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明: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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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10日讯】中国的冬天经常刮北风,而夏天则常常刮南风。假如中国人特别伟大,那麽他们就可以在长江流域建立一堵巨墙,从而挡住南来北往的风。实际上,以自然形式存在的巨墙是没有的,然而中国却有过以人文形式存在的巨墙,这堵墙就耸立在1979年之前的香港和中国大陆之间。那时侯大陆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无法影响香港,香港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也影响不了大陆。深圳经济特区建立之后,这堵人文巨墙的高度才有所降低,于是“南风”和“北风”才得以越过高墙,徐徐地吹拂着对方。“北风”吹拂香港的结果是,香港重新接受大陆的控制;“南风”吹拂大陆的结果是,香港的商业精神、城市文化、以及人权、自由、法治等理念渐渐地为大陆的一些人所接受。

在这个过程中,大陆的统治者并不希望“南风”过多地影响大陆,他们一面在大陆阻止“南风”的流向和流速;比如,限制香港新闻媒体对大陆的影响,不让大陆的节目主持人模仿港台口音。另一方面,他们还主动出击,在“南风”的发源地制造混乱,妄图从源头阻止风的形成;比如,迫使香港新闻从业人员自律,试图确立“国安条例”,最近香港廉政公署搜查了一些报社。

大陆的统治者这样做是徒劳的,他拆除了墙,他就无法控制风的流向。等“北风”刮过之后再把墙修起来,想刮“北风”的时候再把墙拆掉,这可能吗?如果大陆的统治者不能来来回回地拆墙、建墙,那麽大陆的统治者就应该正视香港文化对于大陆人民的影响。大陆人民之所以愿意接受香港的文化,是因为它有吸引人的地方,它满足的是人的某种本能的需要。这种文化随和、友爱、活泼、自然,它不矫揉造作、不虚张声势、不以势压人。这就是香港文化吸引人的地方。

一些人坚持多元文化论,他们认为多种文化并存是合理的。确实有人在精心地维护自己的文化,也有人在顽固地保卫自己的文化,但是这些行为丝毫也无法阻挡文化与文化之间的竞争。中国历史上的满族文化就几乎灭绝了,满族的语言文字已经无人使用,满族人的风俗习惯也在日常生活中消失了。值得注意的是,满族人当年是封建王朝的统治者,他们的至高无上的政治权力对于维护本民族文化丝毫没有产生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满族人集体接受了汉族人的文化。历史上,还有一些北方的游牧民族也被汉文化所同化了。可见,文化与文化之间的竞争是在自然而然之中发生的,这是一个任何人都难以破坏的过程。现在我们正处在一个文化竞争的时代,在西方文化中,次一级的文化之间存在着竞争;同时东、西方文化之间也存在着竞争。这时候,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指出哪种文化优、哪种文化劣,并以此来指导人们持有一种文化,放弃另一种文化。我们必须尊重人们发自内心的对某种文化的认同。

本人上小学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伫列训练,我们的体育老师教导我们说:“刚开始起步走的时候要先迈出左腿,左臂自然向后伸,右臂擡起并弯曲、使下半部横放在腹部。然后放下左腿擡起右腿……”当老师让我们操练的时候,一个同学总是在迈开左腿的同时擡起左臂,右臂却往后伸。于是同学们就笑了起来。老师屡次纠正他的动作,他就是改不过来,老师急得直转圈儿,并嘀咕道:“连走道儿都不会,连走道都不会。”

说实在的,我现在看到统治者阻止香港文化影响大陆人民,跟当年看我的同学在伫列训练时走路一样,就是感到别扭。统治者的那种行为是非自然的、生硬的、悖逆的,所以才让人感到别扭。

--转载自《议报》158期 http://www.chinaeweek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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