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 黃河清:鄧小平的蓋棺論定

黃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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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9日訊】

弁言………………………………黃河清
正文………………………………王策 黃河清

弁言

一九九七年鄧小平死了的第二天,王策、朱光、李力和我聚在一起閑敘,湊成了這篇《鄧小平的蓋棺論定》文章,我和王策撰稿定稿。當時我們與美國朋友劉國凱、王湘諸人合作籌備成立“中國文革與民主研究會”,公推王策任會長,此文就以王策執筆的名義刊登在《中國之春》上,可惜的是字體小的要用放大鏡才能看得清、當期的目錄上也沒有。可以說,此文在當時並未産生什麽影響。王策九八年返國被捕後,我在零零年寫了“王策並不總是溫和的”一文。我在此文中說:

“《北京之春》九七年四月號上共有十九篇評鄧大作,六篇集體的,十三篇個人的。絕大部分文章在批鄧、評鄧的同時都要爲鄧頌功擺好,或爲鄧頌功擺好時批鄧、評鄧。最能說明問題和表現出感情色彩的是對鄧死的用語。我統計了一下,說鄧死了的六篇,其餘十三篇或說“逝世”、“去世”、“與世長辭”、“離開人世”,或挖空心思說“走了”,甚至有說“值得我們悼念和追思”的。小心翼翼,溫情脈脈,字斟句酌,煞費苦心的心態躍然紙上。這裏,我無意評議這些大作及作者,我只是想把這一事實點出來,以對照王策當時的觀點,當時的態度,當時的敢說敢爲,當時的並非溫和。 “王策在《鄧小平蓋棺論定》一文中開宗明義第一句是“鄧小平死了!”接下去說:無論世人、歷史將如何評價鄧,無論中共將給鄧戴上多少頂桂冠,鄧作爲中國民主的頭號敵人,則是可以蓋棺論定的。然後歷數鄧在五七年反右,在六六年文革初期,在七九年西單民主牆,在八九年”六四”,是如何與民主爲敵。指出鄧差不多每隔十年都要向民主舉起屠刀,惡狠狠地砍下來。就這一點上,鄧之罪惡比毛有過之而無不及。王策在《鄧小平蓋棺論定》一文中半句也沒有提鄧所謂功績。“六四”死難者血迹未幹,冤魂未散,反右以來數百萬以至數千萬志士仁人、無辜民衆受苦受難受罪的慘狀猶歷歷如在目前,何能對鄧這一罪魁禍首評功擺好!無論以何爲藉口,全面也好,客觀也好,公正也好,和解也好,寬恕也好,都是對死難者和自己的侮辱。等鄧氏同夥及其家族,等中共對此那怕是有一丁點的認罪、懺悔、歉疚,我們再來全面、和解、客觀、公正,再來寬恕,難道就遲了?難道就來不及了!“王策溫和嗎?在評鄧的重大原則問題上,一向菩薩低眉的王策顯示出了金剛怒目的一面。要知道,王策本人是鄧小平改革開放的受惠者。文革前,王策因父親系歷史反革命而與高等教育無緣。高考恢復後,他才有機會跨進廣州中山大學的校門,繼而來到美國深造,獲得政治學博士學位。王策同鄧小平無個人仇怨,連他父親的反革命也是四九年前任職國民黨政權之故。若出於私心,他可以“悼念和追思”鄧小平,“感激”鄧小平,爲鄧小平的“逝世”“悲哀”。這種迹近獻媚的溫和王策做不來。他拍案而起,直斥“六四”屠夫鄧小平乃中國民主的最大敵人。這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是不容模糊、含混的,不容溫情的!要說溫和,王策在爲文的遣詞用語上並不使用罪該萬死,千刀萬剮等激烈的語詞,大約是儒家傳統情懷及皈依基督後,仁恕、寬容一面不自覺的流露。

仲維光先生、蘇煒先生二位評鄧大作是九七年四月號《北京之春》評鄧專輯中最直截了當說鄧死了的文章。仲文說:“鄧小平製造了人類歷史上從來也沒有的大屠殺,在全世界人們的眼前,用坦克、機槍殺死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市民,這種屠殺和當年希特勒在集中營大規模屠殺猶太人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要甚之,因爲獨裁者對不同意見的鎮壓是不奇怪的,但是,歷來的獨裁者都是只敢偷偷地幹。只有鄧小平,公然在全世界人的面前殺給大家看,他要殺給中國人看,看你們誰還敢反抗,他要殺給世界人看,嘲笑你們的制裁,他不但殺了,還要說:殺他幾十萬,安定二十年,外國人還是照常要跟我們做買賣。他殺了人,還蔑視活著的人!”“鄧小平死了,我作爲一個人來說,看著從政治對抗,從股市行情上等等的對他的評價甚至讚揚,我感到荒誕,可悲。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和鄧小平一樣的生命,憑什麽他就能殺我們,侮辱我們,隨意處置我們的一生?和對希特勒一樣,我不會,也不能說他任何好話,因爲我是一個‘人’!”“如果說,仲維光的金剛怒目具備強烈的感情色彩,在一片幾乎可說是頌鄧聲中尤其顯得難能可貴,那麽,王策的金剛怒目則獨具論理色彩,彰顯了王策政論家的本色。仲文和王文是九七年鄧死後海外評鄧文章中的雙璧。建議大家找來一讀。

“王策是溫和的,但他並不總是溫和的。他直斥鄧小平是中國民主的最大敵人,半句好話都不說,並不在意當時大多數民運精英評鄧的溫和甚至溫情。涉及到中共及中共頭面人物的歷史罪惡,涉及到歷史真實時,王策是勇敢的,尖銳的,堅定的,理性的,實事求是的,不隨波逐流的,愛憎分明的,敢說敢爲的血性男兒。一旦面對如何推進大陸的民主化進程,如何促使中共早日實施政治改革這樣重大的、具體的、實際問題時,這樣關係到十幾億人的生命、生活時,他決不忌諱別人對他産生的“投降派”、“王三十”等誤解,堅決堅持一貫溫和的,十二分理性的立場和態度。這個時候,他是一位最堅定的和平、理性、非暴力主義者;這個時候,他將中國人民乃至全人類的福祉擺在第一位。

“王策在發表“鄧小平蓋棺論定”的一年後,就大膽地提出了“中共執政三十年不變改良案”的構想,並毅然、決然返國上書。這才是真正的堅持原則和體現溫和。只有既具政治家的膽識、器度、才具,又兼具革命家的無私無畏,才能做到。”綜上所述,海外對鄧小平之死的看法、評價就公開所見,在思想、理論、策略、感情上是不嚴肅、不科學的,甚至有點糊塗錯亂。值大陸紀念鄧小平百年壽誕之際,我把這篇七年前的小文借互聯網的便利公諸於衆,以就教於讀者。

2004、8、18於地中海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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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鄧小平死了。

無論中共給鄧小平帶上多少頂桂冠,鄧小平對中共、對中國、對中華民族、對廣大人民群衆之功過,並不能一概而論,歷史將有定評。但有一點,卻是現在就可以蓋棺論定的,那就是:鄧小平是中國民主的頭號死敵。

鄧小平在一九五六年中共“八大”上擔任中共總書記。這是他一生中全面影響中國政局的開始。從此以至其生命中止,鄧小平一天都沒停止過對民主的扼殺和摧殘。

一九五七年,在毛澤東“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陽謀的導引下,廣大知識份子向中共一黨專政提出了批評。這是中共建政以來,人民民主思想的第一次萌芽。但很快,五十餘萬知識份子被打成了“右派”。無可否認,毛澤東是罪魁,但作爲中共中央“反右派辦公室”主任的鄧小平心狠手辣,在反右擴大化中起了主導作用。五十萬餘右派此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生活皆拜託毛、鄧所賜。這是鄧小平向中國民主砍下的第一刀。

一九六六年,文化革命初起時,鄧小平夥同劉少奇派遣工作組,進行了“第二次反右運動”,將中共黨內鬥爭的屠刀導向了人民大衆,把當時向中共官僚體制挑戰的學生與群衆打成“反革命”、“假左派、真右派”,甚至明令對中學生都“可以批判鬥爭和戴帽”。用毛澤東的話來形容當時的慘況是“從中央到地方把轟轟烈烈的群衆運動打下去,實行白色恐怖,又何其毒也!”(大意如此。)這些所謂的“反革命”、“右派”後來大多成爲與中共當權派,亦即中共官僚體製作作堅決鬥爭的“造反派”。這是鄧小平向中國民主砍下的第二刀。

一九七九年,爭民主、爭人權的“西單民主牆”運動波及全國。鄧小平成功地利用了這一運動,拉下了“凡是派”,坐穩了自己的位置後,即翻臉無情,將屠刀砍向“民刊人士”,並公然取消憲法明定的“四大”(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剝奪了人民群衆在專制政權下曾經有效地發揮作用的民主權利。提出第五個現代化:政治現代化,並警告國人警惕鄧小平新獨裁的民主鬥士魏京生首當其害,被逮捕判刑十四年。此後,鄧小平一直未忘記對“七九”民運人士的迫害。八十年代中期,中共還再三清查文革中的“三種人”,就是害怕代表文革中民主思想的造反派同“七九”民刊人士走到一起。這是鄧小平砍向中國民主的第三刀。

一九八九年,鄧小平竟悍然下令出動野戰軍,血腥鎮壓了和平請願的“八九”民主運動,犯下了“六四”屠城的滔天罪行。這是鄧小平積數十年同民主力量較量的經驗,傾盡全力向中國民主砍下的第四刀。此後至死,鄧小平雖再無力揮舞屠刀,但始終以其太上祖師的身份威懾鎮制中國民主運動,決不作一絲一毫的放鬆。堅決不放魏京生就是最明顯的例證。

綜上所述,鄧小平自一九五七年至一九八九年,大約每十年都要鎮壓一次民主運動。其立場之明確、態度之堅決、手段之兇悍,是中共領導人物中(包括毛澤東)都無法與之相比擬的。所以,我們才說,現在可以爲鄧小平蓋棺論定的是:鄧小平是中國民主運動的頭號死敵!

現在,鄧小平死了,中國民主運動並沒有死,也不會死。但中國民主運動若要在鄧後的變局中不再屢戰屢敗,則必須認真回顧總結以前的經驗教訓,以學得聰明一些,長大成熟起來,才能反敗爲勝,不至於被鄧小平在地下還笑其幼稚和淺薄。

鄧小平扼殺民主運動每次都獲得成功,除他掌有強大的國家機器、軍隊諸原因外,還有很重要得一條,那就是他十分準確地利用了民主運動的弱點,即每次民主運動都十分奇怪地無視一以貫之的歷史:“八九”民運的學生認爲“七九”民刊人士是“反革命”,不願沾邊,拒絕其加入自己的隊伍;“七九”民刊人士和文革中的“造反派”則視五七年的“右派”是“反革命”,而自己才是真正的民主革命者。總之,每次民主運動都自行斷裂歷史,孤軍作戰,從而不能彙成統一的民主大軍。反之,鄧小平等中共當權派可從來也不管你如何表白自己的“純潔”、“清白”,只要你向他們爭民主就是“反黨反社會主義”,一概在剷除之列,無論你是“五七”、“文革”、“七九”、“八九”,一視同仁,統統要扼殺于萌芽狀態。

中國民主運動從自身來說,難道還不應該深長思之麽?!

我們高興地看到,最近流亡海外的“七九”民運人士在美國紐約出版了一本新書《封殺不了的歷史》,重新評價文革。劉賓雁在該書發行的新聞發佈會上說:“八九天安門運動的失敗,在相當程度上,就是前四十年歷史被掩蓋、被隨意塗飾和被遺忘的結果。”此結論何其深刻和沈痛!中國的民主運動不但有過四十年的歷史沈澱,還可以上溯至“五四”新文化運動、辛亥革命、戊戌變法,已歷時一百來年。可以說,神州大地上的民主土壤是肥沃的,問題在於我們如何去發掘繼承。

鄧小平的死,標誌著中國強人政治時代的結束。我們呼籲一切有志于中國民主事業的人們團結起來,回顧總結以往歷次民主運動的經驗教訓,充分利用神州大地一以貫之的民主資源,長大成熟起來,以紮紮實實的步伐,迎接鄧後中國民主運動高潮的到來。

1997、2、20於西班牙·瓦倫西亞

──轉自《新世紀》(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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