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權聖火燃東歐 中共當以史為鑒

——旅居德國的極權主義問題研究專家仲維光訪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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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1日訊】(大紀元記者黃芩採訪報導)目前,人權聖火從八月九日在希臘點燃,歷經一個月,從德國、捷克傳遞到羅馬尼亞,並將繼續在東、西歐和世界上一百多個國家傳播。人權聖火所到之處,引起了當地人們的巨大反響,許多政要、社會名流、人權組織和民間團體都紛紛前來參加聖火的傳遞,中共肆意踐踏人權和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一事也被暴露無遺。

今天,二零零七年九月十日,人權聖火已經傳到了羅馬尼亞的蒂米甚瓦拉。這所城市在羅馬尼亞共產黨的解體上有其特殊的地位。十八年前,反抗前羅共中央總書記尼古拉.齊奧塞斯庫的導火索就是在此點燃。這裡也是當年東歐及蘇聯社會主義陣營解體時,唯一人民付出大量生命才換來自由的地方。

就人權聖火在歐洲特別是東歐傳播的意義,大紀元記者黃芩採訪了仲維光。(仲維光,原在中國科學院從事近代物理學思想研究,後在德國魯爾大學研究當代中國思想文化問題,現在專門從事科學哲學認識論方法論、尤其是社會科學研究中的問題研究,是極權主義問題研究專家。)

記者:今天人權聖火已經傳播到羅馬尼亞,你認為在歐洲特別是東歐傳遞聖火具有什麼意義?

仲維光:這次人權聖火從希臘開始,首先進入德國,讓我們想到近百年來的德國歷史。德國首先是極權主義思想的發源地,而後德國經歷了希特勒和共產黨兩個極權主義的歷史,這兩次極權主義都經歷了產生、崩潰到滅亡的過程。從德國、捷克到羅馬尼亞,以及接下來在東歐其他國家的傳遞,我覺得對於人權聖火的傳遞有著非常典型的意義。因為這個聖火的傳遞途徑,是在這個世界上,對於經歷過人權問題、對於人權問題感受最深的幾個國家,如東歐的前共產黨國家捷克、羅馬尼亞等國家。

記者:能詳細談一下這幾個國家共產黨解體的情況嗎?

仲維光:本來捷克是一個有著悠久的民主傳統、文化傳統的國家,但在二次大戰後,成為了一個共產黨的國家,那之後捷克的知識份子、民眾對共產黨的反抗從來也沒有停止過。從六八年著名的「布拉格之春」到七十年代的「七七憲章」,到八十年代,捷克的反抗最終導致了這個國家通過一條和平的道路將共產黨推翻了。我覺得這是一種捷克知識份子、民眾和黨內一些開明人士互動的結果,也就是說共產黨內的人士最終得站在民眾一邊。

巧的是,聖火今天到達的羅馬尼亞,這個國家走的道路恰恰和東歐其他國家都不一樣,在東歐其他國家都是通過和平方式推翻了共產黨,民主戰勝了專制取得了勝利。羅馬尼亞是唯一一個經過了暴力、經過了民眾用武力的反抗把共產黨推翻了的東歐國家。前羅共中央總書記齊奧塞斯庫是在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被推上斷頭台的,他完全是走向了一條滅亡的路。

記者:為什麼羅馬尼亞沒能通過和平方式推翻共產黨,而齊奧塞斯庫也沒能像其他東歐領導人那樣壽終正寢呢?

仲維光:當時在一九八九年十月五日,戈爾巴喬夫曾委婉規勸羅馬尼亞的領導人,要注意國內的形勢,改革才是出路。幾天之後,戈爾巴喬夫在參加東德國慶時,曾講了一句非常著名的話:「誰來的太晚,誰就要遭到生活的懲罰。」但是齊奧塞斯庫沒有聽從戈爾巴喬夫的勸告,他走上的這條路恰好是得到了生活的懲罰。

到了十一月初,東歐的共產主義已經開始全面崩潰並走向滅亡之後,齊奧塞斯庫還斷然宣佈:羅馬尼亞共產黨決不會、也不應當成為改革黨。而且他們拒絕一切的改革,聲言改革是修正主義,羅馬尼亞絕不動搖,並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改革。這樣就導致了十二月十五日在羅馬尼亞的蒂米甚瓦拉市(即今天點燃人權聖火的城市)出現了暴動和騷亂。

當時羅共要解除一個教會的某一神父的神職,強令他遷出公務住宅,引起了教徒和其他人的反抗,十五日有數百名的市民聚集在神父住宅的四周來保護他,拒絕搬遷,政府派出軍隊鎮壓。十二月十七日,群眾上街示威遊行,就像中國的六四一樣,羅馬尼亞軍隊開槍鎮壓,打死打傷民眾數百人。鎮壓激怒了羅馬尼亞民眾。

十二月二十日,齊奧塞斯庫繼續發表講話,要在羅馬尼亞採取鐵的手腕鎮壓。十二月二十一日,他們在布加勒斯特安排了一次兩萬人的所謂群眾集會,以顯示人民是支持政府的。齊奧塞斯庫和夫人出現了,在他激昂頓錯的發表演說時,突然廣場某個角落喊出了一聲:「打倒齊奧塞斯庫!」而後引發的了一片的呼聲,導致了安全部隊和民眾的衝突。到了二十二日,衝突很快從首都蔓延到整個羅馬尼亞。

這時齊奧塞斯庫還想向中國政府一樣用軍隊來鎮壓老百姓,但在二十二日中午時,軍隊表態了,說:「國防部不會再向群眾開槍。」這種表態使得民眾的反抗規模越來越大,當日民眾就衝進了齊奧塞斯庫的住宅,齊奧塞斯庫夫婦被軍隊逮捕,從而導致了二十五日齊奧塞斯庫夫婦迅速被審判和被槍斃的事實。

我覺得,羅馬里亞的歷史和變化,和今天的中國領導人有著驚人相似的地方,在冥冥之中也隱含了中國領導人如果拒絕改革、拒絕變化自己的思想的話,他們最終將會走向一條什麼樣的路。

記者:羅馬尼亞的事件和中國目前情況有何關聯?

仲維光:中共從八九年到現在,所面臨的和羅馬尼亞的境地完全一樣。中共如果要繼續拒絕政治改革、拒絕其他社會方面的變化,仍然繼續迫害法輪功,那麼隨時的一個小事件,都可以導引產生像羅馬尼亞這樣的大事件。例如像在今天舉行的人權聖火傳遞的蒂米甚瓦拉市一樣,如果有哪些民眾因為被拆遷或因為其它的事情來起來對抗政府的話,如果中共要在想像八九年那樣開槍的話,我相信,民眾和軍隊絕對不會像八九年那樣聽命於政府了。

記者:今天的中國民眾與八九年比較有何不同?

仲維光:最近我在閱讀有關東歐的文獻時體會到,八九年中共鎮壓百姓為什麼能夠成功,是因為中國在經歷了一個非常黑暗的文革之後,從七六年到八九年之間,中國沒有一個真正的分離運動,沒有一個真正的異議知識份子的運動,大部份民眾對中共還存有幻想,從而使得中共在六四時敢於開槍。

當前的形勢和八九年大不相同,除了中共六四開槍喚醒了一部份人以外,最重要的我認為就是,九二年之後,有很多民眾開始學煉法輪功,主要是中國經過共產黨四十多年的統治,歷經無數次離心離德的運動,民眾去煉功,實際上是去追求另外一種生活方式和信仰。從九二年到今天十幾年過去了,尤其是從九九年開始中共對煉功民眾的殘酷迫害,一直到零三年《大紀元時報》的社論《九評共產黨》的發表,退黨大潮開始以來,我覺得中國社會的分離運動,與中共離心離德的潮流到今天為止已經和當年的東歐民眾一樣了。

八九年東歐的共產黨為什麼不敢開槍(除羅馬尼亞之外),而中共就敢,是因為當時中共認為他們還沒有完全失去民心,開槍他們敢冒這個險、能夠渡過這個難關。我在研究東歐經驗時發現,很多知識份子和東歐專家指出,東歐政府不敢開槍的原因就是他們知道,東歐的民眾已經和他們離心離德了,如果開槍的話,民眾馬上就會背離他們,他們馬上就會土崩瓦解。

現在經過了十幾年之後,在今天的形勢下,我覺得人權聖火傳遞到羅馬尼亞,非常有現實意義。它使中國人民看到,今天中國的形勢和八九年羅馬尼亞的形勢已經一樣了。中國有如一堆乾柴,隨便有一個火星的話,就會引起熊熊烈火,能將共產黨一下子燒燬。

記者:您能再深入談一下人權聖火傳遞到蒂米甚瓦拉市的意義嗎?

仲維光:我覺得人權聖火傳遞到蒂米甚瓦拉市有幾個的意義。第一,我們看到,民眾只要起來,自己捍衛自己的權利,害怕的是統治者。第二是蒂米甚瓦拉——羅馬尼亞的教訓告訴我們,共產黨的日子滅亡不遠了。 中國共產黨人如果繼續拒絕改革、繼續迫害法輪功、繼續堅持鎮壓異議人士、異議團體和不同信仰的團體的話,所有的徵象表明,他們走向的路就是齊奧塞斯庫的路。

到目前為止,中共的領導人並沒有表現出像當年戈爾巴喬夫以及東歐其它國家某些領導人那樣,在改革面前表示有所鬆動或有所思索的現象。現在中國領導人表現出來的,包括胡錦濤、溫家寶這樣的,還是想拒絕改革,還是想閉上眼睛、咬著牙走過這個獨木橋。

今天在羅馬尼亞的蒂米甚瓦拉市傳遞人權聖火,有一點可以告訴我們,包括中國的領導人都應該記住,這一次如果民眾起來捍衛自己的權利,中國的軍隊也絕對不敢開槍了,而且一旦有任何火星的話,民眾也就更加敢於起來捍衛自己的權利了。共產黨的滅亡很可能就是明天的事情,如果它能延長到後天,這已經算是它的幸運了。

也就是說,共產黨到了今天,我認為它的確是到了一種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地步。所以今天在羅馬尼亞的蒂米甚瓦拉市傳遞人權聖火是給中共敲響了更響的警鐘或叫喪鐘,使中共領導人要加緊思索,自己究竟要走哪條路。

人權聖火經歷了一站又一站,經歷了一個國家又一個國家,這些所有的國家在人權奮鬥方面的經驗都很值得我們中國人民來借鑒學習,無論是在捷克、羅馬尼亞還是在德國,都對我們中國人如何結束共產黨專制提供了很多經驗教訓,而且所有經歷都告訴我們:極權主義一定會滅亡。

記者:謝謝您接受大紀元的採訪。(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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