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除夕夜談「災民思維」

荊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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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6日訊】中國人的過年,免不了大酒大肉、大吃大嚼一通。而不像西方人,過聖誕節,基本上是一種追求精神快樂的「狂歡節」。

過年,還有大年小年的說法。我們家的規矩是,除夕的頭一天過小年,除夕之夜過大年。除夕之夜,一家人團聚在一起,把酒話桑麻,倒也其樂融融。

俗話說:「過了二十四,長工不理事。」因此,也有一些地方是農曆24日過小年。是因為過去長工在東家辛苦操持了一年,東家在24日晚上結算工錢後,要用大酒大肉好好地款待這些為東家辛苦勞累了一年的人。以表達東家的感激之情,以便其在25日回家與妻小團聚。

筆者高祖、曾祖是大地主,是家鄉一帶修橋鋪路、興學辦賑的鄉紳。絕不是共產黨所灌輸宣傳的「惡霸地主」。我們家對窮人借貸久久不還,從來就不許去討要。總是告誡後人:「積仇積怨,報在眼前;積善積德,覆蔭後人」。

不過我家在中共征服大陸前,歷經滿清末年社會動盪,又歷經民國初年的軍閥混戰,已經完全破敗了下來。已經是實實在在的貧農了,所以沒有遭到共產黨的血腥殺戮。

但話又說回來,共產黨征服大陸之後,立即就開展了對鄉紳的一波波迫害殺戮,把他們基本上殺絕了。最終受害的,還是這些貧下中農。

這是因為,鄉紳是農村社會和諧的基石,他們在農村積善行德,是農村社會的價值導向。他們為鄉親們排憂解難,辦事公道,所以很有威望。他們被徹底剷除之後,農村社會一步步趨於無恥化和劣質化。流氓無產者和無賴之徒,因為一文不名,立即受到共產黨的提拔重用。而有良心、有道德、有正義感的人們,卻受到這些流氓無賴的嚴厲打壓。

這樣的劣質化積累了幾十年後,今日農村已經成了一個令人沮喪的地方。由於土地收歸「國有」,土地山林沒有了具體的主人,也就沒有了管理者。村民們在生存的壓力下,只知道向土地和山林索取,大砍森林、毀林開荒、竭澤而漁的事情層出不窮。誰不積極地索取,反而成了十足的傻卵。因而使農村的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鄰里和鄰村之間的人際關係也異常緊張。一般是「有拳頭就是草頭王」……今日的中國農村,再也找不到多少淳樸厚道的村民,再也沒有田園詩般的美景如畫。

閒話扯遠,言歸正傳。

十多年前,筆者的堂弟有一次去一個陌生地方去搞土地資源調查。當地的村幹部已經安排好了酒飯招待。在吃飯之前,堂弟與村主任的耄耋父親閒聊,於是老人瞭解堂弟是原來興辦義學的祖上的後裔。老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命令村主任殺了家裏的大公雞,要特意招待堂弟。並說:「當年,沒有文模公的美意,免除我全部學雜費,還提供伙食補貼,我哪能上得起學……」可見「積善積德,覆蔭後人」的說法不虛也!

中國人的傳統觀念,叫「民以食為天」。天者,最高境界也!這也說明了中國人一直在飢餓中苦苦掙扎的基本事實。特別是中共的暴虐統治下,在一個一無自然災害、二無人為戰爭的和平時期,竟然餓死了四、五千萬農民。這個慘痛的教訓,這筆白骨成山的血債,確實應該讓我們的後代永遠記住。

而造成了易子而食的人間慘劇後,毛共卻一直欺騙國人說:是「自然災害和蘇修逼債」云云。而眾多貴冑高官,卻一味順著毛的竿子往上爬,一個個都是臉厚心黑厚顏無恥。可見中共整體上的流氓嘴臉和卑鄙無恥。

當然也有例外的。當年在「七千人大會」上,只因劉少奇無意之中說跑了題,說了一句「易子而食,是要上史書的」,就惹得毛澤東勃然大怒。毛耿耿於懷,似骨鯁在喉。於是經過三年多的醞釀和蓄謀,要報劉少奇這「一箭之仇」。終於發動了文化大革命,把劉少奇搞得妻離子散、不得善終,到最後生不如死、死不瞑目。毛的禍國殃民,毛心黑無恥,由此可見一斑。

正因為國人當年餓得太兇,餓得太慘。餓,成了國人刻骨銘心的痛苦記憶;因此,吃,才成了國人的最高享受。以至到了今天,一些人在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後,仍然念茲在茲地在「吃」的路子上一路狂奔。就像饕餮張開血盆大口,誓將吃的「文化」發揚光大下去,誓將山珍野味盡情享受過,才算不虛此生。

任不寐先生在《災變論》一書中,把國人這種「吃」的思維定勢命名為:「災民社會的災民思維」,實在準確到位。

中國是一個離棄了神的眷顧的國度,所以始終陷入災民思維之中,而難以自拔。大部份國人們像汲汲於尋找食物的雞一樣,整天腦袋一伸一縮地在地上尋找刨抓。這是僅僅滿足於「活著」,連「生活」二字都夠不上格。

《聖經》告誡人們:人活著,不是為了食物,而是為了上帝和上帝所說的一切話——真理和正義。一個社會,如果人們僅僅是為了食物而活著,那就降格為動物啦!

在尋找食物的生存壓力下,人們就沒有能力去思考真理和正義這些形而上的問題。而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些關乎人類未來和命運的根本性問題,就使整個社會始終陷入災民思維之中。

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也是如此。

值此新春佳節,祝願我不幸而苦難的國人,能有更多的人拋棄低層次的「吃喝」思維,而湧現出一些能思考形而上問題的人來,而湧現出對社會公正有所思考的人來,而湧現出一些對人類良心有所擔當的人來,而湧現出對真理有所執著的人來,而湧現出對人的自由和尊嚴有所追求的人來,而湧現出一些有道德勇氣的人來……@

寫於民國96年2月17日,除夕之夜。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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