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活的「國殤之柱」和橙色奧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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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30日訊】(大紀元記者林達丹麥報導)4月26日,丹麥著名雕塑家高志活(Jens Galschiøt)和他的兩位助手,也是他的兒子,在香港機場被海關無理由拒絕入境。為此,記者來到高志活先生在丹麥的工作處所對他進行了採訪。高志活先生居住在第三大城市奧登賽(Odense),這裡也是童話大師安徒生的故鄉。

傑出的雕塑家

高志活先生是當代丹麥最著名也是最成功的雕塑家之一,他的藝術作品也在丹麥女王瑪格麗特二世的收藏之列。他的AIDOH (Art In Defence Of Humanism)(意即:保護人道主義的藝術)項目,使他在國際上享有很高的正義盛名。

高志活先生身穿一件橙色體恤,把記者帶到了他工作室外的園子裡。那裏陳列著許多他的雕塑作品,也包括「國殤之柱」的某些部位的複製品。他的著名雕塑「國殤之柱」,除了在香港被永久性地樹立起來之外,還在其他一些國家,例如墨西哥、巴西、柏林等地也被用於同樣的目的:紀念被無辜殺害的人們以及對人權的關注。

在香港遭受無理拒絕入境

站立在「國殤之柱」的複製品前,高志活先生對記者說:我這次去香港的目的,是應香港支聯會的邀請,把我在香港大學裡的雕塑作品「國殤之柱」塗成橙色, 以此來提醒人們關注中國的問題。


高志活先生接受記者採訪 (攝影:林達/大紀元)

當我們到了香港機場後,我們的入關出現了問題,幾分鐘後,我們被帶到了辦公室。我們站在那裏6個小時,他們不停地問問題,我們和海關的警察談了很久,我們說我們不願意在我們律師來之前離開機場,因為我們知道我們有權利在那裏,6小時後,直到我們的大使和律師來了。在那個小房間裡,有大約12個當兵的,15個左右的官員。他們講:「你必須離開香港,現在。」 我感到很奇怪,我問他們,甚麼原因不讓我進香港,我曾經來過香港多次,沒有任何問題。我說我是很知名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暴力份子。然後他們說:「這是邊防海關的原因。」我問:「甚麼是邊防海關的原因?」他們說:「我們不能給你任何其他回答。」

因為我們是和平的,我們不做任何不符合規定的事,我們和平地跟他們談,我拒絕在他們的文件上簽字,因為他們沒有對拒絕我入境一事給出正當的理由。然後我們離開了那裏。


高志活先生拒絕在香港海關的「拒予入境通知書」上簽字 (由高志活先生提供)


高志活先生接著說:當然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中國政府對香港政府施加壓力,不願意任何人來關注中國的人權問題,特別是在奧運之前, 他們不願意有任何人來批評他們的人權現狀。

用橙色來和平表達對中國人權的關注

現在這個橙色奧運行動已經是一個全球性的運動,我們請參加北京奧運的人們,運動員、媒體記者和奧運會的觀眾們,在身上佩戴有橙色的東西,它可以是衣服,帽子、鋼筆、佩件、提包、小孩玩具,哪怕是吃的橘子……,任何橙色的東西,來作為一種標誌,提醒人們中國的人權現狀問題。我們想嚐試在奧運期間,站在電視錄像機前。


橙色奧運行動的中文傳單(由高志活先生提供)

我選擇採用橙色是因為紅色是中共的顏色,而黃色是國際大赦的顏色,所以我採用了介於中間的橙色,當然也有其他原因,例如緬甸的僧侶也是穿橙色的。

我開始這個橙色行動是在去年八月份,我想出了這個主意,因為很多人們都在想,在北京奧運期間,怎樣能夠提出有關中國的人權問題,我想我們能幹甚麼?因為奧運期間是非常難讓媒體記者去站在前面講中國的人權問題。如果你要做甚麼,一、兩分鐘後你就會被抓起來。然後我想出了這個辦法,也許這是唯一的辦法,在奧運時出現在電視錄像機前面。然後用一種東西作為標誌。這就是為甚麼我想去香港,把我的作品「國殤之柱」塗成橙色。通常來講,顏色僅僅就是顏色,但這次我們想讓它帶有含義,就是說,OK,我們來參加或觀看奧運,但是我們知道,並且要表達,我們知道中國甚麼地方有問題。

現在我們知道會有很多記者,會佩帶橙色,可能是一件上衣或者一條領帶等等。我們知道還有許多運動員也會這麼做。也許這些運動員會被問道,你穿橙色,是否是這個原因時,他們可以回答:不,我只是喜歡橙色。因為如果他們說是為了批評中國(中共),他們會被扔出賽場。我們想用這個辦法去挑戰中國的宣傳機器,因為它們在說,中國怎麼好、怎麼好。他們會說,我們的奧運怎麼好,這裡空氣清潔等等,因為它們把其他工廠都挪走了。然後我們就可以告訴它:我們知道真實情況不是這樣的。

對香港一國兩制能否持續的擔心

這次不允許我進香港,我非常驚訝。因為我已經進香港很多次了。我知道,中國政府是怎樣向香港人許願的。它們許願,我們一國兩制。如果你們回歸中國,我們保證保留你們的政治體制。你在香港可以有言論的自由,集會的自由等等。可以做任何事,就像西方國家一樣。而今天,我感到焦慮,因為這樣的做法,我看到他們在做一國一制的事,在系統地這樣做。我想這在中國是很大的事情。而且不光是對香港,他們也想對台灣做同樣的事。

他們告訴我,我是第一個不能夠進入香港的西方人,(編按:四年前,香港海關曾拒絕加拿大法輪功學員澤農入境)。因為中國和歐洲之間有一個協議,我們去香港不用辦簽證,填一個表就夠了,所以我想知道,為甚麼我被阻止進入香港,這是否我永遠被禁止進入香港,這花掉了我很多錢,6000港幣作這個準備。如果我下次去香港會發生怎樣的事,他們必須給我原因。我想就和在中國一樣,他們不告訴你是甚麼原因,就是不讓你進去。

高志活的「國殤之柱」

1997年6月4日,在天安門「六‧四」屠殺事件8週年時,我在香港立起了「國殤之柱」,這是銅做的,有8米高,有將近50個人體的形象,是園錐狀的。天安門屠殺事件一直在打動著我的心,那些死去的年輕的學生們。我一直為「六‧四」的悲劇感到悲傷。然後東歐發生了變化。(筆者註:指共產黨的倒台)我想,我必須做甚麼來紀念這些被殺害的年輕的學生們,必須在香港被中共接管之前。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做成這個雕塑。

然後我和香港的民主人士一起,在香港被中共接管之前的三週,把它立起來了,學生們把「國殤之柱」立在了香港最引人注目的維多利亞公園。


1997年6月4日,「國殤之柱」在香港聳立。(「國殤之柱」網頁照片)

據報導,那天晚上有五萬五千人來到公園裡舉行燭光晚會,紀念「六‧四」被無辜殺害的學生們。第二天,有1000多人來到「國殤之柱」前,向死難的學生送上鮮花。

高志活先生說:這事當時很轟動,因為我們遇到了很多的麻煩。當時,中共想盡一切辦法,想阻止這個雕塑,他們在進海關等手續上製造麻煩,在香港學生和警察之間,也發生了很大的爭執。最後英國港督彭定康出面,給香港市長寫信說,現在這裡還是英國的土地,我們不願意阻止人們表達意願的自由。然後所有的警察撤走了,我們成功了。


1997年6月4日,「國殤之柱」在香港聳立。(「國殤之柱」網頁照片)

現在這個雕塑立在香港大學裡,由香港學生來保護這個雕塑,由香港學生來保護紀念死去的北京學生的雕塑,我認為非常好。

也是對中國民主的支持

當時,中共開始統治香港時,我很擔心,想可能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可以在香港紀念「六‧四」了。現在,香港是一個自由的地方,中國政府一直想改變現行體制,但遇到香港人民的強烈反對。我也是其中的一分子,我認為非常重要的就是香港人民要表示反對,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時,香港的報紙、媒體都動起來,我每次都去那裏,去支持香港,這是非常重要的鬥爭。我認為這樣做也是在支持中國,用另一種方式去支持中國的人權。

在他的工作室,高志活先生向我們展示了他收集的關於天安門「六‧四」事件的中文資料,每年6月4日的時候,他都會把這些資料發給全世界的大學,請求他們打印出來給學校裡的中國學生。


高志活先生收集的「六‧四」中文見證資料 (攝影:林達/大紀元)


他說:有時候我也會遇到在各處轉的中國學生,他們看到這些資料時,感到非常震驚。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些事,他們還很年輕。國際大赦也經常用我網站的東西,這也是我每年的工作。所有有關「六‧四」的中文資料都可以在我的網站上下載。我的網站在中國也是被封鎖的。


高志活先生收集的「六‧四」中文見證資料 (攝影:林達/大紀元)


根據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支聯會)通告,支聯會邀請「國殤之柱」作者丹麥雕塑家高志活(Jens Galschiot)來港,於奧運倒數一百天的4月30日,將「國殤之柱」翻新和漆成橙色,以表達對中國人權的關注。他們的口號是「同一世界,同一人權,同一夢想,平反六四」,並計劃於5月2日舉行和平示威,並與北京奧運傳遞火炬同步傳遞人權火炬。他們表示,目前,雖然高志活先生入港被阻,但是所有安排將仍然如期舉行。

幾年來,香港海關數次無理由拒絕多位台灣法輪功學員入境;2004年2月,也曾拒絕加拿大法輪功學員澤農入境宣傳他的新書《為你而來》。高志活可能是第一位被香港當局無理由拒絕入境的非法輪功學員的西方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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