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失踪第八天——来自胡佳妻子的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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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月23日讯】】——来自胡佳妻子的blog:http://spaces.msn.com/zengjinyan/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只能等待,等待我爱的人回家。
胡佳妻子

2006年1月9日-22日,胡佳被软禁;

2006年2月9日,胡佳被软禁一天;

2006年2月11日开始,胡佳被软禁;

2006年2月16日早晨9:00-10:00之间,胡佳失踪。失踪时,没有带走每日必须服用的药物和维生素,没有带走换洗衣服;

2006年2月21日,胡佳家属分别向户口所在地派出所(北京朝阳区六里屯)和失踪地派出所(北京通州区中仓派出所)报案人口失踪,六里屯派出所未受理报案;

胡佳从16日早晨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人、部门通知家属关于胡佳的任何信息。

胡佳是谁?

胡佳是1973年出生在北京一个20年右派家庭的安徽芜湖人,户口登记时使用的是”胡嘉”两个字。胡佳是一对70岁老夫妇的儿子,同时他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

胡佳是一个佛教徒,还是一个16年坚持严格的素食主义者。

胡佳是一个从1996年开始从事环保工作的环保人士;

胡佳是一个从2001年开始从事艾滋病工作的积极分子;

胡佳是一个关注并维护艾滋病感染者、拆迁者、上访者、六四伤残者等弱势边缘人群的权利的行动者;

胡佳是一个勇于说真话的人;

胡佳是一个保护不了自己的瘦小的北京市民。

胡佳失踪第八天 2月23日

胡佳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妈妈(mother-in-law)和我重复说着各种可能和方法,要找到胡佳。说到:“我就是怕他们打他。”妈妈的声音低下来了。

早上到了办公室,朋友从MSN发来消息说:“至2006年 2月 23日,陈光诚已经被软禁181天。”同时还提到陈光诚的同村三个村民也被抓、被暴力侵害。据说高律师的弟弟也无法参军了——理由仅仅是因为他是高律师的弟弟。难道21世纪的今天,也要株连、连坐吗?

这不是孤立的事件。不知道下一不会发生什么,发生在谁的身上。谁有力量帮助这些一个个莫名其妙小是或者软禁在家的人们,谁能阻止暴力侵害的事件再发生?媒体?国际组织?有威望的人们?中央高层?国家主席?是我们自己,生活在中国土地上的每一位公民!

我似乎渐渐地从迷乱的情况下走出来了,我需要更冷静,更理智,是的。很多朋友,也有陌生人,发来email,和我一起坚持下去,我感觉到了力量。

第七天 2月22日

今天天气很好,蓝色的天空非常美丽。今天安排了很多工作,无暇多想。

可是妈妈(mother-in-law)非常着急,给北京市安全局打电话,对方说这事不归他们管。妈妈还是不甘心,又给国保徐队长打电话。徐队长说他在外地学习,不清楚此事,给手下办事的一个国保杨春滔打电话问了,他也不知道胡佳的去向,正在着急找胡佳呢!

谎言,还是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回想16日早晨发生的一切……

2006年2月16日,早上八点钟,按计划我和胡佳一起下楼,按以往的规律,国保的人会开着车,让我和胡佳坐在车里,同时除了司机,还会让另外2-3名国保的人坐在车里一起“ 保卫”胡佳,按计划到了办公室或者其他地方(当天胡佳要去爱知行开会)后,无论胡佳去哪里,国保的人都会贴身跟随。可是16日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国保当天值班的负责人杨春滔给我们电话说让我们等一等再下楼,因为上级还没有答复“批准”胡佳外出。我们在家里等,中间又几次给杨春滔电话询问,得到的答复是:“还没有得到领导的答复,是否可以离家,所以继续等待。”早上九点钟,我非常着急,因为上班已经迟到,于是决定先离开家。离开家之前,我把家里的电卡交给胡佳,嘱咐他外出之前先到物业购买电,否则晚上我们家将停电。

我9点离开家去公司,国保的人开车跟我去北关,再从北关返回我家去“护送”胡佳,我家往返北关大概需要半个小时,车没有到家,他们不会让胡佳离开。妈妈告诉我,胡佳在我离开家以后,给她打电话告知我的情况。大概是9点46分,我给胡佳打电话要告诉他我已经到达公司,但是他的小灵通和家里的电话都没有人接,我以为他去物业了,没有放在心上。物业离家大概3分钟的路程,物业办公室在地下室,没有小灵通信号。

几分钟后,有朋友给我电话,问为什么联系不上胡佳。我觉得很奇怪,马上给胡佳的手机/小灵通以及家里的座机打电话,手机关机,小灵通被转接到家里,和家里的电话都是没有人接听。我马上给我的邻居打电话询问,邻居说我家楼下已经没有人了。(平时我家楼下有5个左右的人监控我们,围合出口有1-2个北京保安监控,小区出口增设了一个警点,具体几个人不清楚。)接着我马上给今天值班监控胡佳的国保杨春滔打电话,他含糊其词地说:“我们在会场外面呢,他不是在会场里开会吗?” 杨春滔指的会场是位于西四环附近的爱知行的会议。当时大概十点钟。我马上给爱知行的工作人员打电话,对方告诉我,胡佳根本不在会场,当天也没有到会场,只是在15号到过爱知行会场。

骗子!爱知行在北京的西四环附近,而我们住在北京接近东六环的地方,距离大概40公里,无论是走长安街还是其它道路,红绿灯非常多,不堵车的话,开车将近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在国保如此严密的监视下,胡佳去哪里了呢?所以我给杨春滔电话时,他根本不可能已经到达爱知行的会场,而且15日胡佳仅仅是被允许到爱知行取资料,不允许到现场参加会议。

我回到家里,去物业办公室询问胡佳是否到物业购买电,物业说没有,从电脑里查询不到任何关于我们家今天买了电的信息,无奈之下,我作废了胡佳手中的电卡,重新购买电卡和电,保证家里不再停电。如果胡佳自由,他一定会事先买好了电再外出的。结论很明显。

16日傍晚我回到家里,来了三四个国保的人向我询问胡佳的去处,我当时非常生气:“胡佳一直被你们监控,你们倒问我人在哪里!我现在应该是向你们要人!“

如果胡佳离开家,他会通过电话或者短消息告诉我;如果他不方便告诉我具体的地点,他一定会告诉我“我很安全,你放心。”可是,七天了,胡佳没有给任何人打过电话或者发送短消息;七天了,一个人在监视的状态下消失了,结果监视的国保在第七天还在说:“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也在找他。”

有没有其他可能?有!那就是发生了更加糟糕的事情!

我的父亲给我电话,问到胡佳的情况。我和胡佳结婚,我的父母一直觉得胡佳是好孩子,不知道关于胡佳的敏感的事情。是我主张不让我的公公婆婆(father-in-law and mother-in-law)告诉我的父母的。因为他们在遥远的福建,如果他们知道胡佳失踪了,他们会怎样地伤心难过呢?我很镇静地告诉我的父亲,胡佳出差了,很快就会回来,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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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见了一位志愿者,本,他通过我们帮助了一名艾滋病家庭的9岁女孩,玉。玉的奶奶艾滋病去世,爷爷是艾滋病感染者,还是肝癌晚期,母亲是艾滋病感染者,父亲艾滋病已经发病,玉自己不幸也从母亲那里感染了艾滋病。我们的志愿者下乡回来告诉说,玉艾滋病发病,病得很严重。我把消息告诉了本,本非常难过,约了今天晚上见面。

我们谈了很多,本不能释怀: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小女孩,原本想着要帮助孩子读书健康长大,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孩子要离开。

人生无常,我学佛不短,却仍然执著于人生诸相。每当我到乡村,看见一个个可爱的孩子,没有了父亲或者母亲或者更多的亲人,心痛得忍不住地拥抱他们。小峰和妹妹、笑笑、妞妞、素素……每一次看见他们的眼神,包含太多的内容:欢快、含泪、忧郁、懂事、孤独……我多么想把他们带回自己的家,好好地照顾他们,当成我们自己的宝贝孩子。可是我不能够,我只能对孩子说,下一次阿姨还来看你,下一次姐姐还来看你。忍痛转身走,不回头。我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眼前总是孩子们可爱的模样,期盼的眼神,柔软的小手,凉凉的脸蛋。

我不能忘记我的角色,我是一个社会工作者,我是一名志愿者。我宽慰本,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努力和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生活。本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他明白,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他想给孩子孩子渴望的所有东西和快乐。

我们都是悲观的维持现状主义者 2月21日

他们是悲观的维持现状主义者,他们以为把一个敢于说话的人带走了,让他“暂时”地消失了,让他不发出声音了,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我努力和带走胡佳的人对话,要求“要么我把药送给他,要么你们派人来取胡佳的药”,但是没有任何人给我答复,说可以或者不可以。他们以为不理不睬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不要对他们抱有幻想了,如果不到万不得己的时候,如果没有巨大的刺激,他们会一直维持现状的。

我们也是悲观的维持现状主义者,因为以前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抱着“他最终会回来的”的期望,不做任何的努力或者抗争,任凭践踏自由的行为一次又一次发生,发生在更多的脆弱的人们的身上。我们在维持脆弱的平衡。

以爱的名义 2月21日 16:44

我是一个典型的小民,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结婚生孩子过上与家人朝夕守护的幸福生活,保护我爱的人不受任何伤害,不惜一切代价。

去年冬天, 朋友告诉我维权律师盲人陈光诚,一直被软禁。当时朋友从外地去山东探望陈光诚,结果不但没有见到陈光诚,陈光诚还因为有人要探望他被监视者暴打。当朋友告诉我陈光诚的妻子因为惊吓过度没有了奶水,无法母乳喂养不满一百天的孩子时,我心痛难忍。当时我写了一封信给陈光诚的妻子,希望我的只言片语让她觉得不那么孤独。没有想到今天,我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孤独无助的感觉时,它竟然也给我面对现实的力量。

致陈光诚的妻子

陈妻:
展信开颜!

我和您的先生从来不认识,但我一直关注着你们的状况。去年我从朋友处听说您的先生陈光诚的勇敢、正义行为,对他非常敬佩,也很为他担忧。上周从朋友处获得你们最新的消息,当听到您和您才满一百天的孩子也处于软禁中时,眼泪忍不住下来了。这不是同情和可怜,这是深深的悲哀,悲哀我们深深爱着并为之奉献的国家,竟然任由掌权者欺负刚成为母亲的妇女和不满一百天的孩子!

正是您的先生陈光诚执著追求并竭力保护公民基本权利的行为,反衬出我们国家的管理集团是多么地黑暗,反衬出我们的社会是多么紧迫地需要进步!您的先生是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并努力去实现改进的勇士。我敬佩他,也感激他。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我深有体会,您作为一名勇士的妻子,是如何艰难地守护自己的家庭和幸福的。越来越多的朋友发来email告知您一家人的情况,请您宽慰,您的先生不是孤军作战,他有着千万个支持者;请您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天下的母亲和妻子,都无限关爱地注视着你们,等候着随时伸出保护的手;请您抚慰我们的勇士受伤的身心,我们需要他,而您是他最大的力量源泉。

我的丈夫常常被软禁,有时也被打。每一次打击,都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国家还需要进步;每一次打击,是身边的朋友给我关心和爱护,我心里很感激。虽然您我从未谋面,朋友传来的信息中,我感觉到您很熟悉,很亲切,我真心地希望您能过得好一些,更加坚强、更加乐观。请多保重,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中国的妻子和母亲们,都可以幸福、无忧地守护自己的家园。

此致

敬礼
金燕
2005年11月9日

到派出所报案 2月21日16:13

爸爸(father-in-law)不太同意到派出所报案,因为他认为这是徒劳的行为,还会把妈妈和我拉下水,被人黑。我努力告诉爸爸,我们也知道是徒劳,可是人不见了已经是第六天了,我们至少在程序上通知派出所吧?爸爸同意了,把户口本给了我。

拐向六里屯派出所的时候,妈妈说一到这个地方心里就不舒服。进去接待室,里面乱糟糟的,只有一个警员接待,三部电话不停地响,五六个人排队等候。警员问我们什么事,我说报人口失踪。他态度非常不好,让我们等着。

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提到胡佳的名字,他还说他曾经“护送”过胡佳。我们说到要报人口失踪,已经是第六天了,他出去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回来对我们说,“在我们这里办不了人口失踪报案,得到失踪地所在派出所去办理。”

失望极了,我回到办公室。要到失踪地派出所去报案?第一:我不知道他失踪的真实地点,我只能猜测;第二, 我得下午提前下班回到通州去拿结婚证等证明我和胡佳的关系,才能报案;第三,我不知道到时候对放会不会说“你既然不确定他在那里失踪的,就不应当到我这里报案”等等搪塞的话语,而不受理我们的报案。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试一试啊!

回到办公室,我突然不相信警察说的话,以前胡佳“失踪“的时候,也是在六里屯派出所报案的啊?给法律系毕业的师兄打电话,说是可以在户口所在地也可以在失踪地报案。又上网查询人口失踪的报案程序,没有找到关于人口失踪报案程序的法律规定,google不知道为什么用不了了。只找到下面一段话:

据警方负责人介绍,他们希望市民了解报案程序,遇到走失人口可以免除不必要的麻烦。北京本地人如果失踪,应到户口所在地派出所报案,人户分离的到常住地派出所报案,而孩子、老人等可在走失地点派出所报案。如果外地人失踪,在北京长期居住的到暂住地派出所报案,户口在外地、不常住在北京,且不知走失地点的可到市公安局治安管理总队报案。家属报案须携带报案人的身份证明、证明走失人和报案人家属关系的户口本复印件或单位证明;朋友报案须有委托书,本人照片一张(最好是生活照),并向警方详细报告走失人姓名、性别、年龄、走失时间、地点、随身衣物等基本情况。

http://news.cyol.com/gb/news/2005-09/15/content_64746.htm

没有想到,我只是履行义务似的去派出所报案人口失踪六天了,也这么费周折。只好下午提前回去到通州中仓派出所试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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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仓派出所居然比六里屯派出所整齐有序。接待我的是一个只管接电话的老同志,无论什么事情,都要给派出所所长打电话。他拿出一个文件册,记录了我的报案情况,说:“你可以走了,有消息我通知你。”我说能不能给我一张回执,证明我来报案了,我怕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空口无凭”。他马上说:“凡事都得向所长汇报。”然后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告诉我说不行,没有回执。当我再询问时,他已经不耐烦了:“你没看见吗!我已经向所长请示了,没有回执。”我走了。

回到家里,一种强烈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一个人在被监控的情况下失踪了,不可怕;当他失踪了,这个地球继续转,人们继续生活和工作,不可怕;当他失踪第六天的时候,我们还是冷冷的什么也做不了,好可怕。他六天没有吃药了,外面刮了大风扬起了沙尘,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家里,忍不住嚎啕大哭,渴望着他曾经工作过的单位或者他为之奋斗的人群,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我们正在努力地找他,把他找回家。”可是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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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应该理智一点,什么是有风险的事情,什么是没有风险的事情。尽管回到家,我还是要履行我的工作职责,负责把经过理事会修改的最后决议通过邮件组发出去,发给大家。

再一天 2月20日

这两天心跳太糟糕,心脏的毛病估计又要发作了。

零点,给有国保关系的朋友打电话,托他问消息,看能不能把药送进去,他安慰我不要担心,却也没有答复;早上起来给国保的人打电话,接不通;中午打电话,没有人接电话。给另一个国保的人打电话,他说他在外地不负责此事;吃午饭的时候,另一个朋友打电话来,询问此事,主动说找国保里面认识的朋友问一问情况,看可不可能把药给送进去了,最后也是没有消息。

Another day 2月19日

Two ladies phoned me, one is a stranger. When they heard what happened to Hu Jia, they cri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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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好乱!我必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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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一个人被绑匪绑架了,绑匪肯定会通知他的家人联系要钱要物或者其他,唯独被plainclothesman绑架了,没有人通知家人。

等待的时候干什么? 2月18日

他的失踪,按理说我已经习惯了,习惯!多可怕的词语!

我在等他回来,除了等待,什么也没有了。

房子好空,只有我一个人。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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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接了一个电话,那个陌生的阿姨说昨天qi(另一个失踪的人)给他的妻子打电话报告去向。瞬间,仿佛无数的青藤,从心里蔓延,一步一步地蔓延,青藤细小的触角,把我紧紧地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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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作的梦,还有前天晚上做的梦。梦太奇怪了。这两个晚上他都没有任何消息,前天晚上因为没有电,整个房子黑漆漆的。一切很反常,很奇怪,空气很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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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衣服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很熟悉。我可以把他当作出差了啊!记得去年夏天,我去了蒙特利尔,我刚回来,他去了青海。在七月中旬的某一天,我们同时在家里收到两张明信片,一张是从加拿大邮寄、瑞士投递来的,是国会大厅的图案,背面没有除了地址以外的文字,用签字笔画了四面没有任何国别标志的旗帜,旗帜下面画着一男一女手拉手各持一个爱心气球,笔画很笨拙;另一张是嘉峪关的一个墩台的图案,背面写了几行字:

大漠羌笛,戈壁烽烟。
奔驰在青藏之巅和丝绸之路上,
心里不时响起:
我爱赖皮小八戒,
我爱猪鼻小太保。
胡佳

2005.07.22

7月24日,他回到了北京。25日是他的生日,我们约定了登记结婚。28日登记了结婚,我去上班他去开会。

结婚PARTY前,我们约定了,痛苦的时候,就回忆快乐的时光。Party那一天,他像个孩子,傻傻地笑。多想,他现在就在眼前,把贪睡小猪递给我,叫我赖皮小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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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明戈的音乐非常好,让我慢慢地忘记一些东西。当我打开网页,一切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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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有更大的事情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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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heck my email every a few minutes, hoping somebody send me a message that he/she knows where hujia is. A sentence comes to me “Love is sacrifice.” Does it mean that I should sacrifice my lover for the freedom of the public? Hu Shi wrote a sentence several ten years ago. People wishes somebody fight for the interest of public, but they don’t prefer that guy born in themselves own fam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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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orrow is another day. I have to prepare for tomorrow evening’s mee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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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red, but sleepingless. I am waiting.

失踪的心 2月18日

传说爱情是女孩子失踪的心。女孩子小的时候,受到了惊吓,把心丢了,从此变成空心的稻草人,在父母长辈的安排下,等待。小女孩慢慢地长大,直到有一天,突然遇上一个人,这个人让她开始夜不能眠、时时处处挂念。经过很久很久的煎熬,佛主才让她明白,她的心,就是被那个人捡到了并保存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心不愿意离开他,但是小女孩没有心会慢慢地死去。于是失踪的心把他拉在小女孩的眼前,在他们共同的怀抱里,失踪的心过着温暖的生活。

我找到了我失踪多年的心,我哭啊喊啊求它,我笑啊跳啊引诱它,它按耐不住了,故伎重演,把他带到我的眼前。他是个傻小子,居然让他的心跟着我失踪的心回到我的胸膛。傻小子,你怎么把性命攸关的东西托付给一个弱不禁风,充满心计的江南女子呢!他嘿嘿贼笑,牵着我的手走到阳台,指着下面广袤的樱桃园说:它是你的风景了!又说,这个家都是你的了,所有的东西都属于你,然后你属于我。他像孩子般跳着Tadzhikistan风情的舞蹈,得意地笑了。

回忆是涂着蜂蜜的毒药。抬头看樱桃园的刹那,我泪流满面。已经两天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他在哪里?饿不饿?冷不冷?有没有被欺负?没有药怎么办?想不想念家里的青蛙和小猪?无耻的Plainclotheseman故意装着听不清楚我的电话,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没有人给我消息说:“他在我这里。”我开始后悔,如果十六号早晨我不离开家,如果我不去上班而是守护在他身边,如果我坚持不让他走出家门,如果我不相信楼下的plainclothesman,如果……我怎么这么傻,还以为会像往常一样house arrest!

你在哪里?我不寝不食,才发现,我的心被你带走了,我的心失踪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一定是和我失踪的心在一起。

黑漆漆 2月18日1:17

最多话想说的时候,人却空了。
没有人承认带走了他,那他消失在那里了呢?
他不在,黑漆漆。
日程表满满的,非常累,却无法入眠。

爱是什么 2月15日

昨天是情人节,早上老公说情人节是西方人的节日,不过,只庆祝七夕。后来还是贼兮兮的问,要不要下馆子吃饺子,或者去韩味宫,他吃冷面我吃烤肉。傻小子!昨天白天过得很麻烦,因为有麻烦的房东和plainclothesman。很烦、很难、不知如何是好。晚上却做了很甜美的关于爱情的梦。

今天见了Yeh,老先生如同老父亲,本来是要谈工作的,结果变成了谈自己、谈内心。老先生说话不多,每一字一句很诚恳,直接touch我的心,眼泪不知不觉下来了。虽然是谈论艰难,流泪时却觉得幸福。我发现自己是这样地爱他,不要他受苦。

爱是什么?
爱是没有期待。
爱是持久的忍耐。
爱是我为他抵挡痛苦。
爱是只要他比我过得好。
爱是给他自由。

谁是流氓 2月14日

2005年7月,爱源租了办公室并聘请了项目助理,组织项目运作朝着正规化发展。

2005年8月,房东毁约,爱源搬到另一地重新租房办公,中介公司代表房东出租房屋,办公室租用合约一年,租金年付,已付。

2005年10月,房东要求收回房子,毁约。但不愿意支付毁约金,而且连爱源预付的房租也不能全额退回。爱源当然不会同意,要求按合同行事,全额退还预付的房租,并且履行违约责任。除了经济损失,不同意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某些政治部门在背后作怪,他们要求房东把爱源“赶走”,难道我们即使有了合同没有犯法却任凭他们违法乱纪胡乱欺压?合同成了一张废纸,没有了法律的尊严。

再生气也没有用,他们用流氓手段处理问题,我们竟然没有应对的方法。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又不原意白白地耗费自己。眼看着不能继续为了这样的事情浪费时间精力了。妥协了,他们也答应明天退预付的房租。

天无绝人之路,继续努力吧,好好干活!

疯了 2月9日

今天没有上班,公司说今天可以不用来,明天早点来。

今天开始老公under house arrest,楼下N个plainclothesman,他们之间又冲突了。家里的电话不断,有时座机、手机、小灵通一起响,非常滑稽。是的,在我眼里是滑稽,我应该勤勤恳恳地工作。当一些话语在我耳边第十次,第十二次重复响起的时候,一种呕吐的感觉出现。窗户外果园里白皑皑的雪没有化尽,很漂亮+很凄凉=凄美,还有无奈。我好想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安安静静地活着。尤其不想见脸色阴沉的陌生人。

当这个世界“是什么”而不是“应该是什么”的时候,我便以为这个世界疯了,而不是我疯了。

老公绝食一天 2月6日

早上六点开始,老公绝食,一直到明天早上六点钟。

昨天晚上泡好了八宝米,定了早上五点的闹钟。一早起来做了八宝粥,回到床上吵老公起床在六点之前吃一点东西。结果不小心自己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看见八宝粥如故,没有被动过。

很心痛。一开始知道老公要绝食的时候,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他本来吃素,营养状况不是很好,再加上肝病,身体经不起折腾。但是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决定,只好早上早早地起床做好早饭,因为贪睡没有说清楚八宝粥已经熬好,结果老公没有发现我做的早餐,什么东西也没有吃。

绝食是为了反对暴力。我想起甘地。甘地是我的英雄。我希望我的老公能够以甘地为榜样,用非暴力的形式和精神,推进他的事业。

今天一直在下大雪,我好喜欢大雪。冷冷的、干净的,让我非常清醒。

无题 1月10日

周一的早晨,阳光明媚。

我走下楼,被一堵人墙挡住去路。当然他们要挡的不是我,却留住了我上班的脚步。

我像个中年人,一边后退一边往前走。

谁是我的敌人?是这些形成人墙的被我的老公称之为“狗”的人吗?我的老公愿意用暴力抗争,虽然他知道这没有用,但是他要威慑,要抗争。他要用最直接的行动来使对方感到羞耻。而我像个理性的中年人,绝对不做徒劳的事情,绝对不做不能直接看到效果的抗争。

显而易见,敌人不是这些被称为狗自我承认“没有办法、我就是吃这碗饭”的人。他们是可怜的众生,和我一样是佛主怜悯的众生。当他还是我的好朋友没有成为我的老公之前,他就批评我是泛滥的人道主义者,无底线地同情每一个堕落的、无可救药的人。现在我还是一样。万物皆有生命,每个生命都有尊严。他们偷窃、抢劫、出卖肉体、出卖灵魂、残害同类、欺负弱小,佛主也不会抛弃他们,而是更加怜悯他们,要帮助他们醒悟,要帮助他们度过苦海。我的爱,属于爱我的人和我关心爱护的弱势的人;我的同情和怜悯,将永远追随佛主。

那么我的敌人是谁?是那个腐败的SYSTEM。它两面三刀,它夸夸其谈,它强奸民意,它借刀杀人,它逼良为娼。不要奢望出现救世主,救世主创造的世界,是愚昧者的世界,是服从的世界。

我今天的心情,就像北京今天的天气,阴沉阴沉。

──转自《博讯》(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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