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大家談】東北女子中共黑牢歷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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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3年03月03日訊】大家好,歡迎收看週五(3月3日)的《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主持人)。

今日焦點:起底中共祕密警察:性侵威脅、竊聽風暴、驚悚黑膠袋;能否活到明天?少女黑牢歷難:裡面有太多「高蓉蓉」;警犬被用來S人!19歲孩子後來沒了哭聲……


今年2月,海外互聯網傳出一條消息:四川省人民廣播電台的主持人龐勛,在四川樂山監獄被活活打死,年僅30歲。

同時流出的一段龐勛遺體的視頻,令很多人痛心、憤怒。

視頻顯示,龐勛身上遍布被電擊、捆綁、毆打的瘀青,且出現大便失禁現象。

知情人向外界透露,官方一開始只讓家人看龐勛的臉,後來他們把整個人拉出來,才看到一身的傷。見到遺體的是龐勛的爸爸媽媽,還有姨媽。

公開資料顯示,龐勛畢業於中國傳媒大學播音系。任省級媒體主持人,曾從事主持及新媒體教學8年,任湖南廣播電視台新聞中心出鏡記者,長沙中藝傳媒播音主講教師等。

這樣優秀的青年,為何慘遭當局毒手、被迫害致死?知情人透露,僅僅因為他是法輪功學員,出門張貼法輪功真相材料時被抓。

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就龐勛案表示,中共仍繼續鎮壓和虐待法輪功群體,美國將繼續對踐踏人權者追責。

很多推特網友看到龐勛的消息後留言。有人說,「為什麼會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麼狠毒?」「這麼好的孩子,太可惜了!這個國家太邪惡了!」也有人說,「之前只聽說過法輪功被迫害,這是第一次看見真實案例。」

其實,從1999年中共發動鎮壓至今,法輪功學員被害的消息一直不斷。明慧網通過民間渠道得出不完全統計,僅2022年,就至少有172名法輪功學員被中共迫害致死。

但是由於消息封鎖等原因,很多中國民眾對此毫不知情。本期節目,我們邀請到從中共黑監獄生還,後來出逃至芬蘭的法輪功學員蘭麗華,請她跟我們說說自己的遭遇,以及她身邊法輪功學員的遭遇。

【電話遭公安竊聽後 蘭麗華被拘留15天】

扶搖:蘭麗華女士您好,我知道您的家鄉是吉林省白山市啊。首先請簡單介紹一下您是什麼時候、出於什麼原因開始修煉法輪功的;在中共發動迫害後,您又遭遇了什麼事。

蘭麗華:我是1997年的11月開始修煉法輪大法。我為什麼修煉法輪大法呢?是因為我的一個親人在修煉法輪大法之後,她變得健康,老年婦女(看上去)年輕十多歲,然後又來月經,我當時覺得這是一個特別神奇的事情。

其實(當時)我的身體很不好,我一年365天都是鼻塞,然後身體冰冷、經常感冒,冬天別人不感冒我也一定感冒。

我媽媽就特別擔心我的身體,而且我也是特別憂鬱,就是每天大腦不停地思考。我的身體狀態就像一個老人一樣,我就在修煉法輪大法20天之後,我覺得我這個人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我覺得頭腦清醒了,也不再憂鬱了,所以看到我的人都很羨慕,說你每天為什麼那麼快樂。所有人見到我都是樂呵呵的,我就覺得我的生活是那麼充實。

但是,我這一段美好的記憶只持續到了1999年的7月20號,中共對法輪大法迫害之前的這一年半的時間。

我常跟別人講,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假如沒有這場迫害,那這種幸福一直會伴隨著我的整個人生。但是1999年7月20號,中共開始迫害法輪功了。

這場對法輪功的迫害,我和億萬的法輪功學員一樣,在迫害之初我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我們承受著來自家庭、社會、各個方面的壓力。那個時候都覺得,你要說你是煉法輪大法的人,別人都會用一種非常奇異的眼光、恐懼的眼光去瞅著你。我當時的那種壓力就是來自家庭,還有學校,還有各個方面的。我整個人在那一個月內可能有瘦了20斤。

我內心在掙扎、在選擇,我到底是繼續還是不繼續下去?我在權衡之後,我是覺得法輪大法沒有錯,我們的師父沒有錯,按照「真、善、忍」做一個道德高尚的人沒有錯。我覺得這是我人生中最好的選擇。

那我能面對這場謊言、面對這些誣陷,我一句公道話都不說嗎?這還是一個好人嗎?我那時候覺得,就是別說修「真、善、忍」,就是連一個起碼的好人都不如,在我內心當中就是那種感受。所以,我才抉擇,說去北京上訪。

當時我決定去上訪的時候,就給我附近的一個法輪功學員打電話。結果他家的電話被監控,我就被送進吉林省長春市的大廣拘留所,我在那裡待了15天。

【中共警察威脅:不報姓名就性侵你】

扶搖:所以您是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煉法輪功,然後只是因為表達了想去北京上訪的意願,警察監聽到了,就拘留了您15天。之後呢?

蘭麗華:我第二次被抓,是我第三次去北京天安門廣場。就是跟我同住的一個女孩叫趙靜,她當年只有19歲。她在被迫害死一個月之後,我們那些同齡的夥伴,我們那幾個年輕人,就在那一個月之內先後走上天安門廣場。

我是2000年12月14號再一次去北京天安門廣場。我在天安門廣場的時候,當我打出「法輪大法好」(橫幅),然後喊「法輪大法好」,1分鐘我估計都不到,就來了一個警察,就從後面按住我,然後捂住我的嘴,緊接著就是警車呼嘯而來。

北京的那個警察,我覺得前門派出所的警察他們都特別高大,我才1.58米的個子,他們拎起我就像拎個動物一樣,就把我扔上車,然後拚命打我。因為我一直在喊「法輪大法好」,他們就不停地打我,瞬間就我的臉都腫起來了,都打得腫起來了。

當時北京很多上訪的法輪功學員們,我們為了不株連自己的當地,我們都採取不報名的方式。我當時也是這樣,就採取不報名的方式。那我不報名呢,他們就把我拉到了北京昌平縣下面的一個派出所。

在那個派出所裡,他們為了達到(逼)我報姓名的目的,整個晚上都不讓我睡覺。然後把我穿的羽絨大衣脫下來,穿裡面很薄的一個小毛衣,在外頭凍我。他們拿著手銬給我銬在院子裡一個很高的地方,我覺得沒有一會我的手都是瘀青,我當時就感覺我這個手可能今後會殘廢了。

那這些他們達不到目的,然後他們再繼續折磨我。有一個警察他就把我拉到一個小屋子裡,當然就是威脅了,假如說你要不報姓名的話,那就可能強姦你。我當時就迫於那種壓力,我就報了我是長春來的,但是我沒有報姓名。

直接當晚就把我們都送回吉林省長春市。

那在這個期間,長春市公安局的警察審訊了我8次。他們為了逼我報姓名,曾經給我戴上腳鐐;我絕食反迫害的時候,他就灌水。但是我始終都非常相信一點,就是好人是不應該關進監獄,那我就應該獲得自由。那警察問,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說我要求無條件釋放。

就在我絕食近一個月吧,我最後已經骨瘦如柴,先前審我的警察,當釋放我的時候,他一看我,他當時都嚇得驚呆了。因為我整個人瘦得就跟一個猿人一樣,只剩了骨頭。然後這是我第二次被迫害的經歷。

扶搖:唉。

蘭麗華:第三次被抓是在長春電視插播之後。

有了第二次的經歷,我就非常清楚,我們不能任由中共這樣迫害我們,我們必須去做一些什麼。上北京上訪的這條路已經沒有了,信訪辦成了抓人的場所。

中共利用謊言毒害了那麼多中國人,它用謊言毒害中國人,那我們就要採取不同的方式去告訴中國人真相。我們曾經印真相資料,黑白紙的,然後到真相小喇叭、光碟,到最後長春的大法弟子想出電視插播的方式等等。

這一系列的、這一切的,它是……我們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裡。我們都是一群很善良的人,我們也不知道去如何面對迫害,那到最後我們去主動地反對這場迫害。

我最開始的時候,人家問我,「你是否可以承擔印刷法輪大法傳單那樣的責任?」我不敢,我害怕。因為我怕被抓後的那個酷刑,或者重判。但是經歷了種種迫害之後,我知道,中共不是說你懦弱、你妥協,它就不迫害。你的懦弱、你的妥協只能會讓它更加肆無忌憚。

然後在經歷了第二次迫害之後,我的家人常說,「你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我自己那麼弱的一個小女孩,我就是按照這個正理去堅持著,那讓我看到了其實我是可以,我們善良的人,你的善良其實是可以做到,其實邪惡是懼怕的。

那我就開始主動承擔印刷法輪大法的資料。在長春電視插播之後,大面積的法輪功學員被抓,我也在之後幾個月的(2002年)7月19號被抓。

【被群毆、戴黑頭套、灌濃鹽水 與絕食抗爭】

蘭麗華:被抓之後,我這一次就遭受了非常殘酷的酷刑。我是在7月19號,長春正陽派出所的警察在我所在的工作單位,長春遠東三期的一個店裡把我抓走。抓我的時候警察出手就特別狠,你知道他把我扔上警車之後,幾個男警察同時打我,他們都是便衣了,他打我的那個狠啊,我就覺得他們就是要置你於死地,就是那種感受。當時我整個人就渾身抽搐,那抽搐得……我記得我當時把吃的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

然後到派出所裡,他們把我放在地上。他們並沒有因為說我當時身體的那個狀況,而對我不迫害、或者不施以酷刑。在我之前就已經抓了一些法輪功學員了,因為我可以聽到那裡的慘叫聲。

那裡的慘叫聲,把附近的居民都招來了。我記得一個附近的居民,那個老奶奶就走進派出所,她就想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她看我是滿身的泥垢,我當時是穿了一條新的裙子,但是被他們打得我渾身的泥垢,身上也都是瘀青。那個老奶奶就給我拿了一個紙殼,墊到我身子底下,她不希望我被涼著。

警察一看把附近的居民都招來了,他們為了掩蓋這裡迫害的這種殘酷的慘叫聲,他就把那個武打的電視,錄像機打開,就讓人誤以為派出所的人是在看武打片。

就是這樣,他們沒有因為我當時的身體狀況而對我不迫害。然後就把我吊刑,把我的身體、手腳反綁起來,然後對我實施酷刑。我當時就是……那種慘叫聲,我自己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可怕,我都從來不願意回憶這段酷刑。這是在正陽派出所。

緊接著第二天,警察又把我拉上警車,然後給我(頭上)戴上黑色的塑料袋。

我不知道去哪裡,但是我之前聽他們講過,也看過報導,說在長春淨月潭有一個祕密的審訊室。但是我分辨不了方向,但是我知道我到的地方是一個郊區。為什麼呢,因為當時我說我要上廁所,然後我就感覺,(根據)我小時候的生活環境,我知道那周圍可能都是玉米地,有知了的叫聲,也有那些狗的叫聲,它一定是很荒僻的一個地方。

緊接著,警察就一步一步地帶著我往下走,我知道那是台階,那一定是地下室。到了地下室,他們把我的那個黑色塑料袋打開,打開之後他們就開始折磨我。給我坐在鉄椅子上,不停地折我的身體。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就把我拉走,就去了……半夜了,但是我看到是長春雙陽第三看守所。

到看守所裡,那個人都已經睡去了。因為當時我就覺得,我都沒辦法躺,因為我覺得我那個腰是折了的感覺。那個號長一看我受傷,就安排我睡在一個「放鋪」。

睡「放鋪」的人就是說那裡的犯人家裡有錢,他可以買鋪,其他普通的犯人都是「睡刀魚」,「睡刀魚」就是人的頭和腳一邊一倒的,一個人抱著一個人的腳睡覺。你去了廁所,恐怕你的那個位置就沒有了,那你睡了一夜的覺就等於上了一夜的刑。

我先後在雙陽第三看守所,加上來來回回的話,就有7個月的時間吧。在這7個月的時間裡,我一直在反迫害。我就還是那一句話,我不能任由他們的迫害;他們對好人的迫害,其實是讓他們在犯罪。

當然每一次反迫害對我來講,也是很痛苦的記憶,為什麼,因為我每一次絕食,他們都要對我灌食。它的灌食不是挽救你的生命,而是等於酷刑折磨你。

當時我記得最痛苦的記憶,就是他們把鼻管強行地插進我的胃裡。然後,他們把我綁在床上,那些警察還不停地侮辱你,不停地打你。我記得有一次,我真的不想再承受他那種灌食的時候,他說,「那你把那個,你可以喝一口,你要喝一口我就不再折磨你。」

我當時喝一口的時候,哇,那喝的是鹽,鹹吶,他不知道放了多少鹽,我啪地一下就把那口他灌食的食物吐出去了,因為你根本就沒辦法嚥下去。我就知道,他們就是用這種方式就折磨你,讓你屈服,讓你不繼續去反迫害。

在我絕食60天之後,我曾經在中間的時候,被關進過長春市鐵北監獄醫院。在那他們發現我各項器官都已經衰竭,然後又把我送進了長春市醫大一院。在醫大一院待了幾天之後,因為他們不想承受高額的住院費,又把我關進了長春雙陽第三看守所。

但是那個時候,我就不跟普通的犯人在一起了,他們就是單獨關押我。然後他們每天得不停地注射,再後來我生命垂危的情況下,警察就通知我的家人。

我那個時候,我估計我瘦得也就30公斤左右吧。我爸很矮的個子,就1.68米的個子,他抱起我、背起我就像抱起一個孩子一樣。

我整個人在經歷了那場迫害之後……然後我就被家人接回了家,那我的臉、我的模樣,再也沒有回到從前的樣子。我原來是一個蘋果臉,是一個圓的臉。在經歷這場迫害之後,我的顴骨變高,牙齒都變長。

【蘭麗麗:在中共監獄 活過今天不知是否有明天】

扶搖:天哪,這種經歷一般人是難以想像的。我知道您的姐姐蘭麗麗,她也是法輪功學員。

蘭麗華:我姐姐也跟我一樣,同樣是被抓過三次。第一次也是迫害之初,因為上北京,沒到北京,也就是被截訪,被截回家,然後被拘留。

她最長的一次迫害是在2000年的12月31號,她再次去北京。也就是在2001年的那個年初,然後她被判勞教,因為她不放棄修煉。她上北京還沒有去信訪辦,在天安門廣場就被抓。就因為去了北京就被判刑,勞教一年半。

這一年半,她因為拒絕轉化又被加期10個月,所以她總計在那裡待了兩年零4個月。這兩年零4個月不是普普通通的像其他犯人犯了罪了,你就服刑好了,你勞動或者幹什麼。但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在這個期間不但讓你勞動,超負荷的勞動,而且不間斷地折磨你,給你洗腦,讓你放棄修煉。

每一天用她的話來講,她今天活著,她不知道她明天……她走過今天,她不知道她明天是否還活著。

其實我姐很少跟我講她具體被迫害的經歷,因為她不想讓我心裡有那種承受。但是她曾經跟我說了這麼一件事情,就是她說在勞教所裡,我們大家、國際上都看到了高蓉蓉被迫害,就是毀容的電擊的那個照片。

她說,那裡頭不知道有多少個「高蓉蓉」,但是沒有人把那個照片公布出來,沒有人照到。

她跟我講了這樣的一個經歷,就說警察拚命打她,有一次把她上衣都脫光了,然後幾個警察同時打她,用電棍電她,她最後都已經失去知覺了。

還有一次那種超負荷的勞動,每天十七八個小時,再加上那種精神上的每天不斷的洗腦,她有一次從……因為她住在上鋪,她在上鋪暈倒,就掉了下來。

這是她跟我講,我直接能看到的是,她從勞教所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不會走路了。那時我跟我的妹妹扶著她走回家。對,她已經不會走路了。

扶搖:太可怕了。那你們後來怎麼逃出中國的?

蘭麗華:我跟我姐姐都多次被迫害之後,我覺得……我當時在中國一直被通緝,不可能有正常人的生活。我姐姐也是,我們都沒有正常的生活,我們無論租房子,走到哪裡,你每天都感覺有一隻眼睛在後面盯著你。我父母也因此承受了非常大的壓力,為了我們能有一個租房子的環境,他們從其它的城市搬到長春市。

後來我就覺得我不能在這種生活狀態下繼續生活下去了,那我必須選擇逃離。我跟我的姐姐最後在2006年10月,我們倆就一起逃到了泰國。在泰國聯合國難民署的幫助下,我跟我的姐姐在2009年1月份到了芬蘭。

在這個自由的環境當中,我跟我的姐姐就再沒有壓力、沒有迫害的恐懼。我的家人最後也都團聚了,這個是我現在和我的家人都是最欣慰的一件事情吧,終於可以自由了,可以安全了。

【被警察放狗咬斷脖頸 19歲少女蒙冤凋零】

扶搖:嗯,這真的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情,在經歷多年的高壓迫害後,終於到自由的國度,有信仰自由,也不用一直生活在恐懼中。

您剛才還提到,您第二次被抓是因為去了天安門打橫幅。而您去天安門的直接原因,是當時同住的19歲女孩趙靜被迫害致死。

蘭麗華:其實我經歷了幾個法輪功學員的迫害離世,我姐姐經歷的更多了,她至少認識有11個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那我就講講我自己親身經歷的,也對我來講是最刻骨銘心的一件事情。

剛才講到說,我2000年的10月份,我第二次去北京的時候,我就認識一個小女孩,同時上訪的小女孩,她叫趙靜,她是來自吉林省吉林市。她那一年只有19歲,我們也不大,我21歲,我比她大2歲。但是她是我們那些同齡的小夥伴當中最小的,我們都叫她小師妹。

這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善良到什麼樣的程度?就是說她有一個蘋果,我們這裡有五個人,她會切五瓣。有多少個人,她會切多少瓣。她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想著別人,所以我們都是特別喜歡她。

就是在這次認識之後,她身邊可能煉法輪大法的年輕人不多吧,那她就特別希望跟我們在一起,後來我們就保持了這種聯絡。

就在回去的10月份,我在長春市就幫她找了一份工作,她就來到長春市。我記得當時還是我接的她,我們就同吃同住,就像親姊妹一樣。我們也一同走遍長春各個大學的校園,去發放法輪大法的那個真相(資料),那時候我們非常……最快樂的在一起的那段記憶吧。

緊接著我記得2000年的11月份,她就決定再次去北京。她跟長春的法輪功學員就同租了一輛大客車。她在走之前告訴我她家人的電話,結果沒幾天,就在他們去北京之後,我記得11月底吧,二十幾號,跟他們同坐大客車的一個阿姨就打回電話問我,說你知不知道趙靜家人的電話,我說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說,這個小女孩去世了。

當時對於我來講,其實我完全不接受,我也不相信這是一個事實。後來真的就是她的家人去了河北省玉田縣,就是因為她坐的客車途經玉田縣,當時玉田縣也有截訪的人,就把他們的客車攔住了。攔住之後,我後來……就是跟她同行的人,有一個人被釋放,然後他就跟我講了那個迫害的、他了解到的那個經歷。在那幾天,就是審訊這個女孩的時候,他聽到了小女孩的哭聲,還有狼狗的叫聲。後來據說處理這件事情的吉林市的警察也去了兩個,那兩個警察都被當地的警察扣押。那個吉林市的警察還講說,這個女孩就是被他們打死的,說一定要告他們。

後來我還知道了一個細節,就是說我們其他上訪的法輪功學員後來回來的時候,想再找那個司機去拉著他們上訪,那個司機再也不願意了。他說,他再也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了,說那個小女孩死得太慘了,說那個狼狗咬斷了她的脖筋。

所以趙靜的死,當時對我的衝擊是最大的。我在那半個月之內,我都不相信這是個事實。從不相信到半個月之後,噢,這是一個事實,這個小師妹真的走了。在半個月之後我才有眼淚,就是中國人有一句話叫欲哭無淚,那就是我當時的那種心境。

也恰恰是這個小師妹的死……假如說這場迫害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讓我去在善惡中做選擇的話,那是迫害之初。但是這一次,我覺得是讓我在生和死面前做出選擇。我知道這場迫害,中共真的殺人,真的非常殘酷,那我是否還會要堅持下去?

但是那時候我就想,即使我不修煉法輪大法,我是一個普通的人,我都不應該無視這場迫害、無視人命,任由中共去殘忍地殺害那麼善良的一個女孩。

所以這件事情對我來講刻骨銘心。即使23年過去了,對我來講也是刻骨銘心的一件事情。

【長春電視插播 參與者所受酷刑「無法形容」】

扶搖:唉,聽您講述這些事真的很震撼。迫害就發生在您和您身邊人身上,這麼殘忍,卻這麼被中共長期掩蓋著。很多中國人至今都不知道,他們所在城市的監獄裡就發生著這些罪惡,甚至跟他們說,他們可能都難以相信。

所以我也很感謝您願意上我們的節目,打開痛苦的記憶,把您知道的、經歷的告訴我們的觀眾,讓更多人意識到中共都做了什麼。我想越多人看清中共,離暴政結束的那天就更近。

您剛才還提到了2002年的長春電視插播事件,當時您也在長春,是否知道更多情況?

蘭麗華:我在長春第三次(被抓)是電視插播之後,7月21號被關進長春雙陽第三看守所。我在那裡的時候,也遇到了電視插播的那幾個女法輪功學員。有的時候我跟她們關在一起,我現在為了她們的安全,不方便提她們的名字。

這個事件被拍成了電影嘛,現在在全球播放。她們當時跟我講,整整被折磨了三十幾天,她所遭受的酷刑,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語言可以形容出來的。每一個參與電視插播的那些法輪功學員,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站著進(看守所)去的,他們都是血肉模糊地被抬進去的。

當時是直接參與插播的,或者沒有直接參與插播的,跟這件事情稍稍有一點關聯的,都是遭受了非常殘酷的酷刑了。其中我認識一個阿姨,她姓楊,我看到她的兩只胳膊有差不多2寸的那種傷疤、裂痕。她就告訴我,那就是在插播之後,她被吊刑,然後勒得深深的印痕。當時她的肌肉都已經脫落了。

所以這場迫害,有很多人都覺得,現在大家能揭露出來的,有很多對中共還抱有幻想的人他不相信這個事實。但是其實有更多的,我們至今還不能揭露出來的,或者我們的語言還沒法去形容的,這場迫害有多殘酷。

【蘭麗華:善良不是懦弱 也不是無視迫害】

扶搖:嗯。那從您的角度看,法輪功學員是怎麼樣的一個群體?

蘭麗華:其實在這場迫害之前,從1992年法輪大法的傳出到1999年,有上億的人修煉,短短7年,那麼多人修煉。

就是(從)我的經歷,還有更多法輪功學員的經歷,其實法輪大法就是教我們做一個道德高尚的人。我們大家都是社會中的一員,來自不同的行業,我們跟大家都一樣有正常的家庭、正常的生活。我們只是在我們的生活中、家庭中、社會中,就是做一個道德高尚的好人。在與別人發生矛盾了,我們從來都是看自己的問題。無論別人對我們有多不好,我們還對別人要保持善良。

即使這場迫害這麼殘酷,其實自始至終,因為我身在其中,我雖然跟大家今天講這個殘酷的迫害,但是其實在我內心當中,我從來都沒有仇恨,這是很多人想像不到的。這麼殘酷的迫害,發生在任何一個組織和個人身上,那真的是仇恨,甚至有的人會以惡制惡的方式,動用暴力去還擊,但是我們沒有。

我想這些本身,就是法輪大法給全世界、給所有人的一個真相:我們對任何人只有善良。但是善良不是說懦弱,也不是無視迫害。所以我們才在自身遭受很殘酷迫害的情況下,我們還在向全世界,無論中國大陸的法輪功學員,還有海外的法輪功學員,我們都在講述這個真相,揭露這場迫害,希望喚醒更多人的良知。

扶搖:嗯,是。其實真的就是以平和、堅韌的方式講述真相,不管是長春電視插播事件也好,中國大陸法輪功學員在街頭張貼小海報也好,都只是努力在中共一言堂的環境裡,找到還能發聲的渠道,把真相告訴更多大陸民眾。

像這次傳出的龐勛事件,他也只是上街張貼法輪功真相,就被抓被打死。您看到這個消息後有什麼感觸?

蘭麗華:可以說是感同身受吧,而且他那個迫害也觸目驚心。對法輪大法的迫害已經二十多年了,23年前,我經歷了我自己小師妹趙靜的被殘酷迫害致死。23年之後,我在海外的自由環境當中,又開始看到這場迫害的發生。這是能揭露出來的,有更多的我們其實還不知道。所以,只能說感同身受。

我理解此時就是龐勛的親朋好友,他們跟我當年是一樣的,就是說最開始那麼陽光善良、那麼單純的一個年輕人,活生生地消失在他們的眼前,那他們最開始是不接受、也不相信。當他們看到這個事實之後,那我相信他們是有憤怒。我看到那個揭露這個迫害的,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他不修煉法輪功的他的朋友。

就是說因為他的善良,喚醒了他的朋友。他也知道善良的人是不應該遭受這樣的迫害。活生生的一個生命,就這樣殘酷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是全人類所有善良的人都不能接受的一個事實。

我從另一個角度,我作為一個法輪功學員,龐勛他也是一個法輪功學員。我知道他有那麼好的一個工作,所處的可能也是一個很優越的環境。但是他為什麼放下他那個優越的環境,明知道他做這件事情很可能遭受迫害,被抓甚至被迫害致死。那就是因為,他知道法輪大法給他及他的家人帶來的美好;他也不想看到這些善良的中國人,還在那個謊言的蒙蔽當中;還有那麼多的法輪功學員被關在監獄裡。

就是因為他的善良,他不能讓自己沉默,他不想讓這個世界黑白顛倒。

新聞大家談》製作組

責任編輯: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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