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大雁和野鴨

武漢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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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7日訊】天鵝、大雁和野鴨都是常見的飛禽,在動物學上它們都屬於脊椎動物亞門、鳥綱、雁形目、鴨科。如果把飛禽分為家禽和野禽,它們都屬於野禽。它們不是留鳥,而是候鳥,是鳥類中的「遊牧民族」,每年春季北飛,秋季南飛,逐食物和水草而居。它們都是飛禽,而且飛行能力特別強大。如果把飛禽分為涉禽、游禽、路禽、攀禽、鳴禽和猛禽,它們都屬於游禽。游禽的嘴寬闊而扁平,腳趾之間有蹼(pu)相連,它們都善於游泳和潛水,還有特有的平盤狀的水面浮巢。它們都是很親近的鄰居,夜間有時就歇宿在一個蘆葦蕩中。

天鵝在中國古代稱之為「鵠(hu)」或「鴻鵠」。全世界共有五種天鵝。中國有三種白天鵝:大天鵝、疣(you)鼻天鵝和小天鵝;澳洲有一種黑天鵝;南美洲有一種黑頸天鵝。

大天鵝雄體全長一米五以上,雌體則較短小,它們的頸極長。嘴端黑色,嘴基黃色,羽毛純白色。尾脂腺發達。它們是一種準時守信的候鳥。遷徙時,它們頭、頸部直伸,常排列成「一」字形的隊形飛翔,飛行高而快。春季,它們往北飛新疆、蒙古和黑龍江等地生兒育女。秋季,它們往南飛江南各地謀食。它們主食水生植物,兼食貝類、魚、蝦,常群棲於蘆葦蕩中,有時在沼澤、湖塘、河邊和水庫中也可見。疣鼻天鵝嘴紅色,基部具有黑色疣突。小天鵝體型較小,嘴短,在我國數量不多,主要分佈在歐洲。天鵝的肉可供食用,羽毛潔白鬆軟,可制毛扇,羽絨可制羽絨被和羽絨服。以上三種天鵝在我國均列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澳洲的黑天鵝是一種珍稀鳥類。體重十幾斤,全身羽毛深黑色,嘴為深紅色,嘴尖為白色。翅上有如風帆一般捲曲的白羽——「婚羽」,體型極為美麗?。食性以植物根莖為主。

南美洲的黑頸天鵝全長約一米,也是一種珍稀鳥類。它們紅嘴,在嘴基部還長著一個大紅肉瘤。除了頸部的羽毛黑而發亮外,其餘羽毛均為白色。它們會背著雛鳥游水。

天鵝是一種非常美麗的大型鳥類,大天鵝是黃嘴、披著白色羽毛,穿著黃靴子,而黑天鵝是紅嘴、披著黑色羽毛,穿著紅靴子,都「打扮」得十分端莊高雅。天鵝頸腿頎(qi)長,胸脯高聳,高視闊步,動作瀟灑,翱(ao)翔藍天,簡直就是鳥類中的王子和公主,好一副皇家貴冑(zhou)的氣派!天鵝有白色的,還有黑色的,但中國的古書中卻常說「黃鵠」,其實世界上的五種天鵝中並沒有黃色的天鵝,「黃鵠」應為「鴻鵠」,我將在別處討論這個問題。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唐駱賓王七歲《詠鵝》)駱賓王這裡詠的是家鵝,而天鵝更高大,在水中游姿也更優美,它們在空中飛行時「宛若驚鴻,矯若游龍」,但在陸地上卻行動笨拙,步履蹣(pan)跚。天鵝還是一種十分「鍾情」的鳥類,「黃鵠之早寡兮七年不雙,鵷(yuan)頸獨宿兮不與眾同。」(《樂府詩集.黃鵠曲》)天鵝是「一夫一妻制」,據有關傳說,一對天鵝中如果有一隻不幸死亡,另一隻會盤旋哀鳴,久久不願離去,以後甚至終生(詩中寫的是「七年」)都不和其它天鵝同居。沒有誰教它們「八榮八恥」,竟然這樣「忠貞」,真令「人」慚愧!漢高祖劉邦晚年慾傳位給戚夫人之子趙王如意,結果太子劉盈得到「商山四皓」的支持,劉邦作《鴻鵠歌》,表達了自己的無奈:「鴻鵠高飛,一舉千里。羽翮(he,鳥的翅膀)已就,橫絕四海。橫絕四海,當可奈何?雖有矰(zeng,射箭用的系有絲帶的短箭) 繳(zhuo,繫在箭上的繩),尚安所施?」(《史記.留侯世家》)《孟子.弈秋》中有:「一人雖聽之,一心以為有鴻鵠將至,思援弓繳而射之。」上面兩處提到「鴻鵠」,就是指天鵝。

希臘神話中有個故事,說眾神之王宙斯為斯巴達王后勒達的美麗所迷,但又害怕被其妻神後赫拉發現,就化為天鵝和她幽會。宙斯變的天鵝形象後來就成了「天鵝星座」,他們生的兩個兒子後來就成了「雙子星座」。西方的「從頭說起」這句話,直譯是「從勒達蛋說起」,也就是我們中國人說「自從盤古開天地」的意思。俄羅斯人和中國人一樣,常用天鵝來比喻美女。著名的芭蕾舞劇《天鵝湖》就是關於天鵝的神話故事,俄羅斯作曲家柴可夫斯基作曲。丹麥作家安徒生還有童話故事《天鵝》。在世界各國,天鵝常常是神話、童話、詩歌、故事、戲劇的主角,往往與神奇、神仙相聯繫,這說明各國人民都是很喜歡天鵝的。

大雁在中國古代稱為「鴻雁」或「雁」。全世界共有九種大雁,我國有七種,多為褐色、灰色或白色。除了白額雁外,常見的還有鴻雁、豆雁、斑頭雁和灰雁等。大雁也是一種候鳥,每年春季北飛,秋季南飛,每一次遷徙都要花一、兩個月的時間。在遷徙時總是幾十隻、數百隻,甚至上千隻列隊而飛。這種大雁的隊形古人稱之為「雁陣」,好像群雁是懂得兵法和佈陣的軍隊。大雁是一種群體性很強的飛禽,它們已經學會組織、分工和合作,比如「頭雁」擔任「雁陣」的領航員,加速飛行時排成「人」字形「雁陣」,減速飛行時排成「一」字形「雁陣」,「孤雁」擔任深夜的哨兵等。「雁陣」總是由「頭雁」領飛,「頭雁」是雁群中最有經驗最高大最強壯的大雁,它飛在雁群的最前頭當開路先鋒。在加速飛行時,「雁陣」就排成「人」字形(現代戰鬥機在航空表演時也有這種編隊);一旦減速飛行,「雁陣」又由「人」字形換成「一」字形。當「頭雁」的翅膀在空中劃過時,翅膀尖上就會產生一股微弱的上升氣流,排在它後面的大雁就可以依次利用這股上升氣流,從而節省自己的體力,這很符合空氣流體動力學的原理。只有「頭雁」一個「人」吃點虧,大家在飛行時都可省點力。但因為「頭雁」要衝在「雁陣」的最前頭當開路先鋒,它沒有辦法「借力」,故很容易疲勞。所以在長途遷徙的過程中,雁群不僅經常需要變換「雁陣」,也經常需要更換「頭雁」。

我國古代有很多詩句談到它們,例如「鴻雁于飛,肅肅其羽。」“鴻雁于飛,哀鳴嗷(ao)嗷。」(《詩.小雅.鴻雁》)「孟春之月鴻雁北,孟秋之月鴻雁來。」(戰國《呂氏春秋》) 「鴻雁搴(qian)南去,乳燕指北飛。徵人難為思,願逐秋風歸。」(《樂府詩集.子夜四時歌.秋歌》)「天清一雁遠,海闊孤帆遲。」(唐李白《送張舍人之江東》)「萬里人南去,三春雁北飛。」(唐韋應物《南中詠雁》)「燕歌未斷塞鴻飛,牧馬群嘶邊草綠。」(唐李益《塞下曲》)「弔影分為千里雁,辭根散作九秋蓬。」(唐白居易《自河南……》) 「雨霽(ji)雞棲早,風高雁陣斜。」(宋陸游,他在這裡提到「雁陣」)「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宋蘇軾《和子游〈澠池懷舊〉》)等。

「雁陣」有時排成「一」字、有時排成「人」字,它們邊飛邊還邊發出「咿呀……,咿呀……」的叫聲。古人卻猜想大雁認識漢字,並懂得漢字的意思,「一」字、「人」字,就是「一人」,那個「一人」就是「我最親愛的」,聯想真豐富!從「一」字、「人」字又從而聯想到男女之間的愛情和思念,真多情!例如,宋朝的女詞人李清照有詞:「雁字回時,月滿西樓。」(李清照《卜算子》)「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李清照《聲聲慢》)

野鴨在中國古代稱為「鶩(wu)」或「鳧(fu)」,分佈範圍遍及全球水域。野鴨又可分為麻鴨、河鴨、潛鴨、棲鴨、秋沙鴨和硬尾鴨等類群。其中河鴨類是人們最為熟悉的一個類群,特別是其中的綠頭鴨是最常見的一種野鴨,也是除番鴨之外所有家鴨的祖先。綠頭鴨別名大綠頭、大紅腿鴨、大麻鴨等。綠頭鴨頭部和頸部為暗綠色,閃耀著金屬般的光澤,故稱綠頭鴨,雄鴨的頸部還有一個白色領環,構成了它的主要特點。綠頭鴨的腳是橙黃色,爪黑,故又稱之為大紅腿鴨。野鴨的翅膀狹長而尖,大多具有白色或其他色彩,而且富有金屬光澤,稱為「翼 (yi)鏡」。雄鴨的體形通常較雌鴨為大,羽色也比較艷麗,雖有些種類的羽色雄雌相同,但大多數種類的並不相同。綠頭鴨肉質鮮嫩,野味香濃,沒有家鴨肉那樣令人不快的腥騷味,年產蛋一百多枚,是目前人工馴養的主要對象。鴨絨、雁絨和天鵝絨是多好的東西呀!現在的羽絨服和羽絨被常常有名無實,用手一摸,都是雞毛和鴨毛的梗子,只有「羽」和「梗」,沒有「絨」。

可能有的朋友認為,也許天鵝和大雁更富於文學色彩,而野鴨則不然。其實歷代關於野鴨的名篇、名句、名文不少。「寧昂昂若千里之駒(ju)乎,將氾(fan)氾若水中之鳧,與波上下,媮(tou)以全吾軀乎?」(戰國屈原《楚辭.卜居》,這個「鳧」,就是野鴨。)「體迅飛鳧,飄忽若神。」(三國曹植《洛神賦》,這個「鳧」,也是野鴨。)「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宋蘇軾《惠崇春江晚景》,這裡的「鴨」可指家鴨,也可指野鴨。)「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li)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唐王勃《滕王閣序》,這個「鶩」,就是野鴨,這裡還提到了 「雁陣」。)法國還有童話《野鴨的故事》等。

「雁,雁,八斤半。」一隻大雁大約八、九斤到十幾斤重,一隻天鵝大約十幾斤到二十幾斤重,一隻野鴨大約只兩、三斤重。在我的印象中,天鵝肉比大雁肉老,大雁肉比野鴨肉老,野鴨肉比家鴨肉老,家鴨肉又比雞肉老。但「野味香」,「野味香」,這話一點不假,所有的野禽肉都比家禽肉香。比如那個臘味的野禽肉,不管是天鵝肉、大雁肉,還是野鴨肉,放在飯面上一蒸,都是香氣四溢,氣味比普通的雞鴨魚肉要香得多,要濃得多。它們都是飛禽,肌肉很發達,渾身都是瘦肉,不像家禽不太活動,臃腫的脂肪和冗(rong)肉很多。這些野禽常以魚蝦貝類為食,所以野禽肉看起來是瘦肉,但瘦肉縫縫中都是油,吃了之後熱量特別高。再一個它們生活的地方很「野」,空氣清新,污染較少,它們吃的食物也很鮮嫩,才會「野味香」,如果環境和食物不乾淨就不會那麼香。

怎麼獵殺這些野禽呢?在蘆葦蕩中天鵝、大雁和野鴨都是近鄰,所以僅以獵大雁為例就夠了。雁群有雁群的規矩。大雁失偶之後就叫「孤雁」,晚上其它有家有口的大雁就一窩一窩的睡覺,而留下可憐的「孤雁」打更守衛。所以,「孤雁」是深夜值班的警察,是雁群的哨兵和保衛者。當雁群在蘆葦蕩中過夜時,狡猾的獵人先用火把晃一下,馬上熄滅,「孤雁」就非常警惕地叫喚起來,其它的大雁看見甚麼事也沒有,就埋怨它、罵它亂叫喚打攪了大家的睡眠。獵人用火把又晃一下,它就又叫喚,其它的大雁就群起啄它。獵人用火把再晃一下,它就又叫喚,其它的大雁就又群起啄它。當獵人用火把再晃一下,它就再也不敢叫喚了。

「孤雁」是個忠勇的戰士,是個責任感很強但又簡單直率的「人」,它曾幾何時遇到過這麼複雜的事情?這時它只有兩種選擇:一種像屈原那樣投水而死;一種像伯夷、叔齊(殷朝孤竹國君之子,在首陽山不食周粟而餓死)那樣離群索居。它選擇了後者。它本是個「大粗人」,當然也沒有甚麼文憑,連中國官場流行的假文憑也沒混上一張。但「唯楚有才」,就連咱們楚地的大雁都有才!它每年在湖南、湖北飛來飛去的時候,看到那些農村的赤腳教師在教小孩子們讀書,它就躲在樹上、草地邊偷聽幾句。這只「孤雁」居然也聽懂了幾句書,甚至聽懂了幾句楚辭,所以它還是個業餘的文學愛好者呢!它不僅知道《離騷》就是離別時的牢騷,甚至還知道楚辭中的「兮」字是個虛詞,在詩句中的作用跟「啊」字差不多。它自覺靈感突現,就胡謅了幾句「楚辭」,發發離別時的牢騷:

衷心耿耿兮,日日夜夜打更;
不識好歹兮,罵我啄我離群;
待我離去兮,滅群之禍來臨。
我去何方兮?遲早盤中之羹(geng)!
我去何方兮?遲早盤中之羹!

帶著滿身的傷痕和啄得亂七八糟的羽毛,「孤雁」含淚「滿腔悲憤」地飛走了,離開了它曾經衷心耿耿守衛的雁群。趕走了「孤雁」之後,獵人們放心大膽地趟劃子(小船)、放獵槍(排銃)、布下天羅地網。一切安排好之後,突然一下火光四起,響聲大作,把雁群驚起,就在它們飛到水面一米到兩米高時,早就瞄著這個方向的排銃一齊響了。數十成百的大雁被排銃的散彈擊中了,獵人再劃過去往劃子上撈。因為天鵝、大雁和野鴨在蘆葦蕩中是鄰居,所以有時打死的大雁中也有不少野鴨,甚至有幾隻天鵝。在我吃天鵝肉、大雁肉或野鴨肉時,常常吃出排銃的散彈來,散彈的大小不一,有的有豌豆大,有的有蠶豆大,有的只有綠豆大。

俗話說:「癩哈蟆想吃天鵝肉」,如果說那些想吃又沒有吃到天鵝肉的人叫癩哈蟆,我可不是個癩哈蟆,因為我吃過天鵝肉了!我不是和你吹,我不僅吃過天鵝肉,我還吃過大雁肉,吃過野鴨肉,吃過麻雀肉,吃過青蛙肉,甚至還吃過蛇肉和老鼠肉!雖然我年輕時這麼好吃,癩哈蟆還真是沒吃過,那玩意太髒,太醜,太噁心。一雙鼓眼睛,一張大口,身上麻鼓癩癩的,還有毒。不是有種中藥叫「蟾酥」嗎?就是癩哈蟆那麻皮的皮膚腺和耳後腺冒出的白漿漿干結而成的。有人吃癩哈蟆中毒,也有人吃蟾酥中毒,甚至有中毒死亡的病例。癩哈蟆這東西特下賤,專揀臭泥塘、沼澤、亂葬崗等陰暗、潮濕、骯髒之處活動。這麼下賤的東西,隨便吃點蚊子、蒼蠅、臭魚、死肉也就算了,沒想到它看著天鵝竟垂涎三尺!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夠得著嗎?吃甚麼吃?俗話說「癩哈蟆想吃天鵝肉」,就是鄙夷和嘲笑那種極為貪婪、想入非非、心有天高、命只紙薄的傢伙。 

最後特別要說明的是,大家都要保護珍稀動物,不要去獵殺天鵝。我是在四、五十年前吃過天鵝肉,那時這種野禽還很多,有關部門也沒有把天鵝宣佈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別的美味多的是,在我的印象中,天鵝肉是比較老的,一點不像大家想像的那麼鮮嫩可口。再說,現在獵殺天鵝搞得不好要吃官司,那可划不來。聽說現在廣西南寧已經有人將幾千隻天鵝放養成功,也許以後吃天鵝肉不是太難了吧。@(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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