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是國家公敵?

畢菡娜 著 楊莉藜 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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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4日訊】(讀者推薦)離李娟(音)的預產期還有兩天,手拿毒針的計生幹部就來了。他們把李娟按在小診所的床上,把毒針扎進她的腹部,長長的針頭穿透李的腹部,扎進了她九個月大的胎兒體內。「起先,我覺著孩子在肚子裡撲騰,」23歲的李說:「撲騰著撲騰著就不動彈了。」十個小時之後,李生下了那被毒死的女嬰。孩子的名字她原本早已想好,叫「爽」。孩子生下來,就被計生幹部拎起腿扔進床邊的水桶裡。

李娟家住山東省臨沂地區,跟中國別的地方一樣,這裡也執行著血腥的計生政策。那天別的細節,李已經回憶不起,只記得當時憤憤地想,要是能雇來一群殺手就好,那樣就可以給她毒死的孩子報仇了。

1980年開始,中國全面執行獨生子女政策,各地的領導往往採用嚴酷的手段來保證政策的實效,常用的方法有強制墮胎、引產等。中國政府把經濟增長和人口降低聯繫起來,認為後者促進了前者。殘酷的計生政策遭到了越來越多的人們的批評。2002年,人大通過決議決定放緩飽受指責的計生政策。新的立法不再禁止超生,只要你有能力交付大宗的罰款,就可以多生孩子。在臨沂地區,第一次超生要交付相當於365美元的罰款。但這點錢對於李娟這樣的人來說,依然是天文數字。臨沂地區十分貧困,這筆罰款是當地百姓個人年均收入的四倍。

共產黨官僚似乎沒有跟上形勢——儘管新法律放寬了生育限制,地方官員,特別在農村地區,依然要壓低生育率。「人口數字出了問題就不好升官了。」北京的一位法律活動人士屠必勝(音)這樣解釋道。

在去年山東省召開的會議上,臨沂地區領導因為超生率名列全省第一受到了嚴懲,這就導致了今年在臨沂九縣三區全面展開的殘酷的計生戰役。從三月份開始,計生幹部對全區進行拉網式搜查,尋找非法懷胎的婦女。許多婦女聞風而逃,躲藏在親戚家裡。幹部們就把她們的親戚拘留起來,進學習班學習,檢查自己的「錯誤」,完了還得自己掏錢為自己付「學費」。中國政法大學講師滕彪上個月親往臨沂地區對那裡的強制墮胎情況進行調查。僅僅在沂南縣,從三月到七月,至少有7,000人被強行結紮。幾位曾經跟當地的計生幹部接觸過的律師說,有好幾個村民因為「包庇」試圖超生親屬被活活打死。

臨沂婦女的災難被一位名叫陳光誠人權活動人士披露出來。陳1971年出生於山東省沂南縣農村,不到一歲時雙目失明。大學畢業後致力於殘疾人維權活動,後來也開始關注農民的維權問題。今年三月,越來越多的農民向他講述強行結紮、非法拘留村民的情況。陳對此早有所聞,但沒有想到情況這麼嚴重。和北京的朋友商談後,他準備草擬一份共同起訴書,控告臨沂政府違反法律。一些記者得知後來山東採訪他,但文章卻無法發表在當地的報紙上。

八月中旬陳光誠被監視居住,警方派了七個人在他家周圍設防,監視他的活動。但是,陳毅然決定前往北京打這場官司。八月二十五日夜,趁警察打瞌睡,陳逃了出來。聽到背後有人追來,陳抓起石子朝另外的方向撒去。等追趕的人循聲去追,他便趁機逃脫。「走夜路我有優勢,」陳說:「夜裡找方向正常人比不了盲人。」歷盡艱難,陳來到北京,但一下火車便讓守候在哪裡的警察攔住了。經過一番爭辯,陳暫時獲得了自由。上週,《時代週刊》採訪他之後三小時,陳被警察綁架回山東,現在依舊處於臨沂警方的監控下。

中國的維權人士如果膽敢把官方的惡行公之於眾就逃脫不了無情的打擊和報復。「我知道我是在冒險,可是不能放棄,人們都指望著我呢。」被綁架前不久,陳這樣說。然而即使陳重獲自由,即使他贏了這場官司,也很難改變胡冰梅(音)那樣的農婦們的命運。

今年五月,聽說計生幹部要來抓人,胡冰梅和兩個女兒一起逃到了娘家。幾天後,七個幹部來到她家,抓起孩子就往汽車裡塞。擔心孩子出事兒,胡只好也上了車。到了計生診所幾個護士七手八腳把她按在了手術台上。「別人做了手術都沒有事兒,我肚子疼得站都站不起。」33歲的胡這樣說。過了兩週,醫生又給她做了手術,滿口應承這次一定會好。可是直到今天,她走不了幾步路就疼得要蹲下來。「他們說這樣搞是為我好,可卻把我這輩子全給毀了。」

── 原載《時代週刊》(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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