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教育腐敗的根源在哪裡

周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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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5日訊】在當今中國,要想找一個不存在腐敗的領域或部門幾乎是不可能的,而歷來被稱為“清水衙門”的教育領域與部門早已是腐敗叢生的地方。而且,教育領域的腐敗更有著體制性、制度性的烙印,更反映了整個社會的不公,比黨政官員們的貪污腐敗更讓整個社會憂心,也更令人對中國的前途失去信心。

筆者在《中國:教育領域的不公》一文(載議報2005.3.6第188期)中已經初步剖析了中國教育領域中的不公平現象,但那只是僅就教育部自己的報告中所列的表像來評述的,即所謂義務教育財政資源分配不公;地區之間教育機會分配不公;重點學校與非重點學校待遇不公,等等。而實際的情況要比那裏所提的嚴重得多,容在下面再行論述。而教育領域的不公不可避免地滋長了教育腐敗,反過來教育的腐敗又釀成了更加嚴重的教育不公,而且,這種不公又擴展到社會的其他領域。如此以來,造成了今日中國教育貌似亢奮,實則衰落的現實。

中國的教育腐敗

筆者曾在中國高校任教多年,對中國教育從比較單純走向嚴重腐敗的歷程親其中,感觸良多;而從去年在中國呆了幾個月後,經過親眼目睹的一切,更讓筆者感到了中國教育腐敗的無可救藥。與此相應的是,據媒體透露,在今年的全國人大會議上共收到30人以上的聯名提案991件,而在這些提案中涉及教育法修改以及教育公平法立法的議案數量最多,有900多名人大代表圍繞教育這個話題,總共提了30多個議案,這充分說明了中國教育問題嚴重到了何種程度!其實,中國在教育方面的立法還少嗎,什麼《教育法》、《義務教育法》、《職業教育法》、《高等教育法》、《民辦教育法》和《教師法》,等等,等等,這些所謂的法一如憲法一樣,只不過是紙面文字,不具任何法律效力的,再定更多的法律豈不是浪費紙張!

去年北航的招生醜聞令全國震驚,但在中國高校工作的人誰都知道那僅是小事一樁,或曰那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與其相似或比那更為腐敗的醜聞可謂比比皆是。

即以高等學校的招生而言,面對教育資源的短缺,雖經高校的連年擴大招生,但大部分中學畢業生,尤其是農村以及邊遠地區的中學畢業生無法邁入大學門檻仍是普遍現象。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實行“分數面前人人平等”的錄取政策,人們倒也無法過多指責什麼,但教育主管部門卻出臺了諸多劣性政策,什麼“保送生”啦,“定向生”啦,“特長生”啦,等等。實際上,誰不知道保送生靠的是裙帶關係,定向生靠的是金錢,特長生靠的是權力。這些東西其實都是腐敗滋生的變種,都是各級大小權貴追逐的特權、權力尋租的目標,而且其中的權學交易、錢學交易已經是明目張膽的了。

而高校招生中的另一腐敗現象也愈演愈烈,即不同地區之間高考錄取的分數線及錄取比例的巨大差別。本來高等學校招生採取的是全國統考,考試科目一樣、試題相同、評分標準一樣,但不同地區的錄取標準卻有天壤之別。這是因為教育部給予各地的錄取指標相差甚遠。比如,河南省人口9000多萬,而北京市的人口僅1100萬,但北京一些重點大學在北京的錄取數卻是河南錄取數的8~10倍!教育主管部門的解釋是不能讓大城市有太多的待業青年,那麼,一個低分數的北京孩子利用這種政策上了大學,而一個高分數的河南農村孩子卻被拋棄在農村,這是什麼樣的魔鬼政策?!《聯合國人權宣言》》規定,“不論什麼階層,不論經濟條件,也不論父母的居住地,一切兒童都有受教育的權利”。然而,這個權利根本沒有在中國實現,沒有在中國的城市與農村、東部與西部、富裕與貧困的不同人群身上體現出來。由於這種不公,近年來所謂的“高考移民”興盛了起來,也就是一些臨近高中畢業的學生在高考前將戶口遷移到錄取分數低的大城市去。但這要有關係、有後門、有權力背景以及有金錢才行,這不是一般百姓,尤其不是農村孩子能夠做到的。每年高考錄取後都產生考生自殺現象不能不說與這種腐敗有關;當然錄取後產生的考生父母自殺卻與無力承擔巨大的經費壓力有關。

高等教育中的學術腐敗也是令人痛心的,論文、著作的剽竊、抄襲,科研成果造假亦是愈演愈烈。而職稱、博導評定中的拉關係、請客送禮更是無奇不有。與此相關的是,一些高校不顧主客觀條件盲目擴大研究生招生規模已經超過了1958年“大躍進”的速度。筆者去年回到了原來任教的母校,四年以前母校每年研究生的招生規模大約300人左右,總的在校研究生數量肯定不會超過1000人,但去年的在校研究生已達8000餘人!這樣以來,研究生導師指導學生用的只能是養鴨專業戶放養鴨子的方法。這是更為嚴重的腐敗!因為學術腐敗所造成的後果將影響幾代人。在這種腐敗環境中還侈談什麼建設世界一流大學,豈不讓人感到滑天下之大稽?至於高校中的賣文憑、給官員送文憑也早已不是什麼新聞了。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中國官場為什麼突然冒出了那麼多的博士書記、博士市長,甚至博士縣長來了。

當然,教育腐敗與教育不公尚有很多表現,諸如教育資源分配不均、教育產業化的惟利是圖、無序與混亂等等,恕不在此贅述。而中國教育的問題也不僅僅是腐敗與不公的問題,而是中國教育在很多方面根本違反了教育規律,走到了教育功能的反面。

教育腐敗的根源

為什麼中國教育會產生如此嚴重的腐敗與不公?這就不能不從根本上去找原因。

教育壟斷應是教育腐敗與教育不公的制度性根源。在中共一黨專政的體制下,國民教育被置於中共的絕對控制之下,中共1949年建政之後即如此,而1989年之後更是如此。比如教育制度的違憲問題、教育資源的不合理配置問題,教育經費短缺問題,等等社會反應極大的問題長期得不到解決,那只是因為中共要按照一己的意志來操縱教育。比如,憲法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受教育的權利和義務”,但實際上中國現今有多少農村孩子、貧苦人家的適學兒童由於經濟原因而被剝奪了受教育的權利。再比如,按照《義務教育法》的規定,實施義務教育所需事業費和基本建設投資應由國務院和各級政府負責籌措,但實際上在農村義務教育經費的75%是由農民拿出來的,這哪裡還是什麼義務教育?這是造成了廣大農村的適學兒童輟學的根本原因。

教育壟斷的另一現象是中國教育成了計劃經濟落後體制的最後堡壘。教育行政化,校長並非獨立的教育家,而是行政官員,而學校成了行政權力和官場的延伸,處處體現權力的意志,也就是黨的意志――權力決定了教育資源,決定了學校與學科的設置,決定了招生制度,決定了學術地位,也可以說決定了一切。在權力決定的體制下,不可能不產生腐敗與不公。

中國民辦教育家任靖璽先生懷著為社會做有益事業的願望進入教育領域,幾經奮鬥,他的事業已經發展成為中國民辦教育的“航空母艦”,頗為人稱羨,然而,他承認自己失敗了,他說:“我敗給了專制、壟斷、醜惡、沒人性的教育制度。”是的,失敗的根源就在於中國的教育制度是在中共一黨專政壟斷下的爛根,而教育領域的一切醜像只不過是這種爛根所結出的爛果而已。

──轉載自《議報》第190期(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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