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呂樂:《美人草》是部溫和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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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8日訊】 呂樂、顧長衛、侯詠當年并稱“中國電影的三只眼”,現在,這三位攝影師同時睜開雙目,轉行做起了導演。呂樂擎一根《美人草》,顧長衛看准《孔雀》,侯詠則等待《茉莉花開》。2004年的影壇立刻有了可以熱鬧的理由。因為此三位導演,有著他們自己在時代中的獨特標志———貫穿“第五代”与“第六代”兩代影人。盡管呂樂屢次聲明“我只屬于個人”,但是要在歲月中識得一個人,總要運用一個坐標吧,呂樂在時間上的歸屬大抵如此。

  據中華网3月7日報道﹐三部作品中,呂樂的《美人草》于近日率先問世,影片透著散淡,有些輕、有些柔、有些令人惆悵,有著知青年代的元素,但又不同于以往對知青年代的記述。

  扎著一個辮子的呂樂并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寡言,而且守時、謙虛,帶一些冷幽默,他曾經想讓《美人草》承載許多內涵,但最終只是講了一個与女人有關的故事,一些呂氏的東西在其中一閃而過,接著又渙散鋪開為他整個的風格。听呂樂描述《美人草》的拍攝過程,就好像看見了一位雕塑家,左构思、右琢磨,最后完成的作品卻只是自己那張透著固執的消瘦的臉。

  《美人草》是部溫和的電影

  記者:電影的名字叫《美人草》,但是在片中似乎并沒有看到美人草的意象,美人草有著什么特殊的寓意嗎?

  呂:其實在《美人草》原來的劇本中,渲染了一個有關民俗的故事,在彝族地區,某一座山的這一邊,如果一個人把美人草亮出來就是表達不變的愛情,而山的另一邊,美人草則意味著今生今世永不見面,我們曾設想用這种美麗的誤會來完成一部電影,但是后來我們到有關的地方尋找這种草,卻一直沒能找到,或許這只是一种傳說而已,于是我們放棄了這個版本。當年陳凱歌等人的作品都是借著中國民俗性的東西把電影推向世界,但我個人認為現在已經不再是介紹民俗的時代了。

  記者:《美人草》里面有許多知青生活的元素,但是如果拋開它的時代背景,發現您講述的就是一個關于偶然的故事。

  呂:感情的故事總是重复的,我只不過在當時那么大的時代背景下選取了一個与偶然相遇有關的小故事,其實知青時代還有許多讓人不能理解的愛情。

  我在做影片采訪時听到了很多故事,例如一位老教授講他當知青時曾受到過一個女知青集體宿舍的照顧。他當時值夜班,工作的地方离這個女生宿舍很近,這個宿舍的五位女生就讓他白天睡在她們的宿舍里,五個人每天輪流為他鋪好床,教授每天躺在有不同香味气息的床上,感覺非常愜意。教授很喜歡其中的一個女孩,雖然沒有表白過,但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好感。一個白天,教授慣常下班來到宿舍,以為沒有人,但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孩正在換月經的帶子,由于無知,教授尖叫著就跑了,從此他再沒跟那個女孩說過話。几十年過去了,兩人再度相遇,都已經老了,老教授只能面對著已經成為老太婆的心愛的人說,讓我摸摸你的手吧。這种故事我們是無法拍出來的,与知青們用生命寫就的惊心動魄的歷史和當時獨特的內心相比,《美人草》太溫和了。

  記者:就我理解,您說的溫和是不是您在影片中沒有表達太多的態度,《美人草》給人的整體感覺就是靜靜地、遠遠地、很客觀地用鏡頭講完一個故事。

  呂:我也試圖呈現一些態度,但是我不喜歡過于自戀。我曾經在做攝影師時經歷過這樣一件事情,導演喊開拍后,工作人員開始緊張地忙碌,演員開始進入狀態,我在監視器旁看畫面效果,突然耳邊傳來了哭泣的聲音,我一回頭,發現導演淚流滿面,導演深深地沉浸在自己所安排的情節里,他太喜歡他所表達的一些東西了,我當時就想,我以后可不能成為這樣的導演。

  記者:影片沒有特意創作音樂,為什么?

  呂:因為覺得沒必要煽情,我覺得就是觀眾在那里看一個故事而已,如果我在今后要加入音樂的話,我比較喜歡《花樣年華》里淡淡的拍攝之前已經找到的樂感与節奏,而如果按照好萊塢的標准來配樂的話,我就覺得有點過了。其實《美人草》也還是有些背景音樂的,像廣播里傳來的革命歌曲,或者大家在一起唱《龍的傳人》,這些歌曲就是那個時代的標志。

  記者:最喜歡電影哪個情節?

  呂:我說自己不能太自戀了,但要非得說……我喜歡劉燁与舒淇初次相識;也喜歡房斌与舒淇打斗的那場戲。房斌當時很好地演繹出了那种暴力傾向,后期剪接的時候,這段戲非常流暢,沒什么可剪的,給我省了不少事。

  我們三人集體亮相的作品居然都很“陰柔”

  記者:您和顧長衛、侯詠在做攝影師時与張藝謀、陳凱歌等第五代導演合作過,所以在人們的印象中,你們似乎應該具有像他們那樣的沉重,但有趣的是,你們三個人改行導演,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女性題材來拍攝,這是為什么?

  呂:陳凱歌是屬于“龍的傳人”那一代,他們血脈噴張,有男子漢的气魄,在他們的電影中男人都是在扛著女人走路,他們從心底里感覺自己身兼“民族”的任務。而我和長衛在年齡上比侯詠小上10歲,我們所接受的一切与他們是不同的。不過是挺奇怪,怎么到了我們三人這就有些陰柔了?

  記者:据說你們三個人一同轉行拍片純屬巧合,那之后是否彼此交流過?

  呂:還真沒有,踢球之前一般兩個前衛并不交流,媒體老想攢著大伙打架,本來我們每人拍片就像是在家里的空地踢踢球,結果被媒體一拱,就非要去韓國踢了。

  記者:但是媒體拿你們三位來比較是不可避免的,您怕比較嗎?

  呂:比較是為了系統化,媒體的人是為了系統地寫一篇文章才去比較的,這可以理解。而且,由于國產片的數量太少,媒體都是處在等米下鍋的狀態,好不容易出了一部國產片,可以寫的原料就那么少,一碗米來了,一個大口袋在等著,怎么辦?做成爆米花吧。有點沾邊的事就會被無限擴大,實際上再怎么放大,也還是一碗米。(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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