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中國大城市外地移民生活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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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7月12日訊】紐約時報記者ELISABETH ROSENTHAL7月2日報導﹐中國佛山訊/因為婚姻危殆和手頭拮据,曲超平想逃离四川東部貧困的山區:每天從最近的火車站有四趟開往遠方經濟發達城市廣州的火車,數万名南巴的年輕人從這條通道离開家鄉尋找發財的机會。

當他1998年來到這個嚴酷的城市廣州市郊時,他的一個姐姐和數十位朋友歡迎他的到來。

在隨后的兩年里,他在南方充滿活力的經濟生活中掙扎:繁重的工厂勞動,建筑工和餐館工作。當這些都失敗后,羞于空手回家,曲先生開始涉足于數百万中國農村移民作為金融支柱的行業:性交易。他和他的姐姐租了一套房子為來自家鄉的六個應召女郎提供場所。

但是,這最后的冒險在2001年3月當警察破門而入時突然結束了,曲先生因從事賣淫活動被判處死刑,他的姐姐被判無期徒刑,法庭文件顯示,他們干了三個月,只掙了1,000多美元。

“這种交易在南方極其普遍,所以我對這一判決感到震惊,”他們的妹妹曲超珍,一個30歲的苗條女子出席了審判。

提到許多來自南巴的女孩有時“做這樣的交易”,她補充說:“你知道作為一個外來人員是不容易的,這儿有許多四川人,我們地位卑微。”

超過一億的中國農村人口涌向城市,政府的最新統計估計超過一半的人在南方省份廣東最終淪為一個新的龐大的城市底層。鮮有人能成為合法的居民,他們只能從事低賤的工作,沒有什么權利,并為每一個社會不良現象承擔罪名,從犯罪到色情。

他們的廉价勞力是廣東經濟繁榮的動力,而廣東經濟占中國全部國內生產總值的一半。他們寄回家的錢為內陸農村貧窮的家庭提供了生命線,尤其在四川,這种禮物超過當地收入的許多倍。

但是這些外來人卻得不到什么利益,象曲家許多年仍是不受歡迎的外來客,掙扎在陌生和不友好的土地上。

曲的家鄉南巴是一個有五万人口的地方,許多居民渴望离開,只有低矮的水泥房子和破敗的路。街邊是小商店和餐館。周圍的山區很難耕作,沒有任何工業。當地一個大企業是南巴焊厂,曲先生曾在此當過電工。

南巴人离開故土始于九十年代初,中國開始放松對勞動人口的限制,當時只有几個人走,今天,估計約一半年輕年人生活在兩個地方,佛山和東莞,廣州市的兩個衛星城。

雖然政府把他們當作暫時的勞力,新的調查發現,2000年只有不到3%的人永久的回到家鄉。

“你基本上在家找不到年齡在15至40歲的人,他們中學畢業后全部走了,”38歲的唐先生說,他自己就是一名外來人員,他經營的小店主要為其他南巴人服務。

17歲長著一張娃娃臉的龔小蘭說,當曲先生的一個親戚告訴她能在佛山找一份工作時,她去年很興奮离開了南巴。她父親已去世,母親無力供養她繼續念書。她原以為能在餐館打工,可她很快操起了皮肉生涯。

“許多四川人都干這個,因為工厂的活難找,并且條件惡劣,錢給得也少,”龔小姐說,她身穿牛仔褲和一件亮色紅T恤,一個毛絨絨的動物系在她的粉色錢包上。“我基本上沒有錢,他們給我找了一份工作。”

性交易很少成為人們的第一選擇,當曲家初到佛山后,他們也試了其它工作。

通過關系网,曲先生在一家工厂找到了一份手工活,但是錢給得很少,而工時很長。他的姐姐,曲超宣從1993年就住在廣州地區,在一家化工厂工作,一周工作六天,一個月僅掙50美元。

1999年,兩個人不愿做苦力,辭職合伙在佛山開了一家四川餐館。他們聘請南巴的女孩做招待。

有一段時間,餐館生意很好,曲先生愛上了其中的一個女服務員,她姓李來自于四川,是一個大眼睛的漂亮女孩。但是,做為外來人,曲家仍是二等公民的二等業主,麻煩很快就來了。

當地人經常不付帳,一個朋友說,曲債台高筑,后來一個當地人偷了曲的一個寵物鴿子,引燃了導火索。當晚數百人圍住餐館,毆打這些外來客,并把他們攆出城。

“只有廣東人感覺高人一等,欺負外地人,”曲超珍說,官方統計佛山的人口是三百二十五万,不包括二百一十万的外來人口。

餐館關閉了,大多數的女招待乘火車回到家鄉,但曲先生決定彌補損失。

曲先生以每月150美元在警察局后面租了一個位于11層的四臥室公寓,為應召女郎提供住宿。他的女朋友李小姐請她的妹妹來此工作。

而在南巴,曲先生的家人用他寄回來的錢開了一家辣味餐館,但他們不知道他已經換了職業。最近的調查顯示象曲先生這樣的民工平均一年寄回家700美元,相當于南巴平均年收入的五倍。

在隨后的三個月里,佛山的公寓是六個年齡在16至20歲的四川女孩的家,她們在佛山的旅館大廳拉客,或往旅館房間打電話,勾引客戶。姑娘們一半的收入歸曲家。

龔小蘭去年早些時候加入到這個小團伙,搬進公寓,她說覺得象在家,因為“所有的姑娘口音一樣。”

但是不到兩周,她回憶說,當她們正在“看電視,做飯,准備換夜班時”,警察敲前門。姑娘們以為只是檢查居住許可,直到警察沖進來。在公安局,姑娘們被要求回答關于老板和客戶的情況。根据警察出示的對曲的指控的書面報告,一些人說曲先生迫使她們賣淫。

但是龔小姐否認這些,說受惊嚇的姑娘“被毆打”并被脅迫提供指證,如,審判員許諾如果合作,她們的父母將不會被告知。

去年九月,在不公開的庭審中,曲先生和他的姐姐和一個朋友被判犯有“強迫婦女賣淫罪”。沒有一名婦女被傳喚到庭做證,曲否認對他的指控,曲家雇的律師不被允許到庭。

曲先生被判死刑,盡管書面裁定說沒有足夠證据,罪行并不“特別嚴重”。“懲罰如此之重令人奇怪,他們沒有犯罪前科,并且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曲超珍說,她以為最多不超過三至四年徒刑。“所有旅館里全是妓女。”她推測她的家人受到如此嚴重的刑罰是因為他們是外來客。

曲女士過去六個月試圖推翻法院判決。但是那是一個孤獨的承受,因為她不敢告訴年邁的父母,害怕他們悲痛而死。

這時候,她和媽媽在南巴照看兄姐的孩子,年齡分別為16,14和10歲。但是很快財政問題會迫使她也走上那條路。

“沒有真正的養家糊口的人,所以我可能也得出去工作,“她說。”但是我不會去廣東,那儿太复雜。“

被定罪曲家姐弟關在福山的拘留所里,等待案子的复審。如果失敗,曲先生將很快被執行死刑。曲的公寓里的姑娘們被拘禁兩周后三月末被釋放。她們回到四川老家。但一些人,如龔小姐又回來了。

這次,龔小姐在東莞附近的一家工厂工作,一周工作六天,在那里她做出口的鞋。在最近的一次工休中,她評价她的新工作:“很難,但那樣才有錢。”

大紀元編譯(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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