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聲“中國在線”

中國的超女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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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8日訊】最近在中國民間卷起一股“超女”熱潮,“超女”這一字眼在媒體上頻頻出現。所謂“超女”,就是湖南衛視主辦的“超級女聲”節目,是湖南衛視借鑒美國的大眾選秀節目“美國偶像”(American Idol)之后推出的一個大獲成功的電視節目。超級女聲節目聲勢蓋過了中央電視台舉辦的全國歌手大賽。

上屆“超女”冠軍得主李宇春,前不久被美國的《時代》周刊亞洲版評為“亞洲英雄”。几乎所有的“玉米”都希望收藏一本李宇春為封面人物的亞洲版《時代》周刊。為什么一個文藝類的節目會創下國內第一收視率,成為輻射全國、牽動千百万民眾的“大事件”?民眾如此強烈的反響,究竟為的是什么?今天我們就和听眾朋友一起來聊一聊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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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民眾之所以熱愛“超女”,是因為站在舞台上被選的不是帝王將相明星大腕,而是普通的“庶民”;而擔任評委的不只是几個有身份的專家、權威,用去掉一個最低分和最高分的几個人投票來決定,而是千千万万老百姓自己用發短信來投票選出。“海選”的整個過程不問出身,不問來由,只要愿意,誰都有机會參与;而任何人,不管你是否委員、代表、官員、名流,還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你都有權利通過“拇指投票”(發短信)選出你心中的明星。正如許多网友評論的:“廣泛民眾的投票、參与和觀看,在造就’超女’ 的同時,也造就了民眾自己的’平等且自由’的經歷。”

确實,超級女聲所隱含的社會參与激情,令許多人感到了一絲振奮。觀眾喜歡超女的原因當然很多,但最主要的一點,是因為整個活動打破了過去電視選秀的選舉規則和程序,體現出從未有過的民主性和平等性,使廣大民眾有了一個難得的“主動參与和選擇的机會”。

人大新聞學院副院長喻國明說:畢竟中國能夠實際的完全用投票的方式進行選擇的机會比較少。而中國人又已經普遍地接受了“民主、平等”的觀念。有了這种基本理念,總要通過某种方式釋放出來,體現到生活里面。而超級女聲的競選提供了這樣的一种可能性,而且是相對透明的游戲規則,使人們對自己的投票結果有自信。

社會學家李銀河也認為:“超女”活動使人們體驗到自己能夠發出聲音了,自己的意愿能夠表達了,不管表達點什么吧,總之是表達了,而且奏效了,這對于人們擺脫“無力感”是一种幫助。

而上海大學教授朱大可則干脆認為超級女聲是一場“美學民選”的預演。它首次允許民眾參選、投票和建构自己的偶像體系。它的意義已經超越了文化本身。

總部設在美國的《中國事務》主編伍凡先生分析說: “我覺得最重要的一個方式就是通過手机、短訊投票,用這种方式把它選出來的,這含意就不一樣了,這個就讓人們覺得我可以決定誰是我最喜歡的人;你中央電視台二十多年來每一次拿出來的東西,我不見得一定喜歡,我也不能有權利決定我要不要听你的。但是“超女”這個東西出來,我自己有權利可以決定,喜歡他我就投他一票。”

由此看來,許多學者、評論家和公眾有一點共同看法,即選“超女”的做法和在其過程中群眾表現出的熱情之意義,已超過“超女”活動的本身,其民民主選擇的精神應該弘揚,群眾民主選擇的權利應該被尊重。

但是网上也有人感嘆世風日下,“一個博士不如一個超女”,認為這才是扼殺人才的利器,但同時認為与權力絕對化無關。這個觀點很容易模糊人們的視線,以為是超女打倒了博士,娛樂擊敗了學術,其實,如果不是絕對權力封殺了所有正常的人類精神空間,刻意地讓芸芸眾生把自己的有限精力都耗費在飲食男女上面,以追求娛樂最大化為唯一人生鵠的的話,作為万物之靈長的人類是不至于如此迅速地淪落到單純娛樂化的生物學水平上。正是不容說“不”、不容質疑的絕對權力操控了整個古老大地,日复一日,逐漸著將万物之靈長打造成乖順的奴隸、消費的生物、娛樂的机器。娛樂化社會的背后就是權力的絕對化,就是沒有制度約束、沒有輿論監督的權力可以任意地發號施令,享受一切人間奢靡,貪婪地攫取經濟、社會的所有資源,以自身的利益最大化凌駕在全社會的利益之上。在這樣的社會格局當中,處在權力集團以外的百姓也得活啊,總得讓他們在吃飽以后有個找樂、發泄之處,娛樂就是最好的選擇。愛因斯坦曾批評過一根脊髓就可以滿足全部需要的生命,也批評過“豬圈的理想”,今天的可怜又可悲的國人們不過多了點“娛樂的理想”。

有人批評現在的媒體“不惜引入色情和無聊來填塞人們空虛的靈魂,目的就是讓人們停止思考”。實際上,媒體也是個冤大頭,在這也不許報導、那也不許評說的夾縫中,動輒得咎,小到寫檢討、罰款,大到抄魷魚,甚至被投入囹圄,媒體和媒體人還能有多少作為?畢竟趨利避害是人類的本能,不可能要求多數人去犧牲自己。對媒體而言,唯一還有點自主性、可以施展身手的也就是娛樂這個方向,從芙蓉姐姐到超級女聲占据主流、成為社會焦點絕非偶然。不是媒體天然地想要人們停止思考,媒體的能量還沒有這么大,誰不知道媒體頭上垂著一把權力的利劍,隨時都可以斬斷一切人間美好的東西。體會到絕對權力的強大無敵,我們也就只能對媒體的作為表示同情了。同樣,對于超女們,對于那一張張或稚嫩、或世故的面孔,對于那些以娛樂為人生全部的女孩子,我們也真不忍心把批評的矛頭對准她們。娛樂何辜,超女何辜,她們都是有病的時代的產物罷了。

2005年的超女總決賽,相信許多觀眾都有一种感覺:企盼了許久的高手對決,最終辦成了一場聯歡晚會。有訪問所謂的德高望重的藝術家,有海外游子的關注,有中共一貫的歌功頌德的歌曲。更為搞笑的是,派來了兩位祖母級的超女,給這些超女來個現場的“傳幫帶”,以示偉大的歌唱事業后繼有人。什么馬奶奶是大軍區副職的待遇,黃奶奶是几屆的全國政協委員。就差趙老師和倪阿姨站在台上,聲情并茂地念:“駐守在帕米爾高原某哨所的邊防戰士發來電報,電報里說,超級女聲使他們感覺到,獻身邊疆,青春無悔。”這就好比空腹兩天,專等著一場盛宴,誰承想端上來的是一盤炖得亂七八糟的大雜燴,最要命的是不時還吃出老鼠屎和蒼蠅。

其實,這一切已經被許多人預料到的,但民眾總希望“奇跡”出現,也許這次老虎打盹了呢?然而謎底揭曉:老虎的眼睛一直睜得大大的。

無論人們對超女有哪些不同的評論,有一點則是可以肯定的,超女是今年夏天中國最熱門的話題。超女創造出新的流行用語、新的收視習慣、新的社會話題,還創造出全新的娛樂偶像,甚至新的審美標准。更重要的是,它正在改變整個中國電視娛樂的方向与格局。

歷史證明,一個偉大的民族,只有每個人能真實地代表自己的利益,才能真正代表人民的利益、國家的利益,因為每個個體都是人民与國家中的一員。一個人少了一份笑容,這個民族与國家就少了一份笑容。只有每個人以己之喉舌,唱出心底的歌聲,才能真正唱出國民之聲。

“想唱就唱,要唱得漂亮”。這不僅說出了超級女聲們的心聲,在一定程度上說,它也是中國人的生活宣言。“我的快樂我做主”就是“我的生活我做主”。換言之,今日中國人的生活,理所應當地由每一個中國人自己做主。中國人的幸福之聲,就是要從每個中國人的喉嚨里發出,它是原汁原味的生活之聲,追求自由幸福的聲音。

總結一個開放的社會的特征,法國電視台經濟記者弗朗索瓦.德克洛賽在1982年寫道:一個好的社會,關鍵要看流動,人們“能上能下”。拋棄偏見与俗制,一切從零開始。事實上,超級女聲之所以能帶來万人空巷的盛況,正是因為它為觀眾提供了這樣一個平台,雖然它并不至臻至美,但是藉此人們可以在一個相對透明与公平的環境下,見證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孩,從名不見經傳到一夜間造就無數自稱“玉米”、“盒飯”、“涼粉”的歌迷。一方面,超級女聲們憑著自己的天賦与不懈的努力,通過海選与一輪輪晉級与PK,贏得鮮花与掌聲;另一方面,同樣有許多优秀歌手可以自信地笑在鮮花与掌聲之外。

其實,無論冠以多少高尚的修飾詞,民主就是這么簡單,簡單得可以在一場純粹娛樂性質的超級女聲比賽中被不斷演繹。民主的精髓無非是兩條:讓民眾可以自由地、不受任何勢力操縱地選擇自己的利益代言人,通過公開競爭的程序決出由誰來代表最廣泛的民意;民主允許不斷的試錯。如果經歷一段時期的觀察,民眾發現自己選舉出來的人并不完全符合心意,在下一次換屆選舉中,他們會用腳投票,讓這個不合格的人下課。

今年的“超級女聲”在全國開設了廣州、杭州、鄭州、成都、長沙五大唱區,但沒設北京唱區,因為要顧及中央電視台和北京電視台的態度。 但愿人民群眾的參与熱情,不是只能表現在“選舉超女”上,但愿這場盛大的游戲,并不僅僅只是游戲!(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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