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芬蘭

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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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17日訊】剛才寫了點插曲,關於昨晚看了電視,很不愉快。

說到電視,我幾乎不看,偶爾為之,可能比健康人吃中草藥還稀罕。去年我都想不起究竟看過沒有。

每天幹完活,我總愛順手把當垃圾扔掉的《赫爾新基日報》帶上,利用乘地鐵時觸目半小時芬蘭語,消遣的學習讀物。這份六十頁左右,又大又厚的芬蘭主要報刊,有時我連大小標題還沒讀完,就得匆匆塞進背包起身。有一次還乘過站,「捶胸頓足」不得。昨晚倒不至於。當推出靠在門邊的自行車,到地鐵專門直昇電梯一分鐘到地面,然後蹬著冰雪,樂融融穿越於茫茫夜色,經過一段寂靜的彎曲林蔭,五分鐘就到我那雜亂不堪的窩。窩,獨立王國啊。

通常,我是每天下午五點出門,八點前回來,再打開電腦見見網友信息。吃點中午乘的食物,或自己做飯,十點鐘上床,書也不翻,立即入眠,運氣好一覺到夜間三點就起來寫作,有睡過頭時,自恨。超過五小時睡眠算奢侈。夜間到上午寫作,那是黃金時間,精力最好,腦汁可以攪。午睡一時,然後自到該出門打工。那是運動健身,不然,我早該患中年癡呆,倒在鍵盤不了了之。

倒回去說,澄黃色地鐵車廂裡,只有稀啦啦的旅客,寬敞的座位任我擺放背包和攤開讀報,一頁頁的瀏覽,當我翻到文化篇章,電視節目主題報導分析頁右上角,被一幅小小的圖片令人。那是一位半身沉在水裡的中國人屍體,綠色雨衣,防寒絨帽,淨白的膚色,緊閉的眼睛,模樣端莊的好小子。圖片上大部是身體斜趟的位置,小部是海灘和漆黑夜色。我不由認真閱讀下去,報導播放在電視一台,晚間九點五十五分。是丹麥拍攝的歐洲偷渡實況記錄片。

哇!這可非看不可。死人,可謂偷渡之最。

回來洗整,吃方便晚餐,再上網悠悠,到時候就面對電視,隨著記錄片中的解說,鏡頭慢慢推移,西班牙、德國、英國等警察如何在農場調查,在建築工地詢問,在海岸,在簡陋的鼠耗住宅裡抓捕偷渡入境的亞非「客人」。中國人的死亡事件,是這部記錄片的主旋律,間插些別國偷渡情況報導,只有四分之一時間左右。鏡頭裡主要演出華人情況,甚至延伸到福建農村,偷渡者的住家環境,親屬哭訴,孩子悲泣等等情況。可謂對我大康盛世的大唐中華理解之透徹矣!

這件事發生時間在2004年二月五日,地點是英國西北部海岸,屏幕上昏天黑地的廣闊海灘,兩輛破舊的人貨兩用敞蓬小車,上面擠滿穿著連體帶鞋雨衣的人群,其中不乏婦女。看那顛簸駕駛,我真擔心把人摔出,可能有過這樣的車禍,誰遇到誰倒霉,那是華人的內部適宜,外人莫得干預。這時,黑色的天幕像個巨型魔鬼在揎動海浪,一波波躍躍慾試,汨汨的海波像紅太陽用招牌聚集在天安門廣場的紅衛兵笑得「滿懷殺機」。可憐的同胞們,看樣子年長的開車那位不過三十來歲,其餘在二十幾歲,十幾歲等都有。他們星羅棋布,分散在海灘拾取蛤貝人們兩人扶持一塊約一米多長,三十來公分寬的板樣工具在灘上搖曳,彼此熙熙攘攘叫呼,純正的福建話,我也似動非懂。那活是將帶水泥沙搖松後,再手撈撿並挖沙坑裡的蛤貝。如果不是環境和天氣,這工作還沒有礦工艱鉅,但二月的英國海灘,整夜寒風凜冽,這麼不停幹活,渾身雨衣不能透氣,汗濕會將貼身內衣,膩膩難受,冷了則感冰涼。他們僅露面孔雙手,這樣的工作,偷渡華人幹了多少年?鬼都說不清的?但那源源不斷的「淘金」者,說不定在福建,第二批,三批已在懸望,即將踏上躍躍慾試「征途」。他們白天不敢這麼集體露面,太顯眼了,如果遣返、希望變絕望,蛇頭費用還得靠這錢嚐還,幾萬美金的巨款巨貸啊。

為甚麼他們不知道要長潮呢,是風暴潮水突然蔓延,我邊看他們在死亡線掙扎,邊思索。英國的二月天,哼!2001年我在那裏呆了半年,倫敦就很冷,何況在北部海灘。影片中的他們,為了工作方便活動--大概是因為雨衣封閉--都沒有穿防寒服,薄薄的毛衣抵禦寒流,體溫的保持只有不停幹活。在黑夜的海灘上,撈取乒乓球般大少的蛤貝,然後用塑料袋集中起來,看樣子幾十個人的工作成績,在兩個不大的口袋只裝有半截之量,好像還不到五十公斤。

當一排排海浪伴隨呼嘯的風,像萬馬千軍般洶湧澎湃衝殺過來,這群分散在沙灘上聚精會神者,渾然不覺,那颼颼嚴寒中的目光,只盯著小小的貝殼,一顆顆從沙裡撈取,一分分英鎊就這麼降落,曾有的夢境得以現實。生命危險的關頭,死神來臨,熱血沸騰的身軀即將成為殭屍,這告示像深奧的意境從詩後流露時,他們才明白這是死神的白描手法。但明白已經晚了,大家紛紛逃向附近貨車,一如既往,以為這車是救世主,翻上去就皆大歡喜,不是逃之夭夭,更似凱旋而歸,讓狂風海濤掛白旗。

但這漫延的海水,那咆哮猙獰,遠遠不像毛太皇整劉千歲那麼囉嗦。浸濕的海灘泥沙遇水而溺,就像倒在情人胸懷裡軟弱,更比文革走資派見紅衛兵「低頭認罪」還老實得快。眼看輪胎逐漸下陷,而「淘金」這的頭頭居然沒意識到停放的位置會慢慢下沉。他猛烈發動,然而輪胎原處打轉,轉速把沙坑半徑越掏越大,那車想去地心。此時此刻,車也「助紂為虐」,估計讓這些人死總比國內的隱產殺嬰善良得多。

真為這些缺乏機械物理常識的社會主義新農民遺憾,本來,幾十人拖拉那麼小的車,排上空擋,鬆掉剎車,緩緩推拉,能把輪胎拖到平處,再啟動行使。這是唯一可行的措施,但他們不懂這些諾貝爾道理。

從電視鏡頭看,寒風凜冽夾雜雨雪,像一個贏完的賭徒,樂呵呵面對輸得一乾二淨的毫不心慈手軟。排排水浪還在起伏,一波比一波更高,漆黑的海面是惡浪淫威。可憐的人們,一旦無助又無能,和螻蟻有何區別。看那些拚命推車的小伙子們,是把從國內的革命電影栽種來的勇氣動作耗盡,海水不管這些,寸寸升高,從足下到膝蓋……。

捨車而逃!成了大家驚慌失措的共鳴,往哪裏跑,哪裏是蘇維埃?瑞金呢,延安呢?天蒼蒼,海茫茫,風吹人頭是死亡。運氣的是,居然還有部手機可叫,報警,是自投羅網,偷渡要暴露,但此時此刻,做囚犯也是大運大喜啊。

於是,得到音訊的英國海岸警察迅速出,200多人一列隊的警車鳴聲一路呼嘯,直升機在空中升降盤旋,救護人員帶著救身艇行動疾疾奔跑,這些鴉片戰爭的後代,急得上了熱鍋,海陸空三管其下,顧不得這是在維護虛偽的「西方偽善人權」。最後在沙灘上,在海浪中,把奄奄一息者「絲綢之路」者救出十四人生還,另外撈到十九具屍體,多少給海浪淹沒飄走,當代的福爾摩斯想弄個水落石出,大概還沒有這本事。那智商絕不敵我們福建村民,靠近三元裡的後輩。

烏呼,活為錢,死為錢。我們比人家窮還罷了。窮得連天空沒有藍色,頭頂沒有雲彩,水也沒有潔淨,食品沒有了衛生。窮得真假難分,窮得六親不認,窮得人吃人之後的人整人,而今的窮分道揚鑣,能逃、就逃再逃;就吃、狠吃猛吃!有錢為王,錢象徵上帝。活一輩子,撈一輩子,不擇手段,不死不休。

據說,連送屍體回家由英國人民的納稅錢解決。一如既往,整個電視影片過程,沒有我D的任何外交人員出現。人命關地,隨意踐踏而已。倒是帝國平民去那裏撒花禱告:祝他們下輩子…繼續偷渡麼?我不說了。

看完,好像悲慘驟然跨越出電視屏幕,盈滿房間,壓縮得令人無法透氣。但我知道,此時此刻的國內電視,不是笑劇就是歡快的節目。

哎!我這才意識到生活在芬蘭,真的很悲慘。@

2006-11-17 早上五點前完畢。(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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