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徵文】詩與刀:“六四”人物誌之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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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3日訊】(啟事:全球紀念“六四”十五周年籌委會舉辦六四徵文活動以來﹐得到各界人士的熱烈響應,天安門母親丁子霖教授對籌委會表示,她很高興地看到有如此多親身參與其八九民運的學生與市民公開站出來見證大屠殺。徵文活動仍在繼續,歡迎各界踴躍投稿,有關詳情,可上www.global64.com查詢,或電郵至64-15@hotpop.com。)

小何是一個很內向的人,內向得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

小何不說話的時候就在讀書:讀圖書館裏的所有藏書。據說,錢鐘書先生讀書是一排一排讀的;小何也是。不挑選,而是一排一排地讀。

小何讀的,大多是西方哲學。

那些年,薩特、尼采、佛羅伊德等等,在中國特別吃香。

那些年,如果說自己沒讀過薩特,是要被人家笑話的。

小何默默地參加著整個的運動。

運動初起,有人說,我們需要旗幟,旗幟上要書寫口號。然而,哪兒有旗幟呢?那時候,我們都是很窮的學生……

小何默默的,將自己的被面拆了下來。

“這個行不行?”小何問。

這面由小何的被面所做成的旗幟高揚在學生隊伍的最前列。

紅色的被面,酣暢淋漓的墨字,一點也不像默默讀書的小何。

小何默默地跟隨在旗幟的後面,從學校出發,幾乎圍著整座城市繞了一大圈。

隊伍所到之處,幾乎都是市民的歡迎;有些市民索性也打出激動人心的標語,從樓層的最高處垂下,在暖風中飄揚。

那是叫人心激奮的日子。

小何也參加了靜坐与絕食。

確切地說,小何是真正的靜坐與絕食。

有醫學院的學生拿出葡萄糖來,示意小何喝一些。小何舔了一下乾裂的唇,然後,拒絕了。

小何更不會像其它所謂的絕食者那樣,偷偷地跑到飯店裏面去。

小何的頭上也沒有扎白布條。

我們所在市的學生的絕食只堅持了兩天。

因為學生絕食的第二天就是六月四日。

當電視、收音機裏面宣布北京戒嚴並且將學生運動定性為動亂與反革命暴亂的時候,大多數的學生就鳥獸散;不肯散的幾個,要麼被學校派人強押回學校,要麼被請進公安機關談話。
小何是被學校保衛處的幾個人強押回學校的。

小何沒有掙扎。

只是,小何的眼裏滿含著淚水。

那一年,小何和其它參加運動的同學一樣,檔案中添了好多內容,然後被分配到邊遠的學校,美其名曰“鍛煉鍛煉”。自然,這“鍛煉”是需要在公安機關的嚴密控制之下的。

“要好好改造思想。”幾乎每一個人都被這樣諄諄教誨著,“爭取早些回到人民的懷抱。”
小何默默的,教書。

默默教書的小何認識了好多朋友,與往日的一些同學們也都保持著聯繫。偶爾,朋友們在一起,也會提到“六四”,提到那一段崢嶸歲月。

小何默默地聽著。

“我們為什麼不成立自己的政黨?”有一次,小何忽然這樣問。

大伙兒就驚呆了。

“當初,中共成立的時候,也不過十幾二十幾個人。”小何繼續說道,“我們現在人少,但我相信,中國的民主與未來,就在我們身上。”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小何慷慨激昂地說。
小何略顯蒼白的臉上充滿著熱望。

這一個新的政黨就在小何的倡導下成立了。

這一個新的政黨總共有七個人,小何被選舉為主席。

小何在他的政黨成立後不久被公安機關抓走。

他的罪名是“成立反革命組織”。

小何被抓的時候,他的妻子正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附:徵文活動得到許多中文網站和論壇的支持,並轉載了大量徵文文章,為表示對作者和首發媒體《大紀元》的尊重,籌委會籲請其它網站轉載徵文時注明﹕“全球紀念六四十五周年籌委會六四徵文 《大紀元》首發”。謝謝!)(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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