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手

子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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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6日訊】又是一年父親節。
 
思念如一壇陳年的美酒,當日子被一點一滴地擠壓成綿綿的線似的時候,我便日甚一日的思念起父親來,其情也愈純愈濃起來。
 
從我記事起,母親就體弱多病,生活的重擔全都壓在父親的肩頭。父親用他那雙大手春耕夏種秋收冬藏,給我和妹妹撐起了一片天空,一片無雨的天空。父親手背的筋突兀著,“涇渭分明”,手掌心長滿了起伏不平的硬繭,粗糙但溫暖,那是他長期辛苦勞作的結果,是向謀生交的稅,就像痛是蛹化成蝶的代價一樣。
 
父親用大手將年幼的我輕輕拋向空中然後再穩穩接住,而且每完成一次動作都用滿臉紮人的鬍髯“戳”我稚嫩的臉龐的記憶至今猶新。那時的自己只知道笑,咯咯的笑,最天真無邪的笑。那笑聲,對父親來說,甚過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那笑聲,對父親來說就是全部的快樂,簡單卻真情的天倫之樂。
 
記憶中的父親會用他粗壯的大手包裹著我的小手,送我去山那邊的小學。即使在“北風卷地百草折”;“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冬日清晨,我也能感覺到一股股溫暖的熱流通過父親的大手涓涓地湧入我的體內,隨之而來的還有莫名的安全感。所以幼年記憶中的冬天總是溫暖的,一直溫暖著。
 
記憶中的父親,總會騎很遠的路去看望在小鎮上中學的我和妹妹,破舊的自行車旁傍著父親疲憊的身軀,因早起加風吹而紅腫的眼睛裏卻溢滿了慈祥的目光,散發著父愛的芬芳。
 
每當暑假的夜晚一家人坐在院子裏納涼的時候,父親總會拿出他心愛的二胡,用幹了一天農活的大手拉上一段。父親拉二胡的時候,眼睛總是閉著,身體有節奏的晃動著,手在弦上熟稔地滑動著,細膩流暢的音樂便溢滿了四周的空氣,宛如天籟。聽得我和妹妹總是意猶未盡。漸漸長大了,才知道,父親拉得是“二泉映月”——流浪藝人阿炳的作品。而且父親的水準也難登大雅之堂,只是讓我讚歎地是父親粗糙的大手竟然也有如此細膩的一面。
 
母親多病,父親對她的照料可謂悉心周到。農閒時,他時常扶著母親在黃昏或者黎明漫步在田野裏。四周的風唱著歌,溪水潺潺,鳥語花香……父親的手握著母親的手,我想母親也同樣感覺到了溫暖直沁心脾。父親知道他大手裏牽著的是一份責任,一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責任。
 
父親一年又一年地用那雙大手在家鄉那片古老神奇的土地上播種著黃濁的汗水和沉重的希望。歲月漸漸無情地染白了他的雙鬢,犁深了他臉上的皺紋。而我也在同樣的歲月無聲地追趕中找到了成長的詮釋,日漸長大和成熟起來。
 
作為農民的父親是平凡的,可作為父親的父親卻又是偉大的,在這平凡與偉大之間蜷著我和妹妹兩顆感恩的心。我始終相信:在人生的道路中,無論風有多急,雨有多驟,父親始終會用他的大手為我和妹妹撐起一片晴空的。我知道,父親的心永遠繫著我,我的腳步永遠走不出父親的目光的界限。因為父愛就像一把傘,既然已經打開,是無論如何也收不攏那片撐起的天空的。(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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