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媽媽的信

陳慕涵:一封來自外交部的信

陳慕涵

【大紀元1月13日訊】 陳慕涵,澳大利亞公民,中醫碩士,衛生信息學碩士。2006年5月她母親香港居民曾愛華因在住所被抄出法輪功書籍、新唐人電視台節目和《九評共產黨》光碟遭上海警方非法拘留逮捕,至今一直被非法關押在上海浦東新區看守所,目前面臨非法審判。具體迫害單位和個人為:浦東新區人民法院石耀輝、浦東新區人民檢察院李劍軍、浦東新區公安局國保四科科長竺某、張某、奚偉忠,上海市公安局國保科王姓警察,浦興路派出所邱麟。自母親被非法關押後,陳慕涵多方呼籲營救,受到澳洲、香港政府及多位議員幫助。7月13日在香港期間,她起公開每日給母親寫的信。

媽媽:您好!

已經有半年,我們得不到關於您的任何消息了。您還好嗎?還在絕食嗎?被強迫灌食痛苦嗎?三九嚴寒,上海天氣已經很冷了,您的衣服還夠嗎?您為甚麼沒有給我們寄要求送衣服的單子?是他們不許嗎?在看守所裡強制勞動手會凍殭嗎?

您也許也在想,為甚麼半年以來沒有人去看您。媽媽,我們已經盡力了,是他們不讓。

自從知道您在絕食的消息之後,我就一直在看守所打電話詢問您的情況,得到的回答是:看守所只管關人,不負責回答問訊。律師申請會見又幾次三番地受到了阻撓。我只好在每封給澳洲政府寫的信中,都要求我們家屬能和您見面。

11月份,外交部的回信中說,澳洲政府很關心您的情況,也很理解我的心情,已經通過澳洲駐上海的總領事館向上海當局要求讓我們家屬和您見面。信中說,一有消息就會派人和我聯繫。這兩個月來,我一直在等著,希望某一天能接到一個堪培拉打來的電話,告訴我甚麼時候可以去上海看您。

終於在昨天,我沒有等到電話,而是接到了外交部的又一封來信。

家附近有一片寬闊的草地,從那裏眺望旁邊高爾夫球場的綠樹和草坪,一眼望不到頭。我出門坐在那片草地上,端詳著這封信,這是一個米黃色的信封,很薄,可以想見裡面只有一張紙。我久久沒有拆開它,因為我的心還沒有平靜。

多年以前,高考結束後我去外省渡假,您替我去拿裝著我高考分數的信時,也有過這樣的猶豫嗎?我記得您那時寫給我的信裡說:「我不敢拆開,因為那裏面是你的命運。」

如今的您,一定也和我一樣不會認為這封信裡裝著我們的命運。那只是某些好心人幫忙的結果而已。但是為甚麼我不能平靜呢?我在期待甚麼嗎?如果不是,我該怎樣對待種種結果?大事不驚,小事不執,我做到了嗎?

在我終於確定,無論遇到任何結果,自己將做的都是繼續向澳洲政府、媒體、澳洲駐中國的各種機構以至將參加明年奧運會的澳洲運動員講述您和我以至更多大法弟子的故事,而不會有任何改變時,我才小心地裁開了信。

沒有意外地,外交部在信中告訴我,上海出境處告訴他們家屬的會見請求應該按照某個看守條例辦。澳洲駐滬總領事瞭解到,通常,在審判之前,家屬是不能見您的(我想您的案子應該讓他們見識了殘酷和非人道的種種表現)。

我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個報導。在這次您被捕後兩天也被非法綁架的上海弟子尤秀雲,2002年曾被判三年勞教。秘密開庭的時候,她的女兒是在她被捕9個月後第一次見到她,女兒當庭失聲痛哭。在法庭的被告席上才第一次見到自己被綁架的親人,看到她為了信仰受盡迫害消瘦憔悴傷痕纍纍的樣子,看到她很快又經過非法的庭審被判刑再次被押走——中共在摧殘它要打擊的人甚至其家屬的意志方面,真是不遺餘力。

可是,如果我們的意志真的能像金剛那樣呢?

女兒

慕涵 上

2006年1月12日(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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