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笑怒罵看人生 美國路維爾劇展餵飽戲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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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8日報導】(中央社記者林琳紐約特稿) 即使你不是戲迷,一旦到了美國肯塔基州的路維爾看一年一度美國現代劇展,也可能會上癮。由於不少忠實戲迷是專誠遠道來看戲,劇場特別在週末安排三天裡看七場大戲及三場十分鐘短劇的全套節目。觀眾從不同風格的戲劇感受舞台上比現實更誠實的真實,嘻笑怒罵裡有眼淚,在眼淚裡宣洩昇華。

今年是路維爾 (Louisville)美國現代劇展(HumanaFestival of New American Plays)第三十屆,不少長年觀戲的人是十年以上的戲癡。位於中西部的路維爾原來是以春季的「德比」馬賽著名。在Actors Theatreof Louisville成功舉辦了幾屆現代劇展之後,美國媒體指出,這項劇展已經成為美國劇場的「德比」。每年都有上萬人到路維爾享受美國劇作家端出的創作饗宴,光是肯塔基州及周邊地區長期訂票的觀眾就有一萬兩千人。

成立於一九六四年的Actors Theatre在一九七四年被指定為肯塔基州劇院。自一九九零年擔任劇場藝術總監的馬斯特森指出,這項劇展的傳統是發掘新的劇本,透過導演、演員及前台與後台的工作者完整地詮釋和呈現,把這些創作介紹給觀眾。在Actors Theatre首演的戲,將近有五十齣被搬上紐約的舞台,超過一百六十齣戲的劇本獲得出版,成為當代美國劇場文學相當重要的一部分。

Humana Festival推出的劇作主題,除了人性內在的探索,常常觸及政治及社會議題。馬斯特森認為,所有的劇作家對於「美國認知」的觀察都分外敏銳。

今年的幾齣劇就充滿了社會批判和悲憫的情緒。探討戰爭對心靈摧殘的「六年」是懷特對戰爭的控訴。國家社會強調軍人上戰場的英勇,戰爭會結束,但是戰後倖存的士兵該如何從暴戾的戰爭記憶裡掙脫出來,卻只有個人能尋找答案,而在療傷的過程中,個人的惡夢又會如何毒害他所觸碰的一切。男主角菲爾和妻子瑪瑞迪斯走過二次大戰、韓戰、越戰和對伊拉克戰爭的年代,也見證每一個時空裡美國夢的破滅。

瑞貝克的「場景」把時空拉到二十一世紀的紐約。面對中年危機的落魄演員遇上無所忌諱的年輕辣妹,憤世嫉俗的心態下生活失焦失控,愈想深究存在的意義,愈顯出存在的荒謬。

「裝扮成女士」是穿插劇中劇的故事。三名男士為了演戲裝扮成古裝女士,表演舞台上的角色蛻變,考驗他們能否放得開,承認「每個男性內心深處都有女性傾向,而女性也會有男性特質」。哈瑞森探討人們不敢脫序、更害怕掌握不住自己。詼諧近乎鬧劇的表演,讓觀眾在哄堂大笑中仍多有回味。

「自然取樣」是另一齣誇大荒謬卻寓意甚深的創作。寇伯的故事像是包裝在迪士尼式「主題樂園」裡的世界,一切都在掌控中。在這個被稱為「文化節」的小世界裡,有讓人可「淺嘗一口」的各種異國文化和美國原住民文化櫥窗,也有網羅來展示這些文化的「自然取樣」的人。主題樂園讓人可以在掌控狀態下探險,一如在網路的虛擬世界裡學打球、跳舞和連線演莎劇。這個看似井然有序的世界,因為新成立的印第安原住民部落找來的一名園方以為是道地原住民的「活標本」,竟然只是膚色、外型與美國原住民相近的「中國人與巴西人」的混血兒。在他的攪局下,園內的管理全面失控。

「羅的旅程」是才氣橫溢的葛迪斯一個人九十分鐘的表演,集劇場、舞蹈及饒舌詩的特色。聲光音效和葛迪斯唱作旁白及肢體表演,把觀眾帶進葛迪斯混雜記憶、冥想和現實的旅程。劇評家布洛格指出,葛迪斯選擇以劇場表演的方式來說她的故事,非常新穎。在國際樂壇及紐約劇場享有盛名的葛迪斯,爆發力十足的表演在九十分鐘裡毫無冷場。

政治話題常是劇作家們熱中的題材。布希政府的竊聽事件成為馬丁十分鐘劇作「聆聽者」的靈感來源。劇中兩名情治人員提到「大老闆」時,全場哄堂大笑和一片掌聲,似乎透過劇中的嘲諷,觀眾多少可發洩積壓的不滿和怨氣。

Humana劇展的劇作家不少在紐約或是地區劇院已建立知名度,每一齣劇的演員也都是一時之選。全美各地劇場經理和演員經紀人每年都會來此選劇。今年也有幾齣劇已獲得青睞,預期未來幾個月應會登上美國各地的舞台。

談到美國劇場,一般人耳熟能詳的就是紐約的百老匯。事實上,百老匯上演經年的音樂劇娛樂性高,反映的是美國的商業文化。劇場人和戲迷真正鍾情的還是路維爾這樣的盛會,以及紐約百老匯外圍小型劇場的演出。Actors Theatre的三個劇場-六百三十七個座位的Pamela Brown Auditorium及兩個三百多座位的立體劇場,設施比起紐約劇場更勝一籌。三十年劇展經驗讓Actors Theatre樹立美國現代劇場先驅的地位。創作者、劇場人和經理人以及觀眾衷心的投入,劇場才能蓬勃發展。獲得今年劇評家最佳劇本獎的紐澤西魯格斯大學藝術教授布雷辛就表示,劇場應該不只能「嘲諷整人」還要能「餵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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