,其實,多倫多有許多抑鬱和心理疾病治療機構,為有這方面需要的人提供幫助。

Bloor~Danforth線自殺人次多

數據顯示,TTC地鐵各站點自殺人次分布極度不均,有些站自殺人次遠遠高於其它站,有些站則從未發生過自殺事件。如有2個地鐵站,自建成後從未發生過自殺事件。而Queen、Ossington和College地鐵站,從1950和1960年代建成投入運營以來,自殺人次比其它站多出50多人。

數據還顯示,即使同一個站點,不同線路上的自殺人次差別也很大。如Spadina地鐵換乘站上的Bloor~Danforth線換乘站,總計39人曾試圖自殺,但央街線(Yonge)上的換乘站從未有人自殺。

總體來說,Bloor~Danforth線上的地鐵站運載乘客人次,雖比央街線上的站點少,但自殺率更高,尤其近幾年2條線上的乘客人均自殺人次差距逐年日益拉大,其中,Bloor線地鐵站自殺人次更是逐年上升。

74個站點中,13個站點自殺率是其它站點的至少2倍。央街線站點和Bloor~Danforth線站點雖幾乎相同,但Bloor~Danforth站點自殺人次遠遠高出。其中Dundas站過去25年中自殺人次最多,是其它所有站點平均自殺率的3倍多。

TTC 一直堅稱,地鐵沒有什麼自殺熱點,但承認對這方面數據分析做得不夠,同時表示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站點自殺率奇高,也沒什麼明顯的趨勢可供參考,只能針對所有站台統一的做。

自殺率高的站點差異大

倫敦Lawson醫療研究所兼職副教授伊南(Rahel Eynan)女士 2011年TTC地鐵自殺預防議論曾指出,自殺率高的地鐵,通常乘客人次也更多,或靠近精神病醫院等,地鐵站自殺率還和地鐵班次及周邊地區社會經濟或人口因素等有關。

伊南還說,自殺率最高的地鐵站之間雖沒什麼明顯的共同點,但很有可能是不同的人出自不同原因選擇不同站點自殺,目前很難判斷到底是什麼原因吸引一些人選擇某個站點輕生。

米薩拉(Brian Mishara)醫生也說,目前還無法證實哪些站點尤其吸引輕生者,因此無法像其它國家的地鐵系統,針對某些站點優先制定自殺預防措施。

奇怪的是,過去25年來自殺率最高的站點中,有些位於人口密集、乘客人次最高的的市中心,有些位於城東郊區乘客人次較少的區域,其中一個甚至位於城北角人口稀疏的社區。

和TTC聯手開展自殺防範措施的辛亞(Mark Sinyor)說,自殺率最高的站點相互之間差距如此之大,更說明地鐵自殺防範措施工作難做。

報告對1992年~2016年期間的地鐵自殺數據進行進一步分析,發現在此期間共493人在地鐵輕生,其中3分之1選擇了74個站點中的10個站點。TTC安全首席官奧格拉迪(John O』Grady)說,TTC通常一次只分析5年期間的數據,但每次結果都不一樣,因此很難做什麼固定的安全措施。

奧格拉迪還說,儘管有些站點自殺人次很高,也不多到足以令TTC追加人手,即使追加人手,到底追加多少才算合理?即使在站台兩側配備安全員,從早上6點站到晚上11點,萬一真有人輕生,工作人員卻沒站對位置施救,怎麼辦?真的很難從企劃方面著手全面做。

安全措施起作用

當然,仔細分析長時間數據還是能發現一些規律。如Bloor附近的2個高架橋站點自殺率雖高於平均,但自設置安全網屏障以來的10年期間,這2個站點自殺率和10年前相比,就沒大幅飆升過。

這一發現有力支撐此前研究結果,即輕生者看到安全措施無法自殺時,一般不會再想其它辦法輕生。同時也說明,TTC輕生危機連線計劃(地鐵廣告和諮詢熱線)也可能發揮效應。危機連線計劃實施後的5年內,地鐵自殺人次比此前5年下降近5%。

統計局數據顯示,截至2013年的20年間,多倫多年平均自殺人次213起。TTC數據顯示,同期每年平均23人選擇在地鐵輕生。同期,多倫多自殺總計人次比溫哥華低,一直以來自殺率較高的蒙特利爾自殺人次降低到和多倫多相當。環球郵報報告分析發現,多倫多地鐵按乘客人次計算後的自殺率遠遠高出溫哥華和蒙特利爾。

伊南說最簡單辦法就是在自殺人次最高的站點追加人手,好及時發現輕生者的一些反常行為。2年前,多倫多15歲少女Abby Fedosoff穿著睡衣出門,凌晨1點在多倫多的一個自殺率最高的地鐵站臥軌自殺。其母Jen Fedosoff說,要是人們知道這些站點自殺率高,可能會更警惕,希望TTC能培訓提高員工警惕性。

其它一些城市可借鑑的措施有:在自殺率高的站點和地鐵線採取安全措施,如在鐵軌上鋪壓力墊或探測器,有人跳下時會發出警告;還有些亞洲城市在自殺率高的站點設置藍色警示燈,成功減少了自殺率,有人認為,這是因為藍色使人更平靜,令人想起警察。

還有,東京一個地鐵站採取了柔和燈光、義工巡邏和大幅壯觀的自然景觀圖片等各種措施。再如,倫敦地鐵在部分站點設置排水溝,便於輕生者在最後一刻改變主意時能及時藏身和躲避,減少傷害和死亡。

安全門最有效

多位專家表示,地鐵最有效的自殺預防措施是設置站台安全屏障。多年來,TTC也一直在考慮設置站台屏障,但最近推遲至少1年再議。TTC首席運營官帕爾瑪(Mike Palmer)透露,安全屏障最新草案預算估計2400萬,沒能達到要求的標準,而且預算估計不太可靠,TTC目前正在考慮下一步措施。

設置安全屏障,除能有效預算地鐵自殺外,還能減少因人們亂扔垃圾導致鐵軌著火導致的地鐵延誤等。問題是,安全屏障設置成本高,TTC目前沒錢做。有人建議今後新建地鐵都設安全門,但對現有地鐵安全門設置不太積極。還有人說,成本雖高,但減少自殺率帶來的人力和社會成本,也值得投入。

帕爾瑪說,最後決定TTC可能做不了,得靠社區、醫療專家、董事會、市長撥款機構共同商討,從減少死亡率、經濟效益和效率等各方面,決定是否值得做。

責任編輯:岳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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