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建政後為什麼還要血腥土改(一)

朝鮮戰爭鑼鼓掩蓋下的暴力土改

作者:古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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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8年06月25日訊】編者按:古今中外,任何具備人類正常政治生態的政權組織,全面奪取政權後都會選擇休養生息、安撫民心。然而,中共卻反其道而行之,建政初期百廢待興時便發動朝鮮戰爭,幫助金日成侵略韓國,在朝鮮戰場上中國士兵陣亡近百萬。國內,中共借著戰爭的鼓譟,發動血腥土改運動,運動中酷刑致死、槍斃的地主約200萬人左右。土改在殺戮中獲得的資源繼續用於戰場上的殺戮。

正如《共產主義的終極目的》所揭示的:「說起共產黨,人們最重要的印象就是一個字:殺。共產黨的殺,大多發生在和平時期,至少也是在自己占領的地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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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6月6日,毛澤東在中共第七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上說:「有了土地革命這個勝利,才有了打倒蔣介石的勝利。今年秋天,我們就要在約有三億一千萬人口這樣廣大的地區開始土地改革,推翻整個地主階級。」[1]

6月30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頒布,一場貌似「耕者有其田」、「均貧富」的土地改革運動在新「解放區」拉開了帷幕。

中共建政之初,西南要「剿匪」,西邊要解決西藏,南面要打海南,東南要進攻台灣,戰爭消耗巨大。毛澤東把土改看成是「獲得財政經濟情況根本好轉的三個條件之一」[2]。

6月25日凌晨4時40分,土改號角響起的五天前,金日成在蘇共和中共的支持下,悍然發動侵韓戰爭,一舉南下進占春山、開城等地,三天之內占領了韓國首都漢城。

6月27日,聯合國安理會通過83號決議,派遣16國組成的聯合國軍參戰。9月15日凌晨,聯合國軍隊在美國麥克阿瑟將軍的指揮下,於韓國仁川登陸。10月19日,毛澤東出兵45萬捲入戰爭,中共宣稱「抗美援朝、保家衛國」。

1951年,聯合國大會通過第498號決議,認定中共介入朝鮮戰爭是「侵略行為」。

朝鮮戰爭使「和平」土改急速轉向暴力

朝鮮戰爭前的土改運動,相對1949年前中共占領區的土改要和平一些。廣東和江西等土改試點地區,對地主和平分田,沒有挖浮財算細帳,有些地方還給地主留有口糧和房屋,沒有將他們掃地出門,有些地方三個月只處決了一個惡霸。

早在1949年12月14日召開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毛澤東對建政后的土改就進行過「吹風」,強調要謹慎,因為是在與資產階級合作的條件下進行的,和過去戰爭年代與資產階級隔絕的狀態下是不一樣的。1950年3月,毛澤東在一通關於對富農策略問題的電文中說:「過去北方土改是在戰爭中進行的,戰爭空氣掩蓋了土改空氣,現在基本上無戰爭,土改就顯得特別突出,給予社會的震動特別顯得重大,地主叫喚的聲音將特別顯得尖銳。」[3]

劉少奇在1950年的全國政協會議上所作的《關於土地改革問題的報告》中,也談到這個問題:「現在的形勢已經與過去根本不同。人民革命戰爭在大陸上已基本結束,蔣介石匪幫的最後滅亡已經毫無疑問,要求農民出兵役、出義務勞動這兩項巨大任務已經沒有了,出公糧一項任務也比過去減少一些了。……打台灣還是一項重大任務,但人民解放軍已有足夠力量去擔負。」[4]

可是,朝鮮戰事一起,為了戰勝「美帝國主義」,中共又啟動了土改的「戰爭模式」。戰爭對於資源的極大汲取,直接誘發土改由平和迅速轉向暴力,動員農民參軍參戰、出力出糧,支持「抗美援朝」、鞏固紅色政權。這就如同抗日戰爭勝利後,中共為支撐即將到來的大規模內戰,土地政策由減租減息、交租交息急轉為暴力土改一樣。

1950年11月,毛澤東全力督促廣東、廣西、福建等省區立即開展全面的土改鬥爭。

「抗美援朝很有好處」,暴力土改就好搞了

各地急劇展開了暴風驟雨般的「鬥爭土改」。據江西地方黨史記載,撫州分區1792名鬥爭對象中,510餘人被吊打,幹部親自打人。地主自殺現象嚴重,全省短時間內逼死地主達800人。「在1950年冬至1951年春的土改中,僅兩個月間全省處決3,000多人,判處徒刑3,000多人,扣押幾千人,總計處決、判刑及在押達1萬人以上。」[5]

中共華東局土改迅速訴諸野蠻暴力,開始亂抓、亂鬥、亂打。蘇南區僅鬥爭會上就打死了幾十人,293人自殺;無錫縣有872人遭強迫下跪、凍、亂打;奉賢縣被鬥的幾百人中,每個人都遭受各種體罰,強迫下跪、棒打、吊打、剝光衣服;宜興縣把貓放入地主衣服裡亂咬,剪掉婦女頭髮眉毛;常熟縣還發生了割掉婦女乳頭的慘案。

四川省營山縣,土改幹部林成雲在鬥爭大會上用刀割斷地主脖子,眾目睽睽下當場行凶。被劃地主多達3760戶,261人被逼自殺;雙流縣,1951年僅1月、2月兩個月間就槍斃497人,自殺141人;郫縣,槍斃562人,222人自殺;有些農民得知被劃為地主後絕望自殺;有的害怕被鬥,拉到鬥爭會場後直接撞柱自殺。

全國亂打濫殺現象已經不可遏止,儘管這樣,毛澤東還批評廣東土改不力,像烏龜。1952年春夏,毛澤東派陶鑄在廣東推行惡性暴力土改。各地各種酷刑齊上陣,打、吊、焗煙、灌水、用木棍自胸至腹碾出大便、用小蛇、大螞蟻塞地主褲襠,還有吊乳頭、熏煙火、坐水牢、睡勒床、點天燈、假槍斃等等。[6]一大批對地主不夠狠或被認為歷史有問題的土改幹部受到迫害、處分,約5.2%的土改隊隊員遭清洗或處死。大批華僑被打成地主、富農,許多人被剝奪了財產。1991年,光退回的土改沒收僑居就高達1700萬平方米,動用國庫幾億元。

每個鄉要定出殺多少個地主的計劃,審批死刑權下放到區一級,對判死刑的地主,只要窮苦農民敢於揭發,不需查證,便可作為判處死刑的證據。據一位當年在鄉土改隊做副隊長的僑胞回憶:「那時,上頭一層層開放殺地主的綠燈,各鄉、各村的土改隊長、組長便都照著去做,生怕完不成殺人定額,犯右傾了,被處分。」全省不算被鎮壓的,光是自殺就死了17,000人之多。恩平一縣因重劃階級就多劃了地主1039戶,錯劃率近三分之一。

《帶刺的紅玫瑰——古大存沉冤錄》一書(作者楊立,前廣東省副省長)記載,1953年春,粵西地區只一個月出頭自殺者竟高達805人。廣東省在土改運動中,因「村村見血」方針而無辜被殺的人數,估計在數十萬之間。

戰爭模式下的土改,連婦孺都難逃一劫。一位作者在一篇網文裡這樣寫道:「到了1950年,鄉下的局勢越來越緊,……我媽媽立即帶上我從家裡走,但在火車站便被民兵追了回來,關進了牢裡。這個『牢』其實就是民兵占據的我家住宅。我媽媽遭受了民兵們百般的凌辱和拷打,可能是她不堪蹂躪,決意自殺,但又怕我這麼小留在世上受苦,便用一把筷子插進我嘴裡想把我先殺死然後自己再死。這情景被送飯的一個堂奶奶看見了,立即衝進牢房裡把我搶了出來交給了我奶奶……第二天她便懸梁自盡了。死時才22歲。」[7]

如此殘酷的暴力土改,劉少奇卻說:「抗美援朝很有好處,使我們的很多事情都好辦(如搞土改、訂愛國公約、搞生產競賽、鎮反等)。因為抗美援朝的鑼鼓響起來,響得很厲害,土改的鑼鼓、鎮反的鑼鼓就不大聽見了,就好搞了。」「如果沒有抗美援朝的鑼鼓響得那麼厲害,那麼土改(和鎮反)的鑼鼓就不得了了。這裡打死一個地主,那裡也打了一個,到處鬧……很多事情不好辦。」[8]

中共參與朝鮮戰爭,使全國大部分地區提前到1952年底完成土改,比毛澤東原來的計劃提前了二三年。

血腥土改為戰爭輸血

土地改革的最直接目的,其實早在內戰期間,毛澤東就一語道破:「如能在一萬萬幾千萬人口中解決了土地問題,即可長期支持鬥爭,不覺疲倦。」[9]

而對於為什麼一定要搞流血土改,劉少奇在晉綏土改時曾提出,土改要搞死一些人,負擔重些,農民也甘心,擴兵也容易。

農民不會為了幾畝地、一點地主浮財就跟著共產黨拚命,但如果手上沾了地主的血,怕地主報復,為了保衛「勝利果實」,就只有跟著共產黨走了。因此,一定要搞流血土改,這個思路一直延續到1949年中共建政後。

學者秦暉提出了一個「投名狀」的觀點,「一個4075人的村子,鬥爭中打死了25人,其中只有2個人是地主、4個人是富農,其中有10個叫做惡霸中農,有9個叫惡霸貧農,全村被鬥爭的戶達到332戶,被鬥爭1201人,鬥爭中的積極分子862人,其中真積極分子271人。在打死5條人命後,這些半積極、假積極的人都交了投名狀,最後不得不變得真積極起來了。」[10]被中共選中的所謂土改積極分子只是少數痞子、二流子和赤貧戶,更多的是在恐怖氣氛中被脅迫的農民。

另一方面,中共用分得好土地、各種物質利益來誘惑青年參軍。在「保家衛國」的參軍儀式上,青年們戴上大紅花,政府出具書面證明許諾參軍者可以享受各類優惠政策。除此之外,還利用婦女動員說服壯男參軍。山東莒南地區成立「婦救會」識字班,婦女在參軍大會上跳舞獻花,說「誰參軍,就嫁給誰」,結果有二十多個青年跳上主席台參軍。

東北地區則流傳著這樣一個被徵兵的故事:「婦救會的女人們早就把南北大炕燒得火熱。二十多名青壯小伙子,分別坐在熱炕上。蔣大杆坐在屋中央八仙桌邊,屋外是扎槍隊……誰也不言語。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半天過去了,屋內靜悄悄。蔣大杆急了:『還不好意思報名呢,這好辦,只要動一動彈,就算報名參軍了!』雖說是三九天,屋子熱得像蒸籠,炕上像火鍋底,小伙子們臉上流汗了,坐不住了。王山想換半個屁股,蔣大杆看見了:『王山覺悟高,第一個報名了。』兩個民兵把王山拉下炕。這一拉碰了張五,張五也被拉下炕。不到兩小時,炕上二十幾名小伙子一個個被拉下炕。」[11]

土改暴力分田地,半推半就大紅花,被人戲稱為「胡蘿蔔+大紅花」徵兵模式。

在「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歌聲對鼓動下,十五六歲到二十歲之間的青少年成為參軍的主力,他們被敲鑼打鼓地歡送去了朝鮮戰場。各地數以十萬計的農民、鐵路員工、汽車司機和醫務人員被送到朝鮮前線擔任戰地勤務工、運輸工和戰地醫院護工。

這些從運動中走向戰場的青年,根本沒有經過軍事訓練,且武器配備極差。被譽為「百戰將軍」的韓國陸軍中將蔡命新回憶,中共士兵往往是一條槍後面跟著十個人,前面的倒下,後面的再拿起槍,靠人牆堵槍眼,這就是中共的人海戰術。面對美國40倍強的炮火和絕對優勢的空中力量,他們很快就充當了中共人海戰術的炮灰。有的新兵連還沒到前線就全部報銷了。

除了參軍當兵,農民還要響應中共號召出力出糧、捐錢捐物。朝鮮戰爭開戰後不到半年,以郭沫若為主席的抗美援朝總會收到全國人民的捐款可購戰鬥機3710架,收到77萬多個慰問袋、慰問品126萬多件,這其中包括「翻身做主」了的農民的「貢獻」。源源不斷的人力、物力、財力被中共不斷填入朝鮮戰場的無底洞。

煽動仇恨 洗腦「愛國」教育 為侵略漂白

看得見摸得著的物質利益之外,要想煽起農民的「階級仇恨」,讓農民跟著共產黨走,還要進行精心的宣傳引導。土改的階級鬥爭和仇美宣傳被中共「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1950年10月,中共發布《中共中央關於時事宣傳的指示》:「堅決消滅親美的反動思想和恐美的錯誤心理,普遍養成對美帝國主義的仇視鄙視蔑視的態度。」[12]

在農村,農民對美國本沒有什麼概念,中共深知農民仇恨日本人,就引導農民訴苦,由仇日仇蔣到仇美。欺騙農民說美帝國主義在朝鮮實行日本式的「新三光政策」,「天下帝國主義都吃人」,宣傳美帝「正在走著日本的老路」,最後引導為,美帝是日本和老蔣的後台老板。一切苦難與罪惡「元凶禍主仍是當前的大敵美帝國主義」。[13]

當時《文匯報》上的一首詩歌,與其說是詩,不如說是無理智的咆哮:「是誰欠我們的舊帳未清,又加上一筆新的血債?瘋狂的飛機侵犯我們領土,血腥的魔爪伸向我們東北!是誰?是誰?是誰?——是美帝國主義侵略者!美國鬼!美國鬼!美國鬼!誰喝朝鮮人的血?誰喝中國人的血?誰喝世界人民的血?誰喝美國人自己的血?是誰?是誰?是誰?——是美帝國主義侵略者!」[14]

「抗美援朝」運動宣傳中還有一個讓今天的人們啼笑皆非的典型手法,就是讓人們看地圖培植仇美情緒,指著地圖說美國離朝鮮那麼遠,朝鮮又那麼小,不值得打,很顯然的,就是因為朝鮮與中國接壤,占了朝鮮,就好打中國。

在大規模的反覆高壓洗腦中,「美帝」自然成為了邪惡的化身,中共的侵略變成了號召民眾同仇敵愾的正義之舉了。這個手法和1949年前的土改中,煽動民眾對地主、國民黨的仇恨,將抗戰領袖蔣介石醜化成「封建地主的後台」、「美帝的走狗」一樣。

結語:沒有贏家,只有紅禍

土改前,中共向農民許諾:耕者有其田。在血腥慘烈的土改運動「勝利」後不到兩年,中共便以互助合作化、人民公社運動的方式將土地收歸「國有」,巧取豪奪拿走了農民分得的「勝利果實」,而這只不過是社會主義革命的策略、步驟之一。被鼓吹「翻身做主」的農民,仍然一無所有,卻徹底淪為人民公社的「農奴」,在隨後到來的三年大饑荒中餓死三千多萬。

中國農民,至今依然是中國社會最貧困、最底層、最弱勢的人群。#

資料來源:

[1]毛澤東:《不要四面出擊》,《毛澤東選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第21頁
[2]毛澤東:《為爭取國家財政經濟狀況的基本好轉而鬥爭》,《毛澤東選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第18頁
[3]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1949-1976)》第一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13年,第102頁
[4]劉少奇:《關於土地革命問題的報告》,《劉少奇選集》(下),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39頁
[5]中共江西省委黨史資料徵集委員會:《江西土地改革》,中共中央文獻出版社,1994年
[6]楊奎松:《新中國土改背景下的地主富農問題》,《南方都市報》
[7]穀子高粱:《一個地主孫的血淚成長史》,共識網,2014年09月27日
[8]楊奎松:《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史研究》,江西人民出版社,2009年
[9]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1893-1949)》下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87頁
[10]秦暉:《暴力搞土改是逼農民納「投名狀」》,《文史參考》,2012年第8期(4月下)
[11]李興濂:《一個東北小村的土改》,博客網,2010年3月27日
[12]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黨史黨建政工教研室編:《中共黨史教學參考資料》第19冊,1986年,第211頁
[13]侯松濤:《訴苦與動員:抗美援朝運動中的訴苦運動》,《黨史研究與教學》期刊,2012年第5期
[14]馬凡陀:《美國殺人犯》,文匯報,1950年11月29日

責任編輯:李天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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