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權徵文】沈鑒華:遭遇權災

沈鑒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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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8日訊】在我們所置身於的這個星球上,在人世間,不停歇地生生著多種多樣的災禍,並不時如影形般地纏繞著人類,數其大者,最聞名遐爾的有震災、水災、風災等。但是,人類社會至今還末覺悟到–最起碼在理論上還未完全警醒並真正覺悟到在自身所蟄蟄其間的社會內,有一種最為蹂躪人類自身的災禍,那即是權災。與大名鼎鼎的震災那種天崩地裂震顫抖動、水災那種濁浪翻滾放浪蕩汩、風災那種捲動殘雲橫掃一切的雄渾相比,權災則刻意地表演得某種矯揉造作、裝模作樣,或者賣弄風情、塗脂抹粉等等不一而足。作為早已為之定了性並永遠翻不了案的震災、水災、風災之流的災禍們,雖為之災禍,但它們那種猶如男人般直截、直露、直情徑行的陽剛比之權災那種猶如女人般的陰巧、陰桀,前者顯的「大氣」,後者則顯得特別的「短氣」並「雌風」。它們兩者顯然不同屬於一個性別,一種風格,前者應該屬「男災」,後者不妨為「女災」,如果把這兩者作聯姻的話,這對「災禍夫妻」演繹著對自然界及人類社會大煞風景的現代「經典」。需要說及的,同樣作為災禍,作為「災禍夫妻」,「女災」在某種意義上比「男災」要深入的多了,其刻薄、刁酸是「男災」所不能比擬的,在許多方面是「男災」往往所不能及的,這已有太多的歷史事實能清楚地證明這一點。《遭遇權災》無疑能夠有血有肉地幫助人們瞭解、體會到這一點,同時不妨告訴大家,這種另類災禍所產生的痛是異樣的,遭遇如此災禍欲「災後重建」也是難以能夠進行的。

特別令人感到遺憾的是:與對來自自然界的震災、水災、風災等等災禍早已取得全人類的一致共識與警醒、警戒相比,對來自人類社會自身內部的權災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共識,太缺乏、或嚴重缺乏對之應有的警醒與警戒。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在人類早已發出了善待動物、保護動物的響徹寰宇的呼喊聲中,並不斷實施為地球上的動物營造並建造自由、自然的溫馨生存環境的新紀元裡,卻對幾乎專司造孽人類自身的權災還未有一個完全系統的理性認識與對待,還未把權災與震災、水災、風災等等災禍等同起來,還未使權災加入到災禍的序列中去(這也更談不上對該災與對其它災禍一樣實施抗災、救災了),這無疑是人類的悲哀。因之,今天推出《遭遇權災》,對增進對該災的理性認識並使之歸結到災禍一族中去、並引起人們對該災的抗災、救災不妨是有所裨益的。

源於人類社會內部的權災,無疑是人類的恥辱,它與人類的理想、情愫,襟懷大相逕庭,相去甚遠,這是極不應該的。人活著,像風燭一樣,本來就不容易,貧困、疾病、衰老等等苦痛時時伴隨著,這也經常使人的生趣稀薄,去意彷徨;人來到世間,猶如寄居世間,本來就行色匆匆、累重、惝惘、惆悵等等每每襲來,時常令人淒楚沮喪,有如淪落紅塵,欲罷不能。人鐵定不能長久置身於壓抑、壓制的氛圍中,不能長久駐留在殫精竭慮的格局內,不能長久生活在惶惑、夢魘的環境中;人鐵定需要安身、安枕並安歌,需要放鬆、放飛的心境,需要與藍天白雲作伴、需要靈與肉的歡娛,需要與自己中意的異性纏綿繾綣;人鐵定需要尊重;人生鐵定需要尊重;鐵定需要享受不可多得的、難能可貴的生趣;鐵定需要享受與生俱來的一切權利。每個人類分子應該都是大地的兒女,開天闢地同為蒼天下的蒼生,我(們)遭遇權災,長期經受蹂躪,究竟是為了什麼?!究竟招惹別人什麼了?!究竟妨礙別人什麼了?!我(們)委實不明白!我(們)確實弄不懂!一百個不明白!一百個弄不懂!

作為置身於我們這個星球上的人類,是種能思維、能說話並且需要說話的動物,隨著自身的不斷進化,且有著多種思維方式及需要多種思維的表達方式,需要揮灑地感悟人生,需要釋放生命旅途上的心靈情懷,特別是那種久困的、憂傷的、痛楚的並流著血的心靈情懷--這就是人類有別於豬類、貓類、狗類、鼠類等等所不同的地方。因之,今天披露《遭遇權災》對於曾經紅塵、為人一場來說,則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自慰和慰籍。把人生的負數用文字計算、統計出來也是有所必要的,人如果有輪迴、有來世,如果還需再作投胎的話,在這裡不妨作出十分明智的抉擇,即發誓將不再投人胎,寧願投胎做一個沒有思維、沒有情感、不會說話的動物–低等動物。

《遭遇權災》(原名為「淫淫的權禍」),它本是一份信訪材料,一份申訴狀,但經幾度信訪(申訴)、幾載等待,黃昏中祈禱、雲夢中牽繞,但均無濟於事,未見任何反應,未有信息反饋,真不如打一個水漂,這使人感到無望與沮喪,感覺到失去了「方向」,在如此窘況下,只能直接求助於媒體,讓「陽光介入」。如此暴露、如此發佈關於權災的災情報告,希望以期引起社會及社會輿論的關注。以期引起人們建立起如同對震災、水災、風災等災禍同樣的抗災、救災理念。(因原文是急就章,本文在個別詞句上,文字上作了增刪改動)

作者
2002年春

遭遇權災

(–致檢察部的控告、檢舉書)

開篇

本人沈鑒華,男,1955年生,1980年進入江蘇省啟東工業設備安裝公司。自進入該公司以來,幾乎是一頭栽進了罪惡的淵藪和妖孽的魔洞中,鑒於《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監察法》的問世,這不但體現了社會的進步,也同時給本人提起控告和檢舉提供了一種可能性和必然性,又由於淵藪的渾淪、深湛,魔洞的詭譎、深沉及社會生態上的問題,必須依法向貴部直接提起控告和檢舉。大致具體說來,有如下幾點:

1、某個具體的控告、檢舉事項是跨省區的,牽涉和涉及到外省市的有關行政單位(這裡有個監察爭議問題)。

2、某些具體的控告、檢舉事項或明或暗涉及到不同層次的行政部門,必需由最高機關自下而上「切脈」,查找「脈象」(這裡有個監察管轄問題)。

3、所控告、檢舉的事項,屬「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者流,迄今已形成了跨度長達十數年的「冰川帶」,非得動用現代、超級動力「破冰裝置」,才能打破如此「堅冰」。任何亞現代、亞超級都將是無濟於事、無所作為的–這已為實踐所證明,並將必然繼續得到證明。

4、所控告、檢舉的事項–它的生成、發展、惡化乃至成就惡果,是與特定的土壤、氣候、人文環境緊密相關–在這作為一個「社會生態小區」裡,其生態已失衡,在此失衡狀態下生成的「社會生物鏈」且與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並發生「萬有引力」作用,要打破該「生物鏈」的任何一環談何容易,這必需「大駕」光臨,呼風喚雨。

5、所控告、檢舉的事項,是關係到對地球上最重要的生靈–人的生命價值的定位,人生的生物上的意義和精神上的意義。不妨說,本控告和檢舉,是人世間,是現代社會一個血肉生命杜鵑啼血般的人生絕唱,這理當讓社會高層聽到如此聲音。

6、本控告、檢舉的事項,所涉及到(不管是台前或幕後)的作俑者或始作俑者,就其所釀成和鑄就的後果來說,是不可饒恕的千古罪孽–籍此重要性值得向貴部直接提起控告和檢舉。

總之,本文所控告和檢舉的,是一場劫持人生、顛覆人生的權災,如把它整個喻之為一場筵席,則其筵席是噬人骨髓、杯盤狼藉、時至今日還未散去的流水筵席。現根據《行政監察法》第六條、第七條、第十八條(一)、(二)、(三)款等有關條款,對這場曠日持久的淫淫災禍聲而討之,掀翻這至今不散的流水筵席,並對這其中的參與者或隱形參與者正式提起控告和檢舉。由於歷史的沉澱,今日的深重,在層層威權的裹夾下,只能就這起災禍的禍根、禍胎及其所引發的禍水與釀成的禍患不容抉擇地必需向貴部提起控告和檢舉。

一、剝奪生存權

1982年12月28日,一個醞釀已久的黑色序幕正式拉開,就這一天本人被從外地油庫工程工地急召回啟東基建局,接到了一紙蓋有該局大印的《關於給沈鑒華行政除名的決定》,該決定所羅列的唯一具體理由是33天曠工。空穴來風、突然襲擊,未經任何程序(無程序本身也是違法的),流氓、惡棍加暴徒般地不容任何置辯,用「屠宰式」的方式,在一剎那之間,就被權力猶如「烹小鮮」一樣「開涮」了,生存空間瞬間至於煙滅、搗毀,生存權即如此簡單遭到強暴、剝奪。

80年代初,我們國家基本上還是嚴實的計劃經濟體制,這種官員體制的特徵就是:被政府行政機關直接除名,不啻僅僅是被剝奪了勞動權,奪走了物質上賴以生存的空間,而且還同時失去了精神上的生存空間–如此一種氛圍、格調和環境–這種當時社會權力架構和社會意識形態上帶來的副產品。並從當時權力所竭力營造的氣焰、氣勢看來,在本人面前呈現的是一派山雨欲來、黑雲壓城之勢,因而,本人毋庸置疑地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邊緣人,一個在陰影籠罩下的不能大口呼吸,大聲喘氣的邊緣人,掙扎著進入生存王國的邊緣地帶。由於窮途末路,爾後進行了多方位的層層上訪,在飽餐了難以忍受的冷漠和冷酷後,最後來到了江蘇省府信訪處,經過了幾度折騰、幾度煎熬,在歷盡了顛狽頓躓的艱辛後,於1985年元月18日總算幾乎是裝模作樣地「搞清」了所謂的33天曠工問題,大概算作行政調解吧,因之勉強撤消了所謂「除名」決定(在撤消「除名」處分的文件前,還下發過《關於給沈鑒華改變處分的決定》文件,改「除名」為「行政記大過」)。只有上帝知道,製造「曠工」事件並傍上33天這個數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權力一族是如何想像和杜撰出來的?在操作方法上,權力一族又為何表現出了如同荒蠻時代的洪水猛獸!這一點至今仍令人感到戰慄,並存放的漫漫長夜的噩夢裡。今天在這裡應該嚴正指出:該事件的炮製是一種權力的歇斯底里,其方式、手段、性質極為卑鄙、惡劣,是一起嚴重的陷害、誹謗事件,並產生了無可挽回的極其嚴重的後果。在這裡應該提及的是:由政府的行政機關,而非由企業法人或企業的法人代表出面下達「除名」文件,這是至今特別令人回味的。

鑒於勉強給予恢復工作、恢復生存權,鑒於所置身於的環境「生態失衡」更趨惡化的態勢和現狀,本人曾要求省信訪處採取某種措施制衡或遏止這種「失衡」狀態,以達到某個層面的「平衡」,但這種「平衡」的企求和願望被看作是一種大逆不道,是對「官本位」的直接挑戰,是犯上、犯忌,以至被拘押,失去自由十數天。至此,這起野蠻剝奪生存權的惡性事件以被強制拘押而告草草落幕。不出意外,在該事件如此落幕後,一系列的侵犯、騷擾接踵而至,困坷、困頓在等待著,本來就脆弱的生存權受到了不間斷的挑釁和挑戰,生存空間搖搖欲墜,時而狼煙四起,並不時受到公然的「除名」威脅和訛詐,這使人長期處在惶惶然的防不勝防的狀態中。不管從縱的方面看,還是向橫的方面看,現在可以明確宣告:1982年12月28日伊始的剝奪生存權的事件,迄今還未結束,它的幽靈一直徘徊在本人的側邊,剝奪生存權的行為、方式始終處在波浪型的動態過程中,生存空間一直在經受著侵蝕和重創。前不久,還在明目張膽地顯示威權,或者說為同時對理性和良知進行訛詐和威迫,非常明瞭地下達「除名」的「哀的美敦書」!

二、侵奪生命健康權

1987年5月,惡限臨迫,這是一個產生噩夢的春天,企業的法人代表(們)以現代奴隸主對待遠古奴隸的那種姿態炮製出台了逼調本人離開所在的石油庫安裝工程單位、遠去內蒙的水電安裝工程單位的指令。這樣,一個冬天裡的深邃謀劃在春天正式宣告啟動實施了。在這裡首先應該說明的是,該項調動遠不是人們所經歷、所想像到的一般的正常調動,該項調動僅從工作層面的任何角度看,都是遠非正常,且令人不可思議,沒有任何的合理性與可取性。兩地工程單位工程類別不同,且本人的工種與該工程單位更是風馬牛不相及(該提及的是:本事件後,在本人的資料檔案上工種名稱也給更換了)。從本人所處的工程單位當時狀況來看,工程業務量充盈,施工人員缺乏,經濟效益頗佳,景氣度如日中天,大批施工人員(包括臨時工)源源調入、招進,在如此景況下,卻強制逼調本人去一個工作環境陌生、工作上對企業對本人在當時均毫無正面效應與意義的工程單位,委實令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而當時的個人問題也決不允許本人遠赴邊陲它鄉,由於不願就如此這般地作「牛馬走」,因此陳述了理由,但是痙攣的權力是不通理性的,是不相信眼淚的,且權力一族本來就包藏禍心,另有目的而來,正在實施著一個不可告人的計劃與圖謀,以至最終用一紙電令的方式以「除名」的「哀的美敦書」作最後通牒。在權力的如此淫威下,在舊的恐懼陰影還未散去新的陰影又疊現的情形下,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唯一明智的只能是聽天由命,順從權力的擺佈了。未知前生作孽、還是今生注定,5月份赴內蒙途中莫名其妙不期遇上了車禍(據當時的說法是肇事車方向盤與剎車同時失靈),端坐在飲料攤旁享用飲料時被從後面開來的車子碾倒,由此導致雙坐骨等四個部位的骨折,肉體生命差點毀於頃刻,接著在哈爾濱住了近8個月醫院。作為百分之百受害者,在哈的這段時間裡(包括尋求盡快進行事故處理的過程中),卻受到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指責和辱罵,甚至還有甚者。而這些指責和辱罵與在本單位所被指控的「罪惡」、「罪行」或相關聯,或如出一轍,以至被「除名」過也似乎成了交通事故中的一大罪狀–這無疑有「千里姻緣一線牽」的濃重味道。在身體受到如此傷害的情景下,在人格上、名譽上、精神上還被搞得灰頭土臉,這說明了對人類生命健康權是何等的蔑視和褻瀆,殊不知人性中還有如此卑劣的一面。毋庸置疑,在此景況下的事故處理也就必然無理性、公正、順利可言了,合法權益也無從得到保障了。作為受害當事人,根本不給有關法律,法規及程序方面的知情權,一切只能被動地接受擺佈,接受處置。應該指出的是:在這裡有一雙黑手、一雙無形但顯然的黑手插到哈爾濱並興風作浪,這無疑是一雙見不得人的污濁不堪的黑手,是製造悲情、製造冤情的黑手。

就在等待事故處理並陷入被重重責難、一片茫茫然之中,事出意料,風雲變幻,哈市事故處理機關偕同肇事單位第二年突然來到了南方,蒞臨本單位,聲言就事故處理與本單位進行「協解會談」,本人參於了這次公開的「四方會談」,為遵循作為無任何過錯的事故受害人一方理應得到相應賠(補)償的原則、遵循侵害人的賠(補)償範疇與受害人的損失相一致的原則(這些原則應當是體現在任何有關的法律、法規條文中的、應當體現在任何時期的有關法律、法規條文中的),於是明確提出了譬如誤工費補償、部分喪失勞動力所致經濟收入減少所需補償及所引發的其它方面的各種補償和有關的點點滴滴。出於在本單位生存積累的經驗,應該說在當時有預見性的提出了今後在本單位可能面臨的許多問題,諸如此類,本單位的領導(代表)幾乎不假思索、幾乎早已經過研究、決策、內定了似的作出了由本企業全盤承擔、解決的承諾。這是一個美麗的承諾,這個承諾使有關文件上規定的東西一攬子落到了實處。至此哈爾濱的肇事方與事故處理中給予受害者本人應作出數個方面的經濟補償及相關善後問題都一一脫離了干係,如此承諾,似乎也為「四方會談」、該此交通事故處理劃上了明確、利索的句號。但是就在這美麗的承諾還在餘音繞樑,在哈方人員離開走人後,在本人處理了結了在哈時所要了結的帳目及有關手續後,再回過頭來,本公司卻對會談中的美麗承諾隻字不提、三緘其口,沒有任何要作兌現的跡象,美麗的承諾至此變成了美麗的陷阱,當時會談中企業官方所作的幾乎莊重、認真的調解會議紀要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覓無蹤影,化為烏有。整個「協解成果」似作煙雲散,除了讓本人飽餐一頓空心湯團外,一切似乎回歸到先前的狀態,企業官方不但毫無愧色,毫不內疚,相反,比原來幾乎更牛起來了。

應該明確指出:在這起交通事故中,作為該事故百分之百的受害者,享受到的近乎僅僅是當時本企業的一個職工病假就能享受的經濟對待,至於該交通事故處理過程中所受到的其它對待,可比這「經濟對待」差的遠多了。一方面對本人進行故意的無理的超乎事故本身的「鞭笞」,以扼制理性,扼制權力所需扼制的「東西」;另方面,進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再施以坑蒙拐騙術,同時「湮滅」協解會議紀錄,使人找不著北,徒呼奈何。就在權力如此這般的操作下,並以此為契機把本人鎖定在永劫不復的境地。自事故發生以來至今,連工傷均未給予申報,一切該辦的有關事宜均未給辦,在長時間糊弄又加不給知情權,為隨心所欲製造權侵犯、權騷擾留下了極大的空間和便利。迄今為止的事實表明權力已經充分利用和遊戲了這種空間和便利。

縱觀本事件的因果,從這一事件發生、發展及演繹過程看,其中折射出來的許多現象真使人感到權力的欺詐,感到存在著一個陰森的「黑洞」,就是這個「黑洞」雖未差點整個吞噬了一個肉體生命,但已吞噬了一個生命的輝煌,罩住了人生「附加值」的燦爛,導致生存品質下降並趨不斷惡化,生存點被「僵化」乃至「死化」,並成為人生的永久負荷和累贅。

目前該事件的演繹還處在動態的發展過程中,一會兒「不算工傷」,一會兒作「下崗」處理,一會兒作「待崗」處置,命運的航船,生存的小舟任由權力顛簸,十年前侵奪生命健康權的事件至今愈來愈顯得嚴峻,未知如何惡性發展和演繹下去。

三、擄奪青春權

所謂青春權,即指戀愛、婚姻、組建家庭。這是個屬於在特定年齡階段上神聖的個人權利,這個權利有著廣泛的普遍意義,是每個人一生中最重大的主題,也是整個人類的永恆主題。但對人類的個體而言,在其人生的長河裡,只是一朵絢麗的浪花,縱稍即逝,在時間上是短暫的,對人是吝嗇的,甚至是刻薄的,是受到自然法則(或者還有社會、人文景觀)的制約的,它只賦予人生的階段性,只有在其特定的年輪階段上才賦予其本來的底色、亮色和全部涵義,真可謂是「人生三月」間的一陣「花信風」。80年代始,本人正式進入工作狀態,同時也是進入了當時社會約定成俗戀愛、婚姻、組建家庭的最佳時期,並隨時有把這種進入演化成現實搬上自己人生舞台的可能性,可在進入工作狀態、進入本公司以後,命運也就始正式進入乖戾,不久就被 「突擊除名」,以至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空間和受到權力竭力造勢所帶來的廣泛社會層面負效應的擠壓,這使青春頃刻間演繹成了青春泡沫,戀愛成了「泡菜」,婚姻成了「水泡」,組成家庭自然成了水泡質狀體,反響所致,同胞親屬也受到這泡沫青春權的影響所致一度也成了「泡貨」。至1985年勉強撤消所謂「除名」《決定》後,但對本人來說,已扎扎實實失卻了二、三年的黃金歲月和良辰美景,鑒於青春權的具體實施及其過程具有季節性、時令性、有機性的特點,因之失了這「村」,就沒那「店」了。且青春作為一種資源,一種不可再生、屬於個人所有、並對本人來說已不可多得的寶貴資源,其已被扎扎實實擄奪了。寶貴的青春資源遭到了權力不可抵禦的採掘、盜挖,並由此走向了枯竭的重要一步。

至恢復工作後,但仍處於疲軟生存空間–那種社會生態失衡狀況下的「准生存空間」區間,在此景況下,還未待吮愈、慰平自己的痛楚和包紮好自己的傷口,又受到咄咄逼人的權力逼調遠方,這似乎想從空間上隔離、架空本人的青春權(因為青春權的實施及其過程,在現代社會是一種主體行為)。在這過程中伴隨而來的是莫名的交通事故,被碾在車輪底下以至釀成了一起侵奪生命健康權的事件,該事件所致又使本人痛失了二年多的時間,從人生的年輪上看,從約定成俗的社會景觀上看,本人的青春資源已近枯竭,幾近喪失貽盡。至此為止,真是屋漏偏遇連夜雨,沉舟側畔再沉舟!

在這裡應該指出:在逼調事件的過程中,除就工作層面這個角度之外,還著重就青春權事項或口頭或書面對權力主管作了辯述,指出如果沒有「除名」等風波,本人該是迎來了「春華秋實」的時代了。但痙攣的權力就是衝著青春權益而發起挑釁和攻擊的,本人無力面對這痙攣的權力,更不能遏止,只能成為威權下的軟體動物一個,只有在內心發洩心中的呼喊,只有「問那高山、大海、悠悠白雲……,問那太陽、月亮、藍天星星……。」在這裡應該進一步指出:青春作為一種不可再生屬於個人所有的寶貴資源,且更是一種極具脆弱性的特殊資源。這種特殊資源的成功開發、利用離不開所置身於的環境,一句話,青春資源需要環境保護,或者說需要一種建設性的環境,這對於我們過去所置身於的社會環境來說,尤為重要。青春資源一旦遭劫,其主權權益也就名存實亡了,並必將導致「資源風化」,化為烏有。正是剝奪生存權和侵奪生命健康權的兩起破壞、強暴本人青春資源、擄奪青春權的惡性事件,是導致青春及其主權走向全線淪殤的一對權力季風–這是其操作者們的「精心創作」,是對權力本身的矯情顯示。不妨說,權力操作者刮起如此「季風」,是處心積慮並深思熟慮的,是陰謀也是陽謀,這在當時的運作背景上已並不諱忌地顯示出要把這兩次「季風」的「風場」定位在本人的青春及其主權上面。也需要說及的,在刮起這兩起「季風」的先後之間,也伴有陣陣「黑潮」,製造「衝擊波」並造成「腐蝕性」。不堪其哀,擄奪青春權的過程似七月流火,現在是一落葉而知天下秋了。

青春是什麼?青春是金,青春是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是生命的精緻,是人生光輝燦爛的篇章,現在本人的篇章寫就了,但這是人生的絕唱,是青春的輓歌。嗚呼青春,逝者如斯!

青春是火紅的,我的青春毫不遜色,無論從其色彩的魅力、色彩的亮麗來看,均無可厚非,甚至不妨說在某種意義上、某種層面上是「經典」的或是「准經典」的。總之,本人的青春及其戲劇令人回味,被擄奪的青春權更耐人追尋,現在青春的流雲散盡,千古傷心!只留下那深深的眷戀–永遠的眷戀!

四、權侵犯·權騷擾·權污染

縱觀十數年的生存史,不妨說是一部被權力的侵犯史、騷擾史。權力的管轄、滲透、輻射力有多大,就會有與之相當的花樣繁多,「品種」各異的權侵犯和權騷擾。前面章節所述,是權侵犯中的葷葷大者,是三個「經典」之作,是權力運作下的「拳頭、品牌產品」然而在平常漫長的悠悠歲月裡,大量存在和產生的卻是花裡胡哨夠不上「檔次」的下流之作。在這裡,不妨引用一些供作欣賞:權力一族可以公然違抗國務院勞動人事部(1985年)下發的關於工齡及連續工齡計算的專門文件中的硬性明文規定,歧視性地剔除了本人數年應給予的工齡及連續工齡計算的時間和相應的工資待遇及相關的其它經濟權益,應該說這種「明火執仗」的行為不啻純粹是歧視性,在當時且兼具「革命性」–放到哪個年代的社會環境中去,應該是一種很鮮明的堅定的「革命性舉措」。受到如此「非國民對待」,享受此等「非國民待遇」不妨說在當時整個中國可能也是絕無盡有的。至於受到企業內部的「非職工對待」、「非職工待遇」,那就無以勝說,無法細述了,剪不斷、理還亂,這從本人「檔案工資」長期處於低迷狀態中,就可略見一斑。頗令人叫絕的是,當權的一紙指令或無紙指令可以使本人的實際上班工日化為烏有(這在87年前就有數起)理由是這段時間上班不合法,如何不合法?不合那條法?深究下去就無以得到理睬和回答了。至於在工作上、空間上為便利權力的「方便」與「貓膩」,被變相或半相剝奪勞動權利,自進單位以來近乎是家常便飯(這樣的家常便飯到後來漸漸地使人失去了「味覺」)。耐人尋味的是,簡直就是弄不清持權者出於何種心態與目的,會突然指令本人從施工工地趕回作沒有任何「具體」的抽像的「檢查」,這不但使人感到墮五里霧中,也使人在精神上不得安寧,經濟上不得安身,扎扎實實地難受上一陣子。有時也可能權貴神經上一時的痙攣,像惡作劇一樣扣發本人一段時間的生活費。還有使人困惑和防不勝防的是權力常常在利用施工工地頻繁輾轉這一空間上的流動特點,在本人的工作、生活「行頭」上作文章,使人疲於奔波,苦不堪言。在權力認為有悖「溫順」、缺乏「溫柔」的時候也不忘用「大棒」伺候,首先是精神上的「棒喝」以達到威懾和訛詐的功效,棒殺良知與理性的目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如此權侵犯、權騷擾的下三爛、下九流,雞零狗碎,不勝枚舉,具體而微是絕對難以一一贅述的。不妨說,如此不上檔次的權侵犯、權騷擾是進單位以來的一本流水帳,其潺潺連流,伴本人深一腳、淺一腳走過了人生漫漫天涯路。流年流弊,淒風苦雨,使人身心疲憊,纍纍乎如喪家之犬。權侵犯、權騷擾者還是一種酸性物質,一看到(自認為)「另類」者沒有痛楚、無所痛苦心裡就不平衡,便會犯酸,他們自己在盡情享受生活,享受人生的同時,還要看到別人的苦難和災難,心理上幾乎才能得到滿足和平衡。把自己的快樂、美奐美倫建立在別人的痛苦、窮途潦倒之上。這是十多年來在本人側邊的權貴們不時凸顯的一種陰霾和怪癖的心態。

應該說及的,在剝奪生存權、侵奪生命健康權、擄奪青春權的三大者外,實際上還存在一個掠奪經濟權的問題。十多年的權侵犯、權騷擾日積月累,演繹成就了掠奪經濟權的問題。經濟權益,無疑是現代社會一個人得以安生立命的成功基石。長期來,權力一直在悉心或動搖或搬動這塊基石,以使人生支點永遠處於搖搖欲墜之勢,以佐助達到權力一族預先設定的劫持人生、顛覆人生的最終目標和目的。

還應該說及的,在特別「開放、搞活」的某個時期,大大小小的權力一族一方面忙於優遊人生,營私舞弊,權力傾軋或權力交替;另方面,腐敗的「庭園」中「紅杏枝頭出牆」,出於無暇顧及或為了「緩和」的底因,而在某一個短時期內疏於一些權侵犯、權騷擾,這曾使本人有過短暫的、間歇性的在某種程度上能夠「悠著點兒」,待「緩過氣來」,還是「外甥打燈籠」。

與權侵犯、權騷擾孿生、孿長、孿行的是權污染。權污染是個廣泛的概念,它有對整個社會生態的沾染,也有其對特定對象的沾染,這裡說的是後一種,即本文主旨意義上的污染。纏繞本人身邊的權污染是一種極其致害的破壞性因子,是權災的禍水中一片污濁漂浮物。權污染與權侵犯、權騷擾之間,一般情況下前者是孿兄、是土壤、是氣候,後者是以前者的存在而產生,從長期許多具體而微的實例看來,它們之間有時又是相輔相成的。如此權污染不但抵抗不了,更是擺脫不了,人在亦在,人走亦走,人到機關團體,它也接踵而至,人到黑龍江,它亦相伴到黑龍江,這些污染在點上和面上均無孔不入地存在著,兼具橫向和縱向的污染功能。這些搞權污染者往往憑借自己的絕對強勢詆毀本人的人格,敗壞本人的聲譽,並且根據需要,可以別有用心地把本來色調隨意塗鴉成淒愴的灰色調,原色被貶為暗色,白點被斥之為污點,剛直不阿被描繪得面目權非,一個人本應必備得普通良知和樸素理性被刻意倒打一耙、賊喊捉賊似的演繹成了一個企業機體上的所謂瘤性贅生物。潑髒水、搬曲說,用現在流行的一句時髦話說是竭盡「妖魔化」。凡此種種,這在本人的(由權力主使撰寫的)檔案資料上也能丁點側面地反映出來–見微而知著。如此這般在一個人的生存側邊刻意製造污染物輻射,製造一種類似蚊、蠅、蟬乃至群鴉的噪聲,這首先使本人成為一個神經衰弱者,成為人們社會價值取向中的「黯然失色」者,並為權侵犯、權騷擾製作先聲、導向和和音。作為一個不失理智的正常人,長期生活在如此氛圍和格調的環境下,其受到的內在損傷,是不可低估的,心靈上的顫抖和戰慄必將反響到直至墳墓為止。應該附上一筆的是,如果說「主子」作為權污染的策源因素、主導因素,與「主子」對應的「奴才」、「馬屁精」也會在此背景下興風作浪,為整個權侵犯、權騷擾張目。這些「奴才」或「馬屁精」大抵是人類中的「精乖」,為討得賞識贏得青睞,做起推波助浪的下流勾當來,比之「主子」往往有時顯得更為可惡,這在中國的歷史上並不鮮見。如此「精乖」且是中華民族千百年來未見枯索的土特產。

不妨說,權污染就像前蘇聯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在一個封閉狹隘的環境中,它顯然隱形損害一個人的身心健康,毒化一個人的生存空間,把人生形態拉向扭曲,與權侵犯、權騷擾三位一體聯合作勢,足以使一個生機盎然的生命實體遭受致命的扼殺、阻殺和獵殺,並被拋入深淵、投入火海–人生演繹到今天,已明確證實了這一點。

五、權侉子·權蠻子·權巴子

經歷若干年的開放搞活,游離於我們職工身邊的權貴們其手中的權力得到了空前的擴張,其能量得到了空前的大釋放,這近乎是一種瘋狂,這使本來意義上的改革開放走向了扭轉,傾情上演出一幕幕無規則遊戲來。作為我們所置身於的建設安裝行業,毋庸置疑是當今整個社會腐敗鏈條上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雖然名為國有企業實質早就成了親屬企業、關係企業、「哥們姐們」企業。壟斷企業所有資源的企業權貴,則是當今企業內代表著不同凡響的一群,在「代表」麾下、卵翼下,聚集著一批幹才能人,蟄蟄著一堆吃企業「軟飯」的精英,他們扼守企業要津,佔據「黃金高地」,憑借手中的權力,進行經濟上、行政上的「縱橫捭闔」、「風雲際會」。他們上下串通,可以把價值不菲的重要設備、固定資產任意廉價處置(儘管千方百計尋找「由頭」,編造「說法」,盡可能使其披上合理的偽裝),使國有資產流失多多,或使之變為私黨資產,甚至憑籍這些資產另起爐灶。他們或者組建共同利益集團,或者化企業的錢買走企業的外在資源更旗換幟。他們內外勾結,聯手作業,侵吞、哄騙企業資財。他們惡意經營,把一個資源豐盈、前景頗佳的寶貴工程單位無端使之消亡。他們或通過有關人員,在對大到工程建設材料、小到勞保福利用品的購買上大做文章,一個小動作的舉手之勞,就可以有大筆款項進入私囊。他們慣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這方面如果夠不上大師級,至少也能算得上是個專家級的人物了)。諸如此類,五花八門,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這種於改革開放大剎風景的景觀至於人們的一般想像力都會感到貧乏和貧瘠。上述現象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決不可能是全部,更多的企業「機密」恐怕是圈外人永遠難以瞭解和知曉的。需要說及的是,瞭解和知曉了又能如何呢?它能給弱勢群體者帶來什麼呢?帶來最多的可能是不測的不安全係數吧–這裡不作贅述。

我們的權貴往往獨往獨來,每每製造出冠之於「開拓費、公關費、業務費」之類名目的費用,一年一個業務未見成功,一個人或附帶幾個人動機輒就化去幾十萬乃至更多。許多情況明擺著,財務帳上的票據也明擺著,只要及時動用法治的重拳出擊並下工夫與當時當次的實際情況結合查找核實一下,就能甄別「經緯」,撩開一層朦朧的面紗,腐敗即刻浮出水面。不過令人遺憾的是當時出現的腐敗不作清除,新的腐敗潮又在不停息的湧動,如此年復一年,事過境遷,腐敗就成了一筆混帳。回過頭來再作清除,幾乎大有貽笑大方的味道了。就此,權力大款自然榮幸地登上了新的歷史舞台,登上了中國經濟改革的領獎台。

綜上所述,這些權貴們,無愧為開放搞活的「縱橫家」、「弄錢兒」饕饔大餐,被鎖定的小車或者興致所致騰雲駕霧,北上南下,這早已成為滾滾紅塵中一幅亮麗的風景。這不必贅述,在當今的情勢下,大概根本不值得厚非,他們最投入、最投緣要幹的事情,可能就是要把所有的錢給花出去(花錢的手段也色彩紛呈、不妨通過「馬仔」花錢等等)。值得關注的是,在如此「縱橫」、「弄錢」的背後到底在幹些什麼?在為誰謀取最大的利益?應該說,大多數工人群眾的現狀是衡量是非曲直的一塊最大的試金石。毋庸置疑,權力是當今的一個絕對法寶,它可以把整個企業變成一個人或幾個人的囊中物,可以憑著這個法寶去享受時尚、享受繁榮、享用燈紅酒綠,再憑這個法寶讓別人特別是廣大的職工群眾為他們的享受和享用「買單」。現在的狀況已經表明並將繼續表明:改革開放帶來的好處全給權貴們染指了,大多數工人群眾得到的只是一杯殘羹,有的甚至連這些都得不到。必須指出,權貴們大抵都有保護傘、護身符,或用企業資源換來的關係網搞權權結合。值得一提的是:約85年,當地檢察機關曾進駐本企業查處經濟問題,但雷聲大,雨點無,不知是正不壓邪抑或是邪邪聯手,最終在腐敗的金城湯池面前偃旗息鼓,似作煙雲散–這無疑是我們社會的悲哀,開放、搞活的悲哀,並讓人們從中領略到了深深的寒意,心寒並膽寒。且從這一事件上,深刻揭示出在一個社會生態已嚴重失衡的區域內,懲治腐敗是多麼的不易,同時也幾乎使人感受到,懲治腐敗可能只是抽像的,包裹腐敗才是具體的–如果能包裹得了的話–如果本來就不想包裹而想「做」了的話–如果沒有任何連累的話。

權貴者,顧名思義,有權即貴。這在當今是條顛撲不破的真理。權貴者與廣大的職工群眾相比猶如在天上人間,他們凌駕在一片芸芸眾生之上,獨自享用政治利益、經濟利益乃至性利益,過著殷實的現代生活,「金堂玉馬多丰韻」。暗裡當「婊子」,明裡還要立「牌坊」,附庸「風情」,政治上是高調,經濟上是灰調,行政上是黑調,高調是公開場合使用的,一是作裝飾,以掩蓋灰調和黑調,二是對付工人群眾,特別是對付那些認為是所謂的「另類」者的(這大概是一種十分受用的為官之道,是人們不可睥睨的),以權凌人,飛揚跋扈,威權四溢,驕淫矜侉,是權侉子;無制約的權力是個「尤物」,它使權貴人性變態,心理異常,有時血氣方剛,在無靠無助的廣大職工群眾面前恣意妄為,把所管轄的地盤當作自己掌管的牧場,所管治的人丁如同牧師所牧養的牲畜,不講行政道德,甚至喪失人倫道德,不依法行政,憑籍個人的好惡行事,狐假虎威,權焰囂張,蠻狠專橫,以權壓人,是權蠻子;在「開放、搞活」的過程中,致力於開闢個人權力的新邊疆,擴張權力,耕耘權力,播種權力,以炙手可熱的權力之花結出腰包豐碩的經濟之果,擅長經營權力,搞權權結合、權錢結合、權力資源化,結黨結派,攀龍附鳳,嗜權如命,持權弄權,是權巴子。

勿感陌生,在新聞媒體中、甚至在流行歌曲中,常有把我們中國人喻之為「龍的傳人」,說中國是條「東方龍」。龍究竟是個什麼怪物,根據《辭海》中解釋:一是古代傳說中一種有鱗角須爪、呼雲作雨的神秘動物;二是封建社會用龍作為皇帝的象徵。歷史發展的今天,皇帝早已進入歷史博物館了,用全體中國人喻作一種古代傳說中的神秘動物或封建皇帝的「傳人」,幾乎是不倫不類,顯得無稽和滑稽。我們中國人是本分勞作、樸實無華、有血有肉的人類動物,與傳說中的那種怪物完全南轅北轍,風馬牛不相及。且看我們身邊的那些權貴們倒是有這種怪物的某些外在特徵和狀態:游離於職工群眾視線之外的神秘性,「官本位」的價值觀及其所體現的行為方式和處事定勢,不乏得龍得真傳–僅不知道是龍的第幾百代,還是幾千代的「傳人」而已。在這裡需要敘述和指出的是,這些「傳人」們卻有著自我裝潢和作秀的現代意識,刻意地穿起「新裝」,即其中一點就是利用規定性的每年一度的職工代表會議為自身作遮光避陽。用一無職工代表性湊成的如此代表會議,早成了掩蓋權力腐敗、紙上談兵的所在,對廣大職工來說,有比沒有更糟。我們的職工代表會議應該有反腐意識,有維護廣大職工權益責任感,並在會議代表數量中佔多數的真正由選舉上來的職工代表參加。在這樣的代表會議上,企業主管層要把本年度的重要經濟、業務活動,企業主管極其層面的開支、花銷及大項的經濟行為作出報告和解釋,代表們不妨能一一提起質詢,財務部門也要拿出他們具體詳情的各項數據分類的報告,在代表們認為有虛的方面可以針對性地查找帳冊,讓財務黑洞暴光(必須強調一點:我們的財務,長期隱匿著腐敗,是一個真正的「黑箱」、「黑匣子」),這樣,使企業內部在經濟上、行政上形成公開性和透明度,從而對權力的操作、運作也許能起到某種制約作用,這關乎到企業和職工的經濟安全。鑒於目前腐敗的毫不收斂,並有深入之勢及工人階級在企業中越來越邊緣化,不妨說我們的企業,特別是廣大職工已面臨著極為嚴重的經濟安全威脅。上述意向或許簡陋、陳腐、落伍、及不成熟或可能根本無所作用,但從願望上還是虔誠地祈禱能夠從某種程度上遏制、某個環節上破解「庭院深深」的腐敗的金城湯池,讓權侉子、權蠻子、權巴子少有一點「龍的傳人」的特別感覺和超然作派,至少能有所警醒、明瞭:嗜玩也應在完全的遊戲規則框架內有序的玩,否則到頭來職工、企業乃至國家、民族最終全給他們徹底玩完。

殊不知,一條子虛烏有的「龍」化生出千百年來經久不衰的「龍文化」,又是這一「龍文化」中最具糟粕的成份打造出了權侉子、權蠻子、權巴子們。在歷史發展到出現了諸如「地球村」、「全球化」等全新概念的今天,特別使人感受到「東方龍」的特別厚重、浮躁與歷史感,中華民族何時才能走出「龍」的故鄉,何時才能超脫「東方龍」的「狹隘價值觀」,並確立起完全的現代理念的「中國價值觀」。

六、「軟專政」

通俗意義上的專政,一般是指硬專政,即它有具體的專政設施,如法庭、監獄等等硬件。與之對應的是軟專政,即不具如此設施和硬件。前者有其固定、硬性的司法程序,而後者不具如此特徵,它是通過什麼文件、指示、精神、通知、談話、批示、意見,甚至什麼紀要、備忘錄或者根本不見諸文字的等等一些亂七八糟,名目繁多的抽像性的東西,以不規範的方式、方法體現出來的。它有某些陰謀的特徵,有陰謀家的「氣質」和「風範」,是一種獨特的專政,灰色的專政, 「黑匣子」專政,羞答答的專政,「像風像雨又像霧」的專政。硬專政是屬於法律、法制的範疇,是法治概念上的專政。軟專政則屬於權力的範疇,是人治概念上的專政。而任何不受制約的權力,它的先天性的毛病就是無法無天,或者以權代法,有充分的隨意性和痙攣性,這就是軟專政,是專政的第二種形態。第一性形態呈陽性反應,第二性形態則呈陰性反應,是一個專政兩種手段、兩個模式。從本人風雨如晦的人生歷程來看,毋庸置疑是長期處在軟專政的環境和過程中。軟專政因其陰褻、荒誕甚至無以名狀在某些方面是硬專政常常所不能及的,因之對當事人的傷害有時更顯得陰毒,脾在流血心在哭也無人看到,黃連苦水只能往自己肚裡咽,其傷害的深刻和後果的嚴酷往往是硬專政在某些方面所不能比擬的。眾所周知,中國當代的許多著名或更多不著名的人物實質上即是死於軟專政之手,由此導致家破人亡的更不在少數,這已是不爭的歷史事實。一旦被打上如此「洛印」的人,存在於心中的這種刻骨「印記」如不能消弭,生前必將成為人生永遠的「情結」,死後走進墳墓其哀怨的幽靈也會到處飄蕩,一刻也不能安息。不妨說,長期的軟專政之於本人,其傷害性毫不遜色,它所鑄造的重創,使人走向淪殤,走向天涯,不但失去了物質家園,同時也失去了精神家園,是不可饒恕的永遠的千古罪孽。

在這裡需要不妨直言宣告的,對本人長期實行的軟專政,毋庸置疑是:「殖民者」對「殖民」的專政;官僚對子民的專政;富貴對窮乏的專政;奢華對貧瘠的專政;燈紅酒綠對牽蘿補屋的專政;小轎車階級對負重彳亍者的專政;饕饔大餐對殘杯冷炙的專政;鶯歌燕舞對杜鵑啼血的專政;大酒家對陋食室的專政;罪孽對道德的專政;妄蠻對理性的專政;邪惡對良知的專政;良辰美景對淒風苦雨的專政;花好月圓對月冷風清的專政;黑對白的專政;黃對綠的專政;酸甜對苦辣的專政;冬天對春天的專政;滄海對桑田的專政。

七、尋求關懷與渴望聲援

本文所控告和檢舉的,是一起劫持人生、顛覆人生的權災,是一起災不單行、災災相系、環環相扣的連環災。看待這起權災,務必要把它的各種災情作為一個相互關聯、不可分割的渾然整體,並且要著重正視它所產生的嚴重後果–這樣才能完全領會到這起權災的危害性和惡劣性,完整領略到它的災難性及其所表現的罪孽深重的不可饒恕性。由此對這起權災及其作俑者、始作俑者以及相關人物才能作出全面、公正、準確的審視和清理。應該注意的是,這起權災因其長期性、纏綿性及其過程中的某些詭譎莫測和時常有的「臉譜」變換,有其不容忽視的複雜性和挖掘性。

本文所提起控告、檢舉的主旨,是尋求關懷,渴望聲援。所謂尋求關懷,就是尋求理性和良知的關懷,尋求法制、法律、法規、法理、法度的關懷,在這裡是尋求最高行政監察機關的(必需的那種極具權威的)關懷。所謂渴望聲援,就是渴望正義勢力和道德力量的聲援,渴望整個社會及社會輿論的聲援,一句話是通過貴部求得我們的新聞媒體和有關社會載體的聲援。回顧長期來夢魘般的歲月,本人就如一直被拋擲於遠離現代文明的「深山老林」裡,被丟棄在風聲鶴唳、狼戾獸嗥的「荒漠野嶺」中,本來意義上的人、人生的價值和意義、人的生命氣息和精粹、人的人格精神、人的道德良知和價值理想等等,均被無聲息地銷蝕在這「深山老林」裡和「荒漠野嶺」中。為什麼同在一片天空下,一個人剛直不阿為人,懍然認真面世,卻要遭到電閃雷擊、風吹雨打。有些人憑什麼就如天外來客,自我表現為天之驕子,盡情享受太陽、月亮、彩虹、星星……。同處在一塊大地上,同樣受到大地母親的哺育和滋養,為什麼一些人憑強勢就對他人進行摧殘和蹂躪,製造出種種不平的事端和醜陋的行徑來,這猶如對大地母親實施姦淫和強姦,在大地母親的懷抱裡造就罪惡和孽障。他們到底是人類中的什麼角色?是由什麼物種進化而來?為什麼沒有人類的情懷?為什麼在大地母親面前有超然的舉止和行為?為什麼能在人類的芸芸眾生中得天獨厚?他們是否因為長得苗條而能獨步社會生活舞台?他們是否有大地母親綠染的風采?對大地母親有著什麼建樹?有著什麼愛意?有著什麼貢獻?

日思夜想,披星戴月,充滿悲情撰就本文,滿懷希望跨過「深山老林」,越過「荒漠野嶺」,企求貴部直接審視、清理這起劫持人生、顛覆人生的權災,對業已既成的千古罪人及其鑄造的千古罪孽進行全方位的審理和追究,拽住那只能夠任意操控一個人的人生行程並在其人生的重大環節上屢屢能輕易就把人掀翻在地的碩長「黑手」,攥緊那只享受著高度物資文明、卻無情殺戮別人人生的無形殺手–千萬別讓這些有著桂冠的現代另類毒蛇猛獸美奐美倫、大模大樣地在我們芸芸眾生共同棲身、棲息的地盤上逍遙優遊下去。並通過貴部,把《權災》推向新聞媒體,讓千古罪人及其千古罪孽曝光,實行「陽光處置」和「輿論介入」(筆者本文中的每個具體事件,每個具體敘述,都能詮釋,都有它的出處,並伴有事實依據,因之文責完全自負並承擔法律責任)。

我走過「叢林山崗」,也經過「風雪茫茫」,夢寐著尋求關懷,渴望聲援,並從中汲取詩情和力量–生命才得以免於全線夭折,牽強地生存到今天。今後的人生無論是處在「風雪中」,還是在「峻嶺上」,本人必將把執著地尋求關懷和渴望聲援作為自己繼續生存的
底蘊。

現在把本控告、檢舉寄予貴部,望能受理,並熱切的希冀能夠得到信息反饋。

此呈

江蘇省啟東市工業設備安裝公司
沈鑒華

1998-11-10

災後手札

由於長期淪陷在權災災窟,成為一個高年資的災民——但即便是如此一個災民,不期而至,又面臨著如最低等動物一般的生存挑戰。2003年元旦前夕,本人被原所在企業解除了勞動關係,這是一個非凡的鐵腕行為,沒有商量,由於27年之多的工齡,給予補償金6000元,一切到此為止。從2003年元旦開始,也就正式宣告本人無論在形式上還是在實質上都進入了無業時代,成為一個無家、無業、無產的邊緣人了。

我們的企業改制了,在本地政府的一致文件下,所有企業員工一律被解除勞動關係(如「需要」,可重續勞動關係),但對於一些高年資的職工來說,是很難從續勞動關係的,而對於一個曾經工傷,具體而言在很大程度上喪失勞動能力的人來說更是沒有可能重續勞動關係。如果說,本人在過去若干年裡在形式上還維繫著那麼一丁點勞動關係的話——無論這種關係在實質上是何等的微弱和微妙,但還是顯示著讓人豬狗般生存下去的一線生機。而2003年元旦這是一個標誌,這僅僅一線的生機也不見了,如此買斷工齡、解除勞動關係等於明確宣告了本人被清除出勞工階級隊伍,成為不得食人間煙火的另類人類份子了。

我們的企業改制了,要實行股份制了,企業要謀求新生,走向輝煌,於是就把家裡的一切陳舊傢具、破爛衣服統統擲掉,而企業內的廣大勞工特別是從計劃經濟時代走過來的企業勞工正是如此的陳舊傢具、破爛衣服。如此一來,企業不妨煥然一新地「出嫁」、簡約時尚地做「新娘」了,而如此新娘嫁給誰呢?原來是有血統關係的「近親」,是自身原來的「過房爺」。「過房爺」者,過去是企業的領導者或者說是官員,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很「靚」、很亮麗的資方.資本家了。

企業改制、企業股份化、買斷工齡及其經濟補償這些與勞工生存悠關的大事,可都是鐵幕後的製作, 沒有任何透明度,更談不上勞工階級的參與了,這其中體現的許多「特色」,真讓人看不懂、道不明,使人茫然、惶惑、一片空白,勞工階級在這裡已經絕對被邊緣化、白癡化,權力資本多年來的持續膨脹又成功地完成了新一輪的飛躍。

在我們的社會生活中,不乏鮮見並時時經歷著:任何一個權力機構,特別是基層乃至企業的權力機構,都有權力在慣性地制定、下發文件,而問題的關鍵是這些文件往往使國家的有關法律法規被抽像化、概念化,這使得國家的法律法規只能看不能吃,不是澀嘴就是味道怪怪的。並且,權力始終擁有對國家的有關法律法規及自己制定的文件有任意解釋權和最終解釋權,同時,文件還具有絕對的可操作性。

走過冬季還是冬季,本人被解除了與企業的勞動關係的同時也被解除了工傷保險關係,原來一直需要的工傷治療也被終止,這使人感覺到又是在「颳風」、搞運動,不管工傷還未鑒定等級(因為工傷鑒定等級達到一定級數後是不能解除勞動關係的)。截止2003年元旦雙解除的時刻為止,可本人的工傷還未被申報(這就談不上解決長期拖欠的任何問題了)。看樣子,即使能夠「行屍走肉」地活著,(這需要耐心的等待本不應滯後的工傷鑒定與等級的結果也且需要忍著點疼痛與痛楚,別想那麼輕而易舉的活著。冬季以後的冬季,及冷酷因季候的反常因之可能不亞於三九嚴寒!

以上是遭遇權災後的遭遇,災後的第一篇後續報導。

沈鑒華

2003-7-3(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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