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事論壇】艱難的跨越(上)

3000萬退黨數字背後的故事

【大紀元1月7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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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您收看事實論壇節目。從三年多前大型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發表以後,引起了海內外中國人的退黨大潮。到現在三退數字已經快接近三千萬。聽起來好像只是個數字,很多人還不太相信。我們今天請來的佳賓是原天津市園林學校優秀教師吳艷霞老師,她曾經有26年的黨齡。我們想請她從自己的經歷談談退黨數字背後的故事。吳艷霞老師您好。

吳艷霞:主持人您好。

主持人:吳艷霞老師您在天津市園林學校工作多少年呢?

吳艷霞:18年。

主持人:那您做優秀教師是從哪一年開始呢?

吳艷霞:國家是從86年開始成了教師節,自從有教師節我每年都被評為優秀教師。部份是局級的,因為每隔幾年市級要組織一次評選。那麼我也做過幾次市 級的優秀教師。

主持人:那從哪一年開始你就沒有當優秀教師了呢?

吳艷霞:就是99年。

主持人:99年開始,是吧?我想有一個話題可能對您來說比較敏感。三年多以前,九評共產黨最開始出來,您最開始讀到的時候,當時給你是什麼樣子的感受?

吳艷霞:最開始讀到的時候,沒有思想準備。因為我是具有26年黨齡的老黨員了,而且 自己當初入黨的時候也是一腔熱血,這麼多年也是懷著一顆赤誠的心。

主持人:您入黨是哪一年?

吳艷霞:七五年。

主持人:那時候你還是風華正茂。

吳艷霞:對。十八歲。具體的說還差幾個月,還不滿十八歲。所以這麼多年自己對黨是無限忠誠,盡心盡力為黨增光添彩的那種人。所以一看到九評以後,因為九評就是說從方方面面把共產黨這個歷史啊剖析的特別全面。有些東西是你想迴避都迴避不了的。所以看了以後,自己就是心情也很複雜。自己在黨內待了20多年卻沒有認清共產黨的真實本質。那段時間內心也經過了非常痛苦的掙扎。一想起來,自己過去對它的一片忠誠,心理都特別隱隱作痛。那麼多年吧,我的感覺就是我是以它為榮的,它以我為傲的。因為就是一心一意的為黨增輝,所以為人處世都是用黨性放在第一位。然後就把人性壓到了心靈的最底層。所以當九評出來以後,把這些東西方方面面全剖析完了以後,自己就是很複雜,面對這個東西就很複雜。當看第一遍的時候還感覺很不舒服,特別對一些提法,比如說流氓啊,邪惡啊,這些詞語。因為自己引以為自豪,引以為榮的一個東西突然間和這些個字眼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是非常非常不舒服的。而且自己就有點不想面對,想迴避這些的那麼一種感覺。但是當看完兩邊三邊以後,就是靜下心來,細品一下九評裡邊的內容,感覺他裡面的每一件事,每一件內容,分析的每一件事情,對它的歷史的剖析都是真實自己走過來的。

主持人:太熟悉了。

吳艷霞:就是。它沒有任何誇張和那種強加的東西,都是實實在在的展現給世人的那麼一種感覺,所以是自己迴避不了的。

主持人:假如說這段經歷是很複雜而且內心裏頭也很掙扎、很痛苦,那到退黨是怎麼樣子的一個跨越呢?

吳艷霞:剛開始出現這個退黨潮的時候,因為畢竟那麼多年了吧,在中共體制下生活那麼多年以後,已經自覺不自覺的把它作為一種精神依附,和感情依附了,因為一直過去講把它看為自己的政治生命麼。怎麼說呢,過去把他抱的很緊,把它看的很……, 但是突然出現這個,我沒有想到我會退。因為什麼呢,因為一個是加入的時候,沒人拉我,我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那麼認識到這些東西以後呢,自己就迴避了,就是說知道它不好了,反正現在也不是了,就是說已經現在出了國了,也不在黨組織裡邊了,知道它就完了。就好像不願意觸及到這個東西。

主持人:實際上這勢頭是越來越強啊,你身邊很多人就開始退了。而且每天都有這樣類似的報導,那時你心裏頭是怎麼樣子的一個過程?

吳艷霞:我記得印象挺深的就是說我先生比我先退的,他最早就公開發表了退黨聲明在大紀元網站上。他就告訴我說我已真名實姓的發表聲明了。我心理想你退就退吧,反正他入黨時間也不長,而且他入黨也不是自願的。當時,可能是由於我的虛榮心作怪,我幫他促成的。因為在他入黨前,他好多思想匯報都是我幫著寫的。所以我覺得也非常自然,退就退吧。

主持人:我跟你不一樣。

吳艷霞:就是,不一樣,我這麼多年了,我這時老黨員,而且我當時確實是發自內心的,也滿腔熱血的加入黨組織的。這時一個過程,因為這個很快啊,這個退黨數字急劇往前走啊,而且你看看你周圍的人都退了,自己還覺得很不好意思了。

主持人:好像迴避都沒地方逃了。

吳艷霞:就是這意思。所以他就講了一些個大紀元系列社論裡邊有一個公開聲明,他就講這個,就是說加入黨組織當初都是被打上獸的印記。對這個自己也沒有更深的認識。有一天晚上,我先生跟我說你也應該退了。我說我都終止黨籍了,出國前根據有關規定,黨組織找過我要終止黨籍的。我說我都終止了,也沒必要退了。他說,要退的,包括被開除黨籍的人都加入退黨行列了,就是說它開除你黨籍了是它開除的,因為你當初入黨的時候你是發過誓的,你是舉過右手的。我也沒有在意,但是有一個環節使我受到了觸動。好多人不太相信這個獸印,不過我先生當時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這麼大的玩笑誰也開不起啊。這點我是認可的,就是這樣的玩笑,哪個媒體也開不起這樣的玩笑,也開不了這麼大的玩笑。但是心理還是有點不得勁。我記得那天下班以後,回到家裏邊,我看先生睡了,因為我那天下班很晚,我就打開電視,桌面上就放著一篇文章,那篇文章很有意思,那個標題叫「就這樣被打上獸的印記」,然後這上面呢有三張照片,第一張照片就是入隊,一幫小朋友舉起右手宣誓入隊的一張照片,第二張照片就是入團,一幫青年在團旗下,也是舉起右手,第三張照片就是入黨,有一大群人背面就是舉起右手入黨。因為當時很黑,屋子我也沒有開燈,就看著這三張照片,過去的一切就都展現在眼前。我不是三次,因為我在二年級的時候就趕上文化大革命,由少先隊

轉為紅小兵的時候,我是第一批加入紅小兵的。當時是非常引以為自豪的,全校只有十名名額,我就是其中之一,我說我不止三次,我都四次舉起右手過,所以我就感覺大紀元系列社論講的這個東西,就是說不是你不參加組織生活了,或者把你開除黨籍了,或者說你已經不是了,就完事了,那個東西它是存在的,因為當時你是發過誓的。

主持人:那你一下子就轉過來了嗎?就信了嗎?

吳艷霞:沒有信。因為那個東西是個物質存在啊。

主持人:看到那張照片之後,很多東西就想起來了。

吳艷霞:想起自己的那些東西。所以我就不敢往下看了,就想起自己過去的好多事情,然後就馬上上床睡覺。可是睡不著啊,就想起一些東西。為什麼要舉起右手,為什麼要發誓,為什麼要把生命都給它。這些東西用現在在西方社會的理念一想就不正常了。

主持人:沒有任何一個黨派會這樣子。

吳艷霞:就這樣,所以無形中就覺得很恐懼這件事情。如果不退好像對自己就是很恐懼感,然後睡著了以後呢就突然間驚醒了,因為老想著這幾個照片嘛,驚醒了以後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在舉起來,在放在枕頭上,自己是仰臥的姿勢。我就感到很可怕,我就趕快把那手放下來,然後右側臥,壓著這手,一會又驚醒了,又變成仰臥,手又舉起來。我覺得這問題非常嚴肅。獸的印記,我當時對獸的印記的理解……

主持人:有了感性的認識了。

吳艷霞:就是。它並沒有隨著我那張終止黨籍的申請而抹掉,它在我心靈還存在著。我一直不敢涉入它,就是不想加入這個行列,這些東西它都存在的。這時我就開始反思自己。

主持人:這個時候必須逼著你要面對這個問題了。

吳艷霞:逃不了了。就是你必須理性的去想自己這大半生,在共產黨內自己的一切,就是開始靜靜的反思。這個時候無意中自己就流淚了。過去就覺得看過九評以後,共產黨不好,反正我也沒幹什麼壞事,共產黨也沒教我幹什麼壞事,我也一直是很不錯的麼。就這些東西籠罩著自己。等靜下來想,當認識到自己也是中共體制下一個可悲的受害者的時候,這時候心靈就得到了一種解脫。自己一直覺得自己是沒有受過迫害,而且一直是一帆風順的,而且是得到黨的關懷和培養教育的,這個時候感覺到,自己其實心靈是被共產黨扭曲了,思維也變異了,所以現在讀了九評以後是換了一個角度,就出來以後換一個角度,再去看共產黨,再去看自己過去的經歷。從心靈深處挖出那種痛,我是屬於中共體制總根正苗紅的那種典型,因為我出生在一個紅色的家庭。我父親和我爺爺都是老革命。我沒有見過我的爺爺,好多我的家世是小時候父親講給我聽的。我們家有一塊匾,光榮烈屬的匾,這是我爺爺在部隊犧牲了。後來我父親說,他十三歲的時候去到部隊找他父親,後來沒找著,就說犧牲了,這樣的話他就當了一個小兵,就沒有回家,就跟著部隊走,就這樣當兵。所以五七年我就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裡面。你也知道,五七年正好是紅色年代。所以從小,幼小的心靈也就理所當然的,毫無抵抗的就被打上了這紅色的烙印。特別加入共產黨以後呢,已經把它作為自己一種純真的信仰,真實發自內心的,好像把生命獻給它都是一種自豪光榮事情。

主持人:從那時候入黨以後,慢慢的又上了大學,對吧。大學畢業以後又開始工作。整個政治生命跟自己的真正生命是在平行的向前走。它有多重要呢?

吳艷霞:我可以這樣說,它是我精神上的主要一部份。那就是說,因為我從小受的教育,出生在那樣的家庭,成長在那個年代,可以說我不知道一個真實的自我是什麼樣的,因為就一直是這樣教育過來的。我的大半生都生活在共產黨的體制之內,我可以說我堅信共產黨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我從來沒有分析過對與錯,也沒有感覺過錯,我更沒有懷疑過它會錯。所以它教育我那麼多年,就是要我愛它之所愛,恨它之所恨。我反思自己的時候,在上小學的時候,因為我出身好,我很引以為自豪。看到那些出身不好的,就是真欺負他們哪,就是說出生好的學生打那些出生不好的學生,罵他們哪、虐待他們,自己從.都以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從來沒有過伶憫

主持人:那你也欺負過他們嗎?

吳艷霞:欺負過。因為我認為不那樣子欺負怎麼能證明我好呢?因為我就是覺得這是他們罪有應得,就是他們的父輩種下的惡果。所以就是那麼一種思維方式。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所以我說這種思維變異就是這樣引過來,就是一直這樣的。那麼隨著年齡的增長,在大一點,就是現自己的同齡人,比如說那些出生不好的不能升學啊,不能參軍啊,有好多事情都不能幹,我也在幸災樂禍。

主持人:而且你也很心安理得。

吳艷霞:是啊,我就覺得活該啊,你們出生不好了,那怪誰啊,怪你們的家庭啊。因為我沒有遇到過那樣的情況,所以我就沒有那種同情和伶憫之心。覺得一切都是應該的,就是認為他們是罪有應得、活該。所以舉個典型例子吧,因為我先生家庭出生不是特別好,我第一次跟他回家探親的時候呢,因為他家裏在農村嘛,他的父親就領著我到附近的一個山上去參觀。參觀完下來以後,他父親就把腳步給停住了。他說看旁邊那個墳吧,那是你小姑姑的墳。當時我就覺得很詫異,覺得很納悶。因為根據我所瞭解的:姑姑墳怎麼在娘家呢?出嫁以後因為都應該買在婆家嘛,那就只能說是沒有出家。那我說:哦,那姑姑沒有出嫁。然後他父親的表情非常沉重,就說你姑姑十九歲的時候就嫁給了一個富農,嫁過去沒有一個月就趕上共產黨搞土地改革的運動,就帶著貧下中農什麼的斗地主,分田地。你姑姑那個村沒有地主,富農是主要的鬥爭對象。說的他都說不下去了。當時我就不以為然啊,哪有什麼啊,嫁富農就肯定沒有什麼好的了,一想那個結果就是這樣。後來他就還是要告訴我,他把我當作他家庭成員中的一部份,因為他沒有人去瞭解他去聽他的。那個時候社會,你講是什麼意思啊,那是個政治問題。他就把我作為他的家庭成員去瞭解這個情況。他說那天門外邊有好多人拿著些鎬、棍、棒敲那個門,敲得很緊。他說你姑父家裏的男人全從後窗逃跑了,家裏面就剩下老人、婦女和兒童。那時門越砸越緊,當時你姑姑就站起來朝門那方向走。家裏人說別開啊,很危險的。因為那裏天天都有人被打死,那些出生不好的,土地複查嘛。我姑姑就很平靜,據說我姑姑長得很漂亮,又很年輕,就剛剛十九歲。她說我剛嫁過來,跟這裡的鄉親沒有恩怨,怕什麼。說著就把門開開了。門一開開,當時就被棍棒給砸了一通,然後就有人拿著鎬頭照著她的頭就刨下去了,當時那血就噴出來了,然後就……因為都懵了嘛、家裏人都懵了,不知道怎麼好了。然後姑姑就開始往娘家方向跑,沒跑幾步就倒下了。說後來有個好心人把她的屍體送到了娘家。你說這事情……雖然那時跟我說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我公公的表情非常沉重眼裡噙著淚,我記得他的表情,眼裡噙著淚跟我說:「你的姑姑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妹,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慘狀我也被嚇壞了。」然後他就講,像在現場一樣,他說:「我和你婆婆洗去了她被雪粘著的頭髮,那頭髮上都是血啊,然後用濕毛巾擦掉了她臉上和身上的血。」他說:「不該有怨不該有恨。」這幾個字後來我反思的時候,每想一個字都要流淚的。我非常淡、非常平靜、一點不動心的聽他講。就像聽一個毫不相干的故事,就聽他說:「不該有怨不該有恨,連哭一聲都不該,恐怕惹來麻煩。」他說就把她偷偷埋在這了。其實我這個人是很有同情心的,為什麼當時是那種表情呢?就是因為聽說她嫁給了富農。就是應為她是被貧下中農打死的,我說那只能是活該了,誰讓你嫁給富農呢,你嫁給貧農不就沒事了嗎。所以公公想跟我講想從我這獲得的一些安慰,沒有,我當時沒有,因為這就是共產黨多年對我的這種教育,讓我愛它之所愛,恨它之所恨,產生的結果。聽黨的話,跟黨走,一切按它的思維看待周圍一切的時候,才使我產生當時那種陰暗的心理,這種變異的思維。所以後來我想,說自己沒有做過錯事,其實對周圍發生的一切,在黨的多年政治教育下,表現的很麻木。

主持人:不是到傷害了多少人啊!包括你公公在內。

吳艷霞:是。就是現在一反思這個的時候,自己就覺得:我也應該離開它,得到一種心靈的解脫。主持人:按說其實對於您來說呢,它應該也不是一個很突然的過程。因為據我知道在99年以後,你自己也親身經歷了共產黨的迫害,那為什麼你在想起退黨啊,在想起來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會那麼鬥爭呢?這點……

吳艷霞:這個本身是非常正常的,是那麼多年接受它的那種教育。它搞了多少次政治運動,迫害了一波一波的人,但每次它都要給平反,平反以後它有開始把那些錯誤歸結一個別人。 這些東西已被我接受了。

主持人:哦, 你就相信了

吳艷霞:不是相信了,就是把每次的那些個不正當的行為,歸罪於某個人,那麼黨呢永遠是光榮,偉大,正確的。

主持人:就包括當時它迫害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想的是嗎?

吳艷霞:也把它歸罪於某個人。看完《九評共產黨》後我把這些聯繫在一起去想,它本來是個一體,是多年的那種教育非得讓我把它分離開,因為自己在其中,所以不把這些認為是黨的錯誤,還把這些歸罪於某個人的錯誤,因為這是共產黨一貫的說法,這在《九評共產黨》裡說的非常清楚,所以我就聯想到共產黨對我家人的迫害,我弟弟妹妹也是因為修煉法輪功,因為不放棄自己的信仰,在拘留所裡被關押了九個月,後來被判了勞教,進了勞教所,我在出國前一天通過關係打聽到了妹妹的下落,我在勞教所了見過她,我是親眼見到她的鼻樑骨是青的,就是警察往她臉上戳青的,而且她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不能動,怎麼弄的?她說就是把手銬在她背後扔下來時摔的。就是看到這些的時候,我還把這些歸罪於是某些人,不把它歸罪於共產黨,就是這麼多年,這種思維就是這樣給我了,我不會氣恨共產黨,特別是當我出國兩年以後得到了我弟弟的消息,我弟弟被判兩年勞教,由於他拒絕在「悔改書」上簽字,他不認為自己有罪,被加刑了半年,這半年他受盡了非人的折磨。假如這些個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還不會觸動我。我就是那樣一個人,應為我從入黨那天開始就是黨性永遠放在第一位的,為人處事總是把黨性放在第一位, 我把人性已經壓到了心靈的最底層。我不會用人性去思考任何事情,所以當我弟弟被放出來後聽到了一些事情,對照九評,我非常痛心。我想,這就是我一直忠實信仰的共產黨做出的流氓邪惡的事情。剛開始看九評對這些詞還非常不舒服,可是它做出的那些事情確實事很流氓很邪惡的。當時我弟弟跟我講,我是聽多少次聽不完,因為它觸及到我的心靈了。

主持人:太難受了。

吳艷霞:而且我知道了歷次運動被迫害那些人他們經歷過的撕心裂肺的痛,我沒有經受過,所以我沒有觸動過,這次我感受到了什麼叫撕心裂肺。對他們那些不轉化的人,一個一個單個的叫,叫到一個門窗禁閉的屋子裡,窗簾都是拉上的,只有你一個人,沒有人作證。拉進去後,下身脫到腳跟,連內褲都脫掉,上身脫到脖子順勢把頭一纏摁到地上開始電你,七八根電棒一起電。我弟弟電話裡跟我說,他死過不知道多少次,然後又被那種人肉味嗆醒,我聽到這時候根本就聽不下去,我就趕快掛斷電話,過幾天情緒穩定下來再打,聽到這個時候還放下。最邪惡的是,當你走出勞教所時要填一張表,表上有兩個格非常清楚,他說,你在勞教所裡挨沒挨過打,你必須填沒有,受沒受過電刑,你必須填沒有,否則你就走不出勞教所的門。他的妻子就是我的弟妹,不願意她的丈夫被警察折磨死,違心的在那個表上簽了字,簽完了她嚎啕大哭。到現在我弟弟身上都是被電擊的傷疤。所以為什麼海外的人對中國這種迫害總是那麼不理解,而且不相信,甚至剛剛從國內出來的人都不相信這種迫害,就是因為它使用的手段是非常下流流氓邪惡的。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我仍然把它歸罪於某個人的行為,仍然心裏還抱著那個「偉光正」的東西。當九評把這些都剖開後,我再把這些聯想到一起,自己就想到了自己為什麼一直抱著它,一直轉不過來,就是它那麼多年那種滲透,那種教育……

主持人:洗腦了。

吳艷霞:完全洗了,完全站在它那個角度去想它,所以當反覆讀九評後,認識到這些東西後,自己就得到了一種解脫,心靈也得到了尉籍。當自己也發表了退黨聲明後,我就一直在想,我的前半生遇到了多少像我一樣的人,對黨懷著一片忠誠,還在盡心盡力的為它增光添彩,卻不知道它在歷次運動中迫害死那麼多人,而且是理所當然的,被它教育的認為所有的一切被迫害死的都是理所當然的該死,都是有理由的,都是應該的。所以,我覺得一種神聖的職責驅使我要讓那些人也醒過來,找回他真實的自己。

主持人:吳老師,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今天就先聊到這,下集接著再聊。

觀眾朋友們,感謝您收看時事論壇節目。在下次節目時間裏,我們還將繼續請吳艷霞繼續講她退黨的經歷和退黨數字背後的故事,謝謝您,再見。(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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