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奧斯卡獲獎影片《貧民窟的百萬富翁》與《三峽好人》

夏威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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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10日訊】近日,81屆奧斯卡獎頒獎儀式終於在好萊塢影城舉行,受到輿論一隻好評的英國影片《貧民窟的百萬富翁》一舉囊括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攝影等八項奧斯卡大獎,成為最大贏家。兩個扮演童年時期男女主角的印度小演員更是在家人的陪伴下專程從孟買飛到好萊塢和其他主創人員一起參加頒獎典禮。在印度孟買,成千上萬的家庭從凌晨四點就守候在電視機前,等著慶祝這部以他們的生活為背景的影片在奧斯卡發獎儀式上大放光彩,最終他們如願以償。《貧民富翁》為何能一路所向披靡,斬獲奧斯卡多項大獎?《貧民富翁》和賈樟柯導演的獲威尼斯金獅獎的《三峽好人》相比有那些異同?佛說:一粒沙中看世界,兩部影片能引發人那些思索?

(1)內容簡介:

「故事的主角名叫賈馬爾‧馬利克,一個自小失去雙親在孟買貧民窟長大的青年。18歲的他將在全國人民的注視下經歷他人生中最輝煌的一晚。他參加了一檔名為《誰想成為百萬富翁》的電視節目,該節目將舉國上下的熱情都煽動到了最高點,而成為焦點的賈馬爾離真正的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只要他正確回答最後一道問題,令人垂涎的2000萬盧比將歸他所有。

就在答案快揭曉的時刻,警方卻以賈馬爾‧馬利克作弊為由將其帶走,等待賈馬爾的可能是詐騙嫌疑的控罪。但一個「街頭仔」何以在舉國關注的電視節目中作弊?到底對賈馬爾的詐騙控罪是否成立?這些問題都牽動著大家的心。

為了能洗脫罪名證明自己的清白無辜,賈馬爾竭盡所能地講述了自己18年來艱苦的生活遭遇:他和他的兄弟如何在貧民窟艱難度日;他們在公路上的冒險經歷;他們與地方黑幫的驚險「遭遇戰」;他如何失去了心愛的女子拉媞卡。

通過他對自己艱難人生的描述,所有人都明白了他能回答出電視節目裡的那些問題絕非偶然和作弊。隨著他的回憶,展示在大家面前的除了是他的人生經歷外,還有就是他能答對如此之多的題目的真實原因——從他的生活經歷中都能夠找出每道題的答題線索,他能夠從他的人生經歷中得到啟示。當大家消除了賈馬爾作弊的疑問後,另一個神秘問題又盤踞在大家心頭:如若真如賈馬爾自己所說那樣,參加該節目並不是對金錢和財富的慾望,那到底是什麼力量在促使這位「街頭仔」參與到這個節目當中並堅持到最後?令電視節目的製作方、巡視員和超過千萬的電視觀眾都大跌眼鏡的是,他這樣做僅僅是為了找到昔日的戀人拉媞卡,因為她是《誰想成為百萬富翁》的忠實擁躉。新的一天就要來臨,賈馬爾將會給出最後一題的答案。他能不能找回拉媞卡呢?」

簡單點概括,這是一部通過講述一個印度少年參與電視知識競賽意外獲獎背後的故事來展現一個窮苦少年奮鬥並最終取得成功的影片。

影片並沒有像馬斯毛文化下的影片那樣無論故事是否合適結果都落入好人沒好報的惡俗結局,好達到壓抑人性懲善揚惡的目的,而是讓印度少年財色雙收,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有情人終成眷屬,使每一個觀看影片的人都獲得愉悅和滿足。

在獎項頒布之前,很多人士都早已預測到該片會成為今年奧斯卡的大贏家,結果果然不出所料。該片獲得大獎不只是美國人的意願,更幾乎成了全世界影迷的共同期望,甚至成了印度影迷的狂歡節。為何這次大家都對一部影片如此看好?

(2)「干預差」和「孟子國際法準則」(賀衛方)

隨著金融危機的呼嘯而來,從美國到歐洲到亞洲,全世界都被席捲了進去,有不少經濟學家更認為,這次金融危機可能比 1929到1939年的大蕭條更可怕,全世界銀行巨虧、工廠倒閉、店舖關門不斷發生,失業人數屢創新高。各國相繼出台各種措施,美國政府更是準備把花旗銀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納為國有,而中國也祭出四萬億的大手筆救市,並相繼出台各種措施。但經濟危機到目前為止,似乎還看不到見底的跡象,有知名人士預言,第二波更嚴重的危機正在悄悄襲來……

世界經濟發展的好好的,為何會發生這麼嚴重的經濟危機?一些國內外學者從專業角度認為,這很多是因為中國的所謂「市場經濟」還不是真正的市場經濟造成的,由於中國的計劃經濟「假裝」成市場經濟,參與世界市場經濟競爭(WTO),當「偽市場經濟」(非自由市場經濟,國家干預過多)和自由市場經濟(國家干預很少)跑到一個平台上競爭時,結果(由於干預差的存在)必然導致真市場經濟的紊亂。

經濟危機產生後,歐美各國相繼出台幹預措施,如把一些非國有銀行的優質股轉化成普通股進行「國有化」,加大干預力度,而與此同時,中國也相繼出台措施,照貓畫虎,加大干預市場力度——問題是這是否會適得其反?假如這次金融危機真的是由中國市場的計劃性造成的,那也就意味著我國對市場經濟的干預本身已經過多,如再加大干預力度,結果將無法縮小干預差,從而引發更嚴重的經濟危機,導致歐美各國會再次加大干預,最後形成「干預競賽」,而干預差始終無法縮小,世界經濟可能真的要完全崩潰了。那麼由經濟危機帶來第三波衝擊將無法用經濟手段解決,最後的結果恐怕只能訴諸戰爭。

對於中國來說,如果非要干預的話,最好就是消除各種國企的壟斷(對之進行干預),允許國內國外的民營企業在保障員工人權(干預差實際就是由中美歐之間人權的不平等造成的,如血汗工廠等低人權惡性競爭,而民營的低人權部分原因則是因為國企壟斷了盈利性好的行業使之無法進入形成惡性榜樣)的前提下參與公平競爭。那種不肯放開醫療、教育、土地等壟斷,希望靠發一些優惠券的方式來刺激內需渡過經濟危機,恐怕起不到什麼實質性作用。

現在自由民主國家不斷的呼籲中國尊重人權、消除壟斷、加快政改,如果中共政府再推脫敷衍的話,那麼隨著經濟危機的加深,人們的情緒越來越不好,歐美日等政府受到的壓力也會越來越大。由於歐美日等都屬於自由民主國家,而中國還是極權專制一黨專政國家,「以鄰為壑」不如「以敵為壑」,「把經濟劣勢轉化為政治優勢」「把國內矛盾(如俄羅斯擊沉中國貨船)和友邦矛盾轉化成對共產主義國家的矛盾」,那麼毫無疑問,中共將成為世界各國最好的「出氣筒」、「順氣丸」,經濟危機的責任將會被更多的推到只剩下北朝鮮等幾個朝不保夕的可憐小兄弟的孤零零的中共政府頭上,甚至隨著經濟危機的持續加深,不排除俄日印歐美加上南海諸國聯手把「肥羊中國」參照「孟子國際法準則」(賀衛方)再度瓜分的可能……

由於金融危機席捲世界,人們的信心指數急劇降低,一方面固然要對未來的經濟走勢做出客觀、準確的判斷,另一方面人們也需要鼓起信心、提振士氣,而《貧民窟的百萬富翁》正好是這樣一部講述小人物歷經艱險終獲成功的美國夢的影片。在這裡,美國夢已經不單是美國夢,而變成了全世界人們的夢想。《貧民富翁》迎合了人們的心理期望,獲得成功自然是眾望所歸。

(3)《貧民窟的百萬富翁》與《三峽好人》

《三峽好人》是賈樟柯的一部作品。賈樟柯是中國導演裡為數不多的具有世界級聲譽的導演之一。《三峽好人》作為賈樟柯的代表作之一曾獲威尼斯金獅獎等多個海外電影節獎項。

《三峽好人》的故事非常簡單,「山西的一個普通煤礦工人韓三明,16年前買回了一個四川媳婦,媳婦剛懷孕,就被公安局解救回去了。16年天各一方之後,煤礦工人去三峽地區尋找他的女兒和媳婦,因三峽工程的緣故,前妻家所在的縣城早已被淹沒在水底,前妻的家人對他也不怎麼友善,歷經曲折之後,他終於見到了前妻,兩人在長江邊相會,彼此相望,決定復婚。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尋找的故事同時上演著,女護士沈紅從太原來到奉節,尋找她兩年未歸的丈夫,他們在三峽大壩前相擁相抱,一隻舞後黯然分手,決定離婚。」

《三峽好人》雖然在海外獲獎甚多,但在國內票房卻非常慘淡。為何會如此呢?

《三峽好人》和《貧民窟的百萬富翁》講述的都是若干年後的重新尋找曾經失落的愛情的故事,同時也都是借助尋找展現各國風貌、歷史變遷的故事。兩部影片都同時獲得了無數獎項,不同的是,《三峽好人》票房實在慘不忍睹,而《貧民窟的百萬富翁》卻既獲獎,又獲得高額票房,受到各國觀眾熱烈歡迎。

《三峽好人》逼真的再現了具有歷史意義的三峽變遷及底層貧困的情景,《貧民富翁》則逼真的再現了印度貧民窟以及印度底層人物的貧困;同時,《三峽好人》展現了中國底層的農民工的精神狀態,而《貧民富翁》展現了印度底層人物的精神狀態。兩部影片在藝術上都達到了和現實驚人的神似。

不同的是,《三峽好人》更多的是帶有紀錄片的興致,在影片中我們不能明顯感覺到創作者對筆下人物的感情,而反觀《貧民富翁》創作者對筆下的印度貧苦少年則充滿了同情。看《三峽好人》的時候,感覺影片中的底層人物雖然和現實中的人非常近似,但卻很難讓我們對他們產生憐憫感,進而為他們的命運揪心,人們能時刻感受到鏡頭的冰冷,我們好像完全置身事外。而看《貧民富翁》的時候,我們卻隨著劇中的小主人公一起歡笑,一起悲傷,當他遇到危險時,我們為他揪心,當他獲得大獎和愛情時,我們為他高興,我們的心隨著影片的節奏而起伏,我們完全身入其中。
在《貧民富翁》被爆給小演員報酬少之後,相關方很快承諾直到小演員滿十八歲之前上學等費用製片方全包,在頒獎晚會上人們就看到小演員被飛躍大洋邀請到了異國頒獎現場。而在《三峽好人》獲獎之後,賈樟柯憑藉底層人物農民工題材獲得無數榮譽後,人們卻看不到相關的賈樟柯關懷本國農民工等底層人物的新聞……

「他並不關心他鏡頭下的人物」,雖然他拍攝關於他們的影片,但那只是為他自己。我們不希望這樣認為,但我們卻無法反駁自己。

賈樟柯曾說,「翻閱重重大山去尋找自己的妻子,就像古代大俠翻閱千山萬水化解恩仇一樣。」但看影片,主人公韓三明卻給人感覺又木又呆,即便算做大俠,也只能算是「木呆大俠」。再看《貧民富翁》,主人公賈馬爾孤身闖關克服重重障礙,不避艱險快意恩仇,最終贏得大獎尋回所愛,才更像中國古代的大俠。

為什麼像《三峽好人》這樣的零度創作類的影片能在海外獲得那麼多的獎項?《三峽好人》雖然在故事方面偏弱,但影片用畫面真實的再現(還原)了中國的山河變遷和人物風貌,應該說還是具有非常高的「史料價值」的。由於中國目前正處在劇烈變遷時代,所以真實的記錄下所發生的一切,這本身也是有一定積極意義的。同時,也由於在目前中國來說,還無法對海外新聞媒體等完全自由開放,老外看到的更多的是由官方統一告訴給他們的,中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中國人(農民工、下層人物)到底是怎麼樣的,這令老外充滿了好奇,迫切想知道,而《三峽好人》這樣的帶有「還原本來面貌」的記錄性質的影片就滿足了這一點。這是該影片受到海外歡迎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而相對國內觀眾來說,他們本身就生活在這樣的情境之中,人們隨便到大街上、拆遷的地方看看就知道,誰還會再花錢到電影院裡去看在生活中隨處可見的景象呢?影片票房的低迷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還有,《三峽好人》中的下層人物,雖然給人的感覺和現實生活中的下層人物、農民工很接近,但卻給人一種麻木、機械的感覺,而不是富有生氣的;反觀《貧民富翁》中的下層人物,雖然一些次要角色也有一些是麻木、機械的,但同時也塑造了很多鮮活的下層人物,尤其是小主人公賈馬爾給人的感覺更是充滿生氣的。賈馬爾歷經磨難對愛情的生死不渝更是給人留下了難忘的印象。

拉提卡和賈馬爾青梅竹馬,但既被迫跟賈馬爾的哥哥相好,又被迫跟黑社會的頭子做姘婦,按照馬斯毛文化的思維邏輯,這樣的女人不乾淨根本沒法要了,更或者女孩早已習慣當大款的二奶,當賈馬爾找到她的時候,可能早瞅著賈馬爾土的掉渣,根本看不上賈馬爾了。這樣的影視文化作品打著所謂「真實」的名義在國內隨處可見。然而《貧民富翁》並沒有這麼編,而是讓賈馬爾和拉提卡突破重重障礙後有情人終成眷屬……

《三峽好人》鏡頭下的勞動人民顯得麻木機械,卻能在海外獲獎,難道僅僅因為其「真實」嗎?是否還有人們不願意觸及的更深層的原因?

(4)「種族歧視」與「階層歧視」

日前,美國總統奧巴馬新指任的黑人司法部長的一番話引起了人們廣泛的關注和討論,他說:關於種族歧視的問題其實人們討論的還遠遠不夠深入,因為人們討論的不夠深入,所以人們的思維中還殘留著一些種族歧視的毒素未能完全祛除乾淨,從而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著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大意)。

是的,美國司法部長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人非常敬佩他的勇氣。最近的一次美國大選,美國人民選舉了一位黑人做總統,這至少說明美國現在對黑人的種族歧視即使沒有完全消除也已經大大降低,但幾十年前,當馬丁路德金為黑人爭取權益的時候,誰能否認那時的美國存在種族歧視呢?美國對黑人的種族歧視在過去幾十年至少是存在的,那麼我們關心的是——他們過去幾十年對黃種人對中國人的種族歧視是否存在呢?假如存在是否會影響他們對中國的政策?

這不是一個很容易回答的問題。

一些民主人士常常會感到茫然,為什麼美國並不支持中國的自由民主?更準確的說,為什麼美國支持中國自由民主人權的力度遠遠不夠?

美國是否有可能認為中國人、中華民族這樣的黃種人並不像白種人一樣優秀,他們並不配擁有自由民主?

更深一點,幾十年前的綏靖政策是否正是建立在種族歧視的根思想之下,他們並不認為專制統治下的中國人民配享有自由民主人權(就像當年的黑人一樣),所以才跟統治人民的「惡魔」握手達成協議共同剝削(就像二戰時他們「聯合一個惡魔消滅另一個惡魔」一樣)?

由於這樣的討論相對缺乏,人們一時也很難找到正確答案,需要更多有思考力和廣博學識的人來做更深入的思考,我們還是回過頭來看影片。

《三峽好人》最令人擔心的就是暗中迎合了歐美一些人潛意識裡的種族優越意識,看到影片中的中國下層人士如此機械、麻木,他們是否還有驅動力來幫助這些人推動自由民主、來幫助這些人兌現人權?

《三峽好人》另一個讓人擔心的就是它還暗中迎合了一些所謂「精英」人士的「精英意識」,容易為「階層歧視」推波助瀾,使他們更加鄙視下層勞動人民。「看啊,他們就是這樣麻木,他們值得幫助嗎?」

誠然,下層人物中是有一些人顯得很麻木,就像有些「精英」同樣很麻木(良知麻木)、甚至很噁心(如余含淚之流)一樣,但下層人物中也有一些人並不麻木,很靈活,如楊佳楊少俠,為什麼不去表現這樣的小人物呢?如果有難度,那麼同樣還有很多信仰真理、良知、正義的人士,他們身上更多的是顯得很淳樸、很善良、很有正義感,一樣可以表現啊!

《貧民富翁》中的賈馬爾同樣是一個小人物,他也有小人物搞笑的一面,比如小時候為了見自己心中的偶像不惜從糞坑中鑽出,但人們不能不對他給予敬意,因為他身上突出的善良品質。與之相反,影片中著名的白人節目主持人卻被描寫的陰險狡詐,被小丑化(「他把別人當小丑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正變成小丑」)。這正體現了好萊塢一以貫之的提升弱者、醜化強者的創作理念。

《三峽好人》展現了中國的小人物,《貧民富翁》展現了印度的小人物,僅從影片來說,中國的小人物沒有比過印度的小人物,這是比較令人遺憾的。人們期待著中國的導演們能奮起直追,創作出能真正展現中國人積極向善、充滿正義感精神的影片來。

──轉自《自由聖火》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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