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都:中國民運人士的作用不可抹殺

寫於絕食日

馬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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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6日訊】2006年5月11日美國總統布什會見余傑、王怡和李柏光之後,因此事在國內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各界人士通過互聯網、國外媒體展開了大討論,各界人士對此事的關注是空前的。作為北京的民運人士,我呼籲全國的民運人士能夠立場鮮明的站出來公開與其辯論,以達到正本清源的目的,以還民運歷史的本來面目,這是我們每一個從事民主運動的人的一種義不容辭的義務和責任。

一、是「世俗民運」嗎?

作為北京的民運人士,自78年「民主牆」以來,曾經有過許多次來自於內部的各種爭論,綜觀那些爭論,大多是來自於不同觀點、見解上的分歧,個人之間的人身攻擊也間或有之,但我們認為那是很正常的,因為,在中國這塊本就缺乏民主的土地上爭取民主,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都需要在實踐中不斷地去探索,去尋找民主的真諦。但是,面對余傑等人在美國的做法及他們對民運的態度及評價,是對多年來在國內外嘗試與實踐民主的民運人士的一種傷害。對此,我們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也必須在這場爭論之中表明我們的立場和態度,因為,余傑等人傷害的不是哪一個個人,而是傷害的所有的民運朋友,這是一個如何看待和界定民運的原則問題。如果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民運的朋友再採取那種冷漠、事不關己的態度,是對中國民運的不負責任。自78年「民主牆」之後,隨著民主進程向縱深發展,多種專用名詞也相繼應運而生,諸如;民運人士,異議人士,自由派作家等等,似乎都沒有統一的用法。其實,民運是一場思想解放運動(它涵蓋政治異議自由和宗教信仰自由等基本人權),從廣義上講,凡是為追求民主、自由、人權而提出訴求或進行奮爭的個體或群體,我想也應該劃到民主的範疇之內,只不過各自的表現形式不同罷了。凡是在78年「民主牆」下創辦並參與「民刊」活動的人都還記得,就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在共產集權專制在中國仍然橫行無羈,如日中天的頂峰之時,我們走上了街頭,用自己承受磨難的艱韌驚醒世人,以喚起人們對集權專制罪惡本質的認識,進而啟發人們與這樣的專制獨裁體制進行艱韌的抗爭。在這一漫長而殘酷的抗爭中,正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從那時開始,就每時每刻的要面對著中共當局對民主人士的殘酷打壓和迫害。可以說,大多數從那時走過來的人,都經歷過中共最黑暗的獨裁專制的煉獄之苦。他們在生活上、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迫害與摧殘,甚至他們的家人、親屬也未能躲過這煉獄的煎熬。其後,「六四」,「組黨」,又有多少人無畏的推開了煉獄之門,用自己承受的磨難警醒世人,喚起他們為中國的民主事業挺身而出與那個獨裁體制進行抗爭。在這一殘酷的抗爭中,民運人士將民運價值的實現等同於他們的生命一樣,因為他們已將民主的價值視為他們生命的一部分,中國的民運人士為他們自己的這種追求和實踐所付出的沉重的人生代價是超乎於一般人想像的。而所有這一切,在余傑等人的眼裡卻成了「那些長期以來追求世俗意義上的民主制度」的民運人,而他們卻成了有信仰的民主異見人士。

二、不要用一己之念褻瀆神

余傑等在稱自己是有信仰的民主異見人士的同時,就為自己戴上了宗教的,神的光環。在這一自我神化中,個人的行為所帶來的一切負效應,就都推給了上帝。尤其是這一次,在決定是不是讓郭飛雄參加與布什見面的問題上,他們竟以上帝的名義做出了完全符合他們內心想像的安排,據說,還搞了那麼一個小小的祈請上帝的儀式。我們主張信仰自由,我們更希望中國人能夠真正享受到信仰自由的基本權利,這也是我們在爭取民主鬥爭中訴求的一部分。但是,我們絕不能苟同在大家爭取這一自由的過程中,將一些重大的決策假自己所信仰的那個神的名義做出。大家都知道,在民運人士裡,也有著各種信仰的人,其中不乏許多基督徒、佛教徒、伊斯蘭教徒等等,而這些有信仰的人在 「民主牆」後期遭受當局打壓的時候,在「六四」廣場上當局公佈戒嚴令的時候,在支持公民維權的選擇上,在參與維權絕食上…,我們以為民主事業奮爭為信念,決定著自己的行為。假如我們真的將這個決定權、裁判權交給各自所信奉的那個神,做出與多數人們期望的方向不一致的決定,由此引起世人的評說,那不也是在褻瀆神靈嗎。事實上,我們許多篤信神的朋友在這些事情上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因為,我們知道,我們各自所信奉的那個神,他只教會我們如何按照教義作,並沒有教我們每件事情應該怎樣去做,如果每件事都要去求神來做主,那豈不是把神當成了「梁山軍師」了嘛。

三、親手葬送的歷史機遇

我們看到,在眾多的評說余傑等人與美國總統布什見面這一事情上,更多的提到的是,由於他們的所作所為,使美國政府失去了一次瞭解一個真實的國內民主、維權活動的機會。可以說,這是一個難得的歷史機遇,在過去,這是絕無僅有的,僅從這一點上看,這一難以推卸的責任並不是余傑等人所能承擔的,無論他們以哪種理由來解釋,都是不可能自圓其說的。我們所有民運人士都知道,自78年始,那時要想和國外媒體、政府進行交流是何等的困難,也正是為建立這樣的溝通渠道,開展這一交流,許多民運人士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到了現代通訊、網絡時代,雖然在一定的空間內,有了這一橋樑,但由於當局的控制和打壓,我們與國外媒體和政府要員進行面對面的溝通仍然是異常困難。這就使國內最真實的民主、維權狀況很難反映給外界。就拿去年聯合國酷刑團到中國調查一例來看,國內多少民運人就因此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北京的民運人士更不可能和他們有面對面交流的機會。此次余傑等人和美國政要會面,白宮方面也恰恰是想要瞭解一個真實的中國國內民主、自由、維權的真實狀況,可這一機會被他們給喪失了,就這樣在他們的輕而易舉的一念之間給喪失掉了,這一負效應給國內的維權、民主、自由帶來的損失不可低估。他們的這一做法是我們每一個民運人士所不能諒解的,他們將永遠背負著這一沉重的歷史的十字架,他們也將帶著這一罪責面臨著世界大審判的到來。

四、同一國度,兩種境遇

不知道是緣於何時,出自何人之口,將國內的民主運動分成了各種派別。也不知道是何時,為中國的民主事業奮爭的民運人士竟被劃到了「草根」民運、低層群體中去了。這種劃分,如同作了一種無形的分工,那就是,「草根」民運人在民運的進程中只能是那種衝鋒在前的人,死傷當然是應該的了。而那些新派的自由派學者、異見人士學者們就是那些說說道道的,時不時地還要站出來指手劃腳的角色。這些人沒有風險可言,他們可以在這個獨裁政權裡享受一份豐厚的俸祿,還可以在國外的各類媒體上、機構裡獲得外快,佔盡了人間的春色。國內的民運人士都知道,在他們界定、劃分的這些自由派學者、異見人士、 「追求和捍衛言論自由」等人士裡面,有的人每月的稿費要達到上萬元。他們比一般的貧民百姓都要更早的進入了小康社會。他們靠了他們所能操控的那些海外媒體控制著輿論的導向,使這些媒體成了他們的一家之說,成了他們獲取美元的載體。靠了這些媒體的作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怪不得有人氣憤地說:「他們是坐在家裡就能批發民主命脈的民主新貴」。而被他們劃分到「草根民運」中來的民運人士,多年來在承受著什麼?二十幾年來,他們一直受到中共的打壓,大多數人至今仍是生活在貧困線上,有的人甚至到了沿街乞討的地步。不僅如此,這個政權一旦出現什麼大的事件,也就是這些人,他們是首當其衝的被現政權打擊的對象,監獄就是他們最後的歸宿。可就是他們,才是民主的真正脊樑。他們鐵肩擔道義,是他們在為民主事業進行著幾十年的不懈的努力,進行著不屈不撓的鬥爭。而面對這些,余傑等人卻為其發明了一個新的詞彙,民運人二十幾年來為之付出鮮血和生命代價的民主被冠以了:「世俗意義上的民主」一說。顯然,有世俗就有高貴,既然說我們是世俗,那他搞的那個神的自由就是高貴的了,它就是脫離開了政治的一種陽春白雪的雅士所為了,我想,他們所謂脫離政治一說,很難站得住腳。

五、我對政治、宗教的一點看法

王怡曾在此次與美國總統布什見面前對郭飛熊說:「飛熊你搞政治,與民運弄到一塊」,「我是捍衛宗教自由的」,「我們對自己的定位並非為民運人士」…。這是余傑等人給自己定位的一種解釋。何謂政治?政治學家哈羅德•拉斯韋爾有一本關於政治學基礎的書。根據拉斯韋爾的觀點,政治就是「誰在什麼時候如何獲得什麼」。這個定義簡明地闡述了政治的特徵,可以廣泛地用到世界範圍內和所有社會。霍布斯更進一步解釋說;政治是一種程序,就是說,政治是一種在社會中起著某種功能的人類活動。政治的主要功能是解決爭端,維持社會的秩序。這是政治的最早起源。孫中山先生更直接的講:「政治,就是眾人之事。沒什麼深奧的」。對象是百姓,方式是管理。但是,長期以來由於中共的「主義」教育,使我們對政治一說存在誤區,把對政治的理解等同於革命、鬥爭、鎮壓、暴力、國家機器等等。這種理解曾一度貫穿於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從小學、中學、大學…。其結果,使政治不僅離百姓民生、民權越來越遠,也不符合人類的文明發展趨勢,成為一大堆空洞、教條的概念。柏拉圖,亞里士多德說的離我們更為貼近:「政治是實現正義、為民謀利,以達到最高「善業」的行為。宗教與政治在歷史上從來就沒有分開過。宗教與政治的關係,不但表現為它與統治階級的關係,而且表現為它與被統治階級的關係。在宗教是占統治地位的意識形態的社會中,被統治階級的政治運動往往借用宗教觀念,運用宗教語言,使政治活動附著宗教外衣,以此動員和組織民眾,就如同我國歷史上發生過的「天國」運動。在當代中國,宗教已經與政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相互纏繞不可分割。例如,反對政治迫害,維護自由和人權的活動,維護自己信仰自由,反對政治迫害的法輪功活動等等,這些都不可能與政治分開,這個道理,幾乎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識。可是,這些高深莫測的理論大家忽然就糊塗起來,為什麼天天搞政治,甚至在公共活動中從來都是搞政治的人,卻來否定這種常識!這裡除了心懷叵測,別有用心之外,似乎沒有更合理的解釋。因為,我們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是那種政治是什麼政治,他們又怎麼把自己劃到了政治之外。如果布什不是為了哪種政治目的,如果你們不是以宗教活動為由,自覺或不自覺地在從事著政治活動與政治訴求,布什難道會特意安排和你們見面嗎?你們又不是梵蒂岡的大主教。這裡面到底掩蓋著什麼,你們到底要達到什麼目的,我想「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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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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