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良:反對派的困境和未來中國的危險

徐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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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4日訊】現代國家的力量是巨大的。一個國家,尤其是大國,如果採用它的情報機構,依靠國家力量來滲透和控制政治反對派,或者主動組建政治反對派,則政治反對派很難有破解辦法,全世界政治反對派迄今都沒有找到有效的破解此類做法的途徑。

以西方民主國家為例,冷戰時期,西方文明社會自由民主陣營與東方共產主義專制陣營對立。共產專制陣營不允許西方勢力在自己內部存在,但西方民主陣營卻允許共產陣營第五縱隊各國共產黨的合法存在。由於民主制度的制約,一般西方國家無法用國家力量來對待這種合法存在的專制黑社會勢力。因此,共產主義曾經在西方形成非常大的力量,其影響所及,及到今天。尤其像法國等國家,二戰後共產黨勢力極為強大,再加上社會黨、社會民主黨等勢力,這些強大的左派力量迫使二戰後的法國,往往扮演背叛西方自由民主陣營,向東方專制勢力獻媚的角色,及到這次伊拉克戰爭。

但是,即使在西方民主國家,有民主制度的制約,但如果國家允許使用國家情報機構,用國家力量來對付共產黨,共產黨仍然很難形成強大勢力。例如,美國共產黨是合法的,但美國允許政府用FBI即聯邦調查局來對付共產黨。當FBI的探員和線人,超過一定數量,尤其是後來超過美國共產黨黨員總數一半以上時,美國共產黨就被FBI牢牢控制,在美國被小醜化,進而成為美國政府和FBI控制共產黨左派反社會勢力的工具,在一定程度上還成為美國刺探共產陣營的輔助工具。中蘇之間產生嚴重矛盾和分歧,就是由美國共產黨一個頗有權勢的副主席首先獲得情報。這個副主席去世前深受中共和蘇共重視,去世後得到蘇共和中共表彰,但實際上是FBI的線人。

有的西方國家情報機構主動組建共產黨,當然更是西方情報機構的附屬物,不僅成為控制政治反對派的工具,成為刺探情報的工具,還成為騙取毛澤東大量金錢資源的工具。在這些國家,共產黨就很難發展壯大。在美國,共產黨等左派勢力就很弱小,除為FBI控制的美共以外,沒有社會黨和社會民主黨。結果,本來應該是中派的自由主義、自由派,就成了左派,並且名聲相當差,以致美國的政客都害怕被貼上自由主義標籤,紛紛與自由主義劃清界線。自由主義雖然佔據了大學講壇和媒體的很大部分,甚至大部分,但不是美國主流意識。國內很多朋友看到大學講壇情況,以為自由主義是美國主流意識,這是一種誤解。實際上,即使民主黨內,自由派也只有很小一部分。

現在回頭再來看東方專制陣營。西方包括美國對付反對派的做法,共產黨專制陣營自然都會學習和採納。共產黨專制陣營對付反對派的辦法,遠遠超過西方。

根據東歐專制崩潰後解密的資料,東歐一些國家異議人士中,共產黨特務線人的比例,達到總人數的56-57%。蘇聯東歐異議人士陣營不成氣候,共產主義崩潰後不少國家異議人士幾乎銷聲匿跡,原因就在這裏。因此,在共產黨國家,及到共產主義崩潰以前,政治反對派都很難形成統一強大的力量。

在波蘭,尤其在中國,曾經產生幾乎使共產黨專制崩潰的突發事件,曾經產生強大的反對派運動,形成強大的反對派隊伍。但由於受到嚴厲鎮壓而失敗,沒有勝利完成後來九十年代東歐蘇聯那樣的慶典式革命或天鵝絨革命。反對派運動被鎮壓以後,共產黨立刻動用情報機構,以國家力量嚴加控制,及到反對派總體上被情報機構控制。

就中共說來,中共利用地下勢力的程度,更加超過蘇聯東歐等共產黨國家。早在國共內戰時期,中共打贏國民黨,很大程度上依靠的就是其地下勢力對國民黨黨政軍和情報機構的滲透和控制,以及對國統區媒體,文化界和學校的嚴重滲透和控制。例如共產黨地下黨員東北國軍剿總司令衛立煌把幾十萬東北軍隊送給共產黨殲滅,就是例子。槍桿子、筆桿子和特務,是共產黨制勝的三大法寶。因此中共有著這方面的豐富經驗。中共以這種經驗來對付反對派和西方自由民主世界,成效卓著。

早在七九民運期間,中共就不僅採取了滲透方法,而且採取了主動組建民運窩點的辦法,來控制異議人士,獲得很大成功。中共把這種辦法稱為「築巢引鳥,做窩養魚」。以後就在國內外普遍採取這種做法,主動搶先組建民運隊伍,搶先佔領各種可能想得出來的民運陣地,包括民運組織,政黨,民運媒體及至「臨時政府」之類,從而使海內外狹義民運圈幾乎完全落入他們的掌控之中。而處於中共地下勢力包圍中的真民運人士,則幾乎被中共玩弄於股掌之中。這些辦法後來也被用來對付法輪功。

之後不久,中共又制定了「控制民運、領導民運」,以及「與其你搞民運,不如我搞民運」等方針,動用情報機構和國家力量,主動大搞「民運」。這種有情報機構和國家力量支持,不擔風險的「民運」,其聲勢和風頭之大,自然是真反對派無法比擬的。最後的結果,除少數已經有重大國際影響的異議人士以外,真正的政治反對派異議人士,大多被擠到邊緣化,甚至擠到幾乎默默無聞的地步。即使已經有重大國際影響的,也越來越失去影響。中共地下勢力在民運圈大搞造謠誣衊、挑撥離間、大搞內鬥、貪污腐敗,用一切辦法抹黑反對派自身,搞得民運圈一片烏煙瘴氣。像劉賓雁先生等許多人憤憤指出的那樣,正派人士被迫紛紛淡出或者離開民運圈。這就是「濁流當道,清流退出」的問題。

中共在全力打壓和抓捕真反對派真異議人士的同時,也對他們的線人抓抓放放,有的人抓抓放放十幾次以上,迫使海內外異議人士聽從他們指揮,不得不為這些線人呼籲造勢,從而把那些原來默默無聞的線人,很快一步一步打造成國際知名的「著名異議人士」。同時迫使海內外民運離開自己的主要工作目標,變成吵吵鬧鬧的「呼籲民運」。而且,還使得你真正的異議人士毫無辦法。人被抓了,是政治原因被抓的,不管是什麼人,在道義上,你總得營救呀,總得為他呼籲呀!儘管簽名呼籲的作用不大,但簽名呼籲的工作總得做呀。你不參加,你就在道義上居於劣勢,就可能受到他們道義上的指責。即使你明知道他們是線人,甚至美國政府因清楚他們的身分而拒絕再度入境的人,你也不得不為他們呼籲造勢。當然,異議人士使用類似高瞻之類的模式,也沒有錯。但畢竟是被中共牽著鼻子走,為他們青睞的人造勢。(高瞻被FBI調查,就回國,就被中共抓起來,其中的奧秘,我想稍有頭腦的朋友都能夠理解。但是,人們只能營救呼籲。當然中共弄巧成拙,不得不放高瞻回美國,結果立刻被FBI逮捕判刑。然而除了吳弘達那樣直接瞭解內情的人以外,包括本刊在內,仍然只能表示:說高瞻當間諜,證據不足。因為我們沒有證據。)

此外,共產黨還把他們滲透國民黨及國統區的經驗,運用到海外,控制了海外中文媒體的絕大多數,包括報紙、電臺、電視臺、中文網站。各國政府的中文電臺,也受到嚴重滲透,甚至控制。這些年我常聽一些朋友說,有的政府如美國,明知他們的中文電臺受到嚴重滲透,但由於民主制度的制約,也找不到解決辦法。真正的異議人士,在這些中文電臺播報中也大受排斥,甚至打壓。此外,中共還利用國家力量,控制了海外華人僑界、學界的絕大多數。而世界各國民主政府,也往往知道這種情況,但都沒有想出有效的對付辦法。

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真正的異議人士,往往只能屈居配角陪襯地位。

中共地下勢力藏於暗處,並且有統一指揮,無論是大陸、臺灣、港澳、僑界、學界、媒體、打入西方政府和社會的勢力,都可以統一調配,相互支援。有時使用大陸的或者公開的力量效果不好,就動用他們的臺灣力量,效果就往往極好。中共派到美國的特務和在僑界的地下勢力,最早就是來於臺灣。幾次動用媒體抹黑民運,用的也是臺灣名義的海外媒體。而且中共地下勢力還有中共強大的國家力量源源不絕的支持。據張菁女士文章,FBI報告,僅僅近年進入美國的中共特務,就在十萬名以上,更不用說經濟、資訊和其他方面源源不絕的資源了。

相反,與中共地下勢力相比,數量少得可憐的政治反對派人士,處在明處,處於分散的、不僅沒有統一指揮、而且因為中共地下勢力的謠言、誣衊、挑破離間而四分五裂、互相對立的狀態。兩者力量對比,差異巨大無比。中國政治反對派的困境,顯而易見。到目前為止,我們還看不到破解辦法,全世界也沒有類似情況下破解的先例。除了蘇聯東歐菲律賓印尼等等慶典式革命,或者天鵝絨革命,以及西方對阿富汗,伊拉克的辦法以外,沒有看到其他辦法,包括異議人士以組織力量來破解的辦法。因此,絕大多數朋友把主要力量用來呼籲民運團結統一來破解困境的努力,有可能恰恰是用錯了努力方向,恰恰成為不切實際的空想。從這些年可疑勢力拼命鼓吹不可能的「大團結」,達到重演大內鬥、進一步抹黑反對派這一點上,似乎也可以看到這種端倪。真正的政治反對派,似乎應該考慮把重點方向放到脫離狹義民運圈這個淪陷區,把主要力量放到鼓動老百姓抗暴、反抗、及至暴動起義,實現慶典式革命或天鵝絨式革命的方向上來。

中國像東歐蘇聯一樣從專制走向民主,是不可抗拒的潮流,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但鑒於上述情況,轉型完成後,由中共地下勢力執掌政權的情況,恐怕難以避免。為今之計,真正的異議人士,除了把重點放到推動慶典式革命以外,還應該將自己的目標,指向轉型革命以後,爭取將政權轉到真正的民主派手中,以防止專制復辟的長遠準備工作中來。南斯拉夫,烏克蘭等國家第二次天鵝絨革命的情形,有其一定程度的內在必然性。由於中國情況比南斯拉夫、烏克蘭等等更加複雜,產生二次革命的可能性更大。能夠將這些國家的兩次轉型目標,畢其功於一役,當然很好,這也是我們必須努力爭取的。但根據中共及其情報機構異常頑固的特點,以及力量對比的巨大差距,二次革命的可能性非常大。

由於中共是一個比黑手黨等傳統黑社會起碼要黑十倍的黑社會,(黑手黨等傳統黑社會起碼比中共廉潔公正和仁慈十倍,那些主張溫和緩進的自由主義人士呼籲中共進行民主改良即改革,其實倒是呼籲激進主義,他們主張緩進路線,似乎就應該去呼籲中共先學黑手黨,再搞威權主義,要求實行民主改革應該是我們激進主義的主張,)中共也比蘇聯東歐黑得多,因此中國社會的矛盾特別尖銳,中共在對付反對派,以及建立地下勢力方面花的力量特別大,中國的轉型過程,很可能要比其他國家激烈得多,其潛在危險性,包括武裝衝突的危險性,也要大得多。

這幾年中共及其地下勢力極力採取「反恐怖、反分裂、反極端」的「三反」方針,或者「三反一溫和」方針,而以侈談打遊擊等空話為輔助,兩翼夾攻真正的政治反對派。但毫無疑問,當慶典式革命來臨時,他們必定會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採取以極端激進的路線為主。翻來覆去,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這是他們及攪屎棍之類的人物的特點。我幾十年政治生涯的經驗,這類人很少有例外。雖然目前紐約等地反對派隊伍有共識,堅決把不斷造謠,不斷挑撥,不斷攪局的最著名的攪屎棍排除在外,不讓他攪亂我們的隊伍。但我們沒有力量、也不可能把這些人物統統排除出去。這種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爭相走向極端激進的現象,到那時必定成為難以抗拒的潮流。這原因,一,是這些人為了掩蓋自己,爭取領導權的需要;二,是他們攪亂局勢,煽動仇恨,以便未來復辟的需要;三,是為了殺人滅口,消滅瞭解他們真實身份的人的需要。歷史經驗,地下黑勢力一旦得勢,他們最想殘酷消滅對付的,往往是先前瞭解他們的情報人員。有資料說史達林是沙皇政府安插在布爾什維克的線人,他殘酷屠殺舊政府官員的行為,是否與此有關,不得而知。所以中共情報機構工作人員,應該有足夠的警惕,防止他們的地下勢力到那時反過來對付他們。

未來局勢將千變萬化,我們應該及早研究,及早有所預見,有所準備。但因篇幅所限,本文無法詳談。

中國真正的政治反對派民主力量,應該深刻認識自己、以及對立面中共的長處和短處,以自己的長處擊中共的短處。具體說來,就是在理論方面取進攻姿態,全力揭露和批判中共。因為在這方面,中共雄厚的財力和人數不起決定作用。重要的是你說的東西是否有道理。中共及其地下勢力雖然以謠言、詭辯和人多勢眾來對付,但其作用畢竟有限。而在組織方面,聲勢大小方面,除非慶典式革命來臨,否則,不要去與中共爭高低,不要去與中共民運爭高低,你無論如何比不過那些有源源不絕的國家力量為後盾,不擔風險的地下勢力。你應該甘居寂寞,默默地尋找真正的反對派異議人士,然後不動聲色地結成一定的群體,盡可能與中共地下勢力分離。為了避免中共及其地下勢力的注意和破壞,宜保持適當程度的低調,不要過分張揚,否則中共及其地下勢力必定滲透破壞。

反對派的營救呼籲工作不僅需要,而且還要進一步加強,但是,絕不能停留在「呼籲民運」,「作秀民運」吵吵鬧鬧的狀況中。而是要默默地,深入地去做艱苦的民眾工作。發動全民維權,全民不合作,全民抗爭、全民抗暴,及至發動慶典式革命,為未來一次或者二次的民主轉型做扎扎實實的準備工作。你千萬不要看到那些人吵吵鬧鬧,大出風頭,大得支持,就眼紅,就去仿效。中共地下勢力做法,不過是為未來接受民主政府懲罰準備罪證,沒有值得眼紅的地方。你只有去從事艱苦的理論和民眾工作,你才能扎扎實實地去準備推翻中共,爭取未來中國走上穩固和徹底的民主道路的工作。

2005-2-14日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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