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藝術〕亂象.免於恐懼的自由(之1)

亡命天涯
  
2006年2月11日晚6時,我在北京亞運村第一次會見了高智晟律師。當
夜8時,北京昌平國保支隊警官在回龍觀城鐵站攔截了我,北京市公
安局國保總隊警官深夜趕到,審問我達八個小時,在我被帶至霍營派
出所門口等待警方留滯時,一個電話讓押送的警車轉換了方向。

2006年2月12日,我被送回《流星花園》住處已是清晨4時。回家後躺
倒就睡。7時多,又被電話警醒,又是公安來電,又是警方試探的電
話,大約證實我是否仍在家中。警察無話找話對我說:「國保兩位大
隊長已『登機』,上午『專程』趕到北京『接』你,10時會派車『送
你』上路……」
  
窗外天色已明,巡邏和值守的保安會聚在我家門前呵著手、跺著腳,
泊在路邊的數輛黑色轎車內,微紅的煙火閃耀著,保安們在蹲坑監
視,我已是插翅難飛──「登機」「專程」「接」「送」──還有
「丁林超」、「繆信權」、「楊東睿」、「葛佩玉」、「譚陽」、
「李小國」……都擠進我的思緒,「控告」、「台州綠殼」、「犯
官禍」、「窮途末路」……
  
「免於恐懼的自由!」
  
我一躍而起,急忙忙翻出帳蓬、拉出睡袋、畫氈,塞進了登山包……
9時40分,電話玲聲又聚響,又是警方電話,國保警官說:「『接送』
你的警車已到北門……」背起登山包我昂首上路。
  
出了門,兩名值守的保安立即將我堵住,一輛轎車從東邊拐角開過來,
我招著手高喊著:「X大隊……」大步流星向東跑去。到了轎車跟前
佯裝點點頭,卸下登山包佯裝要把它放入後車箱……突然,我蹲了下
來,貓著腰,拖起登山包向南隱去……瑟瑟寒風中,是前排業主的轎
車把這幫保安弄糊塗了,放鬆了警惕,使蹲坑值守整整一霄的「目標」
從眼皮底下消失……
  
沒有思辯,沒有目標和方向,一種被本能驅使的生命衝動──為了「
免於恐懼的自由」,我在前堵後追中突圍。閃過樹叢,把登山包扔出
東邊的圍牆,我知道小區牆上的「紅外線監控」是件擺式──長年是
壞的,一縱身就跳過了鐵圍牆。趴倒在東牆外一堆堆建築垃圾和野草
叢後,我抑制著砰砰的心跳,喘息中窺視著警方的轎車開過來……兩
輛車過去又返回,還吼著我的名字,後邊還跟著麵包車,有人下來了
──一位、二位、三位……順南而去的車原路回來了……過去了……
突然,我的手機尖聲響起,一看,是警方的號碼,趕緊關機,竄出草
叢,奪路向南而奔!
  
攔住一輛摩的(殘疾人車改裝的載客黑車),坐上車,心跳得比發動
機還響。摩的司機問去哪裏?「……」司機再三追問,「噢,去城鐵
站。」警車在嚎叫,向後窺看,一輛響著警笛的警車正疾馳而來。追
捕我的應是「轎車」,我肯定這警車不為我而來……但還是驚魂未定,
對司機說:「不,去西三旗!」司機急轉彎向龍華園方向開去……到
風雅園站時,一輛「919客車」剛好進站,我突然叫停,塞給司機十
元錢,提起登山包竄上車廂。匍匐著向後窺視,「警車」又是「警車」
還是「警車」,我知道我已經「草木皆兵」!直到「919」開上高速
公路時才舒出一口濁氣來……
  
到了德勝門,攔的士坐上車,司機問:「去哪裏?」「西直門長途汽
車站」,「長途汽車站已拆遷六里轎……」「那就去六里轎」。走了
半站才到新街口,我就改變了主意;我要求下車,隨人流鑽入地鐵。
到了復興門我又變換方向,也許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決定去北京
站。坐到和平門,又變更了主意,走上地鐵擠進20路公交車,還是先
到永定門的「上訪村」,那邊住宿每晚5元,體驗一下訪民的疾苦,
先找到訪民朋友躲幾天再說。
  
到了「上訪村」,昔日的擁擠和雜亂不再,到處是斷牆殘垣,中央政
府為了驅趕訪民,已經拆毀了全國訪民進京上訪的大本營──「上訪
村」。
  
踏過虛廢,往東疾行,經過一個地下通道,潮濕的牆面下躺著一排衣
衫襤褸的上訪冤民。走出地下通道,在馬路邊一個修自行車舖上用公
共電話和幾個剛認識的訪民聯絡,不是忙音就是停機。害怕北京火車
南站有警方追捕值守,不敢冒然而去,怏怏然沿馬路向南走去……漫
無目的地徒步向前。前面走著一位穿綠色棉大衣的婦女,我加快步伐
上前問路,請教了到木樨園去的方問後,就大踏步向前趕去。沒走幾
步,身後「啪」的一聲又「嘎……」的一個尖嘯……一輛大型公交車
在離我僅半米的地方急剎車停下,只見穿綠色棉大衣的婦人被撞倒在
路邊的條石下,血濺滿地,臉色慘白,血槳染紅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
掙扎著,抽搐著,後來就再也沒有動彈了。
  
「死了!」「死了!!」我用拳頭捶打著車門,車門開了。黑著臉的
男司機下了車,司機連身都沒有俯下,看了一眼撞倒在路邊的婦人,
就嘰哩咕羅用手機喊著:「……死了,撞倒闖馬路上的訪民!」我沖
著他們抗議:「怎麼開的車,是緊靠在馬路邊走的,也被撞倒了!」
「……超車」女售票解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眼前的「血光之災」
使我相信我的前途充滿厄運。突然,我感到車輪下掙扎的是我的軀體,
倘不是我趕上這麼幾步,今天肝腦塗地的一定是我!
  
謀命!這是謀命!!我丟下登山包摸出手機。開機就按下北京公安國
保總隊打進來的電話,猛一想,他們正在追尋我,就立即取消呼叫。
轉撥「110」,打通後,我歇斯底里地喊叫著:「『826』公交車撞人
啦……請回答,能右側超車嗎?能衝著路邊的人撞嗎?──謀害!是
故意殺人!」「110」答非所問:「請告訴我你在甚麼位置?」猛一
驚……我清醒了許多……可我又是現場的目擊證人,此時此刻,我真
有些氣餒。我看了一下時間和汔車牌照,就在一張紙上寫下:「2006
年2月12日11時40分時,北京『826』巴士,車號:京G12830, 在永定
門南側的公路上,右邊超車撞倒緊靠路邊行走的婦女。我是目擊證人:
嚴正學,地址:(XXXXXXXXXX)」我交給圍觀的一個大媽,
囑其交處理事故者或婦女的家人,背起登山包,擠出圍堵的人群,我
走出了險象環生的血腥現場。
  
13年前(1993年),我狀告北京公安局施暴侵犯人權立案後,在不斷
遭電話恐嚇「要撞死我!」時;11月29日,肩負全家經濟重擔,身為
「台州市現代廣告公司」經理的兒子嚴溯宇,在黑夜中被一輛末開車
燈的汽車撞倒,暴死街頭!當時《浙江日報》向中央發的「內參」稱
此為非常事件。兒子的鮮血染紅了我《民告官行為藝術》的第一頁!
也從此切斷了我和女兒穎鴻在「北京圓明園畫家村」搞藝術創作的經
濟來源。在我追究「交通事件」真兇時,北京海淀法院一紙開庭傳票
把我騙回北京。第二天(開庭當日)法院又當眾突然宣佈:「無限期
延期!」,激起義憤。在場的北大法律系袁紅冰教授滿腔憤怒地對我
說:「老嚴,申請遊行!我倆戴一付手銬,舉手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王家騏、王仲秋、王丹、吳祖光、張顯揚、劉念春、周國強、
曹思源、張小平、宋書源……等聚首京城的350位知識份子聯署簽名
的抗議聲援,被「美國之音」播為:「『6.4』後大陸知識份子第一
次的聯名抗議」後,94年3月,中共開始了新一輪的鎮壓,袁紅冰、
王家騏、劉念春、周國強、王慧於同一夜被抓捕,袁紅冰被流放貴州。
4月18日,我被誘捕入獄、押送北大荒強勞。接著王丹、魏京生被收
監,高洪明在天安門遭逮捕,劉曉波抓捕後羈獄大連……這就是白色
的1994!
  
嚴溯宇之死我負疚終生,因為我堅信兒子是因我受害,做了我的「替
死鬼」,是我永遠的痛!
  
炮轟謬信權
  
「謬信權」為法院院長,並非是浙江省台州市椒江法院獨有,而是全
國普遍存在的現。「謬信權們」執法犯法、枉法弄權的腐敗司法,逼
出了幾百萬上訪北京的訪民!謬信權之「謬」是「謬信權力」,以為
持權就能魚肉百姓。筆者自2000年開始控告椒江法院法官葛佩玉「私
自會見當事人、接受吃請、枉法判案」,同時指出椒江法院違法多收
訴訟費,抨擊譚陽領導的執行庭集體貪瀆,使我成為官黑、官惡們不
共戴天的敵人。
  
2005年3月8日,作為當事人的我,獨自一人去法庭接判決書時。椒江
法院的「謬信權們」為了報復我,由譚陽率近十名法警,兩次把我打
倒在法庭上,打得我遍體鱗傷,銬上手銬、鐵籠囚禁、迢遙過市;投
入監獄15天不給治傷、醫病、不給放風──葛佩玉、楊東睿、繆信權
就這樣構陷罪名慾置我於死地。
  
此後,因為起訴椒江區黨委辦、610辦公室主任葉開華,6月13日,警
長譚陽率眾圍堵,搶奪證據;6月14日譚陽又召法警十多名圍毆我致
骨折。椒江區黨委包疵下,椒江法院院長繆信權竟給查辦此案的派出
所下公函說:「譚陽是公務打人!」。
  
更離奇的「公務」還在後邊。「將法院告上法院」由台州市中級人民
法院已正式立案後的當天,即2005年10月12日,我從椒江法院院長接
待日的「接待室」往外走時,險遭車禍……肇事車是椒江法院的警車,
開車追我的司機(干警)當院長的面說:「撞死你大不了兩年!」
  
事後,椒江法院迫於輿論遣責,退還我(自2000年至今)行政訴訟多
收的訴訟費2,000多元,拒退民事官司多收的訴訟費,而對椒江老百
姓至今照收不退。椒江法院仍在巧立名目,違法多收訴訟費。「以一
斑見全豹!」全國有多少個類似的椒江法院?有多少個如此的「謬信
權」?在明目張膽踐踏法律、魚肉百姓!
  
免於恐懼的自由
  
離開血腥的肇事現場,我漫無目的地住前走著,真是「鬼打牆」我又
回到了「北京南站」。我下定主意,決定乘任何一輛最早發出的火車
先離開北京。想到排隊買票有危險,得找個人代辦。閃進一家雜貨店,
我給圈內的XXX打電話。我想老X家離永定門不遠,老X平日的豪
言壯語一定會仗義幫我脫險,就掛通電話:「老X,我中華門絕食,
現正被公安追捕,求你立即來南站幫我買一張離京的車票,十 萬火
急求助……」「……」「老X,北京、昌平、台州的公安正在抓捕我,
我是逃出來的,必須立即離京」「哎……」「聽明白了嗎?情況萬分
危急……」「我得換件衣服……騎單車……來,」「……能立即來
嗎?」「絕甚麼食!我得吃了飯……再來……」希望跌入低谷,見他
躊躇,我想:他怕事,情理之中,我也不能連累他。我後悔已暴露了
位置,於是就說:「老X,我去木樨園乘長途汔車走了,不勞駕您
啦。」「好!好!」。
  
只好回到成為斷牆殘垣的上訪村,步下地下通道,挨著訪民席地而坐,
混在這裡先息一息。訪民問我告的是誰?「我告肖揚,不,我是找肖
揚告司法腐敗的」一說肖揚,訪民就罵罵咧咧不休。我又說:「因為
昨天晚上,見了高智晟律師,我被……」
  
「高律師回來了!」訪民們立即圍著我蹲成了一圈,他們說:「你見
高大律師,把我的訴狀帶去,高律師可是好人,了不起的英雄」「高
律師幫助上訪人維權……」聽我說高智晟律師回來了,訪民們喊訪民,
不斷地有人過來,我面前立即堆起了一疊疊上訪材料。不一會又跑來
許多訪民,說是住在東莊和幸福裡,還有幾位住在四路通那一帶,他
們請求我帶他們去見見高律師……

  
「昨天晚上,我見高律師了,公安現在正在抓捕我──高律師被便衣
24小時跟蹤、監視,你們也敢去……」「我們一無所有,甚麼都不怕
了!」「回去是死、告狀是死、上訪是死死死,死路一條走到黑」。
「認識那個殘了一隻手的大鬍子訪民嗎?」我翻出他給的材料,是
2004年9月15日《新京報》標題為《男子驗傷據「女性乳房」標準》
的複印件,「認識,認識八字鬍大爺,叫王學鑫,告了五、六年的法
院,法院造假用『女性乳房』的標準為他鑑定,法官瀆職不作為,老
王告到最高法院,但告到了底還是一樣,訪民是吃不盡的苦呀!」一
個叫何天的訪民回答我並說:「聽說大鬍子,還有李愛燕、麗麗、桂
芳、張鳴彬、老關,凡會見了高智晟律師的,都要抓去馬家樓……你
找大鬍子有事嗎?」「我也是被抓捕跑出來的,想找大鬍子幫我買一
張立即離京的火車票,因為公安正在追捕我。」「小事一樁,斌子去
南站幫這位大鬍子的朋友買張車票。」
  
又來了幾位訪民其中一位坐著輪椅,那個叫「安伯」老頭伸出流著血
的臂膀在喊叫:「三輪車又被城管砸了!」安伯是東上訪村賣紅薯謀
生的老訪民,他靠著牆歎息:「怎麼活呀!老天爺,給條活路吧!」
坐輪椅的叫「華子」,八年前被市長轎車撞倒,從此,就坐著這輛輪
椅維權索賠至今。官官相護,打官司打得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就是
得不到賠付。上訪到北京,十幾次被截訪扣留抓捕遣送回家。他說:
這一次他要在兩會時,到天安門發上訪材料。他從輪椅後拿出一疊復
印的傳單,遞到我的手上。這是一份官方報紙的「複印件」,上邊寫
著:  
「2006年1月6日,甘肅省民樂縣農民錢文昭,抗議法院法官腐敗、不
公,身藏炸藥衝到法院院長室引爆懷中的炸藥,炸死縣委副書記、縣
政法委書記、法院院長和法院辦公室主任共5人,炸傷22人。」

「華子」意味深長地說:「中國官場最最黑暗齷齪,法院沒有公正、
正義和真理,只有罪惡、無恥和暴行……」「華子」指著身旁一夥手
拿著憲法、法律和《信訪條例》的訪民,對我說這些訪民是來自上海
的拆遷戶,他們拿的法有用嗎?他高聲對他們喊道:「共產黨的法律
專治老佰姓,逼出錢文昭就是傍樣。」「華子」把《刊登錢文昭炸死
縣委副書記、縣政法委書記、法院院長的報紙複印件》散發給他們,
喊著:「同歸於盡,不能最忍受了!」。
  
據《鳳凰網》報導,2005年2月,湖南省永興縣法院家屬樓發生一起
爆炸案,執行局副局長兼執行二庭庭長曹華被當場炸死,法院院長李
開清,法院辦公室主任曹興虎被炸傷。司法腐敗激化頻頻發生的法院
爆炸事件,「華子」要在兩會散發《錢文昭爆炸案》複印件,是警告
當官的:「欺人太甚,錢文昭是『榜樣』水可覆舟嗎!」。
  
法院本應該是解決糾紛的地方,卻變成製造糾紛的地方;法院應該是
消解民怨的機關,卻變成了積累民怨的機關。獨裁統治下,司法腐敗,
法官索賄受賄、貪贓枉法,已經成了民怨沸騰的導火線。在每年例行
的全國政協及人大會議期間,全國各地有數十萬訪民到北京上訪,抗
議司法腐敗,下崗失業、征地拆遷不公、官商勾接、貪虧腐敗、國有
資產流失、愛滋病醫療保健及其它官黑、官惡製造的社會問題,但受
到警察和截訪的驅趕抓捕毒打。
  
斌子幫我買到了車票,是15時去新鄉的。我還真不知道新鄉在哪裏?
斌子說離鄭州不遠,在河南省。背起登山包由斌子和何天護送,走出
地下通道,就碰到十幾個截訪官員正拉著四個訪民往截訪車上推。看
到我們從地道上來,就瞪著眼,盛氣凌人地盤查,同時惡狠狠地問:
「錢麗麗在哪裏?」最後撂下一句話是:「誰在『公開信』上簽字,
就抓捕關到馬家樓送勞動教養!」。被抓的三位是婦女都扛著被褥,
其中一位扶著位老大爺,大爺穿狀衣還牽著兩個四、五歲的男孩。兩
個孩子拍著手天真地唱著順口溜:「大官不嫖娼,對不起共產黨,小
宋不賣淫,對不起江澤民!」截訪的官員被惹火了國罵不斷,突然又
大笑不已。
  
何天告訴我:「錢麗麗是山東訪民,正和劉傑等起草併發起千名訪民
簽名聯署的《中國訪民致」中共「兩會代表公開信》,聲援高智晟律
師的接力絕食維權活動。
  
當「謬信權」們枉法賣權,將法院、法規、法律變成了壓迫、凌辱人
民的工具,將憲法被成了20世紀最大的謊言的時候,請別忘記:種下
的仇恨要發芽!
  
2006年2月12日,2163次由北京南到新鄉的普通快車15時17分正點開
出。列車啟動,我才放下了懸掛的心。想到北京、昌平、台州的警察
正大海撈針地追捕我,就打開手機,按下手機短信息留言上的號碼分
別回電。我告訴三地警方,我巳逃離北京,正在列車上。你們就別再
在北京搜捕、值守。警方不信,我就移步到車廂的交接處讓他們聽隆
隆的聲響。警方說:「下了車,給我掛個公共電話。」我說:「我還
沒那麼傻,但我可以在離開城市時,給你們掛電話,免得你們還在北
京對我蹲坑值守。」
  
新鄉離鄭州很近,到新鄉正是午夜,支起帳篷打開睡袋在廣場一偶睡
到了天明。我準備下午就轉成都、重慶、貴州等地。一則見見西南朋
友,同時也準備籌辦《北大荒畫展》的場地。到四川、重慶、貴州得
從鄭州轉車。就和鄭州的劉真通了電話,因有北京民運老X的教訓,
劉屬體制內又住省府大院,不能給她徒添麻煩。我就向她說明,我是
公安正追捕而出逃的人,路過鄭州,問敢不敢見面。她說見我,我才
打的去了她的家。
  
告別時還好沒讓劉真去送站,因為再次回到鄭州火車站時,我就被不
明身份的人零距離地跟蹤了。原來是我的疏忽,沒有關閉手機,早上
還曾接過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聽時沒有聲音,當時就覺得蹊巧。到現
在我就明白了,我使用的「全球通」手機是漫遊的,警方通過電信的
系統,立即測出了我所在城市的位置。我180cm的身材及背著登山包
明顯的體貌特徵,使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認出了我,此後就再也無法
遁逃。
  
〔轉載自《民主論壇》2006-03-13;http://asiademo.org/〕 ◇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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